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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三十应该说是从早晨母亲烙的猪肉大葱馅饼开始,切碎的五花肉白里透红,大葱剁碎拌入肉中,再根据家人的口味撒上花椒粉、大料粉,再倒上刚榨出来的菜籽油,置少许酱油顺时针搅拌均匀,温水和好的面擀成软皮然后将肉馅捏住,趁着柴火的高温锅底四周淋入胡麻油,油热饼到“刺喇”一响,满屋的节日味道伴随着肉香四溢随之溢满了房屋。

孩子们不用催主动不睡懒觉了,提心吊胆的无非是害怕哥哥姐姐弟弟妹妹比自己抢吃的多了,饭毕全家欢乐总动员。大人们开始为孩子准备初一拜年的新衣服,将猪蹄、猪头、鸡解冻,再烧上一锅开水,轮流着给泥孩子洗头洗脸洗车轴一样的脖子。清扫院子是我和爸爸的“标配”,院里院外一定要干净整洁,然后端着搅好的浆糊开始贴对联,春联是爸爸亲自写的,贴对联必须在太阳高照近中午时分张贴为佳。哈哈,对联一贴到房屋的大柱子上,红彤彤一片,瞬间人也精神院也精神一派喜气洋洋,再看看驴车上贴的“多拉快跑”,厕所贴的“多积粪广打粮”的对联别提多美了,隔壁邻居一声炮响预示着冰六叔小青婶家开饭了,肚子一阵一阵地欢腾,只希望这年三十停滞不前,天天如此该多好啊!


下午我的重头戏是配合爷爷拢“炭旺火”,将供销社买的大地红鞭炮、二踢脚、摔炮、窜天猴围在锅台边烘干;母亲的重头戏是煮猪头,准备丰盛的年夜饭。

夜幕降临零星的鞭炮声不时传来,空气中弥漫着家家煮猪头的肉香,和着火药的香味,夹杂着年轻媳妇寻找打麻将不归家男人的骂声将春节的气氛推向了极致,灯笼点起来了,100W的灯泡亮起来了,猪头熟透脱骨了,小香槟酒瓶盖打开了,大块的牛肉端上来了,大盘的整鸡插上了缺了半截腿的筷子,四方的炕桌浑的素的,凉的热的摆了满满一桌子。母亲从锅里把油旺旺烂炖炖的猪头捞出来,呵,肥嘟嘟的盛了满满的一大瓷盆,热气蒸腾,肉香四溢。父亲圪蹴在炕头,抓起猪耳,扳开猪嘴翻过来倒过去使出疱丁解牛的功夫,就这样抓啊,扭啊,剥啊,撕啊,切啊,满满的几大盘子肉和骨头,让人看着直咽口水馋死人了。


世界上还有比这更骄傲更美好更甜蜜更兴奋的时刻吗?

人到中年,每每做梦还总是想起母亲从锅里捞出来的鸡和油旺旺的猪头。年夜饭开餐前照例是要放炮的,困难点的点一个二麻炮,条件好的家庭放三声,兄弟姐妹围了一大圈,吵闹,喧哗,挑肥拣瘦。我家只有兄妹二人,也便没人和我争和我抢鸡腿,也不用父母分配,敞开肚子可劲地大口地吃,母亲只是笑眯眯地盯着我们吃,爸爸自诩是城里的干部,见多识广,讲究也多,总不免牢骚豆芽炒老了,蛋汤油大了或是豆腐压的不磁实之类总结性评价,母亲再反抢几句“有本事你亲自下锅炒“之类的话,幸福的感觉如天下老子第一般地袭来,美,太美了!

现在我已为人父,春节尤其是年夜饭的时候总是在寻找那种回味无穷的故事,可惜生活越来越好了,随着时代的进步,随着禁炮声、随着独门独户的楼宇自闭,年味儿却离我们越来越远,现在过年反而比不过西方的圣诞与情人节,或许这也是中国传统文化的悲哀,亦或者中国民族文化的衰退,传承的少了,怀念的少了,留恋的少了,人心也便淡了,这难道不是中华文明的悲哀吗?


晚饭过后,大人们急急忙忙收拾好碗筷,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打扑克、打麻将是普遍的娱乐方式,那时候没有电视机,纯粹的原生态自娱自乐,爷爷奶奶端了大盘的瓜籽“拔穷皮”,大姑娘小媳妇围轮在一起絮叨自家男人的一无是处,孩子们是最快乐的,打着灯笼或是煤油风灯东家跑到西家,西家跑到东家,虽然天寒地冻却在街上总能找见玩伴,淘气是属于我和伙伴桂清的,趁着夜的黑,窜入三爷爷家院子,猫腰溜到旺火旁,将炮仗塞进炭缝,然后用烟头点着,趁着炮惗燃烧之际顺势撤离,只听得一声炮响,院中央的旺火算是倒了霉了,被炮炸的炭飞四散,小巷子里一阵小跑,大老远听到三爷爷在骂人……

如此这般的恶作剧要持续到夜里24:00左右,这才急急忙忙返回自家院里,为凌晨时分点旺火、放炮、拜年做准备。

平民老冯

有想法、有锋芒、讲真话的小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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