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芸,我来了,给你送鸽子汤!"门外,公公那熟悉的嗓音又准时响起。我强撑笑脸开门,接过那碗冒着热气的汤。

"谢谢爸,您真贴心。"我笑着说,但心里却在打鼓。这已经是第三十二周了,每周公公都雷打不动送来这碗鸽子汤,说是对女人身体好。

"多喝点,趁热。我看你脸色不太好。"公公上下打量我,眼神里满是关切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

我点点头,送走公公后,看着碗里那层浮油和鸽肉,胃里一阵翻涌。家里的小黑不知何时蹭到我脚边,舔着嘴看着碗。一个念头闪过我脑海——反正也是进肚子,给狗喝又何妨?

我一狠心,把汤倒进了小黑的碗里。看着它狼吞虎咽的样子,我松了口气,发信息谎称汤很香,感谢公公。

第二天早上,当我看到院子里的小黑时,我愣住了——它的毛竟然光亮得像擦了油,皮肤问题消失了,活蹦乱跳得像换了条狗!

我盯着小黑,脑子嗡嗡作响:这鸽子汤,真有这么神奇?



01

刚嫁到王家时,我对这个家庭充满了期待。王建军是个稳重踏实的男人,工作努力上进,对我关怀备至。虽然婚前我就知道会和他爸爸老王住得很近,但我以为这不会是个问题。

那时老王给我的印象还算不错,至少比那些传统老一辈要开明许多。他是退休工人,住在离我们小区不远的老房子里,自己生活自理,看起来不会依赖儿子儿媳。唯一的爱好就是在楼顶养鸽子,一养就是几十年。

刚开始同住一个城区的日子还算和谐。老王每周会来我们家吃一次饭,带些自家种的蔬菜或者街市买的新鲜水果。我精心准备饭菜,丈夫负责陪老人聊天,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转折点出现在结婚第三个月。那天公公来吃饭,突然说:"芸啊,我看你气色不太好,是不是最近太累了?"

我愣了一下,连忙说:"没有啊,爸,我挺好的。"

老王摇摇头:"我看你面色发黄,精神也不太足。现在年轻人工作压力大,饮食又不规律,容易亏。"

我有些哭笑不得,但尊老敬老的观念使我不好直接反驳。建军在一旁打圆场:"爸,芸儿身体好着呢,您别担心。"

"你懂什么!"老王瞪了儿子一眼,"我年轻时在厂里,认识不少老中医。他们都说,女人要补,尤其是你们这些城里姑娘,从小缺少锻炼。"

说完,老王郑重其事地宣布:"从下周开始,我每周给芸炖一碗鸽子汤。我养的鸽子干净,肉质好,炖汤最补了。"

建军笑着鼓掌:"爸,您太有心了!"

我张了张嘴,想说自己不太喜欢喝汤,尤其是带着腥味的鸽子汤,但看到公公期待的眼神,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也就一周一次,忍忍也无妨,我当时这么想。

就这样,从第二周开始,公公的鸽子汤准时送到我家。刚开始我还能硬着头皮喝下去,毕竟是一片好意。可时间一长,那股挥之不去的腥味和油腻感使我越来越抗拒。

第十周时,我终于向建军抱怨:"我真的不喜欢喝鸽子汤,每次喝完都觉得胃里不舒服。"

建军叹了口气:"我知道,但爸就这点爱好,他把最好的鸽子留给你炖汤。这是他的心意,你就将就着喝吧。"

"能不能跟他直说?我可以吃别的补品。"

"你不了解我爸,他认定的事很难改。从我记事起,他就这样固执。以前妈妈在世时,他也是这样,每周炖汤,雷打不动。"建军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再说,鸽子汤确实对身体好,你就当吃药了。"

我知道建军夹在中间不容易,也明白老人的好意不能拒绝,只能继续忍受。

渐渐地,这碗鸽子汤成了我心中的一座小山。每到周日,我就开始坐立不安,想着待会又要喝下那碗让我作呕的汤。有几次我差点控制不住,想把汤直接倒掉,但一想到公公那双期待的眼睛,我又不忍心这么做。

问题不仅是鸽子汤本身,还有送汤时的那些"附加服务"。公公每次来,都会顺便"检查"我的家务情况——看看厨房是否整洁,阳台的衣服是否晾得整齐,甚至连垃圾是否及时倒掉都不放过。

"芸啊,厨房的油烟机该清洗了,看看这油垢。"

"这衣服晾得不对,应该内里外外,不然晒不干。"

"垃圾怎么还没倒?不知道留夜不吉利吗?"

