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开年大剧《国色芳华》你看了吗?近期,这部由杨紫和李现主演的电视剧除了剧情紧凑、节奏明快等被观众所称赞的优点之外,更是从设定与细节上,将唐朝文化底蕴与艺术气息拉满。


在唐朝盛世,何为国色芳华?这部电视剧给出了“自强自立,济弱扶倾,方为国色”的答案。而诗圣杜甫给我们留下了他关于唐朝“开元盛世”的印象:“忆昔开元全盛日,小邑犹藏万家室。稻米流脂粟米白,公私仓廪俱丰实。”

在那个“繁华如梦”的朝代,位于东南之滨的福建有着怎样的故事呢?



开元十三年(725年),原来的闽州都督府改为福州都督府,隶属于江南东道;开元二十一年(733年),唐朝政府从福州、建州各取一字,设立福建经略军使,与福州都督府并存。从此,福建正式登上历史的“舞台”。


图源:福州市博物馆


福州市博物馆内展出的“碗礁一号”沉船出水瓷器。

图源:福州晚报

海船一到,福州城里就增添了许多外国人,来的还都是大船,唐代诗人薛能送友人时,被福州海上贸易的繁荣景象震撼。


另一位唐代诗人马戴也曾在福州留下“宾府通兰棹,蛮僧接石梯”的诗句。说的是福州接待宾客的府邸近海临江,乘坐海舶而来的海外僧人,下船登石阶即可方便下榻。

中唐时,颜真卿就盛赞福州为“闽越都会,东南重镇”,并称“福建大藩也”,感慨其地“居民若是其众也,政事若是其繁也”。


以上2图源:有福之州

种种描述都能想象当时福州的繁华。福州对外文化交流,早在六朝时期已见端倪,如南朝后梁时印度高僧拘那罗陀来晋安郡。唐初,新罗僧人慧轮法师“泛舶而陵闽越,涉步而届长安”,福州是他们入唐的首途和必经航线。中唐以后,外国僧人频繁来福州,开元寺成为官方接待的固定场所,日本的空海和印度高僧都曾在该寺讲授佛经、传授梵文。


中唐天宝年间,鉴真东渡日本时曾先到福州置办船只和粮食,而后由此出洋。晚唐大中六年(852年),唐朝商人钦良晖自日本值嘉岛(今长崎五岛)归国,商船在福州连江登陆,随船的有圆珍等3位日僧(圆珍居留福州6年后才归国)。咸通六年(865年),“(李)延孝舶自大唐福州,得顺风五日四夜,著值嘉岛”,说明当时从福州至日本,顺风海航不过5天。


唐末五代时,福州对外文化交流进一步加强。史载天祐二年(905年),有“佛齐诸国来宾”的记载。天祐三年(906年),“西天国”的声明三藏前来福州。三佛齐等国也常遣使到唐朝进贡、贸易。直至后唐天成三年(928年),“新罗僧洪庆自唐闽府(福州)航载《大藏经》一部至礼成江”,来福州的印度僧人仍不绝于书。


以上3图源:平话

对于外来僧人的接待,唐诗人马戴诗云:“宾府通兰棹,蛮僧接石梯。”卢美松说,从中可知当时福州港内有专门用于接待海外僧人的“宾府”,且直接靠泊舟船,石岸上下方便,或指南台大庙山,或指城内开元寺。晚唐诗人李洞作诗云:“潮浮廉使宴,珠照岛僧归。”表明节度观察使在江岸边设宴款待即将远归的海外僧人,可证当时福州社会开放的风气,文明对待异国文化传播者。于是,正如唐末诗人周朴所述“海水旋流倭国野,天文方戴福州城”,以“天文方戴”来形容异域使者对中华文明的向往,也是福州港城昔日荣光的见证。


上下杭,百年前辐射全省、沟通海外的商品集散地,商帮林立,可以说是福州传统商业、民族商业发展历程的“博物馆”,展现“百货随潮船入市,万家沽酒户垂帘”的景象。


海外贸易对福州文化的影响,持续到了近代。福州被选为五口通商口岸,在唐朝就拥有“绍越开疆”文化兴旺开风气之先。一是因为外国人看上了福州便捷的水道,方便运输出口茶叶;二是福州人文化素养高,外国人更愿意在福州设立使领馆。


