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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在芭黎酒吧和席慕安,闹得不开心以后,我与席慕安关系就已经有了前所未有发危机感,我发了一条短信给他:“我们分手吧!”,他一直也没有回复。
直到日历再次翻过去半个月,在顾氏集团公司的某一天。
我急急忙忙地赶着上班生怕迟到,再次戏剧化般的遇到了席慕安,我们并没有说话交流,尴尬的气氛持续几秒让我感到十分不适,我急急忙的来到15层工作室转身匆匆离开。
席慕安看着背后的我,深邃的眼眸中突然有了一抹,一闪而过的情绪,但是很快被隐藏起来。
晚上我洗完澡还没有吹干头发便一仰而上的躺在床上。
然后手机里放着轻音乐,这首曲子很悲伤好听,让我陷入了对过去悲伤的回忆:
很久很久以前顾氏公司规模还不怎么大,甚至一度陷入困境,面临破产危机,货款难收,货物质量做工也出现问题,退货现象严重。
那时候的爸爸和妈妈,看着自己的孩子哥哥和我没有了好的生活条件,甚至连住的公寓都被转卖,我们从大的房子住到了小房子里。
那里住的都是并不富裕的家庭,但是他们却是快乐的,即使拥有的不多。父亲看着我和哥哥为了一块鸡腿争的面红耳赤,眼睛突然湿润了并发誓要重新开始,并且给我和哥哥比以前更好的生活。后来爸妈实现了,但是人总是无止境的追求自己想要的,即使以伤害到最亲的人为前提。
那一天晴空万里,父亲塞了很多钱给哥哥,让哥哥带我去游乐园玩,晚一点回来也没事,祝我们两个人玩得尽兴点!
母亲因为业务问题而出差两天,哥哥比我大五岁,我那年10岁,哥哥15他已经快要初中毕业了,而我是小学生。游乐园对我而言就像世界上最好玩的地方,我和哥哥一起玩了摩天轮,吃了好吃的冰淇淋还玩了旋转木马,本来这一切很美好。
突然下午三点左右下起了大雨,我哭闹着要回家,哥哥骑着自行车带我回去。回到家里,我的房间在爸妈房间的隔壁,哥哥的房间在一楼,我上楼准备换衣服。这时候爸妈房间传来奇怪的声音我悄悄地打开门缝,然而一切让我惊呆了,我的手落下门被打开。
两个赤裸裸地男女交缠在一起,一个是我父亲另一个是他的秘书小P,哥哥也不知何时的出现在我后面,他用有些冰冷的手站在我身后,用手掌遮住我的眼睛,然后用冷漠刺骨的眼神看着他的父亲顾嘉航。父亲的慌乱,那个女人的不知廉耻,母亲蒙在鼓里,我和哥哥的内心深处长出了一根刺,那颗刺,刺穿了我们的骨髓永生难忘。
晚上家里来了客人,顾恺念,我的哥哥。他难得回家一趟,哥哥在他懂事之后,赚钱以后,他就已经搬出家门了。除了公司以外,我连在家都难得见到他。
今天,我笑眯眯地拽着他的手臂然后笑眯眯地说:“哥哥,我好想你啊!”。
哥哥宠溺地揉着我的头发:“哎哟,哎哟我们的小妹妹想哥哥了。”。
我笑嘻嘻地:“嗯嗯,好想好想。”。
盛娇韵女士尴尬地面前看着兄妹俩:“哎哟哎哟,小璇和哥哥在公司里面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太夸张了吧,你们两个小家伙。”,母亲笑着调侃我们。
顾嘉航我的父亲带着一位中年男子回来,父亲咳了一声:“这是我的朋友霍瑞先生,这是我的夫人和儿子女儿。”。
霍先生的年龄看着五十来岁一身黑色皮衣夹克外套加黑色长裤,相貌端正面善。
母亲笑脸相迎:“霍先生多年不见,依然风度翩翩呐。”,霍先生笑道:“盛女士,客气了。”。
我一脸茫然的看着他不记得父母曾经有过这个朋友,哥哥悄悄的说:“这位是霍氏公司的创始人兼董事长。”,霍氏公司霍氏食品行业的佼佼者,难怪了。
父母与哥哥和霍现在一直在闲聊中商谈合作方面的问题,我一直坐在哥哥身旁端茶递水。
霍先生临走前将请帖交给我们,明天是霍先生母亲的八十大寿,很多商业人士都会陆续参加。
我双手接过请帖,与哥哥送霍先生出门。
