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雪即便表面上拥有了薄司屿的宠爱,却根本无法靠近他的心。
而他给她的,都是经过他的允许,才能拥有的。
她努力了这么久,却连多碰他几下都会被他嫌弃,更别说先婚后爱的美梦了。
洁白的婚纱如枷锁一般,套在林清雪身上,精致华丽的妆造几乎将她变成了另一个人。
她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挽着薄司屿的手,却没有一点真实感。
司仪已经开始走流程,漫天浪漫的粉色花瓣飘扬着,几乎勾勒出一个梦幻的场景。
无数宾客都一脸艳羡地看着林清雪,还低声议论着:
“这位林小姐运气可真好,薄总对她可真是宠爱,据说都比过了那位宁小姐呢!”
“唉,什么宁小姐啊,都不受重视了,那就是个破落户!”



“是啊,今天一过,就应该叫这位林小姐为薄太太了!”
……
议论声不绝如缕,钻入林清雪耳中,她的心里瞬间落实了几分,走路也逐渐有底气了。
是啊,不管薄司屿心里多么喜欢宁月,只要今天一过,她就是正牌的薄太太了,还有什么可怕的?
林清雪脸上的笑意更加明显,是装不出来的高兴。
司仪按照流程开始介绍,薄司屿却始终有些心不在焉。
他已经是第五次往台下看了。
以他的身份,无论做出怎样出格的行为,也不会有一个人说三道四。
反而是不少人跟着往他视线的方向看去。
那个写着宁月的位置是空的。
薄司屿脸色越来越凝重,眼底情绪明明灭灭。
“请问新郎是否愿意面前的这个女人成为你的妻子,与她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无论贫穷还是富有,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她,照顾她,尊重她,接纳她,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
司仪重复问了好几遍,表情越来越尴尬,却始终没有得到薄司屿的回应。
林清雪急得都要哭出来了,她连忙晃了晃薄司屿的手:
“阿屿,阿屿!你在想什么呢?是不是因为今天结婚太激动了,所以才忘了该说什么的?”
她几近哀求地望着他,期待着他的回应。
薄司屿失神了许久,连忙回过神来。
看着面前的林清雪,他却突然拿出了手机,给家里的司机发去了消息。
“张叔,宁月还没有接过来吗?”
对面迟迟没有回消息,突然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喂,薄总,宁小姐……宁小姐她……她不见了!我和佣人在家里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她,她的行李箱也不见了,您说她会不会是……赌气离家出走了?”
咚——
听见这个消息,薄司屿下意识愣在了原地,手里的手机缓缓滑落,摔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不会的,她不会赌气离家出走的,说不定只是不希望看到他和林清雪结婚而已,不是真的想离开他!
无数种念头在薄司屿脑海中闪过,他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不要多想。
现在的他,应该继续走完结婚的流程,彻底让宁月死心,断绝他们之间不该产生的感情!
第十二章
只不过,无论薄司屿怎样说服自己,他都有些无法继续下去这场婚礼。
他动作缓慢至极地捡起地上的手机,这时一条自动推送的新闻弹了出来。
“苏市首富楚家与神秘女子举办一场盛世婚礼,结婚对象竟然是她!”
薄司屿的心下意识砰砰乱跳着,催促着他快点点开这条新闻。
如果是从前,他绝对不会点开这条无趣的八卦新闻。
这一刻却不知道哪里来的一个声音,告诉他:如果不点开这条新闻,你一定会后悔的!
薄司屿手指颤抖着,点开那条新闻。
高清的照片里,一架印着楚家麒麟图腾的私人飞机上走下来一个身材窈窕的女人。
无数如星光一般闪烁的碎钻点缀着这件婚纱,然而比婚纱更耀眼的,是穿着婚纱的女人。
尽管这张照片上,女人的脸打了码,薄司屿还是一眼就认出来她是谁了!
是宁月!
