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人名地名公司名皆是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陈顾问，你觉得融信银行的项目我们有多大把握？”吴海峰匆匆走进会议室，脸上带着少有的紧张。
“至少七成。”陈远山抬起头，轻轻推了推眼镜，“我设计的安全架构方案很有竞争力。”
“就怕他们还惦记着和雷阳科技的老关系。”吴海峰叹了口气。
陈远山微微一笑：“有些关系，断了就是断了。”
手机振动起来，屏幕上显示“尚品轩订位成功”。陈远山随手确认了消息，丝毫没料到这家餐厅将成为他与过去交汇的地点。
谁也没想到，两天后的这场普通聚餐，会让两桌人都惊得说不出话来。
01
阳光照在陈远山办公桌上的文件堆上。快到五十五岁的他，正在调一段安全模块的代码。在雷阳科技当了二十年的系统架构师，他已经习惯了这种专注工作的状态。
“叮”，门口的电子屏显示有人刷卡进入。
“陈工，HR那边让你下午两点去一趟办公室。”助理小李说。
陈远山点点头，没太在意。自从去年公司被美国蓝石集团收购后，各种会议和文件确实多了不少。
下午两点，陈远山准时到了HR部门。
“陈工，请坐。”人力资源总监杨丽笑着说，旁边坐着新上任的管理层代表郭建华。
“陈工，是这样的，”郭建华直接说，“公司最近在调整战略，为了配合集团的全球化发展，我们在推行一个“人才新活力”计划。”
陈远山听着这些话，心里已经猜到了什么。
“我们希望能给年轻员工提供更多机会，也觉得您已经为公司付出很多了，应该好好休息了。”郭建华眼神飘忽，“所以，公司决定给您办理提前退休。”
虽然心里有准备，但真正听到这个消息，陈远山还是觉得有点晕。“提前退休？我才五十五岁，离退休还有五年呢。”
“我们会按照劳动法给您基本补偿，再加两个月工资的感谢金。”杨丽说，“公司给您一个月的交接时间，希望您能配合。”
陈远山看了看面前的文件，补偿金额比他想的要低很多。“我负责的金融安全系统项目还在关键阶段，交接可能需要更多时间。”
“这个不用担心，徐志明已经跟了很久了，他能接手。”郭建华随便地说。
徐志明，那个来公司才三年、总是看不起陈远山系统设计的年轻人。陈远山笑了笑，明白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
离开HR办公室，陈远山回到自己的位置，看着墙上的“十年杰出贡献”奖牌在阳光下亮着冷光。
接下来几天，交接工作开始了。徐志明表面客气，实际上总是心不在焉，对陈远山设计的系统架构要么质疑要么敷衍。
“陈工，这套验证逻辑太复杂了，现在都讲求快速开发，能简单就简单。”徐志明指着屏幕上的代码说。
“这是为了应对金融系统可能遇到的各种攻击情况，每一层验证都很必要。”陈远山耐心解释。
“但这太老土了，我们可以用新框架重做一下，让它更轻便。”徐志明敲着桌子，显然已经在想怎么“改进”这套系统。
陈远山不再多说。二十年的工作经验告诉他，有些道理，不是说了就能让人明白的。
“陈工，交接表请签个字。”最后一天，徐志明递过来一份文件，连看都没看陈远山准备的交接文档。
“这三个模块的说明文档你看了吗？核心逻辑你都清楚了？”陈远山问。
“哦，我大概看了一下，没问题的，有问题再联系您。”徐志明敷衍地回答，眼睛却盯着手机屏幕。
陈远山知道，这个“再联系”可能永远不会发生。他默默在交接表上签了名。
02
交接期间，陈远山发现一个奇怪的事——他被一个接一个地移出了工作群。
先是产品部的大群，然后是技术讨论群，接着是项目协作群。最后连日常的部门通知群，也不知不觉看不到了。
“真奇怪，我还在交接期呢。”陈远山皱着眉头想，拿起手机打给了直属上级马总。
“马总，我想问一下，为什么我被移出了所有工作群？交接还没完成，有些问题可能需要在群里问。”
“啊，这个啊...”电话那头的马志明明显有些不自在，“这是公司的新规定，为了信息安全考虑，离职员工要逐步减少接触内部信息...”
