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行为,也许在众人面前显得有点愚不可及,但是它就是那么真真切切的存在过,明明知道说出来有点不合时宜,但是,我还是觉得想写出来,宣泄一下自己内心的情绪,这点不成器甚至幼稚的的做派竟然是源于一种植物——就是人人都知的挥身都有毒的曼陀罗。
出生于乡野之间的小闺女,并不知道看问题角度当是综合考虑,而是那种挂一漏万的片面占据整个内心世界。只是在沟坎,地边偶遇看了一眼,就不可抗拒的爱上它,以至于多年来的念念不忘,甚至于总想把它在我心仪的地方给它安个家,有它的陪伴,从而能够年年岁岁的看它的花开花落。
我们并没有过分的狎昵(xiá nì),而只是一种欣赏和赞美的态势,远观而不亵玩!钟情意笃的是它那盛开的花束,一如高贵的大家闺秀,洁白高雅,静谧而安详,从不扭扭捏捏,而是大胆恣肆的张扬自己的个性,一点都不在乎人们对它的敌意和防备。
第一次与它的相识是在经局村的滩涂地边,就是那些被农人种上了密密麻麻的桃树,等待有一天被开发时,能够按经济树种最大限度的得到赔偿的地边,一边是宽阔的柏油马路,在这人来人往的地边,发现了它的踪影,大有“与君初相识,恰似故人归”的感觉,我除了惊喜的久久凝望外,果断地把那棵带苞的植株移栽在我住的小区门口的花带里,希望能看到它的花绽放时的绰约多姿,极有可能是成年植物不适应移栽,它就是以那样一直的低着头,萎靡不振而终结。
去年初居儿子家,一切都是陌生的,虽有小孙子的朝夕相处,一旦闲下来,到底还是觉得孤寂难耐,于是,我把游玩的目标锁定在对面的村庄里。
那应该是一个冬日里天气晴好的日子,微风不燥,阳光正好,把小家伙放在藤条车里出发。除了放飞自然时,小家伙的兴致勃勃外,我还看到了一些已经完全干枯的曼陀罗的植株,那些在植株腋间的果实,周身是密密麻麻的刺,轻轻一碰,便是它黑色的种子。
据说在全身都有毒的情况下,它的种子毒性更大,容易使人产生幻觉云云,当时的我并不深谙这一点,摘取了它的种子收入囊中,在回家的路上,把它零零星星的散落在我认为比较合适的地方,让它在第二年能够开花。终是太过随意。今年只有在一处发现了它并肩生长的两株,看它茁壮旺盛的成长,期待看到它花的怒放,一天一天,安然无恙,终于有一天,我看到它的姊妹之一被人连根拔起,后来,我回老地方过假期,再返回时去看它,那棵剩下的也已不见踪迹。
秋去冬来,洛河边已有鸭子在洛河里欢快地游动。凭窗远眺,小孙子总是一阵欢呼,鸭鸭成了他欢乐的寄托。
选择上好的天气,带着一岁半的他去河边看风景。路过小区西边的广场时,在壁立的路牙石的夹缝中竟然生长着一棵已经挂了果的曼陀罗,虽然遗憾没能欣赏它花开时的娇艳妩媚,但它已有果实在身,这已经证明了它的生存的所有过程。
我的内心有几分欣欣然。愿它能在这人来人往中,坚持生长并且平静的孤老一生。
轰轰烈烈的创建活动在全县开花,那个被小孩子玩耍时揭砖,弄得满目疮,凌乱不堪的大广场也得以修整如初,在我带着孩子去感受这美好回归的同时,再次去看我惦念的那棵植物,它还是被人拔去了,静静地躺在乱蓬蓬的杂草丛中,我把植株捡起来,扔在另一侧茂密的,人迹难至的草丛中,若是那果实成熟了,希望它借大自然之佑庇,能够把种子散落……
世间万物,皆以它不同的形式而存在。众口铄金的有毒者,并非彻头彻尾的坏,当我们能够站在客观角度来看时,它的美好也许同样闪闪发光。
与一棵植物错综复杂的情缘写出来,宣泄一份因此带来的不同情怀。
曼陀罗华,也就是我们常说的龙爪花、老鸦蒜、石蒜、无义草、蒜头草、幽灵花、地狱花、舍子花、生死之花、山乌毒、平地一声雷、天堂之花。它是红花石蒜(彼岸花即曼珠沙华)的另一个同科同属植物。在佛教典籍中,它常被记载为 ma^nda^rava;manda^raka,学名为白花石蒜。
需要注意的是,曼陀罗华和曼陀罗是两种不同的花,曼陀罗华指的是白色彼岸花,而曼陀罗则有多种颜色,属于茄科。曼陀罗虽然美丽动人,但它却是有毒的,而且是剧毒!彼岸花的根茎有毒,球根中含有生物碱利克林毒,如果误食,可能会导致中毒,轻者会出现呕吐、腹泻等症状,重者可能会导致中枢神经系统麻痹,甚至有生命危险。另外,它具有一定的医药价值。
作者简介:张红粉,洛宁河底人,挚爱文学,一直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