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是那种在外人眼里看起来“嫁得好、过得好”的女人。
原本我们也以为她能过得更好，甚至偷偷地庆幸自己能沾上她的光。
但事实并非如此，小姑回家探亲竟然变得如此势利眼，。
不断挑剔母亲做的饭菜、家里的布置，甚至贬低家人“土”。
终于母亲忍不住了，怒怼她：这里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01
小姑结婚那会儿，我们家里可是热闹了好一阵子。她从小就很聪明学习好，做事利索，家里人都对她寄予了厚望。
她的婚事更是引起了整个村子的关注，尤其是在她嫁给了香港的一个生意人后，大家都开始频频议论她的好运气。
小姑父家做生意的家境殷实，身边常常能接触到一些“大人物”，这让我们一家人也跟着沾了不少光。
每次见到亲戚，大家都会用羡慕的眼光看我们家，仿佛我们是幸运的代表，能亲眼见证“小姑嫁得好”是多么了不起的事。
“你小姑真是走了大运啊，能嫁给香港人，日子肯定是越过越好。”每次有人这么说，大家都会在一旁点头附和，像是承认了某种不言而喻的事实。
我们也没有多想，毕竟小姑嫁得好，大家都心情愉快，反正都是亲戚，日子过得好，大家自然也能沾点光。
小姑的变化是悄无声息的她刚嫁到香港时，还是那个和我们亲戚关系亲近、热情开朗的小姑。
记得她婚后的第一年，她常常带着一些小礼物回家，每次回来看我们，她都带着满脸的幸福和对新生活的憧憬。
那时她总是跟我们分享她的新生活，偶尔提到香港的高楼大厦，偶尔说起自己在香港的好朋友，总是轻描淡写地表现出一副不经意的满足感。
那时候她并不会显得特别炫耀，反而有些谦虚，脸上带着一种“我能过上这样的日子，真的很幸运”的神情。
可渐渐地她变了，我第一次察觉到她变化的那一刻，是几个月后的一次通话。
她在电话里说起自己去了一家高档的餐厅：“昨天我和小姑父去吃了龙虾自助餐，超好吃的，都是高级食材。”
她停顿了一下，声音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优越感，“你们那里是不是没有这种地方？我看你们村里的餐厅也就那样吧。”
我当时沉默了几秒，心里有些不舒服。她这话说得似乎是在给我们上课，仿佛我们不懂什么叫“高档餐厅”，而她已经在这样的地方享受过很多次了。
之后她每次回家，总会在话里话外提到香港的富贵生活。她开始频繁地分享自己买的奢侈品等等。
有一次她甚至直接说：“你们那里的生活真的挺土的，什么都很简单，连装潢都不讲究。”
她一边说着一边给我看她家新装修的房子，里面一切都是极简风格，每个细节都透露着高端的品味。
她语气中的不屑溢于言表：“你们家如果也能像我家一样装得有点品位，去外面见人也不那么丢人。”
她说话的语气轻松，却让我听得心头不舒服。我知道她话里藏着什么意思，她认为我们过的生活没有档次，是她那种“上了层次”的人根本不屑与我们为伍的生活。
02
最让我印象深刻的一次，是她提到我们家里的一些传统习惯。那时候她已经在香港生活了一年多了。
回家一见到父母就开始挑三拣四：“你们为什么每年都这么按部就班地过节？外面那些时尚的家庭，过年会去旅游，去高级酒店吃饭。”
她说着说着语气越来越强烈，她还不止一次提到家里装修的问题：“你们家这房子就这样，你看我家的那块地板，都是进口材料，怎么比你们家简单得多。”
每次她这样一说，母亲就开始忙着解释，说这是家里的习惯，没有太多追求，然而小姑从来不会放过每个细节，反而是一再强调我们家“土得掉渣”的生活。
终于过年的时候，小姑回家探亲了。大家原本是充满期待的，毕竟有很长时间没见过她了。
母亲更是早早就开始准备年夜饭，想着给她一个最温暖的欢迎，毕竟她是外面“成功”的代表。可是出乎意料的是，小姑的到来却让我们家的气氛变得有些紧张。
一开始我们家还热热闹闹地准备着丰盛的饭菜，可是小姑一进门，看了眼家里的厨房，就皱了皱眉头：“你们怎么做饭的？这么普通，怎么好意思端出来。”
我听了心里有些不悦，母亲也有些尴尬她低声解释：“这是我们家的家常菜，平时你也吃过。”
可小姑依然不满，“家常菜也得有点水准，你们能不能做点更有档次的菜？”
我知道她向来挑剔，但没想到她回来后，这样的话一说就是连串的。当晚的饭桌上，小姑一直在不满意地挑剔菜肴，说饭菜味道不好，甚至连米饭都嫌不够细腻。
她的眼神看起来像是对这些“农村的食物”极其不屑，仿佛她已经不再是那个和我们一起分享简单快乐的小姑，而是带着几分傲慢的富贵人。
