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地名人名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
- 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周五下班高峰期的电梯里,我盯着手机屏幕上跳动的股票数字,脸色越来越难看。
"又跌了?"同事小张好奇地凑过来看。
"嗯,最近投资全亏了。"我苦笑着锁上屏幕,不想让更多人看到我的窘境。
走出公司大楼,闷热的空气立刻包围了我。城市的暮色中,高楼林立,车流不息,而我的心却沉重如铅。
电话铃声打断了我的思绪,是我的妻子张婷。
"喂,老公,你在哪呢?记得今天去看房子吗?中介说六点在售楼处等我们。"张婷的声音透着急切。
"我刚下班,马上过去。"我揉了揉太阳穴,疲惫地应答。
半小时后,我赶到了城东的新楼盘。张婷穿着一身职业套装,显然是直接从会计师事务所过来的。
她见到我,立刻挽住我的胳膊,脸上洋溢着期待的笑容。
"就是这个小区,地段好,学区房,小宁明年初中就能直接进实验中学。"她拉着我往样板房走去。
样板房很漂亮,140平米的大三居,宽敞明亮。销售员热情地介绍着各种配套设施和优惠政策。张婷的眼睛亮得像星星,不时问我喜不喜欢。
"首付需要120万,贷款可以做到25年。"销售员最后亮出了价码。
我和张婷相视一眼,我能看出她眼中的渴望,但我们都知道,这笔钱对我们来说有多遥不可及。
回家的路上,张婷格外沉默。开进小区时,她终于开口:"其实我一直有个想法,就是卖掉你老家那套房子。"
"老家的房子?"我握方向盘的手紧了紧,"那是我爸一辈子的心血。"
"可那房子已经空了两年了,自从你爸去世后,我们也没回去住过。与其放在那里荒废,不如卖了换点实际的用处。"
张婷语气坚定,"你妈现在住在咱们这里,又不可能回老家住了。"
我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把车停进了小区的停车位。
家住在一个老旧小区的6楼,78平米的小两居,已经住了十年。随着女儿小宁的长大,这个房子确实越来越显得拥挤。
进门后,母亲正在厨房忙碌,小宁坐在客厅的小书桌前写作业。看到这一幕,我心里五味杂陈。
"爸爸回来了!"小宁丢下铅笔,扑过来抱住我的腿。
"乖女儿,今天学习怎么样?"我摸了摸她的头。
"语文考了98分!老师表扬我了!"小宁骄傲地扬起小脸。
"真棒!"我笑着夸奖她,心想这孩子确实应该有个更好的学习环境。
母亲从厨房探出头来:"明子,回来了?饭马上就好,先去洗手吧。"
我点点头,走进卫生间。镜子里的自己眼角已经有了明显的皱纹,鬓角也冒出了几根白发。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间我已经成为一个中年男人,肩上的担子也越来越重。
晚饭桌上,母亲突然咳嗽起来,一连串的剧烈咳嗽让她脸色发白。
"妈,您没事吧?"我赶紧给她倒水。
"没事,老毛病了。"母亲喝了口水,咳嗽才慢慢平息。
张婷担忧地说:"妈,我觉得您该去医院做个全面检查了。这咳嗽半年多了,老不见好。"
母亲摆摆手:"检查那么贵,花那钱干啥,吃点药就行了。"
"妈,您的健康最重要,钱的事我们来想办法。"我坚持道。
饭后,我和张婷在厨房洗碗。她低声说:"你听到了吧,妈的病不能再拖了。医生上次已经建议做个全面检查,可能需要住院治疗。"
"嗯,我知道。"我叹了口气。
"所以老家房子的事,你得做决定了。我们手头紧,股票也亏了不少,小宁还要上学,妈还要看病..."张婷一连串地列出我们的经济困境。
我沉默地擦着盘子,心里天人交战。老家的房子是父亲一砖一瓦亲手建起来的,里面承载了太多回忆。
父亲在世时,曾无数次表达过希望保留祖屋的愿望。但现实压力又如此巨大,我确实需要一笔资金来解决眼前的困境。
晚上,张婷上网查了查老家附近的房价。
"县城周边的农村老房子不值钱,但你们家那房子地段不错,靠近县城,而且是砖混结构,院子也大。按现在的行情,至少能卖30万。"
张婷兴奋地说,"如果卖了它,我们就能付首付了!"
