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梁雨峰,1956年生在黑龙江佳木斯的一个教师家庭。1974年毕业后参军,在东北某部队当通信兵。

因为做事认真,技术过硬,1976年光荣入党,1977年提干成为连队技术指导员。

1978年初春,我正准备参加专业考试。那时国家刚恢复高考不久,部队也开始选拔优秀士兵去地方重点单位。

凭我的技术水平,去省邮电局的机会很大。

3月的东北,还飘着零星的雪花。那天我正在值班室检修设备,忽然接到紧急通知:军区首长的女儿带队执行野外医疗演练任务,遭遇大雪,通信中断,让我们立即组织支援。

接到命令后,我带着两名战士,背着几十斤重的设备,踏着齐膝的积雪往指定地点赶。

山路崎岖,寒风刺骨,但我们谁也没有退缩。



到达地点才知道,首长的女儿小雅是军医大学的实习生,带着几个同学来深山的部队卫生所实习。

没想到突遇暴雪,他们被困在了山谷,还有战士发烧到39度。

我们刚架设好应急通信设备,就听见山下传来一声惊呼。原来是小雅为了给发烧战士找药,不慎掉进了积雪覆盖的深沟。情急之下,我顾不上设备,跳下去救人。

上来后,我的腿已经冻得发麻。

但更要命的是,通信设备被大雪压垮了。这下麻烦了,没有通信设备,营救队伍就找不到他们的位置。

关键时刻,我想起训练时学过的土办法。让战士们收集来松木,在三个制高点燃起狼烟。果然,半小时后就听见了救援直升机的轰鸣声。

任务完成后,我的腿伤发作,在医院躺了一个月,错过了转业考试。首长来看我,

说:"小梁啊,亏得有你指挥得当。组织上决定让你担任通信营的技术主任,另外...小雅说想跟你学习野外通信知识。"

就这样,我成了小雅的"特殊教官"。但她并不是来真心学习的,而是想用实际行动表达歉意。

每次训练,她都会带来自己做的点心,说是要补偿我错过转业考试的遗憾。

慢慢地,我发现小雅完全不像传说中的娇生惯养。她勤奋好学,每次训练都记满一本笔记。更让我感动的是,她总能发现我腿伤发作,默默递来自己配的药酒。

然而,好景不长。1979年,战争爆发。我临危受命,负责前线通信保障。临行前,小雅说:"等你平安回来,我有话对你说。"

战场上,我亲眼目睹了通信保障的重要性。



有一次,前线突遇敌军包围,我冒着枪林弹雨抢修通信线路,终于恢复了与指挥部的联系,及时疏散了伤员。

没想到,就在撤离时,一颗子弹打中了我的肩膀。

伤愈回营后,我被授予三等功。首长找我谈话:"小梁,组织上研究决定,保送你去军事通信工程学院深造。另外...小雅也考上了那里的军医系。"

我心里一惊,赶紧说:"首长,我..."

首长摆摆手:"感情的事,组织不干预。但是...你们要是真走到一起,可得有个长远打算。"

1983年,我和小雅双双毕业。这一年,我升任通信团技术处长,她成了军区医院的军医。



我们举行了简单的婚礼,战友们说,这是一段用生死考验过的感情。

1986年,我们共同研发的野战医疗通信系统获得了军队科技进步奖。小雅说:"你看,如果当年你转业了,我们就错过了这么多故事。"

1990年,我们的儿子出生了。小雅说要给他取名"向阳",意味着永远朝着光明的方向前进。

如今,儿子也参军了,成了一名新时代的通信兵。

每当战友聚会,说起往事,大家都感叹:那个年代,多少故事都是命运的安排。

但我知道,那不是命运,而是我们用青春和热血写就的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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