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名:
《阮安暖霍寒时》
“阮小姐, 我们弄错了, 您男朋友心脏的移植对象不是霍氏集团总裁霍总, 而是另有其人, 那个人现在在海城。”
电话那边的声音里满含歉意, 阮安暖沉默许久后才终于在那边忐忑的心跳中开了口。
“我知道了。”
她按下挂断键的同时, 房门也应声被推开, 霍寒时满脸焦急的闯进来, 见到她后一把抓住她的手就往外走。
“你跟我出去一趟! ”
没有一句解释, 她被霍寒时强硬拖拽着上了车, 一路上车子开得飞快, 闯了无数个红路灯, 耳边只剩下呼啸的风声与发动机的轰鸣声。
他的手指不断敲击在方向盘上, 发出轻微的笃笃声, 也将他此刻的焦躁尽显无遗。阮安暖微微发愣, 脑海中不由回荡起从他们初识至今的点点滴滴,
当年她为了追霍寒时用尽了心思, 才终于靠着死缠烂打和他结了婚, 可无论是拍婚纱照的时候,还是戴婚戒的时候, 甚至是他们的第一夜, 他都冷冷淡淡, 仿佛什么都不在意一样, 从未有过如此失控的情绪。
▼荃文:青丝悦读
谢夋的脸瞬间憋得通红。
霍寒时不愿意让他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死去,很快便松了手。
“咳咳咳??????……”
谢夋心有余悸地缓了好一会,方才沙哑着嗓音重新开口:“罪魁祸首并不止我一个,她本有很多机会能活下来。”
看着霍寒时茫然的神色,他蓦地又勾唇,挑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来:“第一次,我让她将你留在南国,她未能将你留住。第二次,我给她吃了致命的血丹,让她去杀了你,可她宁愿自己死也始终不愿意动手。”
谢夋一字一句道:“她应该告诉你了吧?血丹是一种剧毒,凡服用血丹者,情绪只要有波动,便会痛不欲生。若不服用解药,一年内便会暴毙而亡。”
他恨铁不成钢地摇摇头:“我怎么生了个这样的蠢货,分明只要用你的命,便能换取解药。”
霍寒时这才知道阮安暖那些日子居然忍受着这等痛苦。
谢夋知道自己定然活不过今日,索性破罐破摔,大笑起来:“哈哈哈……都是混蛋,都是蠢货!”
不过很快他便笑不出来了,因为霍寒时命人如法炮制在他身上钉满了铁钉。
谢夋的痛呼传入耳中,不同于阮安暖,他的内脏都被刺破,很快便没了声息。
霍寒时却并未有想象中的快意。
阮安暖的样子出现在他眼前,她当时一定也是这么痛苦的吧……
确认已经死透后,谢夋被草草扔到了乱葬岗。
“启禀国君,南国王室余孽如何处置?”
霍寒时声音平淡:“都杀了。”
“是。”
此间事毕,霍寒时将军队留在城外善后,自己则只带了寥寥几个亲卫,前往南国公主府。
这些日子以来,他几乎不眠不休,脸上是显而易见的憔悴。
但他不能停下来,阮安暖还在家里等他。
霍寒时入了城,马蹄踏起尘土飞扬。
这里仍旧是空空荡荡,无丝毫生气。
一刻不停行至四公主府外,他翻身下马,看着门口那落满尘埃的牌匾,一时有些情怯。
阮安暖害怕孤独,素来喜欢热闹,故而将公主府选址在了闹市之中。
四公主府外这条街,从前最是繁华,衣食铺子多得一整天都逛不完。
阮安暖从前便最爱拉着他出门闲逛。
尤其是灯会,入夜整条街的花灯都被点亮。
“奕寒,以后每年你都陪我来逛好吗?”
阮安暖银铃般的笑声犹在耳边。
她站在喧闹的人群中,身后是绚烂的烟火,晶莹剔透的杏眼中,只有霍寒时。
他当时是如何回答的?
霍寒时眸子微动,想起当日,他因为不喜喧嚣,故而拒绝了她。
他不该如此的……
霍寒时从未见这里如此安静过。
不知是谁家的招牌掉在地上,经逃难的百姓踩踏后埋入了尘土里。
还有对门那家酒楼,阮安暖最爱去吃,如今也已人去楼空。
这座城死了,和阮安暖一起。
海棠的眼眶红了起来:“为了阮安暖?国君,你醒醒吧,她已经死了,永远不会活过来了!”
霍寒时眼中寒意凝结,他不想听到阮安暖不会活过来这样的话。
他相信,阮安暖一定能再醒过来。
“出去!”他不想再听到她说任何话。
海棠看着霍寒时冰冷的眼神,心缓缓沉入了谷底。
像是破釜沉舟般开了口:“你可还记得,如今这王位,是谁帮你坐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