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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西的小村庄,夏天的蝉鸣吵得人脑壳疼。
林幼薇七八岁,扎着两个小辫子,跟着哥哥林承阳满村跑。
林承阳比她大五岁,瘦得像根竹竿,脸上总挂着笑。
他常背着个破麻袋,捡瓶子、废纸,攒点钱换几颗棒棒糖。
“哥,这糖甜不甜?”林幼薇剥开糖纸,眼睛亮晶晶。
“甜!比蜜还甜!”林承阳咧嘴笑,递给她一颗,自己却不舍得吃。
村里有个小庙,供着观音菩萨。
奶奶每逢初一十五就带兄妹俩去上香。
香炉里的灰堆得老高,火苗一蹿,林幼薇就吓得往后缩。
林承阳赶紧拉住她,低声说:“别怕,哥在这,香炉烧不到你。”
奶奶笑眯眯地看着他们:“承阳,幼薇,菩萨会保佑你们平平安安。”
那会儿,日子苦但暖。
林幼薇总觉得,有哥哥在,天塌下来也不怕。
可好景不长。
林幼薇十一岁那年,奶奶走了。
林承阳辍了学,跑到镇上工地搬砖,赚的钱全给妹妹交学费。
林幼薇哭着说:“哥,你也去读书吧,我不上学了。”
林承阳揉揉她的头,声音沙哑:“傻丫头,你得考大学,给咱家争口气。”
林幼薇没辜负哥哥。
十八岁,她考上了省城的师范大学,成了村里第一个大学生。
毕业后,她在城里当了小学老师,工资不高,但日子总算有了盼头。
林幼薇二十五岁那年,日子像一幅慢慢展开的画卷,平淡却带着点甜。
她刚在城里小学站稳脚跟,同事们都夸她温柔耐心,学生们围着她喊“林老师”。
领导看她单身,热心张罗,介绍了李景天。
景天是本地人,三十出头,家里在闹市区开了个小超市,生意不算红火,但稳当。
他人长得普通,笑起来却有股让人安心的腼腆。
第一次见面,俩人在小饭馆吃了顿火锅,林幼薇低头夹菜,景天憨憨地说:“我不太会说话,你别嫌我闷。”
林幼薇扑哧一笑,觉得这人实在。
仨月后,俩人订了婚。
林幼薇打电话给哥哥林承阳,声音里藏不住雀跃:“哥,景天对我好,你见了肯定喜欢他。”
电话那头,林承阳嘿嘿笑:“行,妹子眼光好,哥信你。”
他顿了顿,又说:“你幸福,哥就放心了。”
婚礼定在秋天,村里老祠堂被收拾得喜气洋洋。
红灯笼挂满院子,桌上摆着瓜子花生,乡亲们笑呵呵地凑热闹。
林幼薇穿着白婚纱,裙摆拖在地上,像个仙女。
她站在台上,偷偷瞄了眼台下的林承阳。
哥哥忙得满头汗,帮着端茶倒水,招呼客人,嘴角却一直咧着,笑得像个孩子。
“哥,今天我好开心。”林幼薇趁着换敬酒服的空当,拉住林承阳,低声说。
林承阳拍拍她的手,眼睛有点红:“开心就好。景天这人靠谱,你俩好好过日子。”
他顿了顿,压低声音,“以后有啥事,记得跟哥说,哥永远是你后盾。”
林幼薇点点头,心里暖得像揣了个小火炉。
她想起小时候,哥哥捡废品换棒棒糖给她吃,陪她去庙里上香,挡在她身前护着她不被香炉吓到。
那会儿日子苦,可有哥哥在,她从不觉得怕。
人群里,林远低着头,拄着拐杖,站在角落。
他是林幼薇小时候的玩伴,俩人一起在村里疯跑,抓鱼爬树,笑声洒满田埂。
三年前,他骑摩托送货,撞上了大货车,腿瘸了,干不了重活,只能靠摆摊卖点水果维生。
林幼薇出嫁,他本不想来,可还是来了。
他看着台上笑得幸福的林幼薇,心像被刀剜了一块,疼得喘不过气。
他攥紧拳头,拐杖杵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没人注意他转身离开,背影佝偻,像被风吹散的影子。
婚后,林幼薇和李景天搬进城里一套小两居,日子平淡却踏实。
半年后,林幼薇怀了孕。
她爱吃酸的,李景天一下班就跑去买酸梅,笑呵呵地说:“咱闺女肯定跟你一样,爱吃酸。”
林幼薇嗔他:“谁说一定是闺女?”
