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马泰奥《圣雅各》

1188年,加里西亚的红色花岗岩

圣地亚哥·德·孔波斯特拉大堂,格罗里亚柱廊中间大门的柱子

“我……好像看见了光?”

——约1193年到达加里西亚地区的朝圣者


光是什么?

“光是什么?”

冷不丁被问到这个问题时,你脑海里的第一反应是什么?

是宗教绘画中天使头顶的圣洁光环,还是教堂中神圣而庄严的圣光?是温暖明亮的午后阳光,又或是那个加班至深夜后,回家路上的一抹灯光?

在我们试图去定义“光”的时候,会发现它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抛光师:光的初步运用

在如今,光已是一种寻常的存在。我们习惯了白天的阳光普照,习惯了夜晚的霓虹闪烁,光无处不在。如果有一天,我们穿越到了中世纪的欧洲,为了生存,最容易养家糊口的职业是什么?别想着人生地不熟的去倒买倒卖,也别想着当个农民就有田可种,有个相对靠谱的选择是——加入当地的手工业行会,成为一名抛光师。


达勒姆大教堂拱顶内部

1153 年—1195 年


金银器被抛光过的反光表面

(阿达格圣杯,约8世纪,藏于爱尔兰国家博物馆)

网图出处:微博@知兵斋

在一千年以前的西方世界中,光是一种奢侈品。当时房屋的窗户狭窄,室内光线微弱,主要靠蜡烛照明。然而,烛光昏暗,且难持久。为了让光照范围更大、光照效果更好,人们开始探索如何使器物表面更加光滑,以反射更多的光线。于是,从铁匠行业中诞生了抛光师这一职业:他们通过精细的打磨和抛光,让家庭中陈设的金属、玻璃等器物表面反射出迷人的光泽。这些莹莹光辉虽不能击破黑暗,但已弥足珍贵。


黄金珍宝、玻璃花窗与祭坛:光的神圣化


修道院院长苏杰尔的天鹰花瓶

晚古时期(花瓶),12世纪中叶(鹰),斑岩与银鎏金,藏于卢浮宫


《持香炉的天使》的局部

13 世纪,青铜镀金,装饰珐琅与宝石,藏于沙特尔大教堂


《圣餐鸽》的局部

13 世纪上半叶,青铜镀金,装饰珐琅与宝石,藏于萨尔茨堡教堂

一个尘封于箱中多年的斑岩瓶,被雕刻师和抛光师根据祭坛礼仪的要求,以金银装饰,并塑造成了一个天鹰形状的花瓶。自己的想法得到完美实现,圣丹尼修道院院长苏杰尔对此十分满意,并对它的炫目光芒相当自豪,他也因此名声大噪。这样的奢华珍宝在修道院中还有许多,然而苏杰尔并未费心借此来扬名立万,他的真正的关注点在于如何利用这些金光闪闪的珍宝来激发信徒们的虔诚信仰。


巴黎圣丹尼修道院拱顶全貌,玫瑰花窗及宗教故事花窗

约 1140 年—1238 年


《举起的铜蛇》

约 1145 年,彩色玻璃

圣丹尼修道院(巴黎)第四个径向小教堂的北侧窗户

圣丹尼修道院作为第一座哥特式宗教建筑,主持整个教堂修葺的苏杰尔被认为是这种全新风格的缔造者。对于教堂而言,光的意义非同寻常。他让自然光透过那些如万花筒般的圆花窗和雕画着历史故事的彩色玻璃长窗照进教堂,使这片空间沐浴在热烈而温暖的氛围之中,光影晃动,好似金色圣餐杯的耀泽,又恍如节日时陈列的半透明珐琅,闪烁着星星点点的光辉,彰显着此地超脱世俗的神圣。“唯有秉持拳拳之心,在光的建筑里祈祷,才能实现信徒与上帝的心灵对话完成一次从有形到无形的升华。”


契马布埃《圣三位一体的崇拜》(又名《圣母子》)

约 1280 年—1290 年,木板画,藏于佛罗伦萨乌菲齐美术馆


西蒙·马蒂尼与利波·梅米《圣母领报》

1333 年,祭坛画,藏于佛罗伦萨乌菲齐美术馆

在彩色玻璃窗折射的奇幻光芒之中穿过回廊,教堂中殿的祭坛正在静静等待着信徒的祭拜。祭坛之上,通常会有反射着微光的祭坛画或是雕塑,作为敬拜的具体形象而存在。这些复杂而恢弘的装饰物一般会被固定在教堂的建筑上,并有围栏,直到数百年后,巴洛克风格的教堂里依然如此,以有形的结构阻挡着信徒的接近,保持着概念上的“不可触及”与“不可亵渎”。(当时,基督教的礼拜仪式禁止信徒穿过回廊去接近祭坛。)从这样的可望而不可即的角度望去,照射在祭坛上的光线看起来曲折荡漾,仿佛拥有了实体,象征着连接信徒与天堂的神圣纽带。


乔瓦尼·洛伦佐·贝尼尼《圣特雷莎的沉迷》

1647年—1651年,大理石,罗马胜利圣母教堂科尔纳罗礼拜堂


何塞·贝尼托·德·楚利盖拉,圣祈祷堂装饰屏

17世纪末至18世纪初,塞戈维亚大教堂


从巴洛克到印象派:光的风格化

在巴洛克时期,光掀起了一场真正的革命。而在此之前,浅淡的色彩和清新的氛围在绘画领域一直占着主导地位。


卡拉瓦乔《好运当头》

1595年,布面油画

藏于罗马卡比托利尼博物馆绘画馆卡拉瓦乔《圣马太蒙召》


1599 年—1600 年,布面油画

藏于罗马圣路易吉·德·弗朗西斯教堂康塔莱利礼拜堂

例如,卡拉瓦乔在1595年的《好运当头》中运用的就是浅色,并几乎完全依赖于自然光的展现。然而,在卡拉瓦乔创作了《圣马太蒙召》之后,情况发生了根本性的改变,光的明暗对比开始成为主导。许多艺术家受到其影响,并传播到了欧洲其他地方,影响了鲁本斯、伦勃朗、里贝拉、雷尼埃等艺术家。至此,光线已不再具有象征性的意义,形成了一种全新的风格化的表达方式。


