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你再敢碰我儿子一下,我就报警!"

我挡在小宇面前,声音因恐惧而颤抖。眼前的男人眼神阴鸷,拳头已经握紧。

这是我第一百次说出这句话,却从未真正拨通过那个号码。小宇在我身后抽泣着,他稚嫩的手紧紧抓住我的衣角。

那一刻,我知道我们不能再这样生活下去了,即使前方是万丈深渊,我也要带着儿子跳下去。



我叫林秋雨,今年已经38岁了。如果你问我人生中最勇敢的决定是什么,我会告诉你,是在八年前的那个雨夜,带着五岁的儿子小宇离开了我的丈夫陈志强。

那时的我,每天活在恐惧中。

记得结婚第三年,陈志强的脾气开始变得暴躁。一开始只是言语上的刻薄,后来慢慢演变成了推搡,再后来,他开始用拳头说话。

每次他发完脾气后,总会抱着我痛哭,发誓再也不会这样了。可是,誓言和眼泪一样,都经不起时间的考验。

小宇出生后,我以为有了孩子,陈志强会收敛。事实证明,我错了。他不仅没有收敛,反而变本加厉。

有一次,因为小宇把饮料洒在了他新买的衬衫上,他竟然抬手就要打小宇。我挡在了小宇面前,那一耳光直接把我打倒在地。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摸着脸上的伤痕,第一次认真地考虑要离开。

但是,说离开容易,真正要走却难上加难。我没有工作,没有收入,更没有可以投靠的亲人。

陈志强是我们小镇上有名的企业家,在当地有很大的影响力。更可怕的是,他控制了我所有的社交和经济来源。

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在小宇五岁生日前夕,陈志强告诉我他要去外地出差一周。这是我们逃离的最佳时机。

我开始悄悄地准备。先是把家里能卖的首饰都变卖了,然后联系了远在城市另一端的大学同学王芳。

王芳是我为数不多还保持联系的朋友,她听说我的处境后,二话不说就答应收留我们母子。

临走前的那个晚上,我把所有必需品都装进了一个小行李箱,只拿了一些衣物和小宇的玩具。我知道,我们需要轻装上阵,不能带太多东西引起怀疑。

第二天一早,趁着天还没亮,我叫醒了熟睡中的小宇。

"宝贝,起床了,我们要去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玩。"我轻声说道。

小宇揉着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地问:"爸爸也去吗?"

我的心被这个问题刺痛了,但我还是挤出一个微笑:

"爸爸有工作,我们先去,他以后会来看我们的。"

这个谎言让我自己都感到心虚,但我不知道该如何向一个五岁的孩子解释我们即将逃离的真相。

我们搭上了最早的一班公交车,然后转乘长途汽车前往城市。整个旅程中,我始终心惊胆战,生怕陈志强提前回来或者派人来找我们。

小宇很乖,一路上都没有哭闹,只是偶尔问我们什么时候到,什么时候能见到爸爸。

到达城市后,王芳在车站接了我们。看到我疲惫的样子,她什么也没问,只是紧紧地抱住了我。

那一刻,我终于崩溃,泪水如决堤般涌出。



王芳的公寓很小,只有一室一厅,但她毫不犹豫地把卧室让给了我和小宇,自己睡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第一周是最艰难的。我整天提心吊胆,害怕陈志强会找上门来。每当电话响起或门铃声响起,我都会僵在原地,全身发抖。

小宇也不太适应新环境,晚上常常哭着找爸爸。

为了不给王芳增添太多负担,我很快就开始找工作。没有学历,没有工作经验,又带着一个小孩,找工作的过程比我想象的还要艰难。

最终,我在一家咖啡店找到了服务员的工作。工资不高,但足够我们租一个小房子,不再打扰王芳。

我们搬进了城郊的一个老旧小区。房子虽小,但终于有了自己的家。我每天早出晚归,把小宇送到附近的幼儿园,下班后再接他回家。日子虽然辛苦,但至少我们不用再生活在恐惧中。