每一句话都像一根针,轻轻扎在我心上。我知道这些都是关心,但这种关心里夹杂着对我能力的质疑,让我感到窒息。

建军工作忙,经常出差,很多时候不在家。我只能把这些委屈往肚子里咽,告诉自己要理解老人家。



在幼儿园工作的压力已经够大了,回到家还要面对这些无形的压力,我感觉自己像是住在了一个无形的牢笼里。那碗鸽子汤,渐渐成了这牢笼的象征。

第三十二周的那个周日,我胃部特别不舒服,可能是前一天吃了不干净的外卖。当公公按响门铃时,我几乎想假装不在家。但我知道他一定会打电话给建军,到时只会更麻烦。

勉强开门后,公公一眼就看出我的不适:"脸色这么差,是不是生病了?正好,今天的汤特别滋补,多喝点。"

我接过汤,胃里一阵翻腾。公公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着什么鸽子怎么挑选、药材怎么搭配,我已经听不进去了。

送走公公后,我看着那碗热气腾腾的汤,眼前发黑。就在这时,小黑凑了过来,伸出舌头舔了舔碗边。

一个大胆的想法冒出来:给小黑喝不就行了?反正也是进肚子,狗还挺喜欢肉食的。

想到这里,我毫不犹豫地把整碗汤倒进了小黑的食盆。它欢快地摇着尾巴,几口就喝得精光。

我松了一口气,给公公发了一条感谢的信息:"爸,汤很好喝,特别香。谢谢您的关心。"

放下手机,我感到一丝愧疚,但更多的是解脱。胃里的不适感减轻了不少,我捏了捏小黑的脑袋:"谢谢你替我解围,小家伙。"

那晚,我睡得特别踏实,久违的轻松感包围着我。第二天早上,我起床后习惯性地去院子里放小黑出去溜达。

推开门的那一刻,我愣住了。

小黑站在院子中央,阳光下的它像是换了一只狗。原本有些暗淡的黑毛此刻油亮发光,像是刚做过SPA的贵宾犬。它精神抖擞地冲我摇尾巴,活力四射地在院子里跑来跑去。

更让我震惊的是,小黑脖子上那块一直没好的皮肤问题不见了。前两天那里还红肿发炎,我正打算带它去宠物医院看看,现在竟然完全痊愈了。

我蹲下来,仔细检查小黑的皮肤,惊讶得说不出话来。难道是那碗鸽子汤的功效?一碗汤就能让狗的皮肤问题好转,毛发变得如此光亮?

我突然意识到,我可能一直错过了什么。如果鸽子汤真有这么神奇的效果,那我岂不是白白浪费了三十多碗珍贵的滋补汤?

这个念头让我坐立不安。我开始在网上搜索鸽子汤的功效,发现它确实被中医视为上等的滋补品,对皮肤、气血都有很好的调理作用。

两天后,建军出差回来,看到小黑的变化也很惊讶:"这狗怎么变得这么精神了?毛色都不一样了。"

"可能是...最近喂得好吧。"我支支吾吾地回答,没好意思说实情。

"对了,我爸说他上周给你送汤了?喝了吗?"

"喝了,挺好的。"我低头整理桌上的杂物,不敢看他的眼睛。

建军似乎没注意我的异常,继续说:"我爸这人别的本事没有,就这炖汤的手艺是真不错。我妈生前最爱喝他的鸽子汤了,说喝了气色好。"

听到这句话,我心里咯噔一下。建军很少提起他妈妈,我对婆婆的印象仅限于几张泛黄的老照片。



"你妈妈...也喝公公炖的鸽子汤?"

