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晋时期曾有一个热门话题——圣人到底有情还是无情?

包括何晏、王戎在内的名士,都认为圣人无情。

最终为这个问题盖棺定论的,是经学家王弼的观点:有情而无累。

圣人亦有七情六欲,但却不会被其左右。

这五个字,便是“过情关”境界的真谛。

若你能勘破,就能迎来人生的觉醒。

01

曾有人评价说,金庸笔下的侠客,或是“英雄气短,儿女情长”,或是“神魔兼是,正邪之间”。

他们常会被感情左右,变得优柔寡断,甚至是非不辨。

只有胡斐不一样,他善恶分明,快意恩仇。

金庸在《飞狐外传》的后记里说:

“在本书之中,我想给胡斐增加一些要求,要他‘不为美色所动,不为哀恳所动,不为面子所动’。”

恶霸凤天南欺男霸女,因为一块菜地害得钟阿四一家家破人亡。

胡斐路见不平一声吼,从佛山追杀到北京,不止不休。

一路上,凤天南又是送地契,又是送银子,更是托福康安手下众高手出面说和,都没有让胡斐停下脚步。

途中,胡斐结识了武艺高强的袁紫衣。

袁紫衣风姿绰约,对胡斐若即若离,又似含情,不知不觉间,胡斐对她动了心。

但胡斐不知道,袁紫衣是凤天南的私生女。

后来,他们停在一座破庙歇息的时候,碰巧撞上了从此地路过的凤天南。

胡斐打败对方后,袁紫衣前来求情,温言软语,言辞恳切。

一边是自己追求的道义,一边是自己喜爱的女子。

胡斐虽有犹豫,但最终还是选择坚定自己的道义,不受私情影响。

在胡斐的心里,真相永远大过关系,事理永远高于人情。



《金刚经》里说:应无所住,而生其心。

感情二字,就似牢笼。

若被困于其中,难免处处受限,影响自己的选择。

古往今来,多少人都是栽在了感情上面。

有人因为亲情,大开方便之门;有人因为友情,无视规矩法纪;有人因为爱情,忘却使命初心。

将自己的人生道路走窄、走歪,走到绝境。

执于情则迷,迷则不悟,便有了“执迷不悟”之说。

就像《世语新说》对“太上忘情”的解释:忘情而至公,得情忘情,不为情感所扰。

对所有人一视同仁,不因关系亲近而优待谁,也别因为个人私怨就针对谁。

做事干净利落,不卑不亢;做人心中有尺,问心无愧。

当你能过得了感情这一关,世上就再也没有什么东西能影响你。

02

《史记》有云:胸有惊雷而面如平湖者,可拜上将军!

见誉而喜,闻谤则怒,是人之常情。

但若能把这份喜怒哀乐深埋心底,不被情绪影响,才是真正的强者。

洪武三年,朱元璋破格提拔杨宪担任中书省左丞。

这让觊觎此位已久的胡惟庸愤愤不平,屡次冲撞杨宪。

杨宪也想除掉胡惟庸,就利用他脾气暴躁的弱点做局。

一日,杨宪发现胡惟庸的公文写错了日期,便写下批语:荒谬失查,不识日月,信口雌黄。

胡惟庸果然气急败坏,怒气冲冲地来到上书房,与杨宪对峙。

争吵间,胡惟庸将书案上的公文掀翻在地。

杨宪也不阻止,只是轻蔑地说:请阁下把脚下的公文呈上来。

一时间,胡惟庸情绪上涌,竟将公文踩在脚下。

直到这时,杨宪才告诉他,脚下的公文是皇上的朱批。



胡惟庸顿时吓得惊慌失措,冷汗直冒。

最后幸得李善长等人求情,胡惟庸才不至身死,但也被剥夺了职衔。

事后李善长教育他: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就会一直被别人牵着鼻子走。

这件事过后,胡惟庸仿佛变了一个人。

任凭杨宪如何羞辱、针对,他总是毕恭毕敬的态度,

即便内心如何厌恶、不服,他还是当众给杨宪下跪,俯首称臣。

如此,攻守易型。

胡惟庸从棋子变成了下棋之人,将杨宪玩弄于股掌。

胡惟庸恭敬的态度麻痹了杨宪,他愈发肆意妄为,专横独断,最终被胡惟庸抓到罪证,五马分尸而死。

《菜根谭》有言:躁性者火炽,遇物则焚。

遇事心浮气躁,不仅对解决问题无济于事,还会火上浇油,让事情越来越糟。

不为情绪所主宰,遇事处变不惊、冷静分析,才是明智之举。

世事纷扰,谁又能少了情绪牵绊呢?

无论是春风得意的喜悦,还是穷途末路的悲凉,如果少了情绪,人生也变得寡淡。

然而,成年人的世界,情绪终究属于自己。

太多外露的情绪,换不来共鸣,解决不了问题,只会让别人抓住我们的软肋。

喜也好,怒也罢,藏住情绪,不让情绪出卖自己,更不让情绪掌控自己。遇事不慌不躁,只有静下心来,才能更好地解决问题。

藏住情绪,这是一个人的修养。

过了情绪这一关,就能把精力放在有价值的事上,这才是一个人最聪明的活法。

蒲松龄道:“恝(jiá)者,情之至也。”

这句话的意思是,一个人的情感修炼到了最高的境界,是漠然。

所谓漠然,并非断情绝欲。

而是踏过情关后,生出的一种更加成熟的处世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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