“但我还在交接期啊，还有些项目文档在群里。”
“哦，那你跟徐志明直接问吧，他会给你需要的资料。这是公司政策，我也没办法。”马总敷衍地说。
放下电话，陈远山感到一阵苦涩。二十年来，他从没想过自己会这样被公司剥离。
更让他意外的是，交接最后一天，当他整理手机联系人时，发现很多同事已经从他的微信好友列表中消失了。那些曾经一起加班到深夜的同事，那些曾经在他生日时祝福的同事，现在都像幽灵一样不见了。
走出公司大门，陈远山在电梯口碰到了曾经的老同事赵小静。
“老陈！”赵小静惊讶地看着他，“听说你要退休了？”
“是啊，提前退休。”陈远山勉强笑笑。
赵小静左右看了看，小声说：“其实...关于微信删除那事，我得跟你说声对不起。”
“什么意思？”
“前两天部门会上，郭总明确要求大家要'清理离职员工关系'，说是为了保护公司信息安全。大家都不敢不听，你知道的，现在裁员风声紧...”赵小静一脸歉意。
陈远山愣住了。他想起自己为公司设计的那套安全系统框架，花了他近十年心血，曾经被内部称为“金融行业的防火墙典范”。而现在，他本人却被当作了“安全隐患”给清除了。
“理解，工作要紧。”陈远山平静地说。
“对了，你知道吗，徐志明准备把你设计的那套安全系统框架改个名字，说是他主导开发的'新一代安全架构'，已经准备申报公司年度创新奖了。”赵小静小声说。
陈远山的手紧紧握住公文包带，指节都白了。他深吸一口气，笑了笑：“祝他好运。”
走出公司大楼，陈远山站在马路对面，看着这个他奋斗了二十年的地方。傍晚的阳光把大楼照成金色，很漂亮，却很冷漠。
他掏出手机，看着越来越少的微信好友列表，轻轻点击了“备份通讯录”。这可能是他职业生涯最后的“备份”动作了。
03
退休后的日子比陈远山想的更难过。
没有了每天的工作节奏，他的生活好像失去了方向。前三天，他还坚持早起，按时吃早餐，整理房间，甚至开始计划去哪里旅游。到了第四天，他已经懒得起床，让时间在无聊的电视节目和回忆中流走。
“远山，你不能这样下去。”妻子李梅担心地看着他，“要不去社区活动中心看看？听说那里有不少退休人士的活动。”
抱着试一试的心态，陈远山来到了社区活动中心。没想到，他在棋牌室遇到了几位也有技术背景的退休人士。
“哟，新面孔啊。”一位花白头发的老者打招呼，“来，一起下盘象棋？”
就这样，陈远山认识了王老，一位退休的通信工程师。两人在棋盘上下棋，也在聊天中互相了解。
“现在的公司啊，都喜欢'优化人力结构'，说白了就是嫌我们老了，跟不上节奏了。”王老落下一子，笑着说。
“确实，我刚退休那会儿也很不适应，觉得自己突然没用了。”陈远山叹气。
“这话说得不对，”王老严肃起来，“技术这东西，是刻在骨子里的，不会因为退休就没价值。关键是找到新的用处。”
三个月过去，陈远山的状态慢慢好转。虽然还没找到明确的方向，但至少不再整天消沉。某个周末，他正在阳台修剪花草，隔壁新搬来的邻居吴海峰急匆匆敲门。
“陈叔，我的电脑突然蓝屏了，今天要用它演示项目，您能帮忙看看吗？听小区保安说您是做IT的。”
陈远山答应了，跟着吴海峰回到他家。吴海峰是个年轻人，三十出头，自己开了一家金融科技公司。
“您这么快就修好了？”看着陈远山几分钟内就解决了系统问题，吴海峰很惊讶。
“小问题，驱动冲突造成的。”陈远山笑笑，顺手整理了一下桌面上的文件，“不过我注意到你的系统架构图，这个安全模块设计得不太合理啊。”
“您懂这个？”吴海峰眼睛一亮。
“我在雷阳科技做了二十年系统架构师，主要负责金融安全系统。”陈远山平静地说。
“雷阳科技？就是那个被蓝石收购的？”吴海峰更加惊讶，“我们正好在开发一套银行交易安全系统，遇到了不少架构难题，不知道您能不能指点一下？”
就这样，两人从下午聊到了晚上。吴海峰展示了他们公司正在开发的系统架构，陈远山凭借多年经验，一眼就看出了几个潜在的安全隐患。
“你这个验证流程有漏洞，如果黑客用重放攻击，很容易绕过这一层。”陈远山指着屏幕说。
“这里可以加一层动态令牌机制，每次交易生成唯一标识...”