他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有那么一瞬间,他几乎要以为这是谁编撰出来的虚假新闻。
然而,接下来的几张照片,和发文人对这场婚礼的描述,都像是婚礼现场的人所作。
底下新出炉的评论更是骗不了人。
全文没有点出宁月的姓名,但从那一张张照片里,薄司屿都能在心里拼凑出她身着婚纱的完整形象。
她身体的每一寸,他都无比清楚,包括她锁骨上那颗无法伪装的小红痣。
这十年来,他辛辛苦苦呵护照料的女孩,在今天嫁给别人了!
想到这一点后,薄司屿猛地咳出一口鲜血来。
他死死地攥着手机,眼睛一刻不停地盯着手机屏幕上,宁月和楚北澜交换戒指的照片,几乎痛彻心扉。
“今天的婚礼取消。”
薄司屿冷冷地甩下这句话,毫不犹豫地大步往外走着,一双眼睛瞪得猩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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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薄司屿离开,婚礼现场才逐渐热闹起来。
只不过这份热闹,都是出于对新娘的嘲讽。
“在结婚当天被新郎扔下,这还是第一个吧!”
“薄总是真的喜欢她吗?我怎么看不出来啊?要是真的那么喜欢她,又怎么可能在这么重要的时候丢下她?”
“我觉得也是,刚才薄总的脸色那么难看,不会是因为那位宁小姐吧?”
第十三章
……
讨论声音不绝于耳,打量林清雪的眼神也不如之前那般善意。
感觉到周围人的眼神变了,她的脸色一片惨白,十分难看。
一身洁白的婚纱仿佛成了一场天大的笑话,无声地嘲讽着她的尴尬。
花童带着钻戒,不知道是否要送过来,站在原地踟蹰不前。
就连司仪都打量了林清雪几眼,小心翼翼地问:
“这……林小姐,婚礼还能继续吗?您要不试一试,看能不能将薄总叫回来?”
这一番话羞辱至极,如一个耳光狠狠地甩在林清雪脸上。
她只觉得自己脸上火辣辣的,所有的颜面都在今天一天里丢光了。
“继续?怎么继续?”
她奋力将头上的头纱一扯,扔在地上,哭着提着裙摆飞奔着离开。
经过两个花童的时候,还不忘停下来将结婚戒指抢了带走。
层层叠叠的裙摆十分碍事,林清雪才刚跑出几步,就狼狈地左脚绊右脚,跌倒在地。
刚才还漂亮如天仙的新娘子,瞬间狼狈到了泥土里。
即便如此,她依旧坚持着将女款的那枚钻戒戴在无名指上。
“呵呵……我结婚了,今天我是薄太太了,我嫁给薄司屿了……”
林清雪像是疯了一样,看着手里那枚无主的男款戒指,又哭又笑的。
精心筹备了这么久的婚礼,就这么被毁了。
她怎么能甘心?
明明只差一点点,她就要成为薄司屿的正牌夫人了,到时候所有人都会崇拜她、巴结她。
明明就只差那么一点点!
“宁月……呵,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他去找你了,你满意了吗?你满意了吗!”
林清雪声嘶力竭地喊着,几乎流出几滴血泪来。
与此同时,薄司屿刚冲出婚礼现场,一个快递员就走了过来。
“请问您是薄司屿薄先生吗?这是您的快递,麻烦请签收一下,谢谢。”
物流单上,寄件人是宁月的名字。
“我是。”
薄司屿连忙接过快递,以最快的速度暴力拆开。
“祝小叔小婶新婚快乐,百年好合、长长久久。”
贺卡上这句话映入眼帘,他的手下意识颤抖着,一时间有些拿不住这个礼物盒子。
礼貌又疏离的称呼,彻底将他们之间的关系分隔开来。
从宁月认真的笔迹可以看出,她是真心实意祝福他和林清雪的。
明明这是他想要的结果,他为此努力了这么久,但此刻真的看到她的这句祝福时,他的心里没有一点儿高兴,反而是撕心裂肺的疼痛。
密密麻麻的疼痛从心口处蔓延开来,四肢百骸都跟着隐隐作痛。
手机上那条刺眼的新闻时刻提醒着他,宁月放弃他了!
