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呀,这里是墨海观涛~今天咱们要聊的话题有点沉重,但是特别重要——施暴者的心理。咱先说说这本书的作者,亚尔阿普特,她可是以色列巴伊兰大学的教授,研究社会学和性别问题的,同时还是个临床社会工作者。说白了,她平时没少跟亲密关系里的施暴者打交道,专门给这些人做团体治疗,这一干就是二十多年。
在这么长时间的工作里,她接触了太多施暴者,对他们心里那点事儿简直门儿清。所以她就把自己的研究和经验写成了这本书,把施暴者为啥用暴力、背后到底啥动机,讲得明明白白的。不管你是关心家暴问题,还是正面临家暴威胁,甚至已经受过伤害,都能从书里知道施暴者到底咋想的。要是你干的是心理健康这行,或者研究性别暴力,又或者是社区工作者、教育工作者,天天为反家暴忙活,那这本书更得好好看看,全是专业视角的干货。说到暴力,咱得先搞清楚啥算是暴力。我给大家举几个例子,您琢磨琢磨哪些算暴力行为啊。第一个,有个男的因为老婆化妆时间太长,导致参加家庭聚会迟到了,他好几天都不跟老婆说话。第二个,男的觉得老婆裙子太暴露,一生气把裙子剪了。第三个,跟妻子吵架,老婆不肯闭嘴,他把门砸了。第四个,老婆想把名字加到他银行账户上,他生气把银行操作台砸了。第五个,老婆提离婚,他拿刀把老婆捅了。这五个例子,您觉得哪些是暴力呢?我告诉您,全都是!给暴力下定义其实挺麻烦的,因为类型太多了,表现形式不一样,伤害程度也有轻有重。像言语攻击、摔东西、发脾气、动手打人、监视对方、电话骚扰、做轻蔑的动作、冷嘲热讽,甚至干脆不理人,这些都算暴力,都会让人受伤、痛苦。尤其是亲密关系里的暴力更复杂,可能是肢体上的,也可能是为了控制对方,用言语、情感、经济、精神甚至性方面的手段。但不管咋说,暴力的本质都是想控制对方,让对方听自己的。
现在大家都挺关心一个问题,亲密关系里的施暴者为啥要对伴侣施暴呢?他们心里到底咋想的?这事儿一句话还真说不清楚,原因挺多的。有的人是为了伤害对方,让对方痛苦,甚至报复;有的人是为了发泄愤怒;还有的人是为了阻止伴侣做某事,或者强迫对方按自己的想法来。很多男性的暴力行为有两明显特点:一是暴力是后天学来的;二是跟创伤有关,还会代代传。啥叫代代传呢?就是老一辈有暴力行为,小一辈跟着学。有个叫班杜拉的社会学家说过,人处理压力和冲突时用暴力,很多是小时候跟家里人学的。参加治疗小组的男性,大部分都生长在充满暴力的环境里,家里人或者周围人把暴力当成解决问题的办法,而且用了暴力还没受到惩罚,这就让暴力行为被强化了,一次又一次地重复。以色列有研究发现,男人原生家庭里暴力越严重,他自己跟伴侣在肢体和言语上的冲突也越严重。给大家讲个案例,27岁的丹尼因为对女朋友施暴进了治疗小组。他说刚在一起时就动过手,现在特别后悔。小时候,他爸爸经常打妈妈和弟弟,因为喜欢丹尼,所以没打过他。但丹尼对爸爸的行为越来越不满,14岁那年,看到爸爸又打弟弟,他一气之下拿起玻璃瓶砸伤了爸爸的脑袋,从那以后爸爸再也不敢打妈妈和弟弟了。这事儿让丹尼觉得暴力能解决问题,所以后来在亲密关系里一遇到挫折、觉得无助,就开始动手。治疗小组里很多人都在这种家庭环境里长大,再往前倒腾,他们很多人的父亲也是在暴力环境里长大的,暴力就这么一代传一代。
对他们来说,暴力好像能带来不少好处,需求和欲望能马上满足,身体紧张能放松,能掌控控制权,还能快速缓解情感痛苦,甚至能吸引伴侣注意,让对方讨好自己。但当时倒是爽了,后面代价可不小。施暴者施暴后往往会自卑、羞愧、后悔,还可能触犯法律,破坏甚至结束亲密关系,而且他们还丧失了用正确方法处理问题和情绪的能力,害人又害己。还有些暴力行为跟施暴者小时候的创伤有关,他们有创伤后应激障碍。长大后跟伴侣互动时,那些可怕的记忆可能被触发,一旦觉得受到威胁,心里特别焦虑,就会本能地用暴力把情绪发泄在伴侣身上。还有人是因为控制欲和报复心理变得暴力。比如43岁的兰伊,有一次打了妻子,岳父把他告上法庭,他背上了犯罪记录。