此后,国外的生活习惯、自然科学、建筑风格等传入福州。福州打开了中国西学东渐的大门,也为后期涌现一批“开风气之先”的人才埋下铺垫。


以上图源:平话


不仅如此,在闽南地区的泉州也展现了他独特的魅力。隋唐时期,中国南北统一,政治稳定,泉州也进入兴盛时期。“物华丰稔、千家罗绮”。泉州人口骤增,于是城池不断扩大,农业、纺织、陶瓷、矿冶、造船业等逐渐繁荣,社会经济迅速发展,这也带动了泉州对外通商贸易和文教事业的兴起。


图源:柏峰

盛唐,泉州城池始筑,凿沟通舟楫于城下。五代复加修拓,楼雉数里,环植刺桐。“市井十洲人,还珠入贡频”,刺桐城声名远播。对外通商贸易日益繁盛,成为海上丝绸之路的重要港口城市。


泉州弯弯曲曲的海岸线。图源:蔡绍坤

南宋末年,泉州成为全国最大的贸易港,与57个国家和地区有海交贸易关系,“闽海云霞绕刺桐”……




开元寺“此地古称佛国,满街都是圣人”的楹联。图源:柏峰

基于晋人南渡,带来中原先进文化,唐代泉州文化开始兴盛,欧阳詹第一位打破闽南人不愿到外地读书、科举、做官的传统,进京应试,登进士第,名列第二,与韩愈同榜,时称“龙虎榜”,成为泉州中进士第一人,开文教风气之先河,泉州文化教育根基逐渐深厚。


晋江晋阳湖边的吟啸桥,曾是欧阳詹诵读的地方

千年古城,文脉悠长。拥有深厚海洋文化底蕴的泉州,提供了一个文化包容、经济繁荣、自由开放的城市范式,带来了百业俱兴、儒商并重、诸教共存的繁荣景象,绘就了古刺桐城“市井十洲人”的社会盛景,开辟了“梯航万国”的海洋文明之路。


图源:海丝泉州文旅之声


伊本·白图泰的《道程及郡国志》载,泉州为当时中国四大港之一,中唐后泉州港市与腹地不断扩大,陶瓷铜铁成重要外销商品,贞元后新置大同、归德、桃源、小溪等山区四场,为海外贸易提供丰足产品。


图源:泉港文体旅游

唐朝五代十国时期,福建的福州、晋江、莆田和福清等地区出现了大规模的围海造田活动,有的地方还直接在滩涂区域围堤筑垦。

当福建的农业经济得到了充足的发展后,人们就开始发展多种经营经济,譬如茶叶、荔枝、龙眼、橄榄等。

茶,盛行于中唐时期,而福建的茶叶茶品属于上乘,在当时的福建就是重要的经济作物,并且还是上交朝廷的贡品。


“万里茶道”起点武夷山市下梅村。图源:郑友裕

唐代陆羽《茶经》记载:“福州生闽县方山之阴”。福建地处东南沿海,西北际山,东南濒海,气候温暖,雨量充沛,自古以来,就适合各种农业经济作物的种植。山水交融的八闽大地,遍植被茶圣陆羽誉为“南方嘉木”的茶树,是名副其实的茶文化发祥地之一。


图源:遇见福州

“溪边奇茗冠天下,武夷仙人从古栽。”“斗茶味兮轻醍醐,斗茶香兮薄兰芷。”“众人之浊我可清,千日之醉我可醒。”“商山丈人休茹芝,首阳先生休采薇。长安酒价减千万,成都药市无光辉。不如仙山一啜好,泠然便欲乘风飞。”都充满对福建茶的赞赏。


图源:张栋华

其中,“点茶”和福建闽北有着密切的联系。唐代初现“点茶”雏形,唐代徐夤的《尚书惠蜡面茶》记载:“武夷春暖月初圆……金槽和碾沉香末,冰碗轻涵翠缕烟。”说明唐代在武夷山一带已初现点茶雏形,能在茶汤中现出图案。


黄裳的《茶法》中也写“宋代茶叶,出于闽中者,尤天下之所嗜。”


南宋·佚名·斗浆图

诸如此类的茶故事,承载着福建的厚重底蕴,诉说着中外交流互鉴的历史记忆,阐释着赓续千年的价值观念。


图源:武夷茶天下

千年时光在红砖古厝间,在山海间,刻下了一道道历史的年轮。同时,为福建这处“有福之地”留下了生动的历史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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