"再等等吧,我得考虑考虑。"我心不在焉地回答。
张婷放下手机,严肃地看着我:"李明,我知道你对老家有感情,但咱们得现实一点。那房子空着也是空着,每年还得花钱维护。
与其这样,不如变现投资到我们的未来。小宁的学区房、你妈的医药费,这些才是当务之急。"
我没有说话,走到阳台上点了一支烟。夜色中,城市的灯光璀璨夺目,高楼大厦鳞次栉比。
而在记忆深处,老家的那座青砖灰瓦的房子,在夕阳下静静伫立的画面,却越发清晰。
"算了,不说这事了。对了,下周二是你妈的复诊日,你请假陪她去医院吧,我实在抽不开身。"张婷走到阳台上,轻声说道。
"好。"我应了一声,继续望着远方发呆。
接下来的几天,张婷时不时地提起老家房子的事,母亲的咳嗽也越来越严重。
一天晚上,我被母亲的剧烈咳嗽声惊醒,冲进她的房间时,看到她手帕上的一抹鲜红,心如刀割。
第二天,我请假带母亲去了医院。医生建议做CT和多项检查,初步判断可能是肺部感染,需要住院观察。
"住院押金五千,后续检查和治疗费用预计两万左右。"医生的话如同一记重锤砸在我心上。
回到家,张婷正在客厅算账,面前摊着一堆账单和银行流水。看到我进门,她抬起头,眼中满是疲惫。
"怎么样?医生怎么说?"
我把医生的话复述了一遍,然后沉重地坐在沙发上:"我们账上还有多少钱?"
"就剩不到两万了。扣除日常开销、房贷和车贷,根本不够应付这次住院。"
张婷无奈地说,"我已经跟公司申请了提前发放部分奖金,但最多只能拿到五千。"
我沉默不语,内心的天平开始倾斜。
"老公,我知道你舍不得,但为了妈的病,为了小宁的未来,咱们真的需要卖掉老家房子了。"
张婷握住我的手,眼中带着恳求。
我深吸一口气,终于点了点头:"我这周末回老家一趟,看看情况,顺便联系一下房产中介。"
张婷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紧紧抱住了我:"你做出了正确的决定。等有了钱,妈的病就能好好治,小宁也能有个好学区,我们一家人的生活会越来越好的。"
我勉强笑了笑,心却像灌了铅一样沉重。那天晚上,我梦见了父亲。他站在老家的院子里,默默注视着我,眼神中充满失望。我惊醒过来,发现枕边已经湿了一片。
周五下班后,我直接从公司驱车前往老家。两个多小时的车程,让我有充分的时间独自思考。随着车子驶离城市,进入乡间公路,心中的焦虑似乎也慢慢舒缓了一些。
傍晚时分,我终于到达了老家所在的村子。熟悉的村口老槐树依旧苍劲挺拔,只是树下的石凳已经裂开了一道缝。村子比我记忆中冷清了许多,很多房子已经上了锁,主人都进城打工去了。
我开车穿过村子的主路,两旁的房屋或破旧或翻新,参差不齐。拐过最后一个弯,我的老家出现在眼前。
那是一座青砖灰瓦的二层小楼,门前有个不大不小的院子,种着几棵果树。房子虽然两年没人住了,但因为我每隔几个月会回来打扫一次,看起来还算整洁。
锁打开的瞬间,一股久违的气息扑面而来,仿佛还带着父亲的味道。我站在门口,一时不敢往里走。
父亲生前最后的叮嘱又回响在耳边:"这房子是我的心血,你要好好保管它。"
我最终深吸一口气,迈进了门槛。屋内陈设简单,老式的木质家具,墙上挂着几幅字画,都是父亲生前的作品。
他虽然只是村小的一名普通教师,但对书法和绘画颇有研究。
我打开所有的窗户通风,开始清理房间。灰尘在阳光下飞舞,记忆也随之翻涌而出。这里的每一寸空间,都承载着我的童年和父亲的影子。
厨房里那口老水缸,是父亲亲手砌的;院子里的石桌石凳,是父亲从河边搬回来的;二楼阳台的栏杆上,还刻着我每一年的身高标记...
晚饭是在村里唯一的小餐馆解决的。
老板娘认出了我,热情地招呼:"明子回来了?你爸走后,你都很少回来了。"
"嗯,工作忙。"我简单地回应。
"你这次回来待几天?"
"明天就走,来处理一些事情。"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没说出卖房子的打算。
"哦,那么急啊。"老板娘似乎有些失望,但也没多问,转身去厨房张罗饭菜了。
吃完饭回到家,我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望着满天繁星,心中五味杂陈。
小时候,父亲常常在这里教我认星座,讲述关于天空的故事。
"喂,是李老师家的明子吗?"一个苍老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转头看去,是王大伯,父亲生前最要好的朋友,也是村里的老支书。
"王大伯,您还没睡呢?"
我赶紧站起来,邀请他进院子。
"听说你回来了,特意过来看看。"
王大伯走进院子,在石凳上坐下,"你爸走得突然,我一直想找你聊聊。"
"是啊,那时候太忙了,处理完丧事我就回城里了。"
想到父亲,我的心又是一阵绞痛。
"你爸是个好人,教书育人一辈子,村里人都敬重他。"
王大伯感慨道,"这房子也是他的心血,盖了快30年了。"
我点点头,不知该如何接话。
"听说你这次回来是打算卖房子?"王大伯突然问道。
我吃了一惊:"您怎么知道?"