然而,新的困难接踵而至。

小宇开始变得沉默寡言,在幼儿园也不愿意和其他孩子交流。老师告诉我,他常常一个人坐在角落里,画着画,嘴里念叨着爸爸的名字。

这让我的心再次被刺痛。我知道,无论我多么努力,都无法填补父亲在小宇心中的空缺。但我不能回头,那条路的尽头是万丈深渊。

为了让小宇更好地适应新生活,我开始利用休息时间带他去公园玩耍,讲故事给他听,尽可能地满足他的各种需求。

慢慢地,小宇开始重新展露笑容,也开始接受这个没有父亲的新生活。

但陈志强并没有就此放过我们。他通过各种渠道在寻找我们的下落。

一天,我在咖啡店工作时,看到了贴在店门口的寻人启事,上面赫然是我和小宇的照片。我当即冷汗直冒,知道我们必须再次逃离。

就这样,我们踏上了流浪的旅程。从这个城市到那个城市,从这份工作换到那份工作。每当我感觉到有危险的气息,我们就会立刻收拾行李离开。这种生活持续了两年多。

直到小宇七岁那年,我们来到了一个沿海城市。这里距离我们的家乡很远,我觉得应该安全了。

我找到了一份超市收银员的工作,工资虽然依旧不高,但足够我们生活。我也为小宇找了一所不错的小学,希望他能有一个相对稳定的学习环境。

为了更好地保护我们自己,我甚至更改了我和小宇的姓氏,从林改成了周。

我告诉小宇,这是一个游戏,我们要用新的名字生活一段时间。小宇似乎很享受这个"游戏",很快就适应了新的身份。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的警惕心也在慢慢减弱。小宇在学校表现得很好,老师经常夸他聪明懂事。

我也从超市收银员升为了小组长,收入有了一定的提高。生活似乎终于步入了正轨。

晚上,小宇睡着后,我常常坐在窗前,望着远处的灯火,思考我们的未来。我知道逃亡不是长久之计,但直面过去的恐惧需要更大的勇气。

在小宇九岁那年,我决定重新开始学习。白天工作,晚上等小宇睡着后,我就打开电脑,开始自学平面设计。

我想,如果能掌握一门技能,或许能找到一份更好的工作,给小宇提供更好的生活。

学习的过程很艰辛,很多次我都想放弃。但每当看到熟睡中的小宇那张天真的面庞,我就告诉自己,我不能放弃,为了小宇,也为了我自己。



功夫不负有心人,一年后,我找到了一份平面设计的工作,收入比之前高了一倍多。我们搬进了一个条件更好的社区,小宇也转入了一所更好的学校。

小宇很快就交到了新朋友,学习成绩也一直名列前茅。看着他健康快乐地成长,我感到一切的辛苦都是值得的。

但是,过去的阴影始终笼罩着我。

每当听到有人敲门,或电话突然响起,我的心就会不由自主地加速跳动。

我知道,这是创伤后应激障碍的表现,但我不敢去看心理医生,害怕留下任何可能被陈志强追踪的痕迹。

时光飞逝,转眼间小宇已经十三岁了,成为了一个阳光开朗的少年。他在学校不仅学习优秀,还是篮球队的主力队员。每次看到他在球场上奔跑的身影,我都会感到无比欣慰。

我们的生活也渐渐稳定下来。我在设计公司工作了三年,已经升为项目经理。收入可观,工作也有挑战性。我甚至开始考虑买一套属于我们自己的房子。

就在一切看似平静的时候,变故突然降临。

那是一个周五的晚上,我下班回家,发现小宇的房门紧闭。我轻轻敲门,没有回应。推开门,发现房间里空无一人。我的心顿时悬了起来,脑海中闪过各种可怕的想法。

就在我准备报警的时候,门铃响了。

是小宇,他说放学后和同学去打篮球了,忘记告诉我。看着他满头大汗却满脸笑容的样子,我的怒气一下子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疲惫。

晚饭后,我整理小宇的书包时,无意中发现了一部手机。这部手机我从未见过,显然不是学校发的那种简易通讯设备。我的心一下子揪紧了。小宇从哪里得到这部手机的?是谁给他的?

我想直接质问小宇,但又担心会吓到他。于是,我决定先观察一段时间。接下来的几天,我发现小宇的行为确实有些异常。

他经常找各种借口独自待在房间里,有时甚至会锁上门。夜深人静时,我似乎能听到他小声说话的声音。

我开始担心他是不是交了什么不良朋友,或者陷入了什么网络陷阱。作为一个单亲妈妈,我深知青春期孩子的叛逆和脆弱。

一周后的晚上,我在厨房准备晚餐,小宇说要去房间写作业。就在我切菜的时候,恍惚间听到了小宇房间传来的说话声。我放下刀,轻手轻脚地走到他的房门外。

门没有完全关闭,留下一条细缝。

透过缝隙,我看到小宇背对着门,正在打电话。

他的声音很低,但在寂静的夜晚,那声音却异常清晰地传入我的耳朵。

"爸爸,我今天在学校又得了第一名,老师表扬了我..."

这一刻,我的血液仿佛凝固了,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稳。我扶着墙,心跳如擂鼓,浑身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八年了,我带着儿子逃离暴力丈夫,隐姓埋名,辗转多地,就是为了躲开那个魔鬼。

而今,我偷听到儿子和丈夫通话,这意味着什么?他是如何找到我们的?

他知道我们的具体位置吗?他会不会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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