“还有这个数据传输加密，只用单一算法不够安全，应该设计成多层加密机制...”
听着陈远山的分析，吴海峰眼中的惊讶变成了敬佩。
“陈叔，说实话，我们找了好几家咨询公司，花了不少钱，都没有得到这么精准的建议。”吴海峰诚恳地说，“不知道您有没有兴趣，到我们公司做技术顾问？待遇好商量。”
陈远山一愣，没想到这次临时帮忙，竟然会带来这样的转机。他想起这三个月的低落情绪，又想起王老说的话——技术不会因为退休就贬值。
“可以考虑，不过我得先了解一下你们公司的情况。”陈远山谨慎地回答。
离开吴海峰家时，陈远山感到一种久违的兴奋。也许，这就是他寻找的新方向。
04
接下来的一周，陈远山认真考虑了吴海峰的提议。经过几次深入交流，他最终决定接受顾问职位的邀请。
“每周三天，主要负责系统架构咨询和安全审计，月薪两万，项目成功后另有分红。”吴海峰将合同推到陈远山面前，“这是我们能给出的最好条件了。”
这个薪资虽然比不上陈远山在雷阳科技的待遇，但考虑到工作强度和自由度，已经相当不错了。更重要的是，这让他找回了被需要的感觉。
“行，我接受。”陈远山签下了名字。
进入创业公司的工作节奏与大企业完全不同。没有繁文缛节，没有复杂的汇报层级，所有人都直接面对问题，寻找解决方案。陈远山很快适应了这种氛围，并发挥出了自己的专长。
“这套验证机制我重新设计了，采用三层加密，即使是高级黑客也很难破解。”陈远山向团队展示着他的方案。
年轻的程序员们起初对这位“老顾问”有些怀疑，但很快被他的专业能力所折服。
“陈顾问，您这个设计太厉害了！我研究了一整天都没找到漏洞。”技术部小李兴奋地说。
“关键是既安全又不影响性能，用户体验完全不受影响。”产品经理小张补充道。
两个月的时间里，陈远山帮助公司完全重构了安全系统架构，解决了数十个潜在风险点，系统的稳定性和安全性得到了质的提升。
“陈顾问，好消息！”一天下午，吴海峰兴冲冲地冲进办公室，“我们拿到A轮融资了！投资方特别认可我们的技术实力，尤其是安全系统部分。”
整个办公室沸腾起来，这对一家初创公司来说是至关重要的里程碑。庆功宴上，吴海峰特意向所有人介绍了陈远山的贡献。
“大家知道吗？我们能这么快获得融资，很大程度上要感谢陈顾问。他重新设计的安全架构，让投资方对我们的技术充满信心。”
所有人都向陈远山举杯致敬。这一刻，他感到一种久违的成就感和认同感。
随着公司知名度的提升，陈远山的顾问工作也越来越多。一些吴海峰的商业伙伴听说了这位“神秘顾问”的能力，纷纷希望能够请他指导各自的项目。
半年后，陈远山已经成为了业内小有名气的技术顾问，每周的咨询邀请络绎不绝。由于不喜欢过多曝光，他婉拒了多次行业论坛的演讲邀请，这反而为他增添了几分神秘色彩，“神秘顾问”的称号也因此流传开来。
一天，陈远山收到了一封特别的邮件——融信银行的技术部门希望与他们公司洽谈合作，开发新一代的交易安全系统。
“这可是大单啊！”吴海峰兴奋地说，“而且你知道吗？这原本是雷阳科技的客户，听说因为系统频繁出问题，银行方面决定更换供应商。”
听到这个消息，陈远山心中五味杂陈。他想起自己设计的那套系统，想起徐志明信誓旦旦要“简化重构”的样子。看来，事情的发展正如他所预料的那样。
“我们有信心拿下这个项目吗？”陈远山问道。
“有你在，我们当然有信心。”吴海峰拍拍他的肩膀，“这次你不仅是顾问，还将作为项目核心架构师全程参与。如果成功，分红少不了你的。”
陈远山点点头，心中升起一种奇妙的感觉——命运有时就是如此捉弄人，他被一家公司“优化”出局，却在另一家公司找到了更广阔的舞台。
05
