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真千金回归,我被苏家扫地出门之时,未婚夫祁晏深情款款地跪在我的面前——
“我不在意你的身份是真是假,我最爱的是你这个人!”
我以为自己遇到真爱,嫁给祁晏五年,为他生过四个孩子。
每个孩子出生没几天,就会被检查出绝症进行安乐死。
直到第五个孩子出生,我听到他跟管家的对话:“先生,这次还要伪造检查报告,给小少爷强行安乐死吗?这已经是您跟夫人第五个孩子了……”
灯光交错中,祁晏不耐烦地扯开衣领:“软软是因为那个女人才在乡下受苦留下病根的,谁让孩子的心头血能救软软呢?孩子随时可以再生,但软软只有一个……”
那一刻,我终于死心,默默地拨通了一个号码……
001
“苏小姐,我们已经为您定制了双人假死业务,请您提前做好准备,三天后,我们将按照您的意愿,将您和孩子的‘尸体’送到祁先生的面前。”
挂断电话后,我目光落在躺在自己身边裹在襁褓中的孩子身上。
透过孩子粉嫩的小脸,一阵心如刀割,酸楚与悲愤如潮水般一阵阵地袭来。
这时,门口传来脚步声,祁晏捏着一叠检查报告单走了进来。
他也一眼落在孩子身上,又定了定神,将那份检查报告单递到我的面前。
“清浅,孩子的检查结果出来了,这次……又是绝症。”
“医生建议我们进行安乐死。”
望着检查报告单上密密麻麻的字,我耳边仿佛听到以前那些孩子无辜且不甘的悲泣声。
整整五年,四个孩子……
每一次满怀期待地迎接新生命,又让我一次次地亲手送自己的孩子去死!
可这一次,我没哭没闹,也没像从前那样崩溃发疯,想陪着孩子一起去死。
我平静地在文件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如此反常的举动,反而让祁晏有些忐忑心虚。
“清浅,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很难过,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我们还年轻,还有下一次……”
听着他温柔的声音,我恍然想起以前孩子死后,被他安慰过的一次次。
那时我还在庆幸,尽管命运残酷,让我失去了一个又一个孩子,但至少祁晏是值得的。
我自嘲一笑,忍着涌入喉间的酸涩问:“还有下次么?”
祁晏一下子慌张起来:“当然!”
“清浅,我答应你,以后无论如何我们都会有个属于自己的孩子。”
“这一次……应该是最后一次了……”
应该?只要苏软软不肯放过我,只要她苍白着脸色捂着心口说自己难受,我就只能一次次地献出自己的骨肉,任他们将手术刀刺进我孩子的身体里,用孩子的命取那碗心头血吗?
可惜啊,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002
我是在医院走廊里遇到苏软软的。
盛气凌人的小公主踩着高跟鞋,化着浓重的妆容。
旁边,苏家父母如哄眼珠子似的捧着她,连祁晏都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
见到我,苏软软得意地笑了起来:“听说姐姐的孩子又保不住了啊?”
她啧啧了一下,继续刺激着我的神经。
“你说奇不奇怪,你和姐夫身体好好的,怎么每次生下的孩子都会绝症夭折?”
说着,她将一间寺庙的名片地址塞进我手里,挑衅地眨了眨眼睛。
“早跟你说了,做多亏心事的人,多去求求神。”
“省的报应来了,会断子绝孙哦!”
我抬起苍白如恶鬼的面容对着她。
我第一个孩子被安乐死的时候,苏软软买了十几天的热搜直播。
家里,哪怕是我暂时居住的病房里,都被她贴满孩子的照片,还说是为了安慰我。
失去第二个孩子那天,我抑郁症发作站在了顶楼。
苏软软装作善良关心我的好妹妹,在我被解救下来后,偷偷塞给我一个染血的襁褓。
还有第三个,第四个……
这一次,苏软软又从包中拿了个东西,笑嘻嘻地展开给我看。
“姐,我在学校被人欺负退学了,不过……”
“谢谢你的作品,帮我争取到出国留学的名额哦!”
003
以苏家和祁家的背景,苏软软又怎么会被人欺负呢?
