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张慧,今年35岁,出生在一个农村家庭。
老家在北方的一个小县城,家里一共有三个女儿,我是老二。
大姐张芳比我大三岁,已经40岁了,小妹张莉今年才28岁。
小时候,家里条件很一般,但父母养育我们三姐妹还算尽心尽力。
不过在农村,重男轻女的思想一直很强烈,我爸妈也没能完全摆脱这种观念。
听我奶奶说,当初我妈生了三个女儿后,家里还请人看过风水,说我爸命里缺儿子。
这种话,我从小听得耳朵都起茧了。
我的学历不高,只读了一个中专,毕业后在县城开了一家小服装店,日子算是凑合。
后来经人介绍,我嫁给了现在的丈夫李强。
李强是个老实人,在建筑工地干活,虽然辛苦,但收入还算稳定。
我们俩有一个6岁的儿子,平时生活挺简单。
大姐张芳嫁到了城里,姐夫是公务员,家里条件相对好一些;小妹张莉大学毕业后去了大城市,听说工资挺高的,但平时和家里联系不多。
我们姐妹三个的关系一般,毕竟从小到大,我妈总是喜欢拿我们互相比较,搞得大家心里都有点疙瘩。
说实话,我妈是个很强势的人。
小时候,我们家穷,我妈总是唠叨,说养女儿就是赔钱货,将来迟早是别人家的。
我和大姐从小就被教育,要懂事、听话,不能给家里添麻烦。
直到长大后,我才意识到,这种“懂事”其实是被逼无奈。
小妹张莉从小性格倔强,和我妈的关系一直不好,大学毕业后就很少回家了。
而我和大姐,因为结婚后都离得近,平时还会接济一下爸妈的生活。
事情要从腊月二十那天说起。那天一大早,我妈打电话到我家,说让我和大姐晚上回去一趟,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商量。我一听口气不太对,心里有点发慌,但也不敢多问,只说下班后我会过去。
晚上七点多,我和丈夫吃完饭,我就去了我妈家。
大姐比我早到一步,正在和我妈说话,气氛显得有点僵硬。
我一进门,我妈就开门见山地说:“慧,你和你姐现在都过得不错,妈也不跟你们绕弯子了。今年过年家里欠了点钱,我和你爸实在没办法,想跟你们借点周转一下。”
我愣了一下,问:“欠了多少啊?”我妈叹了口气,说:“也不多,五万块钱吧,就先借个两三万,过完年一定还你们。”她一边说,一边看了看大姐,又看向我。
我心里一紧。
虽然我和丈夫平时能攒点钱,但也不多,家里开销大,孩子上学、房贷都要花钱。
我咬了咬牙,说:“妈,我手上只有两万存款,实在拿不出更多了。”我妈听了,脸色一下子沉了下去,嘴里嘟囔了一句:“两万够干啥的……”然后扭头问大姐:“芳,你呢?”
大姐犹豫了一下,说:“我手上有点积蓄,但我得和你姐夫商量一下,毕竟不是小数目。”我妈一听,立刻追问:“你不是说有三十万存款吗?
现在家里有难,你还想藏着掖着?”大姐脸色一下子变了,声音也高了起来:“妈,我什么时候说过有三十万?
那是我和姐夫一起存的养老钱,不能随便动!”
我妈一听,立刻炸了锅,拍着桌子骂道:“你们姐妹几个也太没良心了吧!
小时候吃我的,穿我的,现在我老了,连五万块钱都不愿意拿出来!”我大姐气得脸都红了,站起来说:“妈,你别光说我们,家里的田地租出去的钱呢?
爸平时打零工挣的钱呢?
你们怎么就一点积蓄都没有?”
我妈被问得哑口无言,但很快又换了一副嘴脸,开始哭天喊地:“我不管!
你们姐妹几个要是不给钱,这年就别过了!
我干脆死了算了!”我和大姐对视了一眼,都觉得无奈。
我拿出了两万块钱,大姐也转了两万给她,这才勉强平息了这场风波。
但没想到,这只是个开始。
腊月二十二那天,我接到大姐的电话。
她在电话里带着哭腔说:“慧,妈昨天带人到我家里闹了一场,非要让我再借十万块钱!”我一下子懵了:“不是才借了四万吗?
怎么又要钱?”大姐叹了口气,说:“我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竟然把村里的婶婶也带来了,在我家门口大吵大闹,说我有钱不借,还骂我没良心。”
听到这里,我的头皮发麻。虽然从小到大,我妈总是偏心,但这次的事情实在是太过分了。我安慰了大姐几句,心里却翻江倒海,忍不住给小妹张莉打了个电话。
“莉,你知道妈最近的事情吗?”我试探着问她。
电话那头,小妹冷笑了一声:“她没找我借钱,估计觉得我不会给吧。你们两个老实人,就等着被她吸血吧!”小妹的语气里有些嘲讽,但更多的是无奈。
她接着说:“慧,我早就跟你们说过,妈就是这样的人,只认钱不认人。你们要是继续惯着她,以后有你们受的!”
挂了电话,我的心情很复杂。
小妹虽然说得难听,但话里也不是没有道理。
回想这些年,我妈总是对我们姐妹三个区别对待,谁听话就对谁好,谁倔强就冷落谁。
小时候,她偏心小妹,对她百依百顺;后来小妹叛逆了,她又开始挑拨我们姐妹之间的关系。
现在,她把我们当成了提款机,却丝毫不顾我们的感受。
腊月二十四,我去了一趟我妈家,想和她把话说清楚。可没想到,我妈根本不听,反而指着我的鼻子骂:“你们姐妹几个不孝顺,我养你们这么大有什么用?等过了年,我就把田地卖了,看你们以后还来不来看我!”
那一刻,我突然觉得很心寒。原来在她眼里,我们从来都只是工具,根本不是她的家人。
临近过年,我和大姐、小妹几乎都不想回家了。虽然心里有愧,但我们也明白,继续一味地妥协,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结尾
过年的钟声越来越近,可我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昨天,我和大姐商量了一下,决定暂时不接我妈的电话,也不过多干预她的事情。
小妹倒是打电话来安慰我们,说:“你们别太纠结了,妈就是个惯性思维的人,越妥协她越得寸进尺。”虽然她的话很现实,但我心里还是有些难受。
今天,我终于鼓起勇气拨通了我妈的电话。电话那头传来她冷冷的声音:“干嘛?不是不想回家吗?”我深吸了一口气,说:“妈,钱的事我们可以再商量,但您不能再这样逼我们了,不然您会把我们都推远的。”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最后只传来一声叹息:“随你们吧。”
这个年,注定过得不太平。但我也明白,有些问题,终究需要时间去化解。或许,这就是家庭的无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