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生病住院，需要2万的治疗费，没想到丈夫一听，立马要强制和我AA制，以后谁的父母谁负责，甚至当场打印一份协议，让我签字。
签字之后，过节我不再去婆婆家，而是回父母家，婆婆生病我也不去看望，更不去伺候，没想到丈夫反而急了！
01
记得第一次见到丈夫时，是在一场朋友的生日聚会上。他穿着藏青色的衬衫，笑起来温柔又儒雅，那时我就觉得，这个男人一定很适合当一个好丈夫。
事实证明，我的直觉并没有错，至少在婚前的两年里，他确实完美地扮演着一个体贴丈夫的角色。
“小璐，等我们结婚后，你就在家好好休息，不用这么辛苦工作了。”每次加完班回家，他总会这样说。
我知道他是心疼我，但我始终觉得，一个女人还是要有自己的事业。毕竟这个社会瞬息万变，我不能把自己的人生就这样轻易交到别人手里。
“老公，我还是想继续工作。”我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我喜欢现在的工作，而且能实现自己的价值，这让我很有成就感。”
他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了理解的笑容：“好，都听你的。不过你要答应我，如果工作太累，一定要及时告诉我。”
求婚那天，他在我们常去的那家咖啡馆布置了满屋子的玫瑰。当他单膝跪地，拿出那枚托在丝绒盒子里的钻戒时，我看到他的手在微微发抖。
“小璐，这辈子让我来照顾你，好吗？”他的声音也有些颤抖。那一刻，我感动得热泪盈眶，毫不犹豫地点了头。
婚后的生活也像是被蜜糖浸泡过，每天早上我都能吃到他做的爱心早餐，便条上写着“老婆辛苦了”之类的话。
他会记得我的生理期，提前准备红糖和热水袋。遇到开心或者不开心的事，他永远是我最想分享的那个人。
直到怀孕后的那天，我突然特别想吃车厘子，嘴里发干，翻来覆去睡不着，他二话不说就出门去买。
可回来时，脸色却不太好看。“一斤要好几十，你也不知道节约点。”他一边把车厘子放在床头，一边小声嘟囔。
我愣住了，这还是我第一次听他说这样的话。“你这是什么意思？以前不是说要把最好的都给我吗？”
“对不起对不起，我说错话了。”他立刻换上了往常的笑脸，“你想吃就吃，别多想。”
我盯着那袋车厘子，突然间没了胃口。那一刻，我隐约觉得，我似乎看到了他的另一面。但我还是说服自己，可能是我太敏感了，他最近工作压力也大。
变故总是来得猝不及防，有天接到医院电话说父亲突发心梗住院时，我整个人都懵了。父亲一向身体硬朗，怎么会突然住院？赶到医院的路上，我的手一直在发抖。
父亲的病不严重，但是还是需要住院一段时间，费用需要2万多。我准备去缴费，可翻开手机银行才想起来，前段时间为了理财，我把一部分钱存了定期，还借了两万给发小周转。
“老公，能不能先帮我垫上这笔钱？等我朋友还钱了，或者定期到期，我马上还给你。”
我拉着丈夫的手，声音都在颤抖。我知道他工资卡里一直有存款，而且数目不小。
“你父亲生病关我什么事？凭什么要我出钱？”没想到丈夫听了我的话，他的声音冰冷得像是换了个人，“我们以后就AA制吧。家里的开支一人一半，其他的事各人负责，包括赡养各自的父母。”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我说得还不够清楚吗？”他冷笑一声，从包里拿出一份早就准备好的协议，“我们把话说清楚，签个协议。以后各人的开支各人负责，互不相欠。”
那一刻我仿佛掉进了冰窟，看着他熟悉的脸庞，却感觉如此陌生。这真的是那个说要照顾我一辈子的男人吗？
“好，我签。”我强忍着泪水，接过他递来的签字笔。父亲还在手术室，我没时间跟他纠缠。签完字的那一刻，我的心也跟着凉了。
匆忙给发小打了个电话，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小璐，你等着，我马上转账给你。”
