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去年悄无声息的不辞而别一样昨晚,趁我呼呼酣睡它又蹑手蹑脚连夜铺洒了一地月色绽放漫天的意象以天赐的禀赋和生动的纯真创造了一个神奇的境界安静得直叫人心里发慌眼前无限的透明而脚下是深不见底的玻璃栈道全部悬空,它考验人意志的方式有点生硬霸道容不得商量,更不许犹豫如果不能紧紧的跟随我恐怕会滑倒,跌入谷底一个谨慎一生的人无端的置身于困厄之上四周空无一物时间轻移足尖,落地无声它就像一个奇异的意念从头顶无声地划过在静静的雪夜当忽然从酣睡中惊醒想起从前匆忙中许下一个约定不过随口一说,却点燃了一船灯火,此刻正映雪而来,悄悄逼近但那究竟和谁,竟一时无法记起2024.12.14如何从千瓣万瓣中分辨一片雪这些漫天飞舞的变化莫测的,从炽热似火到冰冷刺骨的物质(通常人也称呼它精灵)却一直有个柔软的名字美的令人心疼,它们群体出动全部报过了姓名,每一片都是孤独的,完整的,玲珑剔透的剥开来内瓤饱满而嫣红仿佛精神的器官,心灵的握拢人生的精彩,都被形象的描绘过了但等不到弄懂,它就化了消融成一篇转瞬即逝的寓言准备不足的人读不到它来不及分辨,已消失不见它们是精灵中的精灵,雪中的雪雨水中的雨水,冰层中的冰层是湛蓝中的湛蓝,流动中的流动月光中的月光,从天空和海水中发现了自己,我会不会是另一片雪?是冬天里的一朵最孤独的花,纯粹构成它的姓氏和品格,人世的污损从来伤害不了它,生命坚贞不屈而富于变化,谓之刚柔并济哪怕化成水我都认得它穿越千山万壑,只为与它相会如何从千瓣万瓣中分辨一片雪就仿佛从亿万人里挑选出一个你既是命运注定,机缘巧合又是斟酌又斟酌,精挑细选的总得有一个合适的冬季安顿这些日夜不停奔忙的生灵在一个特别的,明月高悬的日子发生的自当发生,逝去的总归逝去这些漫天飞舞的急急思,碎碎念仿佛抽打在骏马背上的皮鞭让四蹄撒着欢的,在原野上飞驰将十万扇紧闭的门扉撞开把飞雪迎进来,并欣然的收取属于你的那一片,琼花中的琼花,悄悄地来了(外一首)



和去年悄无声息的

不辞而别一样

昨晚,趁我呼呼酣睡

它又蹑手蹑脚

连夜铺洒了一地月色

绽放漫天的意象

以天赐的禀赋

和生动的纯真创造了

一个神奇的境界

安静得直叫人心里发慌

眼前无限的透明

而脚下是深不见底的玻璃栈道

全部悬空,它考验人意志

的方式有点生硬霸道

容不得商量,更不许犹豫

如果不能紧紧的跟随

我恐怕会滑倒,跌入谷底

一个谨慎一生的人

无端的置身于困厄之上

四周空无一物

时间轻移足尖,落地无声

它就像一个奇异的意念

从头顶无声地划过

在静静的雪夜

当忽然从酣睡中惊醒

想起从前匆忙中许下一个约定

不过随口一说,却点燃了

一船灯火,此刻

正映雪而来,悄悄逼近

但那究竟是谁,竟一时无法记起



如何从千瓣万瓣中分辨一片雪

这些漫天飞舞的

变化莫测的,从炽热似火

到冰冷刺骨的物质

(通常人也称呼它精灵)

却一直有个柔软的名字

美的令人心疼,它们群体出动

全部报过了姓名,每一片

都是孤独的,完整的,玲珑剔透的

剥开来内瓤饱满而嫣红

仿佛精神的器官,心灵的握拢

人生的精彩,都被形象的描绘过了

但等不到弄懂,它就化了

消融成一篇转瞬即逝的寓言

准备不足的人读不到它

来不及分辨,已消失不见

它们是精灵中的精灵,雪中的雪

雨水中的雨水,冰层中的冰层

是湛蓝中的湛蓝,流动中的流动

月光中的月光,从天空

和海水中发现了自己,我会不会

是另一片雪?是冬天里的

一朵最孤独的花,纯粹构成它的

姓氏和品格,人世的污损

从来伤害不了它,生命坚贞不屈

而富于变化,谓之刚柔并济

哪怕化成水我都认得它

穿越千山万壑,只为与它相会

如何从千瓣万瓣中分辨一片雪

就仿佛从亿万人里挑选出一个你

既是命运注定,机缘巧合

又是斟酌又斟酌,精挑细选的

总得有一个合适的冬季

安顿这些日夜不停奔忙的生灵

在一个特别的,明月高悬的日子

发生的自当发生,逝去的总归逝去

这些漫天飞舞的急急思,碎碎念

仿佛抽打在骏马背上的皮鞭

让四蹄撒着欢的,在原野上飞驰

将十万扇紧闭的门扉撞开

把飞雪迎进来,并欣然的收取

属于你的那一片,琼花中的琼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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