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我拿起丈夫陆舟的手机,给婆婆转了1000块钱。

“妈,天气冷了,买件厚点的羽绒服吧。这是陆舟的一点心意。”

我发完这条消息,心里其实有些忐忑。

婆婆一向节俭,平时连水果都舍不得买,突然给她转钱,她会不会觉得浪费?



然而,我始终没想到,她的回复会让我愣在原地。

信息发出去不到一分钟,婆婆就回了消息:“晓晴啊,羽绒服我就不要了。陆舟的年终奖发了吧?听平平说,他看中了一辆车,还差7万,你们帮他拿出来吧。咱们是一家人,这点小忙你们不帮,他连车都买不起,像什么话。”

我盯着屏幕,愣了许久。接着,又是一条语音消息弹了出来。



婆婆的语气轻描淡写,仿佛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平平刚刚工作,哪有积蓄?再说了,你们俩条件好,这点钱对你们来说不算什么。”

屏幕的光刺得我眼睛发酸,我抬起头,看向沙发上正在打游戏的陆舟。他的脸在屏幕的蓝光映衬下显得有些模糊,神态却一如既往的平静。

我深吸了一口气,尽量压下心里的火气,把手机扔到他怀里,问道:“你妈要我们拿年终奖给你弟买车,你怎么看?”



陆舟愣了一下,先是暂停了游戏,然后挠了挠额头,抬头看了我一眼:“晓晴,别急,妈可能就是随口一说。”

“随口一说?”我冷笑了一声,语气里的火气再也压不住,“她随口一说,你弟随口一提,最后这钱不就真掏出来了?”

陆舟皱了皱眉,低声说道:“我知道你不高兴,可平平刚刚工作,确实需要点支持。他是我亲弟弟,不帮他,咱们还能帮谁?”



听着这话,我心里像有一根绷紧的弦突然断了。我盯着陆舟的眼睛,声音发颤:“陆舟,你亲弟弟是你亲弟弟,那我呢?我是什么?”

他沉默不语,低下头,手指在游戏手柄上轻轻点着。我知道,这样的对话不会有结果。他习惯了听从母亲的安排,而我,已经习惯了对这样的事情心生无力感。

从结婚到现在,我早已见识过婆婆对小叔子的偏爱。



去年陆舟的工资涨了,婆婆就嚷嚷着让我们拿一部分给小叔子,说是“他刚找到工作,收入不高,房租都交不起,你们当哥嫂的不能光看着”。

陆舟没有吭声,我咬着牙掏了五千。

再往前一年,小叔子考驾照,婆婆又说:“你们是哥哥嫂子,帮点忙理所应当。”

那次我们掏了两千。



但是这一次,直接开口要七万,已经彻底超出了我的底线。

婚前,我从没想过“婆媳关系”会成为我的困扰。

作为一个普通工薪家庭的孩子,我从小到大生活在和睦的家庭氛围中,父母恩爱,彼此尊重。

我以为婚姻也是如此,是两个人相互扶持、共同经营的过程。



然而,婚后我发现,陆舟的家庭和我想象的大相径庭。

婆婆是个节俭到近乎苛刻的人。

一件毛衣穿了十年,鞋底磨平了也舍不得换。

可只要小叔子提什么要求,她从不会犹豫。



有一次,我陪婆婆逛街,路过一家水果店,我提议买点草莓,她摆摆手说太贵了。

然而没过几天,小叔子想吃蓝莓,她毫不犹豫地买了一大盒,说:“平平工作累,得补补身体。”

这样的事情数不胜数。婚后第一次回婆家吃饭,婆婆在饭桌上突然问我:“晓晴啊,你们现在月薪加起来有一万多吧?”



我以为她只是随口一问,便点了点头。

没想到她接着说:“你们条件不错,平平以后结婚,彩礼会很高,房子也要装修得好看一些,到时候还得靠你们帮衬。”

我愣住了,筷子停在半空,陆舟赶紧打圆场,笑着说:“妈,平平才二十多岁,这些事你想太早了。”



婆婆却一本正经地回答:“家里就平平一个没结婚的,我和你爸以后靠不住,还不是得靠你们兄弟俩?”

从那一刻起,我的心里就埋下了一根刺。

这些年来,我和陆舟在小叔子身上花了多少钱?两万?三万?我已经记不清了。但我很清楚,这些钱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从未被当成这个家庭的一份子,我的付出从来没有被当回事。

那天晚上,我彻夜未眠。

第二天早上,我拨通了妈妈的电话,把这件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

电话那头,妈妈叹了口气,说:“晓晴啊,婚姻不是只看两个人的感情,还要看整个家庭的态度。如果他们真觉得你是外人,你再怎么付出也没用。”

挂了电话,我坐在书桌前,翻看着这一年的账单。七万块,对婆婆来说似乎只是一个数字,但对我来说,那是我们努力一年的成果,是我们想换一个更大房子的首付,是我们计划生孩子的基础。

晚上,我把婆婆的语音消息转发给了陆舟,看着他沉默的样子,我忽然感到一阵疲惫。

“陆舟,你自己决定吧。这次我要是再答应,我不知道以后还能守住什么。”我说完这句话,就回了卧室。

几天后,婆婆打电话过来,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满:“晓晴啊,我听陆舟说了,你不愿意给平平钱买车。你是嫂子,怎么能这么计较?”

我冷笑了一声,轻轻回了一句:“妈,您这么疼平平,为什么不自己帮他呢?我们也有自己的小家,也有抚养孩子,哪有这么多钱给他花?”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随即传来一声冷哼:“你这人,心怎么这么硬?”

我挂了电话,心里却出奇的平静。那一刻,我终于明白,婚姻从来不是无底线的付出,而是彼此理解和尊重。如果对方永远站在原生家庭一边,那么我是不是该重新审视这段关系?

几天后,陆舟终于开口向我道歉,说他会妥善处理这件事。然而,他的承诺是否能兑现,我并不确定。我只知道,从这一刻起,我不会再一味妥协。

有人说:“婚姻是一场修行,最重要的不是忍让,而是找到彼此的平衡点。”

这句话在我心里久久回荡。我不求改变婆婆的偏心,也不奢望小叔子的感恩,我只希望,在婚姻这段旅程中,我能为自己守住最后的底线。

未来会怎么样,我不知道。但至少现在,我明白了一个道理:界限感,才是婚姻中最重要的东西。

那天晚上,我在日记里写下了一句话:“真正的幸福,不是迎合别人,而是忠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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