俩人笑着闹着,日子像蜜一样甜。
生产那天,天阴得像要下雨。
林幼薇被推进产房,李景天和林承阳守在医院走廊,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林承阳来回踱步,嘴里念叨:“菩萨保佑,妹子一定没事。”
李景天攥紧拳头,手心全是汗,拍拍他的肩:“哥,放心,幼薇命硬,肯定没事。”
林承阳点点头,可眼神还是焦躁,盯着产房门,像要看出个洞。
几个小时后,护士推门出来,笑着说:“母女平安,是个女孩!”
李景天腿一软,差点瘫地上,林承阳哈哈笑,拍着他的背:“好!好!我妹子厉害!”
俩人冲进病房,林幼薇躺在床上,脸色苍白,但嘴角带着笑。
怀里的小女孩皱巴巴的,闭着眼,睡得香甜。
可这份喜悦没持续多久。
林幼薇刚被推回普通病房,林远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
他站在床边,眼睛红得像兔子,握住林幼薇的手,声音哽咽:“幼薇,我...我就是想看看你。”
林幼薇愣住了,手被他攥得有点疼,还没来得及说话,门吱呀一声开了。
李景天端着热水瓶进来,脸刷地沉了。
“你干啥?!”李景天一把推开林远,热水瓶咣当摔地上,水洒了一地。
他声音发颤,瞪着林远,像要吃人。
林远咬着牙,拄着拐杖站稳,梗着脖子说:“我没干啥!就想看看她!”
他看了眼林幼薇,眼神复杂,转身要走。
林幼薇想解释,胸口却像被堵了块石头,喘不过气。
她张了张嘴,声音虚弱:“景天,你别...”
话没说完,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病房里乱成一团,林承阳冲进来,一把拉开李景天,吼道:“都别吵了!幼薇刚生完孩子,你们闹啥?!”
护士闻声赶来,赶紧给林幼薇检查,幸好只是急火攻心,没大碍。
林幼薇醒来后,病房里静得吓人。
李景天坐在床边,低着头,脸色阴沉。
林承阳抱着小雨,站在窗边,皱着眉。
林幼薇试着开口,声音干涩:“景天,林远就是我小时候的朋友,他没别的意思。”
李景天抬起头,冷笑一声:“朋友?朋友跑医院抓你手?”
他顿了顿,声音低下去,“幼薇,我不是不信你,可你让我咋想?”
林幼薇心一沉,想再说啥,可喉咙像被堵住,说不出话。
林承阳走过来,沉声说:“景天,这事就过去了,幼薇身子弱,别让她操心。”
李景天没吭声,点点头,起身走了出去。
从那天起,家里像蒙了层霜。
李景天话少了,回家就闷头看电视。
林幼薇想哄他,可他总淡淡地说:“没事,我累了。”
林幼薇的女儿小雨眨眼就五岁了,粉雕玉琢的小脸蛋,像极了妈妈。
林幼薇还是那个温柔的林老师,学校里孩子们围着她,叽叽喳喳喊她讲故事。
同事们夸她有耐心,连最皮的学生在她班上都服服帖帖。
她笑起来还是那么暖,像春天的风,可家里却总有股散不去的冷。
李景天自从医院那场风波后,话少了,夫妻俩像隔了层玻璃,彼此看得见,却摸不着。
每年清明,林幼薇都会回村里给奶奶上香,顺便看看哥哥林承阳。
这是她雷打不动的习惯,哪怕天塌下来,她也要回去。
那年清明,天气阴沉,雨丝淅淅沥沥,像扯不断的线。
林幼薇抱着小雨,穿上件薄外套,站在门口跟李景天说:“我回村里一趟,明天就回来。”
李景天坐在沙发上,眼睛盯着电视,点点头,语气平淡:“早点回来,路上小心。”
他没抬头,声音里听不出多少关心。
林幼薇咬了咬唇,想说点啥,可小雨在她怀里扭了扭,奶声奶气地喊:“妈妈,走啦!”
她低头亲了亲女儿的额头,笑了笑,提着包出了门。
村里的路还是那么窄,泥泞得一脚一个坑。
林幼薇抱着小雨,撑着伞,踩着石板路往小庙走。
庙还是老样子,墙角长了青苔,香炉立在院中央,里面积了厚厚一层灰。
林幼薇放下小雨,点上三炷香,插进炉里,双手合十,闭着眼喃喃道:“奶奶,保佑我们一家平安。小雨长大了,聪明又乖,您在天上看着,肯定高兴。”
林承阳站在旁边,穿着件洗得发白的夹克,笑得一脸褶子:“妹子,你现在是大老师了,奶奶肯定高兴。她要是在,准得拉着你唠叨,夸你有出息。”
他蹲下来,捏捏小雨的脸,“小雨,舅舅给你买糖吃,行不?”