赫里特·凡·洪特霍斯特《对儿童的崇拜》

约 1620 年,板面油画

藏于佛罗伦萨乌菲齐美术馆


胡塞佩·德·里贝拉《圣彼得的解救》

1601 年,布面油画

藏于罗马人民圣母教堂塞拉西礼拜堂


乔治·德·拉图尔《新生儿》

约 1640 年—1650 年,布面油画

藏于雷恩美术馆


尼古拉斯·雷尼埃 《占卜师与玩牌的人》

约 1620 年—1622 年

藏于布达佩斯艺术博物馆

1876年,一个由画家、雕塑家等艺术家组成的匿名团体,在摄影师纳达尔的工作坊里举办了一场展览,其中就包括了莫奈的作品《印象·日出》。这次展览让这群艺术家被冠以“印象派艺术家”的称号,并迅速传播开来。


克劳德·莫奈《印象·日出》

1872 年,布面油画,藏于巴黎马蒙丹博物馆


皮埃尔 - 奥古斯特·雷诺阿《荡秋千》

1876 年,布面油画,藏于巴黎奥赛美术馆

“印象派艺术家”致力于捕捉即时的视觉体验,通过强烈的光线变化来展现色调的丰富性,定格事物在某一瞬间的印象,赋予其永恒的价值。他们强调“在自然环境下的真实写实,表现万千变化的人和物经光照反射或折射后色彩协调的统一”,用无数不规则、非几何图形的鲜活笔触替代了传统的绘画语言构成方式。


马克斯·利伯曼《布鲁恩堡的乡村啤酒馆》

1893 年,布面油画,藏于巴黎奥赛美术馆


文森特·凡·高《奥维尔教堂》

1890年6月,布面油画,藏于巴黎奥赛美术馆

印象派的成功迅速席卷欧洲,在意大利的威尼斯双年展上,经常能看到众多带有印象派风格的作品,它们出自不同国别的艺术家:有俄罗斯人、斯堪的纳维亚人、英国人、德国人,还有西班牙人。这些艺术家的作品表现出了蓬勃的生命活力,至今影响犹在。

时至今日,这些艺术风格流派或凝滞、或重生、或存续,已成漫天繁星,不断影响、塑造着如今世界的面貌。

如果你对眼前纷繁的艺术风格感到迷茫与难以理解,不妨翻开《伟大的艺术风格》,深入了解每一种风格的来龙去脉。



《伟大的艺术风格》

这本书共1100页,约170万字,2000多张彩色图片,105克哑粉纸四色全彩印刷,高清重现中世纪以来西方艺术的繁华之美。





内容覆盖广泛

本书以意大利本土的视角从公元11世纪初期开始叙述。西方艺术经过罗曼式与哥特式风格之后,一场文艺复兴自意大利开端,然后是矫饰主义、巴洛克、洛可可、新古典主义、浪漫主义……直到20世纪60年代的新先锋派艺术。

全书分15章,每一章都分为三个部分。第一部分是对相应艺术风格的综述,让读者建立起对这个艺术风格的初步印象;第二部分是艺术风格所属的艺术家传记,让湮没于历史尘埃中的“幕后主角”重现于世,让艺术风格不再冰冷寂静,而是一部由鲜活的凡人创造的史诗;第三部分是专题文章(在个别章节中会安排在第二部分之前),从其他艺术门类、跨专业角度对艺术风格进行补充,让读者对这个艺术风格有更深刻与更完整的理解。




本书最后还附有索引,收录书中的重要名称,便于读者查找对照。


意大利著名艺术史专家、学者撰写

编著者:格洛丽亚·弗希

格洛丽亚·弗希是一位中世纪和现代艺术史学家,她的许多著作已被翻译到世界各地。她还致力于研究视觉艺术、文学和旅行之间的关系。她最近出版的著作包括《乌菲兹美术馆》《艺术、历史、收藏》《意大利艺术》《佛罗伦萨艺术》等。此外,他还编辑了《肖像》《禧年史》《佛罗伦萨文物》《博物馆之国》等。

其他著者:戴安·博达特、西尔维斯特拉·贝托莱蒂、马克·布萨利、米歇尔·唐蒂尼、劳拉·伦巴第和马蒂亚·赖歇(Diane Bodart,Silvestra Bietoletti,Marco Bussagli,Michele Dantini,Laura Lombardi,Mattia Reiche)。

他们都是意大利著名的艺术史学家、著名学院的讲师、长销书作家,均著有大量与本书主题相关的书籍、科学出版物和展览目录。


权威的翻译水准

领衔译者:张密

吉林外国语大学教授、硕士生导师、意大利语系主任、意大利语专业带头人,中国意大利语教学研究会名誉会长。曾任中国意大利研究会副会长、意大利语系主任,中国意大利语教学研究会会长。是我国意大利语教育界的先驱,也是最早将意大利文学大师卡尔维诺的著作引入中国的翻译家之一,曾获意大利共和国总统颁发的骑士勋章和爵士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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