建军点点头,眼神变得有些飘忽:"嗯,我爸年轻时就开始养鸽子,炖汤的手艺是跟厂里一个老中医学的。我妈身体不好,他就每周炖汤给她喝。"

这是我第一次听说这些。原来公公给我送汤,不仅仅是普通的关心,还有更深的情感纽带。

接下来的几天,我开始注意观察小黑的变化。它的精神状态明显比以前好多了,以前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运动习惯变成了每天精力充沛地满院子跑。连邻居都问我是不是给狗换了什么新牌子的狗粮。

我没有告诉任何人真相,但内心的愧疚感越来越强。公公费心费力炖的汤,我居然偷偷喂狗,这怎么看都是对老人的不尊重。虽然我不喜欢喝,但也不该这么处理。

周日又到了,我犹豫着要不要主动去公公家,至少了解一下他炖汤的过程,表示一点兴趣。但转念一想,如果突然表现出热情,会不会显得太假?公公那么精明,一定会看出我的勉强。

就在我纠结不已的时候,门铃响了。

我打开门,公公站在门口,手里依旧捧着那个保温盒:"芸,今天的汤特别新鲜,我一大早就开始炖了。"

看着公公花白的头发和布满皱纹的手,我心里一阵酸楚。他已经六十多岁了,每周早起杀鸽子、洗药材、守着火炖汤,就为了给我送这一碗他认为有营养的东西。而我却一直在敷衍他,甚至做出那么不敬的事。

"爸,进来坐会儿吧。"我鼓起勇气邀请他进屋。

公公似乎有些意外,但还是点点头走了进来。我接过保温盒,把汤倒进碗里,香气立刻弥漫开来。

"爸,您养鸽子多少年了?"我试探着问道。

公公眼睛一亮:"三十多年了。从我二十多岁开始,一直养到现在。"

"为什么会喜欢养鸽子呢?"

老王的表情变得柔和:"一开始是因为你婆婆。她身体不好,厂里的老中医说鸽子汤补气血、养肺止咳,对她的病有帮助。我就学着养,慢慢就成了习惯。"

我第一次听公公主动提起婆婆,心中一动:"婆婆的病...后来好了吗?"

公公沉默了一会儿,摇摇头:"没有。她走的那年才四十岁,建军刚上高中。"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轻声说了句:"对不起,我不知道。"

"没什么,都过去了。"公公的声音有些沙哑,"你和建军结婚那天,我就想,终于又有人可以喝我的鸽子汤了。你知道,男人喝没什么用,就是女人需要补。"

那一刻,我的心被深深触动了。原来这碗汤承载着这么多情感,不仅是对我的关心,更是对逝去妻子的思念和寄托。

"爸,您能教我怎么炖鸽子汤吗?我想学。"我真诚地说。

公公愣了一下,眼睛里闪过一丝惊喜:"真的?你想学?"

"嗯,我想了解一下,说不定以后也能自己炖。"

公公的脸上露出了我从未见过的笑容:"好啊,下周你来我家,我教你。从挑选鸽子开始学。"

"好。"我点点头,第一次主动端起碗,喝了一口鸽子汤。

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真的不同,这次的汤似乎没那么腥了,反而能品出一丝甘甜。我又喝了几口,居然觉得还不错。

公公看着我喝汤,眼神中流露出欣慰,仿佛完成了一项重要使命。临走时,他拍拍我的肩膀:"好好照顾自己,建军出差,有事就给我打电话。"

送走公公后,我站在门口,望着他佝偻的背影,心中百感交集。我一直以为他对我挑剔、强势,其实是我太敏感了。在他眼里,我可能是儿子的妻子,也是他能继续表达关爱的对象。



那天晚上,我和建军视频聊天时,主动问起了他妈妈的事情。

建军明显惊讶:"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今天和爸聊了聊,他提到了婆婆。我发现我对她知道得太少了。"