他来治疗小组时,满脑子都是对岳父的仇恨。小组里其他人劝他,岳父这么做是为了保护女儿,换作他们自己,女儿遇到这种情况也会这么做。但兰伊根本听不进去,他在妻子车上装监视器,监视行踪。更过分的是,岳父生病时,他把妻子的车收走了,让她没法去医院照顾父亲,而且他对自己的行为一点都不后悔。四个月后他离开了小组,觉得这对他没啥用。像兰伊这种人,不信任伴侣,时刻绷着一根弦,一旦伴侣没按他的要求做,就觉得对方该受惩罚,通过控制、监视、羞辱等手段来控制伴侣。他们很难感受到真爱,也不知道怎么去爱别人,来参加治疗大多是被外界逼着来的,比如法院要求,他们对治疗和治疗师也不信任,改变的可能性很小,监管期一过可能就消失了。
还有些人是因为自尊心问题变得暴力。比如有的男性对女性的看法特别极端,觉得女人要么是天使,要么是恶魔,又爱又恨。一旦伴侣不尊重自己,就觉得自尊心受到极大伤害,这时候就会用暴力来保护自己脆弱的自尊。谢伊就是这样的人,平时特别依赖妻子罗尼特,但当妻子因为被他母亲骂而拒绝一起吃饭时,他就觉得妻子不尊重自己,最后甚至威胁要杀了妻子。谢伊代表的是那些高度依赖伴侣、很难独立的人,他们不明白健康的亲密关系应该是相互尊重和理解,而不是依赖和控制。当他们觉得被拒绝或轻视时,就会把伴侣当成坏人,情绪在两个极端来回摆,最后导致暴力行为。亲密关系就像一把双刃剑,咱们一方面渴望亲近和被理解,另一方面又害怕受伤。治疗小组里的成员经常问,怎么才能在亲密关系里不受伤?作者说这事儿很难回答,在亲密关系里,情感上的痛苦可能没法完全避免,关键是受伤之后,怎么用不伤害对方的方式来应对。现实中,没人能完全满足另一个人的所有需求,亲密关系的挑战之一就是学会在依赖对方的同时,接受对方也有自己的需求,就像小朋友第一次意识到照顾他的人也有自己的需求,不可能永远满足他一切要求一样。接受这个事实能帮我们更好地处理失望和痛苦的情绪,但有些男性做不到,需求得不到满足时,就把责任推到伴侣身上,甚至用暴力发泄。从某种意义上说,暴力是不愿承认自己脆弱的表现,是一种自我保护的方式。在亲密关系里,暴力行为常常有个触发模式,就是双方互相把冲突升级。吉尔和艾尔是一对夫妻,他们的争吵越来越激烈,最后变成互相暴力。吉尔后来加入治疗小组,学会了怎么避免冲突升级,但艾尔不愿意改变。这种情况下,只改变一个人不够,双方都得意识到自己的问题,一起努力才能改善关系。男权主义观念也是导致亲密关系中暴力行为的一个重要因素。约阿夫从小在男权家庭长大,家里觉得男人不用做家务,他也继承了这种观念,觉得女人就该包揽家务、照顾孩子,男人只要挣钱养家就行,而且他在养家方面确实做得不错。妻子生了双胞胎后,希望他分担家务,他觉得男人咋能做家务呢,就提出让自己母亲过来帮忙,但妻子拒绝了,担心婆婆干预生活、监视她。约阿夫完全不理解妻子的想法,甚至觉得妻子和母亲相处不好让他丢脸。有一次吵架后,他把妻子锁在了阳台上,妻子忍无可忍报了警,但约阿夫觉得妻子做得太过分。在这个故事里,暴力成了约阿夫表达痛苦和失望的方式,因为妻子拒绝接受男权主义观念,他觉得女人就该顺从,妻子的反抗挑战了他的权威,所以他用暴力吓唬妻子,试图控制她。对很多女性来说,家不是安全平等的地方,她们只是想表达需求、争取平等权利,但丈夫根本不在乎,甚至用暴力让她们闭嘴。这些男人从小被教导,亲密关系里男人有特权,必须保持地位,不能让女人破坏传统性别角色,长大后希望伴侣满足这种特殊待遇,伴侣稍微反抗,就觉得不尊重,还把责任推到女人身上,觉得是女人挑起冲突。要改变这种状况,男性需要学会尊重伴侣,但对很多男性来说,在亲密关系里真正建立平等观念,路还很长很难。