为了让她顺利毕业,苏家和祁家每年往学校砸下过亿的投资。
可苏软软混到这个年纪,还是没能拿到毕业证。
前段时间,只因参加学校典礼的女生不慎跟她撞了衫。
她就收买校外的人把女生打得遍体鳞伤,扒光了衣服丢在粪池里面。
是苏家和祁家动用多方关系,才好不容易压下此事的。
学校那边怕事情闹大了,只能顶着苏祁两家的压力,将她再次开除。
落在苏软软的口中,自己却成了被人霸凌退学的小可怜。
可看到那份设计稿,我瞬间瞪大了眼睛。
这是我送给孩子的礼物,项链两边的四颗宝石,代表着我从前失去的那四个孩子。
中间两颗宝石簇拥着一颗小宝石,象征着我和祁晏将会永远保护和爱着我们第五个孩子。
设计稿只有祁晏那里有,可现在……
却落在了苏软软的手中。
祁晏忐忑挽尊:“软软好不容易才拿到留学的机会,你别这么小气。”
听此,我心底的裂痕猛地被撕开,血肉模糊。
在第四个孩子被安乐死的时候,我整个人都不行了,躺在床上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几个月。
大学的导师心疼我,来看望我,还费心给我联系了出国留学的机会。
医生也建议说,让我把注意力转移到自己热爱的事业上,或许就能缓解病情。
是祁晏拉着我的手,殷切款款地说,想跟我再试一次。
他说,如果没有孩子,这辈子都会遗憾。
为了他,我推掉唯一让自己走出阴霾的机会,几乎用自己的命再次怀孕。
原来,他早就打算好了,用这种方式困住我,却用我的心血送苏软软去进修啊!
也是,这世上有什么比婚姻和生育更能摧毁一个女人的呢?
又有什么比一次次亲眼看着自己的孩子去死,更能逼疯一个母亲的呢?
见我长久不回答,苏家父母以为我不愿意。
他们当即跳出来指责:“怎么了?一张破设计稿而已,你居然舍不得?”
“别忘了,以前你吃我们家的,住我们家的,你的一切都是我们的!”
“不管什么东西,哪怕是你这条贱命,只要软软要,你就得给!”
004
这段话,早在五年前我被逐出苏家时,就已经听过一次了。
我也没有力气再去辩解和反驳了。
我滚动着咽喉嗯了一声:“没关系的,我都可以。”
“毕竟……我连自己的孩子都能献出来,又有什么是不能给的呢?”
这句话一出,所有人的心都悬了起来。
祁晏的表情凝固片刻,又堆着温柔的笑容上来哄我:“好了,别胡说八道了,孩子的事……我们每个人都不想的,好在他才刚出生,什么都不懂……”
我的手指再次紧紧攥住,咬着牙关对着他红了眼睛。
刚出生的孩子,冷了会哭,饿了会闹,那是一个小小的生命啊,又怎么会不懂呢?
我如行尸走肉般一步步地走向他:“祁晏,我们的孩子在死之前……有没有哭过呀?”
祁晏压根不敢看我的眼睛,强硬地扯开话题——
“安乐死设定在三天后,这段时间……你最后好好陪着孩子吧。”
那天晚上,祁晏很晚才回来。
他说公司有事要忙,但我知道,他去给苏软软开庆祝派对了。
直到深夜,他才醉醺醺地回来。
我在卧房中照顾着孩子,他紊乱着呼吸贴上来往我身上摸索——
“清浅,我们再要一个孩子,好不好?”
为了及时给苏软软提供心头血,祁晏从不给我休养的时间。
几乎每次等孩子出生,他就迫不及待让我开始下一轮的孕期,以前还说是因为太爱我。
我咬牙推开了他,淡淡地说:“宝宝发烧了,我想去医院……”
祁晏凉凉的声音响在耳边:“还有必要吗?”
“反正几天后就要注射安乐死了……”
对视着我幽静如深潭的眼睛,他的心脏恍若漏掉一拍:“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当然也心疼孩子,只是不想你太辛苦……”
我抱紧了怀中的孩子避开他,强忍着眼眶中的泪水,开始我的计划。
“还有三天,孩子就要注射安乐死了。”
“我想搬去南岛,在最后这段时间安安静静地陪着他……”
005
我和祁晏是在南岛相遇的,也在那里举办了盛大的婚礼。
既然一切的记忆与恩怨从那里开始,也该在那里结束。
好在祁晏并没有时间陪我和孩子。
依旧自以为能瞒过我,不遗余力地哄着他的小公主。
他陪苏软软爬山,陪她在情侣餐厅吃浪漫的烛光晚餐。
在苏软软发给我的短信中,祁晏戴着滑稽可笑的假发,在派对上献唱,逗她开心。
从来不喜欢被人触碰身体的他,只因苏软软说了句脚痛,就当众半跪下来为她揉捏脚踝。
手机屏幕上不停地跳着苏软软的嘲讽和挑衅——
“其实你已经发现了对不对?”