接着我和哥哥相视一望,我喃道:“哥哥今天在家住吧,你的房间妈妈每天都有叫人打扫。”,哥哥一把握住我的肩旁笑着:“好。”。
霍先生这次的酒会在A氏最大的五星级酒店,紫薇花园酒店,这个酒店好像是席氏集团旗下的。
我一身碎花裙加短外套,收腰设计突显身材曲线又清水可人。
这时候一身白色修身连衣裙,一眼望去简洁大气的女孩,她白皙透亮的皮肤,加上有着非常漂亮的眼睛微笑起来甜美又可爱。
女孩向我走开:“您好,您是顾小姐吗?”。
我看着她对我伸出的漂亮的小手我轻轻一握:“您好,霍小姐。”。
女孩有些调皮的笑了笑:“我更喜欢你叫我恩霏,我可以叫你璇念姐姐吗?”。
我淡笑:“你喜欢就好,恩菲很好听的名字。”,恩菲看上去很年轻大概二十来岁,朝气蓬勃的样子确实招人喜欢。
恩菲悄悄地拉住我说道:“璇念姐姐你认识席慕安?”,我一愣后马上故作轻松:“有一面之缘而已,怎么了?”。
恩菲单纯的眨着大大的眼睛微笑:“因为我母亲想把他介绍给我,我听别人说他长得好看极了。”。
我笑着说:“恩,长相还不错。”,恩菲的脸微微泛起一阵红晕,我看着着实可爱。
我扯开话题说:“你还没毕业吧?”。
恩菲:“我之前一直在国外留学,现在准备回来了。”。
“恩”我淡淡地回应,我拿着一杯红酒交给恩菲,然后我自己在拿了一杯在手上摇晃了一下。
我望着门外刚进来的哥哥还有他身边带来的舞伴虞云曦,哥哥和云曦刚好和我的视线交织在一起,我们都互相微笑。
恩菲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我身边,我倒也不奇怪,只是轻轻地抿了一口红酒,我的酒量一向不错,只是我不喜欢喝。
音乐随着人们的到来之际悄悄响起,我想大概舞会也要开始了,我低头靠在桌子边,然后一双黑色的男式皮鞋出现在我的视线内,我抬头一看。是他,席慕安!
席慕安还是那一副暖暖笑容,可惜在此刻我的眼里成了虚伪做作的假象。
我转身离开,他抓紧我的手然后说道:“我们聊聊吧!”。
我怒瞪他一眼,他依旧不放手:“我有话要说。”。
我还是心软了。我们来到了酒店后面,花园面积很大,也很安静。
他坐在旁边的凳子上,我扯平着自己的裙子安静的坐在他旁边。
慕安:“对不起,璇念上次是我错了。”,我回应:“没事都过去了。”。
他自顾自的说:“叶姿她是我的高中同学,也是我的初恋。
那时候的我非常厌恶自己私生子的身份,那时候的我叫熊安,我母亲叫熊岚。我不愿意接受他,我父亲所给予的一切,包括这个该死的身份。所以选择了一条没有任何人帮助的路,自以为靠自己活,也能活得好。”。
我调侃道:“熊安,熊安叫着也挺顺口的。”,并且咯咯的笑了起来。
慕安望着我的眼眸,我捏了捏手中的小包然后认真地说:“其实你对她还是有感情的对不对?”。
慕安望着我然后抬头看着天空:“我爱过,但是时间改变了一切。”。
我也跟着看着天空,星星好亮月亮好似一把镰刀,星空下的我们各怀心思。
我起身准备离开,慕安打算跟着我,我挥手示意起身:“我离开后你再回去吧,我们现在已经只是普通朋友了。”。
我不愿在与他牵扯到什么,至少此刻如此。
慕安看着逃跑般消失的我,独自叹息喃道:“即使分手了,我也会追你回来,顾璇念。”。
那天以后我每天都会收到一束花,直到我都放不下了,准备全部送人或者扔掉了。
慕安再次带着一束白玫瑰花出现在我面前,我抬起头看着他:“你不要再给我送花,我都准备全扔了。”。
慕安看着我说:“随你,但是你要接受我的道歉。”,我回应:“好,我接受。我还要工作,你可以走了吧?”。
面对我的逐客令,慕安并没有生气而是将口袋中的一个精致的盒子放在我的面前并且带着无奈和几分忧伤:“其实我早就想给你了,一直没有机会,这份礼物是我在国外出差的时候买的,希望你能够喜欢,你别拒绝我,你如果再也不愿意看见我,我就走。”。
我看着盒子一直发呆,然后缓缓打开了盒子是一条非常别致新颖的项链,天鹅项链用一颗颗宝贵的铂金钻石镶嵌着。
我看着项链然后放下盒子,给慕安发了一条短信:谢谢你的礼物!