不到十分钟，手机就收到了转账提醒，除了之前借的两万，她还多转了五千，备注写着：“应急用，不用还。”
看着手机屏幕，我的泪终于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原来外人都比我的丈夫懂得体谅。
02
父亲住院的这段时间，让我完全看透了这个家。记得去年中秋，爸妈特意从老家带了很多特产来看我们。
来的路上还特意绕道去买了丈夫最爱吃的卤肉。“女婿工作辛苦，多体谅体谅。”，有时候丈夫下班晚了，我父母就担心，还让我问问用不用去接丈夫。
而现在父亲躺在病床上，丈夫却连面都没露过。偶尔问起，他也只是冷冷地说：“你爸住院的事跟我没关系，协议上写得很清楚。”
“小璐，你还是这么爱掉眼泪。”父亲虚弱地握着我的手，“我没事，你别担心。”
“爸，我不是为你掉眼泪。”我擦了擦眼角，挤出一个笑容，“我就是觉得有点累。”
“是不是你们家那小子又惹你生气了？”父亲皱了皱眉，“要不是我现在躺在这里，非得好好说说他。”
我摇摇头，不想让父亲担心，可心里却像是堵了一块石头，呼吸都变得困难。
办理出院手续那天，我独自一人收拾着父亲的物品。突然看到床头柜里放着一个皱巴巴的红包，打开一看，里面是两千块钱。
母亲告诉我，这是父亲偷偷让她帮忙取的，说是要给外孙买玩具。
听到这些话，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自从签了那份该死的协议，我的生活就变得机械而冰冷。
回家后，我立刻着手布置新的生活秩序。既然他要AA，那就彻底分清楚。
“老婆，今天晚上吃什么？”某个周末的傍晚，丈夫终于憋不住了。自从分房睡后，我就再也没给他做过一顿饭。
我正在给自己煎牛排，闻言头也不抬：“我只给自己准备了一份。”
“你这是什么意思？”他的声音里带着怒气，“我们虽然分开住，但还是夫妻啊！”
“夫妻？”我冷笑一声，“难道不是你说要AA的吗？我现在用的是我自己买的牛排，用我自己买的厨具，为什么要给你做？”
他愣在原地，似乎没想到我会这样说。“你看看家里，乱得像什么样子！你连个家务都不做了吗？”他指着自己房间的方向，声音提高了八度。
我悠闲地切着牛排：“我只打扫我自己的区域。至于你的房间，按照协议，应该你自己负责，怎么家务活就不用AA吗？”
“你！”他涨红了脸，“你这是在跟我赌气？”
我放下刀叉：“不是赌气，我只是在严格执行协议而已。你不是最讲究公平吗？那这样最公平。”
他站在那里半天说不出话，最后摔门而去。我望着紧闭的房门，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第二天一早，他突然送来一束花。“老婆，昨天是我不好，我们还是和好吧。”
我接过花，直接扔进了垃圾桶：“谢谢，不过这花我不能要。按照咱们的协议，除了必要的家庭支出，其他一切互不相欠。这花我收下的话，显得我占你便宜。”
“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他的表情很是挫败。
“我觉得我现在挺好的啊。”我笑着说，“放心，房租我每个月都会准时付给你的。不过说到这个，上个月的水电费我算了一下，你那边好像多用了几度电，账单我一会儿发你。”
看着他难看的脸色，我心里突然有了一丝快意。这种快意里又掺杂着说不出的心酸。曾经最亲密的两个人，如今却在斤斤计较这些。
那天晚上，我听到他在房间里打电话，说自己最近很累，生活很无趣。我望着天花板，想起以前每天给他准备爱心便当的日子，突然觉得很可笑。
03
腊月二十八，窗外的寒风裹挟着零星的雪花拍打着窗户。我站在厨房里，望着案板上切了一半的白萝卜，恍然意识到今年的年味似乎格外寡淡。
“老婆，明天一早我们就带着小宝去我爸妈家吧，他们都念叨好久了。”丈夫小心翼翼地站在厨房门口，语气里带着试探。
我停下手中的动作，直视着他的眼睛：“明天我要带小宝回娘家。”
“可是……这是你总不能连年都不去我家过了吧？这让我爸妈怎么想？”丈夫的声音明显急切起来。
