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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言
在1944年的芦苇荡里,新四军太湖游击队的战士们泡了整整二十多天。没吃的、没喝的,几个人几乎被饿得瘦成了皮包骨。
后来战士们回忆那段躲避日伪军搜捕的日子,真是难熬,近一个月只能躲在芦苇荡里啃芦苇……这一切,还要从一个汉奸说起!
危险来临,短训班成了生死场
1944年9月9日,太湖的晨曦刚刚洒在冲山岛上,空气清新,湖水平静,岛上的一切似乎与外界的战火无关。
然而,正当新四军太湖游击队的战士们在岛上参加短训班时,一阵急促的汽艇声却打破了宁静,刺破了所有人的警觉。几艘汽艇正沿着湖面疾驰,目标直指冲山岛。
岛上的战士们一看便知道,事有蹊跷。这不是普通的巡逻,敌人显然有备而来。薛永辉司令的眉头紧皱,心里顿时有了不祥的预感。
这时,队伍中的眼线迅速报告:敌人的兵力超过300人,明显不是来巡逻的。没有任何先兆的敌人,显然知道他们在这里开会,甚至知道具体位置。
而这个消息,恰恰来源于岛内的一个叛徒——胡文仁。前一天账目审查时发现有人在贪污,这个事务长当时就神情慌张,似乎在害怕什么。
今天一大早,此人就借口去采办物资,之后一直没有再回来,但因为时间不是很长便没有重视起来。此刻,薛永辉意识到,自己可能面临了历史上最为致命的背叛。
短训班的气氛瞬间凝重起来,大家知道,这场会议再也无法按原定计划进行。薛司令看着身边的骨干,深吸了一口气,迅速下令,准备行动。
岛上参与会议的学员们被迅速分成小组,躲进岛上的各个角落,藏身芦苇荡中,等待天黑后的突围。此时,岛上空无一人,沉寂的湖面倒映着一片宁静,但这一切都成了虚幻的伪装。
敌人很快包围了岛,300多名日伪军将每个角落都搜了个遍,岛内的居民和游击队员被逐一拷问,22名无辜的战士在酷刑下惨死。
在这突如其来的围困中,薛永辉带领着少数几名幸存的队员躲入了冲山岛的芦苇荡中。他们知道,除了等待天黑后突围之外,别无他法。
芦苇荡里的“活”与“死”
进入芦苇荡后,薛永辉和战士们瞬间感到一股压迫感。芦苇荡虽然掩护良好,但也给他们带来了生死考验。身边的芦苇高低错落,气温湿闷,时不时的巨浪拍打着湖岸,令人喘不过气。
而最让人绝望的,还是缺乏食物。岛上所有的食物几乎都已被日伪军带走,薛永辉与战士们几乎是靠啃野草、咀嚼一些水草苟延残喘。
此时,岛上的敌人正进行疯狂的搜捕,日伪军每隔一段时间就派船巡逻,寻找躲藏在水面下的人。每当一艘巡逻艇靠近时,薛司令和战士们便得紧张地隐藏在芦苇丛中生怕被敌人发现。
第一天过去了,芦苇荡中的湿气越来越重,大家的衣服也渐渐湿透,靠近太湖的水面越来越冷。饥饿与寒冷使每个人的体力急剧下降,然而唯一能依赖的,只有那一片望不到边的芦苇。
就在所有人几乎失去希望时,薛司令带领着队员们,终于发现了一个新的希望。远远地,在芦苇荡的另一端,他们看到了几根竖立的荷梗。这些荷梗虽然无法填饱肚子,但它们的存在无疑让薛永辉和队员们看到了生的希望。
每一天,他们只能在最隐蔽的地方寻找些微的食物。饥饿、寒冷、恐惧,每个战士都深知自己和队友随时可能死去,然而他们依然没有放弃。
就在这种生死存亡的困境中,第二天,天空突降暴雨。暴雨成了他们最坏的敌人,又成了他们生死存亡的唯一机会。
巨浪翻涌,他们不得不迎着暴风雨摸索前行,找寻着更安全的藏身处。暴雨冲刷着他们的面庞,却也为他们带来了一丝生机:暴雨让日伪军的巡逻艇的视线受阻,给了他们短暂的喘息机会。
然而,暴风雨的夜晚过后,太湖的水面又恢复了平静。大家趁机休息,计划着下一步如何分批突围。这个时候,他们开始有了计划,准备利用夜色掩护进行一场生死逃脱。
但生活并不如想象中的那么简单。白天,太阳毒辣,照在芦苇上的湿气让人浑身不适,晚上却冷得刺骨。恶劣的环境,渐渐消耗了队员们的体力。
然而,这时,他们心里依然不放弃生的希望。接下来的几天里,薛司令带领大家不停地寻找食物,借着夜晚的掩护和不断的转移,生死考验的日子依旧延续着。
矛盾逆转:敌人的罐头与队员的艰难求生
然而,在这场生死绝境的对抗中,却有一个人,与他们形成了极为鲜明的对比——那就是藏匿在敌人阵营中的一个民兵。
他的选择与薛司令截然不同。因水性不佳,未能跟随大部队进入芦苇荡,而是选择在冲山岛附近的山上寻找安全的藏身地。
接连几波敌军的搜捕都未能发现他的踪迹,这个民兵的运气似乎有些出奇的好。当他在一户空房里找到成袋的面粉时,他已是饿得几乎迷糊。
早已顾不上是否能吃到正餐,随便抓起一大把面粉,和水搅拌后做成面团,狼吞虎咽地吃了下去。吃到的食物,不仅没有让他感到满足,反而让他感到胃里的饥饿愈发严重。
然而,最让民兵感到惊讶的,是他居然在这座看似废弃的房屋中,发现了罐头——原来这竟是一处敌人的据点,里面藏着如此奢侈的食物。
他没有多想,抓起几罐罐头,躲到了阁楼之上。从那时起,虽然终日提心吊胆害怕被敌人察觉,但这个民兵的体力得到了显著的恢复。
与此同时,岛上的薛永辉和其他队员,依然在芦苇荡中啃草根,熬过了一个又一个不眠之夜。当两拨人会合时,所有人惊讶地发现,原本面黄肌瘦的民兵,竟然比之前更加健康了。
相反,留在芦苇荡里的队员们,早已是皮包骨,瘦得让人心疼。这一反差,令薛永辉不禁笑道:“他这是躲在敌人窝里当贵族,而我们却成了野生动物。”
这种反差,不仅让大家忍俊不禁,也更加深了大家对命运的无奈与嘲讽。战争中的生死,往往无法预料,常常是无可奈何的笑话。
参考资料:
渐行渐悟,苏州大学出版社,20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