除了这些,抑郁也是导致暴力的原因。虽然女性患抑郁症比例更高,但男性抑郁症患者更容易表现出躁动、易怒甚至暴力行为。比如奥佛,从小生活在抑郁、酗酒且家暴的家庭环境中,自己也患上了抑郁症,会在和妻子吵架时咒骂她,直到妻子威胁离婚,他才加入小组寻求帮助。作者还发现,个别女性也会对男性施加暴力,包括言语、心理甚至身体上的。有些男性很难承认自己是受害者,觉得丢脸,社会观念也常常忽视男性可能遭受的家暴,让很多男性选择沉默。这些例子让我们看到,暴力行为背后的原因和动机很复杂,了解这些有助于我们弄清施暴者施暴前的思维和行为方式,帮助遭受家暴的女性学会保护自己,帮助施暴者了解自己,也能帮助专业人员为每个客户定制治疗方案。1979年,美国学者雷诺尔沃克在《被虐待的妇女》一书中提出了一个暴力循环模式,直到现在,这都是我们理解亲密关系中暴力行为的重要理论基础。按照这个理论,暴力循环分成六个阶段,前两个阶段是紧张积聚和愤怒升级,虽然听起来是分开的,但其实紧密相连。简单说,就是有暴力倾向的人很难自己释放心理积压的紧张情绪,这些情绪就像不断膨胀的气球,最后变得不稳定。这些紧张情绪可能来自生活中的不愉快,比如愤怒、失望、嫉妒、害怕。在亲密关系里,可能是因为伴侣的拒绝、批评、不信任,这些都会让人心里难受,如果没得到处理,就会慢慢变成愤怒,越积越多。比如丈夫想让妻子陪他晚点儿睡,妻子早早睡了,丈夫就会觉得孤独,甚至怀疑妻子是不是不爱他了,要是再发生几次类似的事儿,这种孤独和无助就会变成愤怒,最后变成一种消极的情绪负担。接下来是暴力发作阶段,这个阶段时间很短,但被前面的紧张和愤怒触发,可能是伴侣的一句话、一个动作,或者施暴者自己心里的一个念头。这时候,施暴者进入生存模式,身体会有反应,比如血压升高、肌肉紧张、出汗、呼吸困难,大脑专注于战斗或逃跑,忽略其他一切,包括控制情绪和行为,所以暴力就爆发了。施暴者自己也会说“我突然火冒三丈,感觉身体都在颤抖”,有的人甚至会失忆,记不清自己当时做了什么。
然后是瓶颈期,虽然暴力很可怕,但会让施暴者从前面的紧张和愤怒中解脱出来,感到短暂的平静,甚至有点愉快,但这种平静不稳定,因为他们内心其实很脆弱,而且暴力行为就像吸毒一样,会让神经系统产生耐受性,暴力越频繁,瓶颈期越短。施暴者没学会用健康方式调节情绪,而是用破坏性方式获得短暂平静。接下来是内疚与悔恨阶段,瓶颈期过去后,施暴者通常会感到愧疚和悔恨,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伤害了别人,但很多人会否认或掩饰,比如不说“我打了他”,而是说“我只是碰了他一下”,这种羞耻感让他们很难承认错误。内疚和悔恨不一样,内疚是对自己行为的消极看法,承认自己做错了,有内疚感的人可能有改变的可能,但很多施暴者只是后悔,不是内疚。后悔是不想承担责任,比如他们在治疗小组里很难向受害者道歉,即使受害者也在小组里,因为觉得道歉就是示弱,他们只是后悔,不想示弱。暴力循环的最后一个阶段是蜜月期,这时候施暴者会努力修复和伴侣的关系,道歉、补偿、承诺再也不使用暴力,这么做是为了消除内疚感,也是害怕被伴侣抛弃。伴侣虽然受伤,但也希望相信他们不会再犯,这种复杂情绪能解释为啥有些女性会留在伤害她们的男人身边,沃克把这称作“受虐妇女综合征”。当然,女性选择留下很多时候是因为经济压力,或者不想让孩子因为家庭破裂受苦,她们心里明白,即使离开,男人可能还会纠缠甚至升级暴力,威胁生命安全,还有时候想离开,但没家人支持,社会环境也不理解,让她们很难迈出那一步。暴力循环模型也有局限性,亲密关系中的暴力行为比较复杂,不只是两个人的问题,有时涉及社会和文化因素。比如在伊斯兰家庭文化背景下,暴力甚至谋杀往往更多受到家庭整体意见、家庭成员压力的影响。治疗小组里的陶菲克,身在伊斯兰文化家庭,妹妹想离婚,违背了他们的文化信仰,父亲让他去威胁妹妹,虽然他自己不想这么做,但还是做了。这个案例说明,不是所有暴力行为都能用暴力循环模型概括,但它仍然能帮助我们理解大部分情况下亲密关系中暴力行为的动态过程。要真正解决问题,还得多多关注驱动施暴者产生暴力行为的情感机制,所有治疗方案都强调情绪是行为动机中的重要因素,让治疗对象关注自己的情绪,这不是没原因的。
