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郑敢言
特朗普又来了,这个政治上的“麻烦制造者”,再次登上了美国政治舞台,而全球的目光,无论是冷笑、担忧还是期待,都在注视着他的每一个举动。这个有着强烈自我标榜性的总统,似乎总是言辞激烈,心思缜密,一边放出吞并加拿大、控制格陵兰岛等荒唐言论,一边又挥舞着“美国优先”的旗帜,要求通过加税、撤资、军事威慑等手段颠覆国际秩序。可是,话虽如此,他到底能不能实现这些“大话”?他又能控制得住自己的任性与冒险吗?
不管怎样,特朗普的这些言论并非没有内涵,背后折射的是他对美国全球霸权的渴望和想要恢复“美国大国梦”的强烈愿望。然而,事实是美国已经不再是那个“能指挥全球,随心所欲”的超级大国,特朗普的种种计划,注定将会遭遇来自内外的重重制约。
首先,特朗普的言辞能不能兑现,绝非易事。特朗普的外交政策,一直充满了“狮子大开口”的气势,无论是威胁加税,还是提出吞并格陵兰岛、控制加拿大等荒唐构想,乍看之下震耳欲聋。但别忘了,特朗普的总统地位,始终受到共和党内派系的制约。上一次特朗普与传统共和党建制派的矛盾冲突已经让他身心疲惫,这次复辟,他的威权将再次面临更大考验。此外,民主党在国会的强大力量、军方的独立性、司法体系的制约,都会使得特朗普的计划被逐步削弱。
事实上,特朗普的“美国优先”政策看似强大,实则早已遭遇全球化潮流的逆流。美国的全球地位已不复当年,他想要动用武力控制格陵兰岛或吞并加拿大,简直是痴人说梦。这种霸权主义的幻想,或许能够在短期内通过激烈言辞制造一些国际焦虑,但它并不代表美国能够依靠一己之力重新定义世界秩序。特朗普的言辞和行动将遭遇国际社会强烈的反制,尤其是来自欧洲盟友的反应。格陵兰岛的争夺,不仅关乎美国与丹麦之间的争斗,更深层次地揭示了美欧之间日益紧张的关系。美国在全球的“美国式霸凌”是否还会得逞,恐怕不再是特朗普一人能够左右的。
特朗普的复辟,显然是为美国进一步打开一场“政治斗争”的序幕。在他的计划中,中美关系显然是他外交政策的核心。但反观特朗普,似乎并未真正认识到“新冷战”格局下的中美博弈已发生了根本性变化。他可能仍旧寄希望于通过极端手段强化美国在全球的主导地位,但现实是,美国在中国崛起的压力面前,已然失去了“单独做主”的底气。中美两国的经济依存性越来越强,双方的竞争关系既不能通过简单的对抗解决,也不可能通过任何单方面的“强权政治”来轻易改变。
而且特朗普的这些激烈言辞,根本不符合现代全球化的需求。在过去的殖民主义时代,或许某些国家能够通过军事扩张、经济侵略实现所谓的“大国崛起”,但今天的世界已经完全不同。全球经济已经不再仅仅由某一国家主导,而是由多方力量博弈推动的结果。特朗普若想通过改变全球经济格局来重塑美国的霸主地位,显然是低估了中国和其他大国的反应。
中美关系,在特朗普的眼中,依然是一个可以肆意操控的棋盘。但他所忽视的,却是中国经济的日益强大,政治的日渐成熟,以及对全球事务日渐深远的影响力。特朗普如果继续采取单边主义的外交政策,最终可能迎来中美间更为严峻的冲突,而这种冲突,未必能像特朗普想象中的那样,带来美国的胜利。
同样,我们也不能低估特朗普复辟后所面临的国际和国内压力。美国不再是过去那个能呼风唤雨的超级大国,今天的美国早已深陷内政危机之中。特朗普的经济政策,尤其是与中国的贸易博弈,已注定无法解决美国当前的深层次经济问题。而他所提出的高关税、保护主义等政策,无非是通过扭曲全球贸易规则来勉强维持美国经济的“优势”,但这种优势在中国崛起的趋势面前,显得脆弱不堪。特朗普的野心很大,但现实却让他的计划充满不确定性。
特朗普复辟后,最大的问题可能不在于中美关系本身,而是在于特朗普是否能够适应这个新世界的变化,是否能够克服来自国内政治体制、全球力量对比和国际社会压力的双重挑战。他的霸权主义言辞,虽然能够在国内获得一定的政治支持,但在全球范围内,却显得越来越不合时宜。而特朗普能否通过强硬手段获得胜利,恐怕更多的是出于个人幻想,而非基于美国未来的国家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