建军沉默了一会儿,才慢慢开口:"我妈得的是肺病,那时候医疗条件不好,拖了很久。我爸为了给她治病,跑遍了所有能跑的医院,后来听说中医调理有帮助,就开始研究养鸽子炖汤。"

"每天下班后,他都要去照顾鸽子,学习怎么搭配药材。每周炖一次汤,风雨无阻。我妈为了不辜负他的心意,每次都喝得一滴不剩。"

听到这里,我心中一阵刺痛。

"妈走后,爸像变了个人,很长一段时间不说话,就是每天照顾他的鸽子。那些鸽子成了他的精神寄托。你知道吗,他现在养的有些鸽子,已经是当年那批的后代了。"

我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一切。公公对那些鸽子的感情,远远超出我的想象。而我曾经把他炖的汤视为负担,甚至喂给狗吃,这个事实让我无地自容。

"我明白了为什么爸这么坚持给你送汤。"建军的声音很轻,"在他心里,这不仅是对你的关心,也是对妈的怀念。你是这个家的新成员,他把这份关爱传递给你,是他表达感情的方式。"

我无法控制自己的眼泪。这个看似简单的举动背后,竟然有这么深厚的情感。

第二天,我特意请了半天假,去市场买了些新鲜的蔬菜和水果,又在网上查了几个公公可能喜欢的菜谱,准备晚上请他来家里吃饭。

我来到公公居住的小区,这是一片上世纪九十年代建的老楼房,没有电梯,公公住在六楼。我一口气爬上去,敲响了他的门。

等了好一会儿,门才打开。公公一脸惊讶:"芸?你怎么来了?"

"爸,我来看看您,顺便请您晚上去我家吃饭。"

公公犹豫了一下,让我进屋。这是我第一次踏入公公的家。屋子不大,但收拾得很整齐。简单的家具,朴素的装饰,一看就是独居老人的住所。

"您平时就一个人在家啊?"我环顾四周,问道。

"习惯了。一个人自由。"公公边说边给我倒水,"你突然来,有事吗?"

"就是想来看看您。"我接过水杯,"对了,能带我看看您养的鸽子吗?"

公公眼睛一亮,显然对这个请求很高兴:"当然可以,跟我来。"

他带我穿过客厅,来到阳台。我原以为会看到几个简陋的鸽笼,没想到整个阳台都被改造成了专业的鸽舍,干净整洁,设计合理。

十几只鸽子安静地栖息在各自的位置上,看到公公来,都显得很兴奋,发出咕咕的叫声。

"这是我的宝贝们。"公公自豪地介绍,"这些白鸽是专门用来炖汤的,肉质好,没有腥味。那边的花鸽是观赏用的,不舍得杀。"

我看着公公熟练地检查每只鸽子的状况,添加食物和水,眼神中满是慈爱。这一刻,我似乎看到了他对生活的热爱和执着。

"爸,您懂得真多。这些鸽子看起来很健康。"我由衷地赞叹。

"养了一辈子了,能不懂吗?"公公笑道,"每只鸽子都有脾气,有的温顺,有的倔强,要掌握它们的习性。就像人一样,每个都不同,要用不同的方式对待。"

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在这短短的交流中,我似乎读懂了更多关于公公的信息——他并非我想象的那么古板固执,而是有着丰富内心世界的人。

"对了,我炖汤用的药材都在这里。"公公打开阳台旁的一个小柜子,里面整齐地放着各种中药材,每个小包装上都贴着标签,写着名称和功效。

"这么专业!"我惊讶地说。

"一开始是跟中医学的,后来自己摸索。不同体质的人,用的配方也不一样。"公公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笔记本,递给我,"这是我记的笔记,各种配方都在里面。"

我接过笔记本,小心翻开。里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各种配方和心得,字迹工整,还有一些简单的插图说明。我翻到最新的一页,赫然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刘芸,28岁,体质偏寒,工作压力大,气血不足。配方:当归10克,黄芪15克,枸杞10克..."

我的心猛地一颤,继续往下看:

"...红枣5颗,桂圆肉8克,加入特制中药粉3克,炖煮3小时。"

特制中药粉?我皱起眉头,这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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