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现在的家庭关系，很多都隐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许多人说，亲情是世界上最无私的感情，但往往最伤人的也是亲情。究竟是什么让血浓于水的关系变得如此脆弱？让我讲一个我亲眼见证的故事。
"妈，我手头有点紧，能借我一千块钱吗？"
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几分急切。赵兰握着手机，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六十岁的她虽然已满头白发，但一听到女儿的声音，眼睛里总是闪着光。
"行啊，妈这就给你转过去。"
赵兰二话没说，立刻打开了微信，手指颤巍巍地在屏幕上操作着。她的视力已经不太好了，戴着老花镜也要凑近屏幕才能看清数字。
转账成功后，赵兰放下手机，长舒一口气。最近她总是感到特别疲惫，可能是年龄大了的缘故。客厅角落里的纸箱还没来得及收拾，里面放着她昨天刚从原来的老房子里搬出来的一些零碎物品。
手机突然震动起来，赵兰以为是女儿打来道谢的电话，急忙拿起来查看。
却只是一条微信提示：
"转账已被接收，备注：早点还。"
赵兰愣住了，手指僵在半空中。早点还？女儿是在提醒她记得催要这笔钱？她从来没对女儿提过任何还钱的要求，即使是在她最困难的时候。
正当她愣神的时候，手机又响了起来。这次是一条银行短信提醒：
"尊敬的客户，您的账户已收到拆迁补偿款￥3,856,000元。"
赵兰的手开始颤抖，眼前突然模糊一片。那栋承载了她几十年回忆的老房子，终于在上个月完成了拆迁手续。近四百万的补偿款，对她这个曾经为几百块钱发愁的老人来说，简直像是天文数字。
可就在同一天，女儿借走一千块，却给她加了"早点还"的备注。
赵兰颤颤巍巍地站起身，走到窗前。楼下是一片繁华的城市景象，车水马龙，人来人往。而她，仿佛被这喧嚣隔绝在另一个世界。
"三百多万啊..."赵兰喃喃自语，"够我十辈子花了。"
可为什么心里却空落落的？赵兰想不明白。
女儿是她的骄傲，大学毕业后在外企工作，有体面的工作，也有不错的收入。虽然最近几年联系越来越少，但赵兰一直以为那只是因为女儿太忙。
赵兰拿起桌上的全家福照片，那是五年前拍的。照片中的女儿笑得那么灿烂，她的女婿也是一表人才。那时候，他们刚刚结婚不久，充满希望和梦想。
"叮咚"——门铃响了。
赵兰放下照片，慢慢走过去开门。
门外站着的是物业管理员小李，他微笑着说："赵阿姨，您最近搬进来的东西都安顿好了吗？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吗？"
赵兰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谢谢你，小李，都挺好的。"
"对了，刚才您女儿打电话到物业办公室，说她下班后会过来看您，让我提前告诉您一声。"
赵兰的心猛地跳了一下："她...她要来？"
"是啊，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跟您谈。"小李笑着说完，转身离开了。
赵兰关上门，靠在门上，心脏砰砰直跳。女儿要来？是因为知道拆迁款到账了吗？还是...
她不敢再想下去。
傍晚六点，门铃再次响起。
赵兰深呼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衣服，缓步走去开门。
门外的人并不是女儿一个人，还有女婿刘明。他们穿着体面的衣服，看起来像是从公司直接赶过来的。
"妈，您搬到新房子住得还习惯吗？"女儿苏雅进门后环顾四周，语气随意得就像是在闲聊。
赵兰笑着点点头："习惯，挺好的。"
客厅里的气氛有些尴尬。赵兰泡了茶，三人围坐在茶几旁。
"妈，我们有件事想跟您商量。"苏雅开门见山，声音平静得不太自然。
赵兰的手微微颤抖，茶杯里的水面泛起细小的波纹。
"我和刘明打算明年要孩子了，现在的房子太小，想换个大一点的。"苏雅顿了顿，继续说道，"我们看中了一套学区房，三室两厅，环境特别好，就是首付差一点..."
果然是为钱来的。赵兰心里一阵苦涩，但脸上依然保持着微笑。
"那要多少钱？"赵兰轻声问。
"首付大概需要300万左右。"刘明接过话头，"我们已经攒了一部分，差不多还差100万。"
赵兰沉默了。虽然早有预感，但当这个数字真正被说出来时，她还是感到一阵心痛。
"妈，我们知道您拆迁款下来了。"苏雅的眼神开始闪烁，"我们不是白要您的钱，可以写借条，以后一定还您。"
"借条？"赵兰苦笑了一下，"就像你今天借我一千块，然后备注'早点还'那样吗？"
房间里突然安静下来。
苏雅的脸色变了变："妈，您不要误会，那是..."
"我不需要借条。"赵兰打断她，声音出奇地平静，"你是我女儿，我的钱自然也是你的。"
苏雅和刘明对视一眼，明显松了一口气。
"但是，"赵兰深吸一口气，"我想先了解一下，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准备好了吗？"
"明年吧。"苏雅回答，"公司已经答应我可以休完产假再回去。"
"那我以后能经常见到外孙或外孙女吗？"赵兰期待地问。
苏雅的表情有些为难："妈，您知道的，我们工作都很忙..."
赵兰点点头，没再说什么。她站起身，走向卧室，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信封。
"这是我的银行卡和密码。"赵兰把信封递给苏雅，"里面有350万，你们拿去用吧。"
苏雅一脸惊喜："妈，这...这太多了！"
"房子总要装修的，还要买家具电器，多备点总没错。"赵兰淡淡地说。
苏雅激动地抱住了赵兰："妈，您真是太好了！等我们买了新房子，一定请您去住！"
"不用了。"赵兰轻轻推开她，"我住这里挺好的。"
苏雅和刘明又坐了一会儿，聊了些家常，然后匆匆告辞。他们说明天一早就去看房，争取尽快把事情办妥。
送走女儿和女婿后，赵兰独自坐在沙发上，望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
手机亮了一下，是女儿发来的信息：
"妈，谢谢您！您放心，等我们买了新房子，一定经常接您去住！"
赵兰看着这条信息，想起女儿离开时的背影，想起那句"早点还"的备注，突然觉得自己像是被人从内到外剖开了一样疼痛。
她没有回复那条信息，只是将手机放在一旁，然后慢慢走进卫生间，打开水龙头，任凭冷水冲刷着她的双手。
水流冰凉，可她已经感觉不到冷了。
次日清晨，赵兰早早醒来。
昨晚她几乎没睡，脑海中全是过往的画面：女儿小时候生病时她彻夜未眠的守护，女儿上学时她省吃俭用给她买新衣服的情景，女儿考上大学时她激动得老泪纵横的模样...
"我这一辈子，都是为她活着的。"赵兰轻声对自己说。
起床后，赵兰简单吃了点东西，然后打开电视，调到了一个旅游频道。屏幕上是青山绿水，风景如画。
"我这一辈子，还没出过远门呢。"赵兰看着电视喃喃自语。
电话突然响了，是女儿。
"妈，房子我们已经看过了，真的特别好！我们准备今天下午就付定金。"苏雅的声音充满了兴奋，"对了，您今天有空吗？我想请您一起去看看。"
赵兰沉默了片刻，然后说："好啊，几点？"
"下午两点吧，我们去接您。"
挂断电话后，赵兰走到衣柜前，挑了一件很久没穿的淡蓝色外套。这是女儿三年前送她的生日礼物，她一直舍不得穿，怕弄脏了。
中午时分，赵兰做了一顿简单的饭菜，一个人静静地吃完。吃饭时，她的目光不时落在墙上那幅全家福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