我冷笑了一声：“既然你主张AA，那过年探亲这种事自然也要公平。你去你家，我去我家，至于小宝，可以轮流，初一在爷爷家，初二去姥姥家，这样不是很合理吗？”丈夫一时语塞。
第二天一早，我雷厉风行地收拾好行李，准备带着小宝回娘家。婆婆打来电话，声音里带着哭腔：“儿媳妇啊，你怎么能这样？大过年的，让你爸妈来我们家一起过不行吗？”
我心里一阵酸楚，曾几何时，我也把婆家当成自己的家。可是自从丈夫拿出那份AA协议，一切都变了。
“妈，对不起，今年我要照顾我爸。再说您平时不是最支持您儿子的主意吗？既然要AA，那过年这种事自然也要公平。”
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最后传来一声叹息。
回到娘家的路上，小宝在车后座睡着了，我望着窗外飘落的雪花，想起去年全家其乐融融包饺子的场景，眼泪不受控制地滑落。
父亲看到我们回来，要去厨房准备饭菜，被我拦住了。他拉着我的手，欲言又止：“闺女，你和女婿之间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我摇摇头，挤出一丝笑容：“没事爸，就是各自回各自家，这样也挺好。”
父亲叹了口气，眼神中满是心疼：“我那两万块钱的住院费，给你们夫妻造成这么大的隔阂，都怪爸爸……”
“爸，不怪您。”我紧紧抱住父亲，“是我看错了人，也让您失望了。”
正月刚过，婆婆就住院了，这个消息是丈夫一大早在客厅里打电话时，我无意中听到的。
“老婆，我妈住院了，你能不能去医院照顾几天？我这几天公司很忙，走不开。”丈夫放下电话，一脸期待地看着我。
我头也不抬地说：“抱歉，我这边也走不开，而且根据我们的协议，各家父母各自负责，我不能违约。”
“你怎么能这样？那是你婆婆啊！”丈夫的声音陡然提高。
我平静地抬起头：“是啊，她是我婆婆，就像我爸是你岳父一样。当初我爸住院的时候，你是怎么说的？'你爸跟我有什么关系'，这话现在我原封不动地还给你。”
丈夫涨红了脸：“那能一样吗？我妈平时对你多好，你现在这样，太没良心了！”
我放下手中的东西，从抽屉里取出那份AA协议：“这上面写得很清楚，'双方父母的赡养、照顾等事宜，由各自子女负责，互不干涉'。这可是你让我签的，你不会忘了吧？”
“你……你怎么能这么钻牛角尖？我妈生病住院，你连去看一眼都不愿意？”
我冷冷地看着他：“不是我钻牛角尖，是你非要AA制的。公公婆婆住院，你们一家子轮流去照顾，挺好的。我还要上班，还要照顾小宝，实在抽不出时间。”
“你现在就是在报复我！”丈夫愤怒地说。
我摇摇头：“不，我只是在严格执行你制定的规则。你不是最讲规矩的吗？现在我完全按照协议办事，你又有什么不满？”
丈夫瞪着我，半晌说不出话来。我继续收拾小宝的东西，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晚上，小姑子给我发来长长的一段微信，数落我没良心，不懂感恩，让我不要太过分。我看着手机屏幕，忍不住苦笑。当初丈夫拿着协议让我签字时，他们怎么不说他过分？
婆婆住院的第三天，我收到了一大堆亲戚的信息，说我不懂事，不明事理。我把所有消息都设成免打扰，继续过自己的生活。
直到有一天，丈夫下班回来，看着我的眼神既愤怒又无奈：“你知道吗？今天我妈躺在病床上，问我是不是你不愿意来看她，是不是她做错了什么。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抬起头，平静地说：“你可以告诉她实话啊，就说这是你定下的规矩，我只是在遵守。”
看着丈夫痛苦的表情，我内心也不好受。可是想起当初父亲住院时的场景，那份被迫签下的协议，我就知道，有些伤害一旦造成，就再也无法轻易愈合了。
婆婆最终在医院住了两个星期才出院，这期间我确实一次都没去看她。不是不愿意，而是不能。因为我要让丈夫明白，他亲手毁掉的不仅仅是夫妻之情，还有两个家庭之间的亲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