“这就是你视若珍宝的男人啊!我随便勾勾手,他就贴上来当狗。”
“现在很痛苦对不对?你可千万别死啊!毕竟我还没玩够呢!”
我望着屏幕逐渐模糊视线,破碎的心情,早已麻木。
祁晏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偏爱苏软软的呢?
从前我以为他满心满眼都是我,可却没想到,青梅竹马的细水长流,终是让他厌倦了。
突然闯入他生活中,满是娇俏张扬的小女孩,让他瞬间移目失了神。
我将自己的东西全部收拾打包,还往法国那边的学校寄了份设计稿。
正是苏软软盗用我的那一份。
所以,三天后,当苏软软因涉嫌抄袭声名狼藉,被取消留学名额的时候。
我接到祁晏气急败坏的电话:“苏清浅,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知不知道,你会毁了软软一辈子!”
我表情木然,手中拎着一桶汽油,将别墅上下都浇了个遍,喃喃地回复——
“那是我的东西,是我给孩子的礼物……”
祁晏脱口而出地反驳:“你的东西?不都是欠软软的?”
尽管已有准备,但真正听到他说出这番话时,我还是疼得呵了一声。
“就算是我欠她的吧,所以,我打算彻底还给她了……”
祁晏一怔,不太敢相信地反问:“你说什么?”
我忽然笑了,释然地呼了口气:“祁晏,五年婚姻,六条人命……”
“对你,对苏家和那个女人,应该够了吧?”
006
当祁晏终于赶到南岛别墅时,整栋大楼都被烧成了废墟。
他踉踉跄跄地冲向火海,在距离废墟十几米的位置,被消防人员拦了下来。
此刻的祁晏,眼睛里布满血丝,颤动的瞳孔死死地盯着对面的大楼。
“不可能,这不可能……”
“保安呢?保姆呢?都干什么吃的!我不是让你们看着清浅吗?”
被我支开的保镖和保姆也急匆匆地赶回来,对着祁晏发疯嘶吼的样子,脸色难看。
“今天是中秋节,夫人说让我们回去跟家人团聚……”
直到此时,祁晏才猛然想起来,原来今天是中秋节啊。
以前祁晏从不陪我过节,每次都被苏软软找着各种借口把他叫出去。
他说自己工作忙,说自己在应酬客户,哪怕被我撞见跟苏软软在一起。
也只会故作无奈头痛地叹口气——
“你那个妹妹啊,我也是为了让她消停点才顺着她的。”
“有句话怎么说的?爱屋及乌?可能是因为太喜欢你,我才愿意对她好的。”
可对苏软软的好,早已超过我,本身就已经是个失衡且牵强的谎言了。
所谓的爱屋及乌,也只是假装在爱,来掩饰他看向那个人的目光罢了。
这时,苏家父母和苏软软也赶到了。
对着别墅陷入熊熊火海的情景,苏软软的眼神中还闪烁着跃跃的欢喜。
她故作关切地上前拉住祁晏的胳膊,掐着嗓子劝慰——
“姐夫,你放心,姐姐不会想不开的。”
说着,她又阴阳怪气地叹了句:“姐姐也真是的,不就是今年中秋节,你没过来陪她吗?”
“就喜欢带着孩子寻死觅活来博取所有人的同情和关注度。”
“这么多次了,也不嫌烦。”
在我们失去第一个孩子的时候,对着我伤心欲绝的模样,祁晏还会惭愧和心疼。
他终日守着我,抱着我,亲吻我。
生怕自己一个没看住,我会想不开死了。
可后来,同样的事情发生的多了,他也就习惯了。
看着我将自己的手腕割得血肉模糊时,他嘴上说着关心,眼里却没有一丝心疼。
还有我抑郁症发作跳楼那天,他迟到了半个小时才到。
事后却告诉我,是自己在陪客户开会,手机突然没信号。
旁边的苏家父母也赶紧附和:“就是就是!你还不了解那个死丫头?”
“整天寻死觅活,又是割腕又是跳楼的,又有哪次成功过?”
“不就是还和小时候一样,喜欢装可怜,让所有人都围着她转么?”
祁晏没有接话,仅是目光死死地盯着被逐渐扑灭的大火。
下一刻,消防人员从废墟中抬出来一具拥抱着孩子的焦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