八个月后，经过多轮谈判和技术验证，吴海峰的公司终于成功签下了融信银行的系统项目，合同金额高达两亿元。这对一家创业公司来说，无疑是一次重大突破。
“陈顾问，这次多亏了你！”签约仪式后，吴海峰激动地说，“银行技术部的人说，他们从来没见过设计得这么严谨又灵活的系统方案。”
陈远山微笑着接受了赞美，心中却想起一个讽刺的事实——这个项目正是他在雷阳科技时负责的核心客户，而现在，这个客户选择了他所在的新公司。
这时，雷阳科技的处境并不乐观。多个重要客户反馈系统存在严重安全漏洞，其中最严重的一起事件导致某银行客户资金系统短暂瘫痪，造成了不小的损失。公司股价连续下跌，员工士气低迷。
“据说雷阳的技术团队现在天天加班，都快崩溃了。”吴海峰的一位朋友透露，“他们那套所谓的'新一代安全架构'根本不堪一击。”
陈远山听后只是默默摇头，并未发表评论。他知道，那套系统的核心逻辑是他设计的，但被徐志明“简化”后，关键的安全机制可能已经被破坏。
“对了，为了庆祝签约成功，我打算下周五带全体团队去尚品轩吃顿好的，你一定要来啊！”吴海峰说。
“我不太喜欢这种场合...”陈远山有些犹豫。
“这次不一样，这是我们共同的胜利，而且你是功臣！”吴海峰坚持道，“整个团队都期待着和你一起庆祝呢。”
最终，陈远山答应了参加。他不知道的是，命运正在为他准备一场意想不到的重逢。
就在吴海峰安排庆功宴的同一天，雷阳科技的高层也在为公司的困境焦头烂额。
“我们必须稳定军心，提振士气。”郭建华在管理层会议上说，“建议各部门组织团建活动，增强凝聚力。”
“正好下周是季度末，可以组织个部门聚餐。”马总附和道。
“地点我来定吧，听说尚品轩新开了几个大包厢，环境不错。”市场部经理建议。
就这样，两家公司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同一天、同一家餐厅进行团建聚餐。
06
周五这天，陈远山换上久违的正装，驱车前往尚品轩。到达目的地后，他看到吴海峰已经在门口等候。
“陈顾问，今天你可是主角！”吴海峰热情地说，“我给你安排了C3包厢，团队马上就到。”
这时，雷阳科技的团队也陆续抵达，被安排在了C4包厢。
“这次聚餐，大家敞开了吃，敞开了喝。”马总举杯说道，“虽然最近公司遇到一些困难，但我相信，凭借我们雷阳的技术实力，一定能够克服。”
台下的员工们心不在焉地附和着，气氛明显有些沉闷。徐志明坐在主桌旁，脸色疲惫，眼圈发黑，显然最近没少加班。
两个包厢仅由一道活动屏风隔开，C3包厢里吴海峰团队的欢声笑语隐约传来，与C4包厢的沉闷形成鲜明对比。
“听说隔壁是刚拿到融信银行大单的那家创业公司？”雷阳的一位技术人员小声说。
“嗯，据说他们有个特别厉害的架构师，设计的系统连融信的技术总监都赞不绝口。”另一人接道。
听到这话，徐志明的表情更加阴郁了。融信银行一直是他负责的重点客户，现在却转投了竞争对手的怀抱。
酒过三巡，徐志明喝得有些高了，声音也大了起来。“要是老陈还在就好了，他设计的框架我到现在都没完全弄懂，改了几个地方就出问题...”
“是啊，陈工的系统确实稳定，从来没出过大问题。”一位老员工感叹道。
“其实我们应该...”徐志明的话还没说完，一个意外发生了。
服务员在两个包厢之间穿梭时，不小心撞到了活动屏风，本就不牢固的屏风倒了下来，两个包厢的空间顿时合二为一。
而正好在这一刻，陈远山起身准备讲话，两家公司的人员都转向了声音的方向，然后，世界仿佛静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