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夏日的午后,余脉书院中,一位名为余青山的儒生正埋首古籍之中。他是书院中最为勤勉的学子,却也是最为奇特的一位——他痴迷于天文历法,常常废寝忘食地研究那些被世人视为玄虚的天象变化。这一日,他偶然翻阅到一本泛黄的古籍,上面记载着一则奇异的说法:"蛇年闰六月,水旱交加,民不聊生。"恰逢今年正是蛇年闰六月,余青山心中不禁一震。恍惚间,他仿佛看到了千百年前的古人,是何等惧怕这一特殊的历法现象。而今年,这一罕见天象再次出现,其中究竟暗藏何种天机?
余青山的父亲余守诚是当地一位小有名气的术士,精通风水命理,也懂一些简单的医术。在余青山很小的时候,父亲就教导他观察天象、认识星辰。"天人感应,万物相通。"这是父亲常挂在嘴边的话。然而,十年前的一场大疫之后,父亲离世,留下年仅十二岁的余青山和一屋子的古籍秘本。
为了生计,余青山不得不寄居在姑父家中,靠着自己过人的聪慧和勤奋,才得以进入余脉书院读书。而那些父亲留下的古籍,则成了他与父亲唯一的联系,也是他心中最珍贵的宝藏。
初夏的阳光透过窗棂,斑驳地洒在书案上。余青山揉了揉酸涩的眼睛,他已经连续研读这本《天象纪异》三天三夜了。这是一本记载了上古至今各种奇特天象及其对应灾异的古籍,据说是先秦时期一位隐士所著,历经千年流传至今,却少有人能真正读懂其中奥秘。
"蛇年闰六月,水旱交加,民不聊生。"这句话如同一块石头,重重地砸在余青山心上。他翻阅了书院中所有关于历法的书籍,确认今年确实是农历蛇年,且恰逢闰六月。
闰月是为了调和阴历与阳历之间的差异而设置的额外月份。通常情况下,闰月的出现是有规律可循的,但闰六月却相对罕见。更为巧合的是,今年不仅是蛇年闰六月,还恰逢天上的岁星(木星)、荧惑(火星)和太白(金星)三星同时出现异象。
这一切巧合,让余青山想起了父亲生前常说的一句话:"天象有常,变则为异;异象同现,必有大事。"
余青山决定将这个发现告诉书院中最为博学的朱夫子。朱夫子年近七旬,是当地最受尊敬的学者,据说他年轻时曾游历四方,学贯古今,对天文历法也有独到见解。
"朱夫子,学生有一事不解,想请教您。"余青山恭敬地站在朱夫子的书房外。
"青山啊,进来吧。"朱夫子的声音温和而沉稳。
余青山进入书房,将自己的发现和疑惑一一道来。朱夫子听完,神色凝重,久久不语。
"夫子?"余青山小心翼翼地问道。
朱夫子叹了口气:"青山,你可知道,上一次蛇年闰六月是什么时候吗?"
余青山摇摇头。
"正是六十年前。"朱夫子缓缓说道,"那一年,我还是个孩子,亲眼目睹了一场前所未有的灾难。"
朱夫子的话让余青山心头一紧。他知道,六十年前,整个中原地区遭遇了一场大旱,紧接着又是连月暴雨,导致了严重的饥荒和瘟疫,无数人流离失所,死伤无数。
"难道...这真的与蛇年闰六月有关?"余青山不敢相信。
朱夫子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道:"青山,你父亲余守诚,是教过你《推背图》吗?"
《推背图》是一部传说中的预言书,据说能预测朝代更替和天下大事。余青山摇摇头,他只听父亲提起过这本书,但从未见过实物。
"我这里有一本,是当年游学时从一位道长那里得来的。"朱夫子从书架上取下一个布包,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是一本装帧古朴的线装书。
余青山接过书,翻到第四十七象,上面绘着一条巨蛇盘踞在一座山上,山下是汪洋大水,而山顶却燃烧着熊熊烈火。配诗写道:"蛇游天地间,阴阳失其序。水火同时起,万物皆不宁。"
这与《天象纪异》中的记载何其相似!余青山感到一阵寒意袭上心头。
"夫子,这是否意味着今年会有大灾?我们该如何应对?"余青山焦急地问道。
朱夫子沉思片刻,说道:"古人之言,不可尽信,亦不可不信。天象变化,自有其理。若要明白其中奥秘,需深入研究。我建议你去一趟龙虎山,那里有一位张道长,对天文历法颇有研究,或许能给你答案。"
龙虎山是道教圣地,据说山中道士能预测天象,通晓阴阳变化。余青山虽是儒家学子,但他深知儒、道、释三家本是一源,相辅相成。为了揭开蛇年闰六月的秘密,他决定前往龙虎山。
临行前,朱夫子给了他一封信,说是介绍信,可助他见到张道长。
余青山收拾简单行装,告别了书院,踏上了前往龙虎山的旅程。
夏日的路途并不好走,尤其是今年的天气格外反常。有时烈日当头,热得让人喘不过气;有时又突然暴雨倾盆,道路泥泞难行。一路上,余青山听闻了不少灾情:南方多地洪涝成灾,而北方却是干旱少雨,庄稼枯死在田间。
这不正是"水旱交加"的征兆吗?余青山心中愈发不安。
经过十余日的跋涉,余青山终于到达了龙虎山脚下。龙虎山峰峦叠嶂,云雾缭绕,宛如仙境。山间零星散布着道观和庵堂,香火缭绕,颇为神秘。
按照朱夫子的指点,余青山来到了半山腰的一座名为"望星楼"的道观。这里建在一处凸出的山崖上,视野开阔,据说是观测星象的绝佳之处。
余青山手持朱夫子的信函,在道观门口等候。不久,一位童子引他进入。
"张道长正在后山观星,请随我来。"童子说道。
余青山跟随童子穿过道观,来到后山一处平台。只见一位白发苍苍的道长正手持一架古朴的观星仪,凝神望向夜空。
"张道长,有客人求见。"童子轻声禀报。
那道长缓缓转身,余青山这才看清他的面容——面如冠玉,眼若星辰,虽已年过花甲,却精神矍铄,气度不凡。
"你就是余青山吧。"道长看了看余青山手中的信函,点点头,"朱兄的信我已看过。你来,是为了蛇年闰六月之事?"
余青山惊讶道长竟已知晓他的来意,忙恭敬地行礼:"正是。学生近日研读古籍,发现今年乃蛇年闰六月,古籍中记载此乃不祥之兆。学生斗胆前来,请道长解惑。"
张道长微微一笑:"天道自然,阴阳轮转。闰月看似打乱了常规,实则是回归平衡之举。至于蛇年闰六月,确有其特殊之处,但未必尽是不祥。"
余青山不解:"可《天象纪异》中明确记载,蛇年闰六月,水旱交加,民不聊生。现今南方水患,北方旱灾,岂非正应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