礼盒里的一对金玉同心锁讽刺至极,像是在嘲讽着他的胆小和懦弱。
“月月……”
薄司屿死死攥着这对同心锁,硬生生将它们捏碎了。
碎片深深扎入手心里,鲜红的血珠不停地往外冒,他却像是毫无感觉一样。
“月月,你不该和别人结婚的,他不适合你,我会为你亲自挑选人选的,你不能嫁给他……”
“乖孩子,你是不是在等我去接你回来?小叔很快就会去找你了,开玩笑也该有个限度,不该拿自己的人生大事来开玩笑!”
他自言自语着,每句话都是咬牙切齿地挤出来的。
一双眼睛黑沉沉的,深不见底,仿佛在酝酿着满是深意的危险。
脸上的表情变幻好几次,最后露出一个十分可怕的笑容。
“月月,我会接你回来的!”
话音刚落,薄司屿随手将手里的同心锁碎片扔出去,不带一丝怜惜,就像是在对待林清雪一样。
手心里的疼痛时刻让他清醒着。
第十四章
手机不知道响了多少次,薄司屿只随意看了一眼,确认不是宁月的电话,就只当做没听见。
当务之急,是赶去苏市!
他以最快的速度托了关系,申请到了航线,坐上私人飞机就准备赶往苏市。
林清雪看着打不通的电话,几乎彻底绝望。
不光是薄司屿的电话,宁月的电话她也打不通。
这时,就连林清雪也看到了那条新闻。
“苏市首富楚家与神秘女子举办一场盛世婚礼,结婚对象竟然是她!”
她一眼就认出来照片上的女人是宁月了。
“呵,宁月结婚了?哈哈哈哈,薄司屿,你没机会了,我还会是你的妻子!”
林清雪大悲大喜之后,笑得癫狂。
即便今天的婚礼被毁了,只要有薄太太的身份在,就没有一个人敢嘲笑她!
她哼着轻松的曲调,连忙换了一身衣服,收拾好后坐飞机前往苏市,准备去参加宁月的婚礼。
与此同时,苏市。
当新闻发出的那一刻,婚礼早就已经进行到高潮了。
一场盛世婚礼,无数人都艳羡。
光是宁月身上那件婚纱,是国外大师关门之作,多少富豪贵妇都争着想拿下,却没想到被楚家早早定下了,根本没有给任何人机会。
在所有人祝福的目光中,宁月提着裙摆走向楚北澜。
他那一身简单大方的白色西装,完全将他周身温润如玉的气质衬托出来。
优越的五官露出浅浅的笑容,显得整个人熠熠生辉。
看着这样出众的他,宁月的心不由自主地乱跳着。
和他那双温柔如水的眼眸对视上的那一刻,心里所有的紧张和耳畔的嘈杂都瞬间停歇了,只剩下两人的同频的心跳声和呼吸声。
“宁月,你愿意嫁给我吗?”
楚北澜认真地望着她,郑重地伸出一只手,手掌摊开,纹路清晰可见。
即便没有任何承诺,但宁月还是看到了他眼里诚挚的爱意。
这段时间以来,他帮助她的一切,她都看在眼里。
即便没有甜言蜜语,她依旧是心甘情愿嫁给他的。
“我愿意的,北澜哥哥。”
宁月将自己的手放在他温暖干燥的手心,两人十指相扣,交换体温。
只是简单的身体接触,两人都悄悄地红了耳尖。
一旁的楚母激动得热泪盈眶,几乎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楚父十分有眼力见地从胸口出的口袋里,拿出一条手帕,帮她擦了擦眼泪,还用身体挡住她失态的表情。
楚家父母的恩爱,不少人都习以为常。
楚母擦干眼泪后,哽咽着拉着宁月的手。
“月月,这些年来你一个人寄人篱下真是辛苦了,现在好了,我们终于成为一家人了!”