"村子小,消息传得快。早上有个房产中介来村里打听情况,说有人想买你家的房子。"
王大伯语气平静,但眼神中带着不易察觉的责备。
我有些尴尬,不好意思直视老人的眼睛:"是有这个打算。城里有些困难,需要一笔钱。"
"明子,我知道你有经济困难,但老宅真不能卖啊!你爸临终前特意交代过的。"
王大伯拉住我的手,满脸焦急。
"大伯,我也是迫不得已。妻子想换大房子,母亲又病了需要钱治疗。这老房子空着也是空着。"
我挣脱老人的手,继续收拾父亲的遗物。
"你爸临走前托我保管了一封信,说是你要卖房子时才能给你。"王大伯从怀里掏出一个泛黄的信封,"这是你爸的心血啊!"
我接过信封随手塞进口袋,心不在焉地答应会考虑。
老宅已经找好了买家,明天就签约过户。
王大伯走后,我在父亲书房的墙上突然发现一个保险柜,用父亲生日做密码竟然打开了。里面静静躺着一本厚厚的日记本,和一张折叠的老地图...
王大伯离开后,我独自一人站在父亲的书房中,心情复杂地看着手中刚发现的东西。
保险柜隐藏在书架后面,如果不是我在整理书籍时不小心碰到了机关,恐怕永远也发现不了它。
保险柜不大,但很结实,上面有一个简单的密码锁。我试着输入了父亲的生日——0824,锁应声而开。
里面的东西不多,一本厚厚的旧日记本,一张泛黄的地图,还有几张老照片和一个小木盒。
我先拿出日记本,封面上写着"李建国日记",是父亲的字迹。翻开第一页,日期显示是1973年,那时父亲刚到这个村子。
今天正式来到广阳村报到。分配的住处比想象中好一些,虽简陋但干净。村里人淳朴,大队书记说先安顿下来,明天开始下地干活..."
我心头一震——父亲是知青?这是我从未听说过的。在我的记忆中,父亲一直是这个村子的小学教师,从未提及过自己曾是城市来的知青。
我快速翻阅着日记,越看越心惊。原来父亲出生在南京一个知识分子家庭,祖父是著名的历史学教授。家道中落,父亲高中毕业后响应上山下乡的号召,来到了农村。
日记中详细记录了父亲作为知青的艰苦岁月:下地干活的辛劳,与村民相处的点滴,以及对家乡和亲人的思念。1975年,因为父亲识字多,被选派到村小学当老师,从此扎根教育,再也没有回城。
我翻到1985年的部分,发现了更令人惊讶的内容:
"阴。今天在后山挖水渠时,我悄悄带回家,不敢声张。这年头是大忌,暂且珍藏,等局势稳定再上报..."
我的手开始颤抖。父亲发现了什么东西,却一直秘而不宣。那现在在哪里?
翻到日记后面,1990年的部分记载了我的出生和父亲建房的决定:
"1990年3月1日,晴。儿子满月了,我决定在村里建房安家。选了块风水宝地,正是当年发现的山脚下。这样可以就近保管,也让儿子有个安稳的家..."
我猛然醒悟——父亲建房的位置是经过精心挑选的!继续往后读,更多细节浮出水面:
"1993年6月18日,阴转雨。房子主体完工,我亲自设计了地下室,用来安全存放文物。只有我一个人知道的机关,即使是明子长大后,不到万不得已,我也不会告诉他这个秘密..."
看到这里,我呼吸急促起来。莫非这座房子里还藏有秘密地下室?
我放下日记,拿起那张泛黄的地图。仔细一看,是手绘的房屋平面图,标注了详细的尺寸和方位。在客厅的东南角,有一个不起眼的标记,旁边写着"入口"两个小字。
我匆匆拿着手电筒下楼,来到客厅东南角。这里放着一个沉重的老式木柜,平时从未挪动过。我使劲推开木柜,地板上果然露出一道与其他地方不同的接缝。
用力敲击地板,听到的声音确实有些空洞。我找来一把小铁锹,撬开了那块地板——露出了一个向下的狭窄通道和梯子!
我的心跳几乎要冲破胸膛,颤抖着打开手电筒,小心翼翼地顺着梯子爬了下去。通道不长,大约两米深,下面是一个四五平米的小空间,四周砌着砖墙,非常干燥。
角落里摆放着一个上了锁的大铁箱。铁箱上落了一层薄灰,显然多年无人触碰。我在箱子旁发现了一个小铁盒,打开后里面有一把钥匙。
正当我沉浸在惊讶中时,突然想起王大伯给我的信还没看。我匆忙爬出地下室,回到书房,从口袋里掏出那封信。
信封上是父亲熟悉的字迹:"给我的儿子李明,仅在他决定卖掉老家房子时打开。"
我的手微微发抖,小心地拆开信封,取出里面的信纸,是父亲的字迹,看起来写于晚年:
"明子:
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已经离开人世,而你正打算卖掉这座老房子。我能理解你的难处,城市生活压力大,你需要钱。但在你做最终决定前,我必须告诉你一个存放了近四十年的秘密。
我不是土生土长的农村人。1973年,我作为知青来到广阳村,原本只是暂居,却因种种原因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