她住的房间更是让她不满：“这个房间简直太简陋了，怎么能让一个香港人住这里？”
她的话语中毫不掩饰的轻蔑，让我和母亲都感到无地自容。我们心里明白，自己生活的地方虽然简单，但这就是我们努力的结果，也是我们最真实的生活。
最让人心寒的是，就连家门口的那块孔蒂砖她也不放过。她随口一提：“怎么这么不讲究，这个门口简直让人觉得像个乡下地方。”
她那种眼中带着轻蔑的神情，仿佛她根本就不把我们当做同等的人来看待。
那天晚上家里气氛凝重得有些压抑。小姑从香港回家已经待了三天，这三天里，我们几乎每一顿饭、每一句话都要小心翼翼，生怕触动她的敏感神经。
她还是一如既往地表现出那种居高临下的姿态，但事情在那天晚上终于爆发了。
03
那天晚上家里像往常一样准备了简单的晚餐，虽然是农村家常菜，妈妈做的红烧肉、炖鸡汤还是一如既往的美味。
可小姑突然开口了，“嫂子，你怎么每次做饭都做这么简单的菜？家里做的都不带一点创意，真的吃不惯。”
她一边挑剔着菜肴，一边拿起桌上的碗神情厌烦，她轻轻放下碗，脸上没有一丝笑意。
我看了看妈妈，她只是低着头，尽量不去和小姑对视。可是小姑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话有多刺耳。
她又接着说：“你们连吃的东西都这么不讲究，难怪这么多年过得都那么普通。”她的语气不由分说，仿佛在审判我们所有的生活方式。
母亲的脸色变了，她紧抿着嘴唇手中的筷子轻轻一顿，眼中闪过一丝不耐。
她压下心中的怒火低声说：“你说什么呢？这是咱家做的饭，怎么就不讲究了？”她的声音平静，却藏着明显的不悦。
小姑似乎没有听出母亲话里的不满，依然继续她的评价：“你看看我家，我们那里的厨师做的菜，简直能开餐厅。你们这几道菜，如果在香港根本不值一提。”
终于妈妈不再忍耐。她猛地把筷子一放站起身来，她看着小姑，声音陡然提高：“你这么说话是什么意思？我们家到底哪里惹到你了？”
小姑一愣显然没有料到妈妈会突然这么反应。她愣了几秒钟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觉得家里的生活方式太简单了，应该改变一下毕竟时代不同了。”
“不同个屁！”母亲爆发了，她从不曾这样对小姑发火。她顿了顿狠狠地扫了一眼桌上的饭菜，像是找到了她说话的理由。
“你觉得我们这些做饭的手艺没水平，觉得不好吃，你可以走啊。你不喜欢这里为什么还非要回来？”
小姑显然没想到母亲会如此激烈地回应，她愣在原地，看着妈妈愤怒的模样，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你每天拿着高档的包，穿着名牌衣服，走进什么五星级餐厅，仿佛我们这一切都不值一提。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高人一等，觉得我们这些过日子的平凡人，是活在世界之外的乡下人？”母亲的声音越来越大。
她的眼神如刀直视着小姑，“你觉得我们穷、我们土，那是你看不起我们，可你忘了你的生活是我们一手成就的。
你妈把你从小养大，付出了那么多，我们这些亲戚也曾为你出过力。现在你嫁到好，是不是觉得你现在非常厉害，就能嘲笑我们了？”
小姑愣愣地站在那儿，她的脸色开始发白，似乎还没从妈妈突然的怒斥中恢复过来。
04
她低下头不敢直视母亲的眼睛。原本她以为自己能在这里肆无忌惮地炫耀一切，但没想到这一切在母亲的怒火面前，竟然变得如此无力。
“我今天就告诉你一句话，别再在我面前拿着你那尊大佛的姿态来说话。”母亲的话如同晴天霹雳，一下子击中了小姑。
全家人都安静了下来，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沉默的压抑。我知道母亲的话说得很重，可她的确是受够了。
她从来不会对谁发火，而今天她为了我们家的人情面子，为了捍卫自己的尊严，终于爆发了。
小姑的脸色变了几次，从最初的愣住到无奈，再到最后的羞愧，似乎她才意识到自己有些过分了。
她低下头，小声说道：“我……我没有那意思，我不是想嘲笑你们，只是觉得……”
“你不是想嘲笑？那你自己明白怎么回事。”母亲冷冷地打断她，显然不想再和她争辩什么。
那一刻空气似乎静止了，小姑站在那里，像是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我们都没再说话，母亲也冷静下来重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