晚上下班后,大概八点多我拨通了白媚的电话打算一起吃夜宵,白媚把地点定在了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吃烧烤。我先到了地点附近,因为夜太黑了,人比较少。
我坐在一个比较靠近北边的位置,无聊的拿着手机刷朋友圈,白媚这家伙终于穿了一身休闲装来到我身边,然后笑着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
白媚的肤色偏黑,因为她非常喜欢健身,做极限运动。她有一个交往很久的男朋友阿灰,白媚拿起羊肉串毫不客气地边咬边喝着啤酒,我拿起手中椰子汁和她的啤酒干杯痛饮。
白媚心情不太好:“你知道吗?阿念我好羡慕你,你可以这么幸福,我呢?阿灰不喜欢我开宠物店也不喜欢我在宠物医院上班,他一是不喜欢,二是这行业他认为没有前途。璇念我都快三十了,他还没有向我求婚,我们在一起那么久了,他还是不愿意和我结婚,呜呜呜……”。
看着白媚哭的稀里哗啦的样子,我有些心疼她,只好拍拍她的背抱抱她:“哭出来也好,不开心就多想些好的。白媚,你不能那么要强,和阿灰说清楚。”。
然后就这样我和白媚一直说话,她渐渐醉了哭了然后笑了。
时间渐渐过去半个小时已经一点半了,我打算拨电话给司机或者我哥,我一边扶着白媚,一边打开手机突然手机一滑不小心拨到了慕安,当我发现后立即挂掉似乎都已经接通十几秒了,哥哥和师傅都没有接,就在我打算拨爸妈电话的时候,慕安即使的打了过来,我也不矫情的接通了,我告诉了他,我所在地址。
老板有事打烊了,我只好扶着醉醺醺的懒猫白媚一边走一边离开这个小巷,小巷子前面就是正街,就在我抬头望前走的时候,一个戴着金项链长相粗旷的男人挡在我的面前:“这位美女我们老大想见见你。”。
我喝道:“请你让开!”。
男人身边又来了三个长相猥琐的男人,男人嗔道:“哟,脾气还不小啊,来动手!”。
三个男人开始靠近我,白媚被滑倒在地,其中一个男人拉扯着我的衣服,我的手被人用力拉扯,就在我为自己这场劫难感到无助的时候。
慕安及时的赶到,慕安一手将拳头挥向对方,其他几个人也毫不留情的向他发起攻击,其中一个男人突然趁我不备,缓慢地靠近我,然后使劲地用一啤酒箱向我砸落,我吓得闭上了眼睛,直到我睁开双眼才发现挡在我面前的慕安,已经头破血流的晕倒在地。
在席慕安头部鲜血淋淋的那一刻,转身回头用那浅棕色瞳孔凝望着我,那一瞬间,我的世界,我的时间好像安静下来,心也好似完全被掏空,我的心脏就像是缺了一角般的撕裂痛。除了惊慌失措和耳边嗡嗡作响,什么也听不到,那一群混混落慌而逃。
救护车的声音呼呼传起,白媚也似乎有些清醒过来,叫了一辆出租车先走一步。
我慌忙坐在救护车后面,低头看着昏迷状态的慕安,紧紧地抓住他的手,眼泪如珠不受控制地滑落:“慕安,慕安,你能听到我的声音吗?你一定一定会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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