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2025年元旦,新年第一天。

元旦,在中国古代,指的是正月初一,也就是我们现在所说的春节;现在指的是公历(阳历)的1月1日,也就是我们所说的“阳历年”,世界多数国家则通称为“新年”。

过了今天,进入新的一年,我已经58岁了!我的人生已经历了57个阳历年!

小时候,家里劳力少,孩子多,在那凭工分分粮分红的大集体生产队岁月里,我们受的是饥寒症——吃不饱、穿不暖!

印象最深刻的,每年到了元旦前后,新一年的布证(布票)就分下来了。花花绿绿的,父亲亲手教给母亲,母亲又一张张数过、算过,确认无误后,再珍藏于箱角。只是只有布证,没有票子,那票证也是一张废纸!

箱角里同时还放着置于一小布口袋里的花生!在那个年代,一两个花生角对于我们而言,简直是宝物一样的存在!我们看待花生角的眼光甚至有点儿异样。所以无论是母亲分给我们吃,还是我们自己偷着吃,每次都是一两个、两三个!常常是舍不得吃,装在口袋里,暖了有暖,到了实在抑制不住饥饿的痛苦时,才细嚼慢咽,再吧嗒着嘴,回味好久。直到现在,花生壳上那些高高低低的坑坑洼洼和呈不规则形状的纹路,在我的脑海里依然非常清晰!

在这样的背景下,每年阳历年的标配,就是一顿浇面条(捞面条),所谓的“浇头”,也无非是白菜、萝卜、细粉条!并且,这顿牙祭,好像都是在早饭时就“兑现”了的。这样做,或许是为了早点儿打消我们的非分之想吧:早饭已经吃过了,你们就不要再有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了!

说起吃的,每年最盼的就是过腊月啦:腊月初五可以吃“五豆”,腊月初八可以吃“腊八粥”,腊月二十三可以吃“祭灶饼”。而且,每年一过腊月二十,全村十来户人家,就开始排定“摊摊馍”的顺序:谁家白天摊,谁家夜里摊。因为全村满共也就七八个摊馍鏊,集中成一摊或者两摊,轮流来做。腊月二十七八是每年雷打不动蒸馍的日子,二十九、除夕榨菜、包饺子、搁油锅(炸油货),春节就正式登场了。

参加工作以后,第一个元旦节——也就是1989年的元旦,堪称改变我人生饮食习惯的一个重大节日!

在此之前,我的幼年时代,本是吃肉的。大约三四岁时得了小儿麻痹症——也就是脊髓灰质炎。父亲和伯父托着村里在洛阳的两位表亲,带我到洛阳去看病。应该是吃了肉以后肚子疼,医生给我吃药、打针(也或许是看病的需要),总之是我又哭又闹,又骂医生。从那次回来后,直到1989年的元旦节,这中间有十六七年的时间,我没再吃过肉!不但不吃肉,连腥气都不敢闻,一闻就恶心、干哕。

那个元旦的聚餐,是在校园东南角六一班的教室里举行的,应该是离学校食堂近的原因。学生都放假回家了,只剩下了20位左右的教师。校长派人到石井街买回了各种凉菜,灶上又做了一些热菜。因为不吃怕扫大家的兴致,我就硬着头皮吃了一些,有酒,有肉,吃肉,喝酒……

奇怪的是,这一次居然没有再肚疼,更没有其他异常的反应。从那以后,我又开启了自己的“美好”人生:大口吃肉,小杯喝酒!








在故乡的母校任教三年半的时间,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还有1990年的元旦节。

当时学校条件比较简陋,过节总要有点文化氛围。于是我们在学校大门口那个教室的外山墙上——那里原本是一块黑板报,自己设计刊头“1990元旦特刊”,自己新近创作的诗歌——与班级管理的流动红旗有关,自己用当时流行的软头笔,在大白纸上,用一寸见方的楷体字,书写了几大张的内容。写好后,一张张整齐地贴了上去。这期特刊完成后,在那面墙上“呆”了很长时间。由于临近校门外的大路,来来往往的本校师生和校外群众、学生家长等,驻足观看的不少,收到了很好的宣传效果。

1991年8月17日,由于当年春天赴晋治病,债台高筑,不得不背井离乡,远走铁门。当时铁门是县内经济条件最好的乡镇,工资待遇相对较好。但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所以,铁门三年的游子生活期间,元旦节没有留下什么深刻的印象。

改革开放彻底结束了农村大集体吃大锅饭的时代,从那时开始,吃饱穿暖,吃好穿好,再也不是问题!

1994年8月以后,先后在县城的两所学校任教至今。1996年结婚成家,定居县城,彻底结束了漂泊无依的流浪生活。

这之后的二十多年间,元旦节举行丰富多彩的师生文体娱乐活动,成了传统保留节目。前些年,除了各班举行的元旦文艺晚会之外,学校还举行过学生背诵古诗文、有奖征联、制谜猜谜、师生才艺展示等活动;近几年,持续举办小型的师生趣味运动会,效果也很好。

元旦,是过去一年的结束,也是新的一年的开始。年尾岁首,辞旧迎新,总是难免有许多的感慨。随手记之,也算是对过去的一个交代,留下一个时代的印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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