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清朝之前只是对库页岛有一定的通商联系,远达不到实际控制的程度。这也为后来的清代守内虚外的边疆政策埋下了伏笔。在建立了全国的统治之后,面对俄国来自北方的威胁,迫使清政府在一定程度上加强了在东北地区的边防。原有的明朝在东北的羁縻地区,设置了吉林将军和黑龙江将军。费雅喀人生活的区域被划入了吉林将军下辖的三姓副都统辖区,在康熙年间抗击沙俄的哥萨克探险队的战斗中,清廷多次就地召集能征善战的费雅喀人拿起武器投入战斗,为保卫边疆作出了重要的贡献。



清朝中央政府与库页岛上费雅喀人的统治关系,在清朝中期就逐渐暴露了问题。由于黑龙江以北地区交通极为不便,清朝驻军往往是在边界设立哨所,然后一年甚至数年去巡视一次,这给早就觊觎这片区域的沙皇俄国以渗透的机会。早在雍正时期,费雅喀部落就受到了俄国探险队的侵扰,甚至还因为费雅喀部落把登上库页岛征收貂皮的清朝官员当作哥萨克探险队而引起了误杀事件。到了乾隆道光时期,黑龙江以北地区受到渗透的情况更加严重,当年雅克萨大战的地点,连乾隆皇帝本人都不能确定是否还在清朝版图之内,边政荒废的情况之严重由此可见一斑。



值得一提的是,虽然清朝历史上自始至终都没有在库页岛上直接统治过费雅喀部落,但是清政府实施的贡貂与赏赐制度却深得包括费雅喀人在内的东北边疆各少数民族的民心。他们生活着的土地虽然被签署的不平等条约划归俄国,但在一段时间之内仍然在自觉的遵守朝贡制度。曹廷杰所记济勒弥人的一番话,即反映了原属清朝的各族人民在被俄国侵占后的共同心愿。



又此辈自述,二十年以前,每年渡海至西山国穿官,即以木城所受衣物服饰贡于该国,该国命官至所止海滨,赏黄狐、水獭、白貂诸皮,彼此授赏俱跪,携皮回家,俟明年木城穿官卖之,亦至三姓城(今黑龙江省依兰县,因满语“三”读作“依兰”而译此名)。自罗刹(俄罗斯)来,不许我等穿官,见木像则焚,见弄熊则阻。又欲我等截发易服,心实不愿,女人畏忌更甚,惟望大国如数百年前将罗刹尽驱回国方幸。

现在公开出来的俄国资料也表明,乌苏里江以东的赫哲人与费雅喀人,仍“全部不服从俄国政权,而服从中国政权”,“仍然每家每户逐年”向清政府贡貂。由此可见,贡貂与赏乌林制度影响之深,也说明清廷对库页费雅喀等边疆民族的管辖是卓有成效的。在中国目前的档案材料之中,有案可查的库页岛最后一次贡貂皮的时间为同治十二年,也就是1873年,这已经是库页岛被正式侵占的第15个年头,在俄国人的领土内依旧向清朝称臣纳贡的情况,放在国际关系中几乎是不可想象的。



清朝东北边疆政策与库页岛费雅喀人的关系深刻反映了中国封建王朝的边疆治理之复杂性。虽然清朝未直接统治库页岛,但通过实施贡貂制度,清政府在一定程度上维护了对该地区的控制,使费雅喀人与其他东北边疆少数民族保持忠诚。然而,随着俄国渗透加剧,清朝的边政体系表现出明显的脆弱性,边境地区的安全性日益岌岌可危。此时,清政府应对威胁采取的守内虚外政策,既有一定的合理性,也反映出清朝当时面临的挑战。



费雅喀人作为东北边疆的一支重要力量,为保卫边疆作出了重要的贡献,这在清朝的历史中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他们的忠诚和奉献精神对于维护清朝的边疆稳定发挥了积极作用。同时,清政府采取的贡貂与赏赐制度,虽然源自封建体制,却在一定程度上维系了东北边疆的社会秩序。这一制度不仅影响了费雅喀人,还深得其他东北边疆少数民族的民心,使他们愿意继续遵守朝贡制度,维护清朝的统治。



费雅喀人

然而,随着俄国的渗透,清朝边疆政策的漏洞变得日益明显。边界地区的驻军不足以有效防范俄国的侵略,交通不便导致清政府的巡视不及时,给了俄国机会渗透。这一问题在雍正时期就已经开始显现,随后在乾隆道光时期更加严重。尤其是雅克萨大战的地点成为了争议的焦点,乾隆皇帝都无法确定其是否在清朝版图之内,这显示了边政的荒废。



虽然清朝最终未能维护库页岛的主权,但费雅喀人的忠诚和中国边疆的稳定,以及贡貂制度的影响,都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清朝边疆政策的复杂性和局限性。清政府在边疆治理中取得的成效与面临的挑战共同构成了这段历史的重要组成部分。

总之,清朝东北边疆政策与库页岛费雅喀人的关系反映了中国封建王朝在边疆治理上的复杂性。尽管清朝未直接统治库页岛,但通过贡貂制度维护了对该地区的一定控制。费雅喀人的奉献精神为维护边疆稳定作出了重要贡献。然而,随着俄国的渗透,清朝的边政体系表现出明显的脆弱性,边境地区的安全性日益岌岌可危。这一历史故事提醒我们,边疆政策需要灵活应对挑战,同时也反映了封建体制的局限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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