“结婚以后你就把我当做妈妈,我答应过你妈妈要好好照顾你的,要是北澜对你有什么不好,就告诉我,我帮你教训他!绝对不会让你受一点委屈。”
说着,她还拿出一条祖母绿的项链,戴在宁月脖子上。
“月月,这条项链是我和你妈妈当时一起打造的,只不过她的是手镯,我的是项链,现在这条项链送给你,就相当于是你妈妈还在陪着你。”
第十五章
宁月摸着那条项链,刚要摘下的手顿住了,没忍住眼眶湿润了,眼睛红通通的。
“楚阿姨……妈,多谢你。”
她哽咽着改口,楚母喜极而泣,连忙应道:“唉!好孩子!”
脖子上的项链泛着微微凉意,宁月的心里却一片熨帖。
即便楚母没有明说,他们应该都知道了那天拍卖的事情,才特意送这个礼物来安慰她。
并告诉她,妈妈的遗物被毁了,还有其他的东西可以代替妈妈陪着她。
足以说明,他们一家人是用尽了心思对她好。
宁月不是不知感恩,她心里的感激都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于是只能一句又一句的道谢。
“北澜哥哥,谢谢你。爸,也谢谢您。”
说着,她还爱惜地摸着项链。
楚家三人互相看一眼,都笑得欣慰。
楚北澜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背,也拿出纸巾替她擦眼泪。
“乖,别哭了,今天你是最美的新娘子,应该笑才对,我们对你好都是应该的,不用有心理负担。”
再次感受到久违的温暖,宁月只觉得自己仿佛回到了父母还在的时候。
她扬了扬唇角,渐渐收起泪水,笑着点了点头。
婚礼流程继续,在浪漫的钢琴曲伴奏下,楚北澜掀起宁月的头纱,缓缓凑近,小心翼翼地吻在她唇角。
薄司屿抵达苏市的时候,已经到了傍晚。
即便已经竭尽所能赶过来,却还是晚了一点。
新闻上的婚礼地点已经人去楼空,从满地的鲜花和彩带可以看出当时的盛况。
“月月,你真的和他结婚了?你说过要陪我一辈子的!我要一辈子照顾你的!你怎么能和别的男人结婚!”
薄司屿神色晦暗至极,脸色黑沉沉的,声音压抑到嘶哑狠厉,像是想从谁身上狠狠地撕咬下一块肉来。
发泄似的一拳捶在鲜花城堡上,无数花瓣应声掉落,尖刺深深扎入他的手背。
他却像是毫无感觉一样,唇角扯出一抹危险又勉强的笑容,眼底尽是执着。
“月月……月月……你真的要逼我吗?”
他喃喃着,修长的指尖捏着那些刺,并没有将其拔出来,反倒是用力扎了一下。
此时的他,早就已经理智全无,只有手上的痛意才能让他清醒些许。
手心的伤并没有好,反而还再次撕裂了。
薄司屿却像是疯了一样,越是疼越是痛快。
“楚家是吧?”
查到楚家的位置后,他直接开车飞驰而去。
楚家别墅被铁栅栏围着,门卫得了指示,薄司屿按了好几下喇叭都没有开门。
眼看着时间一点一点流逝,薄司屿没有心情继续等下去。
他害怕自己再一次来不及,或许就会永远永远地错过宁月!
第十六章
于是,薄司屿不顾前方的铁栅栏和道闸杆,猛踩油门,车的速度迅速飙升,达到极限。
轰隆一声巨响,昂贵的劳斯莱斯直接将道闸杆撞飞,就连铁栅栏都被撞开一个口子。
“楚先生!有人……有人直接闯进来了!”
门卫慌忙地给楚父打电话,急得磕磕绊绊的,眼里满是惊慌。
他还是第一次见这种不怕死的,连命都不要了,就为了闯进来!
车上的薄司屿眼里尽是疯狂的狠意,这种不顾一切的博弈才是他的本色。
身为薄家最年轻的一人家主,他怎么可能是个温柔好脾气的人?
只不过是这么多年来,在宁月面前放下了这段过去而已。
机械声音尖叫着不断报错,薄司屿却肆意的笑了。
“月月,我来带你回家了。”
他随手擦掉额头往下流的鲜血,下车后一步一步坚定地朝着楚家别墅走去,宛如一个儒雅的疯子。
楚家别墅内一片喜气洋洋,鲜艳的红色深深刺痛了他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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