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国军少将,坐上谈兵、剿共先锋。

但一次秘密会议后,他做了一个决定。

从此,他成了红军的“内应”,用一支笔、一瓶药水、四本字典,救下了整整8万6千条命。

——《壹》——

谁是莫雄

广东南海人,1891年生,留日归来,扛枪革命,他见过尸横遍野,也见过口号沸腾。



他是孙中山的忠实追随者,是北伐的干将,是蒋介石亲自提拔的旧部,在那个乱世,他活得风生水起。

但故事不是这样讲的。

1927年,蒋介石清党,南昌、广州、武汉一一变天,莫雄站在长沙,手里拿着命令:剿共,限期平定,他盯着命令看了一天一夜。

第二天,他撕了命令,把自己关进屋子三天没出来,第四天,他悄悄去了上海。

这一年,他39岁,国民党少将,兵权在手,但在上海法租界的一间小公寓里,他第一次接触了中共的地下组织。

介绍人叫项与年,一口湖南话,年轻、谨慎、眼神锋利。



再后来,他见到了刘哑佛,一个听起来像笑话、其实谁都笑不出来的名字,他们谈了一夜,没有信仰争执,也没有革命理论,只讲一件事:眼下的中国,谁才是真的“救命人”。

这是莫雄人生第一次“叛变”,没有枪声,没有口号,只是一个念头改变了方向。

——《贰》——

打进敌营

1933年,江西,蒋介石亲批,任命莫雄为赣北第四行政专署专员兼保安司令,这是重用,也可能是试探,因为这个位置——前线,剿共中心,弹痕累累。



莫雄接下了,没有犹豫,他带了自己的心腹,换了一套旧军服,轻车简从进入赣北。

第一件事不是剿共,而是换人,他把原有保安部队整编,表面是调整部署,实际是清洗亲蒋势力,他提拔了一批“生面孔”,很多人档案不明,来历含糊。

但他们服从命令,不说废话,卢志英、项与年等人,全部被安插进保安系统。

第二件事,是演戏,1934年春,赣北战区接到命令,联合国军主力清剿中央苏区,莫雄表态积极,动作迅速,一个月时间,他带兵攻打三县,缴枪、抓人、烧村。

表面战绩斐然,但真实情况完全相反。

他提前通知红军部队转移,安排路线绕开主攻方向,他打的县都是空壳子,宣传大肆渲染,战报层层上交。

蒋介石批示:“赣北剿共有力,莫雄可嘉。” 实际上,没有一个红军营地被打穿。



这不是普通的隐蔽行为,而是“演剿救军”,他戴着国民党帽子,却一次次帮红军脱身,演得久了,连他自己都开始怀疑:如果有一天露馅,自己会不会被枪毙三次。

——《叁》——

庐山之后

1934年9月,庐山,会议室密不透风,蒋介石坐在首位,身边是老将新贵。



墙上挂着地图,标红的区域是中央苏区,每个人都拿着笔,记录的不是会议纪要,而是剿灭计划,“六路合围,三十天结束战斗。”

这不是商量,是命令,铁丝网、地雷阵、碉堡群,从南昌到赣州,线画得密密麻麻,层层推进,掘地三尺,蒋介石点着地图说:“让他们插翅难飞。”

莫雄坐在角落,不说话,他知道,这不是一次普通的军事部署。

这是要全歼红军主力,不留活口,红军总部、军团机关、甚至家属、幼儿园,全部在苏区,一旦计划执行成功,就是红军的终点。

会议结束后,所有文件被回收销毁,蒋介石点名要“绝对保密”,每位与会者都签署军令状,若泄密,军法处置。

那天晚上,莫雄回到驻地,他在房里坐了一夜。



窗外没有月亮,他拿出四本英文字典,用药水一笔一划抄下全部作战计划,肉眼看不见,只能用特殊溶液显影。

药水是他早年从日本带回的特工工具,藏了十年,这一晚终于派上用场。

第二天,他把四本字典包好,交给一个人——项与年,项与年接到字典,没有多问,他只是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他没有坐车,也没走官道,他换上破衣服,拔掉几颗牙齿,在脸上抹了泥,用鱼骨刮破手臂,看起来就像个南下讨饭的伤兵。

从庐山到瑞金,封锁线密布,岗哨林立,他走小道,翻山越岭,白天躲进山洞,夜里才赶路,遇到巡逻队,他装疯卖傻,甚至一次躺进粪坑里熬过搜查。

他身上只带了一块干粮,一瓶水,四本字典,用破麻布包着,贴身藏在腰间,饿了,就吃草根,渴了,喝山涧水。

他用了六天五夜,走了三百多里路,把字典交到了瑞金中央军委。



接头人是周恩来总理,他看到字典,沉默半小时,然后拍桌起身:“立即通知主席!”

毛主席看完情报,整个人定住了,他不是第一次面对包围,但这是头一次,从敌人核心拿到一线计划,地图、阵地、推进时间表,甚至各路兵团编号,都一清二楚。

接下来的一切,是长征。

并非仓皇逃跑,而是有准备的突围,莫雄送出的字典,让红军避开了重兵封锁,找到了突破口,周恩来总理说:“这条命,是用很多命换来的。”

——《肆》——

回归与误判

1949年春,广州,南方战线已经明朗,广州即将解放,毛主席突然交代一句话:一定要找到莫雄,叶剑英亲自接到指令,通过香港渠道展开秘密搜寻。



莫雄此时住在香港,靠一点积蓄过日子,听说有人找他,他没有惊慌。

只是坐下,把一个铁盒从床下拿出来,里面是当年那瓶药水、两本未用的字典,还有一封信——是红军留给他的,签名,周恩来总理。

他没有犹豫,回大陆,在广州,他第一次公开见到了叶剑英。

没有寒暄,只是握手,沉默,叶剑英说:“主席说,你是我们的人。”一切仿佛尘埃落定,但两年后,变故突起。

1951年,广东,莫雄被捕,罪名是“潜伏国军高级将领,身份不明”,审讯者不认识他,材料上只有一行字:“曾任赣北保安司令,参与多次剿共。”

没人查证他送出过“铁桶计划”,也没人知道他曾演过多少“假剿真护”。

判决很快,死刑,临刑前三天,消息传到广州,叶剑英大惊,连夜发电报:“枪下留人!”再电北京,亲自向毛主席汇报。



第二天,枪决取消,莫雄脱险,但身体已极度虚弱,头发半白,后来,他被安排在广东省参事室任职。

1956年,北京,莫雄第一次正式参加国庆典礼。

他站在人群中,看着天安门的红旗,久久不语,人群中有人认出他,是项与年,他们在观礼台上握手,没有拥抱,只是静静站着,看烟花炸开。

1980年,莫雄去世,他不是典型的“红军”,也不是传统的“叛将”。

他没有拿起枪为红军作战,他做的,是一件更难的事——在敌人的会议桌上、指挥部里、文件堆中,藏下真相,送出命脉。

那四本字典,改变了一场战役,也改写了一个时代的走向。

有人问他后悔吗?他说:“命是我自己交出去的,拿不回来。”他没有在烈士名录里,却救了8.6万人。



这就是莫雄——一个没上战场,却赢下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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