小雨咯咯笑,拍着手:“要棒棒糖!”
林幼薇嗔怪地瞪了哥哥一眼:“别老给她吃糖,牙坏了咋办?”
林承阳哈哈笑,挠挠头:“行行,舅舅听你的。”
上完香,兄妹俩带着小雨回了老屋。
屋子还是奶奶在时的样子,木桌上摆着个老式茶壶,墙上挂着张发黄的合影。
林幼薇看着照片里的奶奶,鼻子一酸:“哥,奶奶走了这么多年,我还是想她。”
林承阳拍拍她的肩,声音低沉:“我也想。可她在天上看着咱俩呢,你得好好过日子,让她放心。”
林幼薇点点头,眼圈有点红。
第二天,林幼薇得回城了。
她给小雨裹上小雨衣,抱上车,临走前给李景天发了条短信:“我上车了,晚上到。”
车是下午两点的长途班车,颠簸了三个多小时,终于到城里车站。
林幼薇牵着小雨下了车,回了条短信:“刚下车,马上回家。”
可那天晚上,她没到家。
李景天在家等到九点,饭菜凉了,手机也没动静。
他皱着眉,给林幼薇打电话,提示关机。
微信消息发出去,像石沉大海。
他心一沉,赶紧拨通林承阳的号:“哥,幼薇跟你一起没?”
林承阳正在村里老屋,劈柴的手一顿,脑子嗡地一声:“她早走了啊!说坐下午的车!”
他声音急得发颤,“你那儿没见她?”
“没有!她发了条短信说下车了,可到现在没回来!”李景天声音也慌了,“哥,你说她会不会出事?”
林承阳扔下柴刀,抓起外套就往外跑:“别慌!我去车站问问,你在城里找找!”
挂了电话,他直奔村口,拦了辆摩托,颠到镇上车站。
车站人已经散了,只剩个值班大爷。
林承阳喘着粗气问:“大爷,昨天下午那趟去城的车,有没有啥异常?”
大爷摇头:“没啥异常,车正常到站。”
林承阳不死心,又跑去派出所,警察查了查,说得等24小时才能立案。
他急得眼睛通红:“我妹子带着孩子,咋可能平白无故没影了?!”
与此同时,李景天在城里跑断了腿。
车站、医院、她学校,甚至她常去的超市,他全找遍了,没一点线索。
小雨被他托给邻居,哭着喊妈妈,他却只能咬牙继续找。
俩人折腾到半夜,电话里碰头,林承阳声音沙哑:“景天,找到没?”
“没有...”李景天声音低得像蚊子,“哥,我怕她真出事了。”
“放屁!”林承阳吼道,“我妹子没死!她肯定在哪儿等着我!”
他挂了电话,眼泪却砸在地上。
警方接手后,查了一个月。
监控里,林幼薇牵着小雨下了长途车,走进车站旁的小巷,之后就没了踪影。
巷子没摄像头,附近也没人看见她。
警察翻遍了她的通话记录、银行卡流水,没有任何线索。
案子查到最后,成了悬案,封了档。
李景天急得眼睛通红,整宿整宿睡不着,可慢慢地,他开始接受现实。
他抱着小雨,哽咽着对林承阳说:“哥,幼薇可能...真没了。”
林承阳瞪着他,声音像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你敢说这话?我妹子没死!她肯定在哪儿等着我!”
从那天起,林承阳像疯了似的找妹妹。
城里的大街小巷,村里的田间小路,他跑遍了每个角落。
贴寻人启事、问路人、翻垃圾堆,他啥都干。
十二年,头发白了,腰也弯了,可他没停过。
每晚睡前,他都盯着妹妹的照片,喃喃道:“幼薇,哥一定会找到你。”
第十二年,林承阳快五十了,岁月像刀,在他脸上刻满风霜。
他住在一间破出租屋,墙皮剥落,屋里只有一张木床和一个掉了漆
墙上贴满林幼薇的照片,有的泛黄,有的边角卷起,那是她十八岁考上大学时笑得灿烂的模样,还有她当老师时穿着碎花裙的温柔样子。
每天晚上,林承阳都坐在床边,盯着这些照片,嘴里念叨:“幼薇,哥一定会找到你。”
声音低沉,像在跟空气许愿。
这些年,他没停过找妹妹。
城里的街头巷尾,村里的田埂小路,他跑遍了每个角落。
寻人启事贴了无数张,嗓子喊哑了,鞋底磨穿了,可妹妹就像从世上蒸发,连半点影子都没有。
他不信命,可心底那点火苗,烧了十二年,也快燃尽了。
那天,林承阳从工地回来,累得骨头都散了架。
他啃了半个冷馒头,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可睡着没多久,他掉进一个怪梦。
四周黑得像泼了墨,伸手不见五指,空气冷得刺骨。
远处,断断续续的哭声飘过来:“哥哥...哥哥...”
