我叫李梅,今年三十八岁,出生在河南一个偏远的农村。
高中毕业后,因为家里经济困难,我没能继续上学,早早出来打工。
后来嫁到隔壁村,丈夫比我大两岁,初中学历,种地为生,也偶尔外出务工。
我们有一个女儿,小名叫朵朵,今年九岁,性格乖巧懂事,是我们全家的宝贝。
我的公婆身体不好,丈夫是家里的长子,下边还有一个弟弟和一个妹妹。
弟弟李强比丈夫小三岁,早些年外出打工,后来在县城开了个小超市,日子过得还算不错。
李强的妻子,也就是我的弟媳张艳,长得漂亮,性格有些强势。
我们村子里人都说张艳能干,可我总觉得她太精明,和她打交道,总免不了一肚子气。
李强和张艳有一双儿女,儿子今年十二岁,女儿十岁。
小姑子李雪已经出嫁,嫁到镇上,平时来往不多。
这些年,我和丈夫靠种地和务工攒了一点钱,虽然不算富裕,但日子过得去。
为了孩子上学,这几年我们也在镇上租了房子,女儿朵朵就在镇中心小学读书。
过年了,大家都盼着团圆,可我心里却有些发怵——每年过年回老家,总少不了和张艳的一场场“较量”。
今年腊月二十二,距离过年还有一个星期,我和丈夫正在镇上准备年货,电话就响了,是李强打来的。
他说:“嫂子,爸妈说今年初一让咱们都回去吃饭,记得带点东西回来,顺便给孩子们准备个红包。”我答应得很干脆:“行,放心吧。”
挂了电话,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不是不想回家过年,而是想到张艳那张嘴就头疼。
去年过年,我给侄子侄女每人包了两百块钱的红包,可张艳看到后,冷不丁冒出一句:“嫂子,你就给这点啊?
我们家可是给朵朵包了五百呢!”当时我脸上火辣辣的,觉得特别尴尬,可又不好发作,只能憋着。
今年,我决定再也不忍了。
这几天,镇上的集市热闹得很。
我和丈夫买了一些爸妈爱吃的东西,又给朵朵买了新衣服,顺便挑了些侄子侄女的礼物。
丈夫问我:“红包准备多少?”我咬咬牙说:“就六百吧,一个孩子三百,不能再多了。”丈夫皱眉:“去年你不是说不想再惯着他们了?
怎么还给这么多?”我叹了口气:“过年嘛,总不能太难看。”丈夫没再说什么,只是嘟囔了一句:“张艳那人,不会知足的。”
腊月二十九,我们一家三口带着东西回了老家。村子里到处是熏腊肉的烟火味,孩子们跑来跑去放鞭炮,年味渐浓。公婆看到我们很高兴,朵朵扑到奶奶怀里撒娇:“奶奶,我想你啦!”看着孩子懂事的样子,我心里一阵温暖。
张艳一家也来了,侄子侄女围着张艳转,嘴里喊着:“妈妈,今年压岁钱要多一点哦!”张艳笑着说:“放心,妈妈给你们挣足面子。”一旁的李强没作声,只顾着和丈夫聊家里的事。
初一吃过饭,我把给侄子侄女的红包拿出来:“来,给你们的压岁钱,拿好。”张艳伸手接了过去,打开一看,脸色马上变了:“嫂子,就这点啊?
一人三百,够干啥的?”她的声音不大不小,大家都听见了,气氛一下子尴尬起来。
我心里一股火蹿上来,但还是忍着,平静地说:“三百块不少了,孩子们还小,这只是个心意。”张艳不依不饶:“嫂子,你这也太小气了吧?去年你就给两百,今年才涨了一百,我们家去年可是给朵朵包了五百呢!”
这句话彻底点燃了我的火。
我冷笑一声:“张艳,你说我小气,那我问你,你去年给朵朵包了五百,今年怎么只给了两百?
你是不是也小气了?”张艳被我一噎,脸上挂不住了,嘟囔着说:“我们家今年开销大,超市生意不好做……”我打断她的话:“那你家困难,我就不困难吗?
我们家靠种地和打零工,日子紧巴巴的,给孩子们包个红包,是尽了心意,你要是不满意,可以不要。”
张艳没再说话,脸色黑得像锅底。丈夫在旁边拍了拍我的手,小声说:“行了,别吵了,过年呢。”我心里却还是堵得慌。
回到房间,我越想越委屈。
丈夫叹了口气:“其实你也别太生气,张艳就那脾气,爱面子。
以后咱们少搭理她,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我点点头,但心里还是有些不平。
为什么亲戚之间不能多一些体谅,非要计较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呢?
第二天,我们准备回镇上,临走时,公婆拉着我的手说:“梅啊,别和张艳计较,她就那样。你这几年对家里帮助不少,我们都看在眼里。”听到这话,我心里稍微好受了一些。
回到镇上,我把这件事说给闺蜜听,闺蜜笑着说:“你怼得好!
有些人就是得让她知道你的底线,不能总吃亏。”我恍然大悟,是啊,人与人之间,应该是互相尊重,而不是一味索取。
过年了,大家都图个喜庆,不是为了攀比和争高低。
今年的红包风波虽然让我心烦,但也让我明白了一件事:亲戚之间,不管关系多近,都要有分寸。有些人只会看到别人的不足,却看不到自己的问题。与其在意别人的看法,不如过好自己的生活。
窗外的鞭炮声响起,女儿跑过来抱着我的腿:“妈妈,朵朵今年也有好多红包哦!”我摸着她的小脑袋说:“那你存起来,以后用来买喜欢的东西。”她点点头,笑得像朵花。
新的一年,希望能少些计较,多些理解。与人相处,坦荡真诚就好,至于那些不懂得感恩的人,我学会了放下,也学会了不再忍气吞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