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化时代,“大数据作战”非常流行,讲究从数据逻辑来推演作战策略,有三个基本原则:

一是要有数据支撑来源,不能只凭借自己的军事天赋去决策,因为纵然天赋异禀,但是有时候感觉也会骗人的,数据最为可靠。

二是要精准精确,指挥上不能含糊只给大方向,需要明确指出部队到底应该干啥。

三是信息量要足够,要有大量的情报数据进行分析,才能掌握敌情、地形、物资、人员、运输等信息,预测敌方行动,制定最优的作战计划。



仔细算来,我军只有两位名将可以做到以上三个原则,那就是林总和粟裕,他们指挥的战争,初具“大数据作战”的雏形,某种程度,是现代战争意义上的“大数据作战”的鼻祖。

一、林总的精细化标准操作,让四野每一支部队的战斗力都非常均匀

仔细观察,我们会发现,四野部队的战斗力都非常强悍,不像其他野战军,比如三野,最能打的纵队就是一纵、四纵,四野是每一个纵队都非常能打。

这主要是因为林总治军理念就是精细化标准操作,林总的“六大战术原则”,即:一点两面,三三制,三猛,三种情况,三种打法,四快一慢,四组一队,这些战术以体系化的规范深入四野官兵骨髓,让四野士兵都极其具备战术素养,这是部队战斗力强大的基础,这也导致四野部队同质化、均质化现象相当突出,个个都战斗力强悍,都是同一套教程培养出来的。



此外,四野建立了比较完善的四野参谋部制度,所有的师每到一地必须报告自己的位置和当前的情况,让四野可以顺利地完成直接指挥到师的军事行动,在必要时候,比如攻击锦州,野司也可精确到营一级的火力配置指挥。



在胡家窝棚战斗,看似是一个排捣毁十万兵力规模的敌军指挥部,有一点“蒙”的味道,但其实是“大数据作战”的运用。林总根据战斗缴获情况:被俘人员军官比士兵多、短枪比长枪多,缴获和击毁的小车比大车多,即推断出此地为敌人的高级指挥机关。

因为林总的“大数据作战”能力非常突出,他能从大批杂乱无序的数据中将信息集中、提炼,分析出研究对象的内在规律。



二、粟裕的情报分析以及精准军事部署,让三野善于歼灭敌人

粟裕的大数据来源,主要来自于三野的情报体系非常完善

三野在南京和上海的独设有军事情报网,收集了大批有价值的军事情报,此外,三野的电讯侦察技术也非常先进,经常能截获敌人的重要情报。这些情报汇集成粟裕脑中一个庞大的数据库,当出现差异,他可以及时获取,得到准确信息,找出价值所在。

比如在围攻张灵甫的时候,三野(当时称华野)的电讯技术部门就明显察觉到汤恩伯和李天霞的对话和之前有不一样,粟裕敏锐判断李天霞不会真救张灵甫,他是要逃,这才敢放心围攻。



此外,三野的地图测绘功底非常强,粟裕对战场的山山水水非常熟悉,因此,粟裕指挥打仗都是精准军事部署。如《第三野战军京沪杭战役作战命令》原文:

渡江时,龙稍港、东兴港、油坊桥(均含)以南属十兵团,以北(线不含)属八兵团。渡江后于塘、小新桥、武进(均含)以东属十兵团,以西(均不含)属八兵团。如八兵团由扬中、镇江线渡江时,则十兵团不受该线限制,策应八兵团南渡。为便于迫近江边,控制渡口,直接准备渡江作战,各兵团应按上述分界线境内,自四月二日后自行选择[拔除]江北岸我必需拔除之敌桥头堡(妨碍我之 翻坝开河渡口据点或主渡入江渡口据点),其具体时间由各兵团依情决定之。



这段文字,出现了非常多的地名,而且还有“分界线”,直接让各兵团在分界线内活动,命令详细具体,且对于各军事要地都非常清晰。

以上这些都是“大数据作战”的基本特征,粟裕打的仗,都有体现。



由于粟裕“大数据作战”的精准,毛主席安排给三野(华野)的主要任务,也就是歼灭敌人,毛主席给华野发了一份名为《对粟裕部在宽大区域机动作战的指示》,明确提到“一定要歼灭多少敌人的想法,能歼多少即算多少。军队疲劳了就休息(充分注意休息),休息好了就打仗。”这句话已经明确指出华野的战略任务了,主要就是要歼灭敌人,能歼多少就多少,华野做好两件事情就行,一是休息睡好觉,二是打仗歼敌人。

可以说,林总和粟裕的作战思维颇有超前意识,当时虽然没有“大数据”的概念,但他们两个的军事思想已经有“大数据”的方法在里面,直到现在还有指导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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