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李雪,今年32岁,出生在一个偏远的农村家庭。家里有四口人,父母、我和小我三岁的弟弟李强。从小家里条件不好,父母种地为生,靠着几亩薄田和偶尔打点零工勉强维持生计。

我的学历不高,高中毕业后就出去打工了。

至于婚姻状况,我已经结婚五年,丈夫陈涛是个普通的工厂工人。



虽然他家境也一般,但人踏实能干,对我很好。

我们现在住在县城里,租了一套小两居,日子虽算不上富裕,但也过得安稳。

父母一直认为,女儿是“泼出去的水”,而儿子才是家里的希望。

从我记事起,家里稍微好一点的东西,都会优先给弟弟。



比如小时候,我和弟弟同时念书,我的书本都是用的别人家孩子淘汰下来的旧书,而弟弟却能用全新的课本;每年过年,弟弟能穿新衣服,而我只能穿舅妈送来的旧衣服。

我不是没抱怨过,可每次妈妈总会冷冷地说:“你是个女孩,女孩穿旧的怎么了?

以后是要嫁出去的,家里得省着点给你弟娶媳妇。”

这样的偏心在我长大后并没有改善,反而变本加厉。




我结婚时,丈夫家按照当地习俗给了28万的彩礼,可父母一分没给我带回来,甚至还说:“这是给你弟弟买房用的!你都嫁人了,家里还能指望谁?!”

那一刻,我心如死灰,彻底明白了自己在这个家的地位。

从那时起,我和娘家就渐渐疏远了。

几天前,母亲突然给我打电话,说弟弟欠了30万的债,让我赶紧回娘家商量对策。听到这话,我愣住了,心里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这几年,他们几乎没主动联系过我,可如今弟弟出了事,却想起了我。



我小时候和弟弟的关系其实很好。

那时候,我总觉得弟弟还小,家里的偏心并不是他的错,所以我会处处让着他。

记得有一次,村里来了个卖棉花糖的小贩,我站在那里看了很久,舍不得花仅有的两毛钱去买。

弟弟却跑回家找妈妈要了五毛,不仅买了棉花糖,还买了糖葫芦。




回家的路上,他吃得满嘴都是糖汁,我忍不住问他:“你能不能给我咬一口?”他却把糖葫芦一口气塞进嘴里,还冲我得意地笑:“这是妈妈给我的,你想吃自己去要啊!”

那一刻,我心里很不是滋味,但更多的还是自我安慰——他还小,不懂事。

可渐渐地,我发现父母的偏心让弟弟变得越来越自私。

小学毕业后,弟弟因为贪玩不好好念书,成绩一塌糊涂,父母却总是替他开脱:“男孩子嘛,淘气点正常!”为了让他能考个好初中,父母花了不少钱托关系,可他进了学校后依然不学无术,最终初中没毕业就辍学了。



而我呢?

高中时成绩不错,老师曾建议我考大学,可父母却说:“家里供不起了,还是早点出去打工吧。”那年,我刚满18岁,就跟着同村的人去了南方的工厂。

十几个小时的流水线工作累得我腰酸背痛,可我咬着牙坚持了下来,每个月省吃俭用,给家里寄钱补贴家用。

可后来我才知道,我寄回去的钱大部分都被父母拿去给弟弟买手机、买摩托车了。

当时的我并没有多想。

我觉得,弟弟还小,父母偏心也无可厚非。

可是,直到我结婚时,父母扣下了我的彩礼,我才彻底认清这个家对我的态度。

那天,我和丈夫提起想把彩礼的一部分用来作为我们的婚房首付,可妈妈却一口回绝:“你弟弟还没娶媳妇呢,这钱得留着给他用!”

我苦笑着问:“那我呢?你们就不管我了?”

妈妈却不耐烦地说:“你都嫁人了,这不就是你男人该管的事吗?再说了,这彩礼本来就是给家里补偿的!”

丈夫听了这话,脸色很不好看。他低声问我:“你是怎么想的?”

我沉默了很久,最后还是选择妥协。那一刻,我明白,无论我付出多少,在父母眼里,我始终只是个“外人”。

后来,我和娘家几乎断了联系。一方面,我心寒至极;我也不想再因为他们的事情和丈夫争执。

可这次母亲的电话,却让我陷入了矛盾。弟弟欠了30万债务,按理说,这和我没什么关系。可她在电话里哭得撕心裂肺,说如果不赶紧还钱,弟弟就要被人“废了”。我问她:“他怎么会欠这么多?”

母亲支支吾吾了半天,才告诉我,弟弟迷上了赌博,把之前父母给他买房的首付款全输光了,还欠了一屁股债。现在那些债主天天上门闹,连家里的田地都被抵押了。

我冷冷地回了一句:“那你们把我的彩礼钱拿出来还债吧,不是说那是留给弟弟用的吗?”

母亲愣了几秒,随即发火:“你这孩子怎么这样说话?你弟弟都快没命了!”

我压抑着情绪,平静地问:“当初你们扣我彩礼的时候,不是说我嫁人了,就和你们没关系了吗?那现在,为什么你们出了事,又想起我了?”

电话那头顿时安静了。过了很久,母亲才哽咽着说:“雪啊,妈知道对不起你,可你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我没有再应声,直接挂了电话。那一夜,我失眠了很久。脑海里不断浮现出小时候的种种画面,压抑的委屈和愤怒让我无法平静。

第二天,丈夫看出了我的情绪不对,问我发生了什么。我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最后叹了口气:“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丈夫握住我的手,说:“这不是你的责任。你已经做得够多了,他们不能一边伤害你,一边还要求你无条件付出。”

我点点头,心里却依然复杂。

几天后,我接到了父亲的电话。他的语气比母亲柔和了许多,甚至提到可以把家里的田地卖掉还一部分债务,但剩下的10万希望我能帮弟弟补上。我忍不住问:“你们为什么总觉得我欠他的?”

父亲沉默了一会儿,说:“雪啊,不管怎么说,他是你弟弟,你忍心看他出事吗?”

我深吸了一口气,冷冷地回答:“我早就不是你们家的人了。”

挂了电话后,我的心竟然前所未有的轻松。或许这一次,我终于学会了为自己而活。

事情最后的走向我已经无力去关心了。弟弟的债务是否能还清,父母是否会因此恨我,都已不重要。我只知道,从这一刻起,我的生活终于和他们彻底分开了。

有时候,血缘的羁绊并不是爱,而是束缚。而我,用了32年,终于学会了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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