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苏晓桐,今年32岁,出生在一个南方的小山村。

家里是普通的农民家庭,虽然物质条件一般,但父母勤劳节俭,从小让我感受到家的温暖。

大学毕业后,我留在一个二线城市工作,从事文职,工资不高不低,日子过得还算平静。

五年前,我和丈夫张文博结婚,他是个老实人,和我同龄,家在省城附近的一个小县城。



婚后,我们随他的工作搬到县城边上的一处老小区居住。

结婚的第一年,我满怀期待,以为婚姻会像童话般美好。

可现实却让我慢慢明白,生活是琐碎的,尤其是嫁到一个传统的家庭,婆家人多事杂,难免有些不尽如人意的地方。

今年距离过年还有一个月,但我已经决定了,要结束去年那样的“年夜饭噩梦”,腊月二十五,我会直接坐上回娘家的火车。



说起去年年三十,我到现在都觉得心寒。那一天,我早早起床,从早忙到晚,厨房里烟火缭绕,厨房外却是一片轻松热闹的场景。

“晓桐,锅里有菜要翻一下!”婆婆的声音从客厅传来,我正低头洗碗,手上的泡沫还没冲干净,赶紧用围裙擦了擦手,跑过去揭锅盖。

“妈,您能不能帮我切点菜啊?这灶台都站不开人了。”我试探着问了一句,心里其实清楚她不会动手。果然,她摆摆手:“哎呀,我这老胳膊老腿的,没你灵活。再说了,这么多人都等着吃饭呢,快点快点!”



我转身回到厨房,一边切菜一边心里嘀咕:这么多人?确实不少。公公婆婆、小姑子、小叔子,还有小姑子带来的男朋友,加上我和张文博,一共八口人。可厨房里忙活的却只有我一个。

丈夫张文博呢?我偷偷瞥了一眼,他正坐在沙发上和小叔子笑得前仰后合,手里还抓着一把瓜子壳。他看见我忙得满头大汗,居然还能没事人一样地招呼:“老婆,别忘了再炒个花生米,大家都喜欢吃呢!”

我忍住没发火,心想忍一忍就过去了,毕竟是年三十,闹起来不好看。可心里却越来越委屈。一桌人围在一起谈笑风生,只有我一个人在厨房忙碌,这顿年夜饭真的这么好吃吗?



其实,这种情况从婚后第一年就开始了。

记得第一年过年时,我还觉得婆家人热情,张文博也算体贴。

那时候,小姑子还没出嫁,小叔子也刚读大学,家里人多热闹,婆婆做饭,我打下手,虽然累点,但也觉得一家人其乐融融。

可从第二年开始,婆婆逐渐把厨房的活推给了我,说什么“年轻人手脚快”,可她自己却连个碗也不愿意洗,更多时候只是指挥。



我试着和张文博沟通过:“文博,你也帮我搭把手吧,毕竟是咱俩一起过年,又不是我一个人的事。”可他的回答让我愣住了。

“这是咱妈一贯的习惯,她以前都是一个人做饭伺候我们这些孩子的。你当媳妇的,做点饭怎么了?再说了,外面的男人做饭,像什么样子?”他的语气里甚至带着些不耐烦。

那时我才明白,在他心里,家务活天生是女人的事。

去年年三十,我一整天都没坐下来。厨房里油烟扑面,我的手上全是洗碗洗菜留下的皴裂痕迹。年夜饭摆上桌时,八口人围着热腾腾的饭菜大快朵颐,只有我站在角落里,连筷子都没顾得上拿。

小姑子吃了一口菜,笑着打趣:“嫂子手艺真不错!以后啊,这厨房就交给你了,等我结婚了也得向你学习!”



这话听得我心里五味杂陈。我看了看张文博,他却只顾着和小叔子喝酒,连看都没看我一眼。

饭后,公公和张文博在客厅聊天,小姑子和她男朋友刷手机,婆婆坐在摇椅上看电视。

我一个人收拾了满桌的碗筷,泡在冷水里刷锅的时候,眼泪掉进了水池里。我忽然问自己:这样的年夜饭,真的值得我每年如此辛苦吗?

今年刚过腊月初,我就和张文博提了我的决定:“文博,今年年三十我回娘家过年。”他的反应比我想象中大得多。

“晓桐,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结婚五年了,你哪一年不是在我家过年?现在你跑回娘家,别人会怎么看我们?!”他皱着眉头,语气里带着责怪。

“别人怎么看重要吗?”我冷冷地回他,“去年年三十,你们一家人围着桌子等吃饭,只有我一个人在厨房忙活。你觉得这是一个家的样子吗?你什么时候为我考虑过?”

他被我怼得哑口无言,沉默了好久才憋出一句:“你要是觉得累,我可以让妈来帮帮你嘛……”我苦笑了一声:“帮帮我?她会帮我吗?你真的看不出来,还是装看不出来?”

那一刻,我意识到,很多东西不是吵一架就能解决的。张文博根本不会理解我的委屈,因为在他的观念里,女性为家庭付出是理所当然的。

我不想再和他争吵。第二天,我就买了回娘家的火车票,定在年三十早上。

这几天,我和妈妈通了几次电话。她听说我要回去,开心得不得了:“好啊好啊!家里早就给你收拾好房间了,过年咱娘俩一起包饺子。你爸说了,今年的大鱼大肉都等你回来吃!”

听着电话那头熟悉的声音,我心里酸酸的。小时候,每年过年都是妈妈一手操持家务,可她从来没让我插手。她总说:“晓桐,等你嫁人了就知道了,娘家就是你一辈子的后盾。”

如今,我才真正体会到这句话的分量。

结婚五年,我在婆家受了多少委屈,可每次回娘家,妈妈总是笑着问我:“过得好不好?

婆家人对你怎么样?”我总是敷衍几句,怕她担心。

可现在,我发现自己真的想家了,想那个有我父母的家。

临近过年,张文博试图挽回几次。他用试探的语气问:“要不这样吧,年三十我陪你一起回娘家,初二我们再回来?”

我摇摇头,平静地对他说:“不用了,你想怎么过就怎么过吧。今年我只想陪我爸妈,其他的事,等年后再说。”

这一次,我没有妥协。我知道,爱一个人,不该只有付出。婚姻更不该是一个人的独角戏。

回家的火车票拿在手里,我心里从未像现在这般坚定。窗外的风吹得冷,可我的心却很暖。我知道,车站的另一头,有一对老两口在等着我,等着那个曾经任性、如今懂事的女儿回家。

这一次,我选择为自己而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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