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人喜欢炫耀文化,尤其喜欢用古诗词忽悠人。虽然古诗代表古代灿烂的文学成就,但并没有文化人吹嘘的那么高雅,也没有独一无二的地位。



一些古诗词被编选入语文课本,让很多学生学习背诵,算是传承优秀的传统文化,本身无可厚非,但诗词有很多写得比较偏激,尤其是思想境界不高,专门写个人的小情绪,而且雷同的比较多。编选者并不会编选所有的古诗词,而是挑选一两首代表作选入语文课本,就算是一种传承文化的表现,却往往传承得过于偏颇,以至于给学生造成了误解。学生以为学了李白的几首诗,就懂李白了,学了杜甫的几首诗,就知道杜甫的心情和人生况味了,其实并没有真的弄懂,而是浅尝辄止,甚至学的古诗都不是他们的代表作,只是被编选者认为是代表作而已。编选者选择古诗词的时候,会搞一些意识形态指导,就是用当朝的意识形态来框定选择范围。倘若有的古诗词写的和统治者的意图不一样,那么这样的古诗词就不会被选入课本,不会在市面上流传。明朝的朱元璋删掉了《孟子》里面的民本主义思想,还要对《孟子》大动手脚。如此的行为很容易造成主流意识形态的偏差,也很容易让文化人在编选古诗词的时候带有这种意识形态,选择具有极大的片面性,以至于给后代读者造成误解。

古代诗词历来是古代文学的主流文体。文人士大夫喜欢写诗作词,而不喜欢写小说。他们写诗词互相酬唱,算是一种吹捧的表现,可以互相蹭名气,互相蹭流量。获得名气之后,他们写的诗词就成为名作了,也容易获得人们的追捧。而名气恰恰不能当饭吃,尤其从文学表现来看,其艺术性是第一的,而名气却不是第一的,甚至有很多有名气的大诗人写了打油诗,写了游戏之作,也就不被人欣赏了。倘若文人编选他们的诗集,选择了打油诗或者游戏之作,就容易给后人造成误解。文人编写诗集,让一些古诗词流传下去,在编选的时候就已经受了意识形态的影响,受了自身思想局限的影响,很容易选了自己喜欢的诗歌,也符合主流意识形态,但这样的诗词并不能代表诗人或词人的最高成就,甚至不能代表诗人或词人的思想,选择之后有着愚民的倾向。只是让人们看到写诗作词的美学境界,看到个人小情绪的写法,看到风花雪月的描写,却忘记了现实的苦痛。倘若文人士大夫写诗作词,传播诗词,可以怡情遣兴,那么普通人就无法读懂诗词了,因为普通人大多都是农民,不读书,不识字,整天耕种,哪里会欣赏高雅的诗词呢?



书生会读诗词,也会写诗词,不过要等到他们成名之后,他们写的诗词才会得以传播。书生考中之后会做官,就有名气了,写的诗词就可以传播了。他们往往自视甚高,还没有考中之前,就把自己视为统治阶级的人物,因为他们懂文化,而老百姓不懂文化。文化以及识字能力成了统治阶级与被统治阶级之间不可逾越的鸿沟。即便书生没有考中,也总是认为自己以后会考中,迟早要做官,就要接连不断地考下去。他们喜欢吟诗作赋,有别于普通农民。他们甚至可以用诗词来教育人,用写诗作词的能力忽悠人,以至于很多人都被他们忽悠了。唐代有“行卷”之风,就是民间的书生写成诗词之后,投递给王公大臣,王工大臣觉得他们写得好,就推荐他们做官。他们把写成的诗文弄成卷轴,投递出去,就算是“行卷”了。李白就是通过这种方式做官的,而事实证明他不适合做官,他只是一个浪漫的诗人而已。而那些做了官的大多有些门路,也会写诗,却并不敢抨击社会的阴暗面,也不敢指斥皇帝的缺点和毛病。

诗词成了文人们玩弄的工具,老百姓却不会写诗词。即便在旧社会,一些文人仍然自视甚高,要用诗词来忽悠人。甚至有军事统帅用诗词来号召人,凝聚人心,云山雾罩地指导一番。却往往不一定奏效。能打胜了就说明他们腹有谋略,胸藏百万兵;打不胜就只是用诗词忽悠人了。就好像古代的书生考中了以后,被人们看成官老爷,而考不中就是“百无一用”之人一样。诗词用对了地方,尤其是用诗词指导人们生活或打仗,只要能够成功,就算是有雄才大略,而不能成功,就算白风雅了一场,被人看不起了。伟大人物随口胡诌几句也能成为诗词,被后代人效仿,却往往误入歧途。倘若屎尿屁都能进入诗词,那么诗词的审美将会大大受损,发展成为骂人的东西,而不是高雅的文体了。



文化人喜欢用诗词忽悠人,不但自己写诗词,而且要发表出去,互相吹捧,以此增大名气。一些老干部写诗词,很容易发表,因为他们曾经有权力,退休了之后还有人脉资源存在,写的诗词却乏善可陈,被称为“老干体”。忽悠人是可以的,就仿佛学习伟人经常吟诗,却并不能指挥战斗,也只是自恋或自大罢了。人们看到用古诗词忽悠人的人还是离他远一些吧,以免被他误导。而对于古诗词的鉴别,也要有自己的思想,能够读很多的古诗词,尽可能多地了解古代诗人或词人的创作全貌,而不能只是看了一两首古诗词,就以为了解诗人或词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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