愤怒是施暴者身上最常见的情绪,很危险。治疗小组里很多成员说,和伴侣吵架时情绪容易失控,还没来得及从一数到十,愤怒就爆发了,很多时候数到三就动手了,而且他们把愤怒原因归结到对方身上,觉得对方该为自己的愤怒负责,就像婴儿一样,不能对自己的情绪负责。除了愤怒,施暴者身上还有一种常见情绪是无助,往往隐藏在愤怒下面。一般来说,男性,尤其是有暴力行为的男性,很难承认自己无助,传统男子气概里,无助感不被认可,被认为是女性化、软弱无能的表现,所以很多男性觉得丢人,不愿意承认。
施暴者身上另一种常见情绪是控制欲,受不了伴侣不按自己的意愿行事,伴侣不受控制带来的无助感,会让他们表现出暴力行为,想通过暴力重新获得控制权,但结果往往适得其反,把伴侣推得更远,伴侣疏远又会让他们更焦虑,于是进一步强化控制欲,极端情况下,男人甚至会杀害伴侣,很多谋杀案发生在伴侣提出分手时,因为分手对他们来说是无法忍受的痛苦。很多遭受暴力的女性说,她们好像嫁给了两个男人,一个是深爱的、关心她们的男人,另一个是暴力的、失控的、可怕的男人。其实只有一个男人,表现出哪一面,取决于事情是否顺着他的心意。一切顺心时,可能是个好男人,一旦意愿被拒绝或反抗,控制欲被触发,就变成了另一个人。而遭受暴力的女性越是想缓解伴侣的焦虑,取悦他维持表面和平,就越可能强化他的控制和暴力行为。
有些男性来治疗小组,抱怨伴侣起诉他们,让他们吃官司、花时间做治疗,这时候作者会告诉他们,总有一天会感谢伴侣这么做。后来看,虽然大部分男人拒绝承认,但确实有一些男人感谢了妻子,乌迪就是其中之一。30岁出头的乌迪新婚不久和妻子吵架,一气之下把妻子锁在外面,妻子报警后他被起诉,送到治疗中心。乌迪说,参加治疗后才意识到,如果妻子没起诉他,可能还会继续暴力行为,甚至越来越严重。他还说,被起诉后学会了正确处理冲突的方法,学会倾听妻子的想法,也告诉妻子自己觉得难以沟通的地方。遗憾的是,不是所有男人都能像乌迪一样治疗结束后停止暴力行为。
这么多年下来,加入作者治疗小组的男性有好几百人,大部分是被执法部门逼着来的,或者另一半起诉才来,少部分是面临离婚威胁不得不来,更少的是自己意识到有暴力问题主动来的。大部分人主要是想通过参加治疗小组逃过诉讼程序,伴侣看到他们来寻求帮助,又重新燃起希望。来治疗小组的人,暴力行为和愤怒程度不算特别严重,大部分之前过着正常生活,和伴侣一起生活,当然也有离婚的,有的后来找了新伴侣,有的一个人过。他们性格和情况不一样,有“好爸爸”,有叛逆的人,有的理智,有的容易发火,有的会演戏,有的因为曾经的暴力行为感到羞愧,有的觉得自己不被理解,有的心理矛盾,有的喜欢唱反调,也有人因为被责备而生气,觉得自己才是受害者。
他们很多人对心理治疗挺怀疑的,不明白为啥自己要接受专业心理帮助,本来生活压力就大,治疗还增加负担,所以每周来参加一次小组活动对他们来说挺困难,甚至是负担。尽管如此,这么多年下来,大家还是有不少收获。对有的人来说,治疗小组是个有归属感的地方,有的人学到了东西,还有人觉得那里充满爱。对大多数人来说,治疗经历确实有帮助,有人彻底停止了暴力行为,有人减少了暴力行为。但问题也不少,有人没把治疗落到实处,不愿意把问题说清楚,有人不愿意为自己的暴力行为负责,很多人因为羞耻、尴尬、害怕被谴责,或者不愿意暴露内心脆弱,很难真正投入治疗,这对治疗是很大的挑战。减少家暴得从多方面努力,包括社会支持、文化教育和个体心理治疗。社会可以提供更多资源和支持,让施暴者和受害者都更容易获得帮助;文化教育很重要,从小就得教育大家暴力不对,要学会用和平方式解决问题;心理治疗也不能少,能帮助施暴者真正理解自己的行为,学会控制情绪,也能帮助受害者重建自信,找到自己的价值。除此之外,还得关注受害者。很多女性遭受家暴后,可能会觉得自己没用,或者觉得离开施暴者就活不下去,这时候社会和家人得站出来,给她们足够支持,让她们知道不是一个人在战斗,还得教会她们怎么保护自己,遇到危险怎么寻求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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