那声音太熟,像小时候林幼薇摔破膝盖时喊他的调调。
林承阳心跳得像擂鼓,扯着嗓子喊:“幼薇!你在哪儿?!”
他撒腿就跑,可脚下像踩了棉花,怎么也跑不快。
前头一道白影,穿着幼薇小时候最爱的白裙,裙摆在黑暗里飘,背对着他,越来越远。
“救我...”白影的声音弱得像要断气。
林承阳急了,使劲追,喊道:“幼薇!别走!哥在这!”
可不管他怎么跑,白影始终在前面,像隔了道摸不着的墙。
他腿一软,猛地惊醒,额头全是冷汗,胸口怦怦跳,像要炸开。
他坐起来,屋里黑漆漆的,只有窗外路灯透进一点光。
他摸了摸脸,满手湿黏,心想:“这梦咋这么真?”
他点亮手机,屏幕上是幼薇的照片,笑得温柔。
他盯着看了半天,喃喃道:“妹子,你是不是想跟哥说啥?”
第二天,林承阳红着眼又出门了。
他去了车站,盯着人来人往的候车大厅,像能从人群里找出妹妹。
他去了公园,蹲在长椅旁问流浪汉:“见过这姑娘没?”
他甚至翻了老街的垃圾堆,臭味熏得他直咳嗽,可还是啥也没找到。
路人看他的眼神,像在看疯子。
他不管,脑子里全是那道白影和那句“救我”。
晚上,他回了出租屋,躺在床上,闭上眼,梦又来了。
这次,白影转过身,是林幼薇的脸,沾满灰,眼睛红肿,像哭了很久。
她嘴唇哆嗦,声音带着哭腔:“哥哥,我好冷...这里都是灰...”
林承阳心像被攥紧,冲过去想抱住她,喊道:“幼薇!哥在这!你到底在哪儿?!”
可手伸过去,直接穿过了她的身体,像抓了把空气。
幼薇的眼神绝望,嘴唇动了动,又说:“好冷...”
身影一晃,散了。
林承阳猛地睁眼,喘得像拉风箱。
他摸黑坐起来,脑子里乱成一团。
“灰?啥灰?”
他想起小时候,幼薇怕庙里的香炉,怕那堆灰烫手,总是躲在奶奶身后。
他摇摇头,嘀咕:“不可能,梦都是假的。”
可那声音、那张脸,太真了,真得让他心慌。
第三晚,他早早躺下,心跳得快,像在等啥。
果然,梦又来了。
这次清楚得吓人。
林幼薇跪在一个巨大的圆形容器里,周围烟雾缭绕,像庙里烧香的味儿。
她拼命拍打容器,哭喊:“哥哥!我在香炉里!救救我!”
她的脸满是灰,头发乱得像团麻,眼神里全是害怕。
林承阳冲过去,想把她拉出来,喊道:“幼薇!别怕!哥来了!”
可手刚碰到容器,一股热浪扑面,像火烧似的。
他猛地睁眼,床单被汗浸湿了。
他坐在床上,脑子里全是那句“香炉里”。
香炉?哪个香炉?
他愣了半晌,突然想起村里小庙的那个大香炉。
铸铁的,立在院子中央,奶奶在时常带他们去上香。
幼薇小时候怕那香炉,怕火苗蹿起来,怕灰烫手,总是拽着他的衣角躲在后头。
奶奶还笑她:“傻丫头,香炉又不咬人。”
林承阳心跳加速,像被雷劈中。
他抓起外套,鞋都没系好,跌跌撞撞跑出门。
天刚亮,街上冷清得像没人。
他拦了辆出租车,直奔村里,嘴里念叨:“幼薇,你等着,哥这就来。”
司机斜了他一眼,问:“大清早去哪儿?急成这样?”
林承阳没吭声,眼睛盯着窗外,手攥得骨节发白。
他不知道这梦是真是假,可那是妹妹的声音,他不能不信。
他盯着那香炉,脑子里全是妹妹的哭声。
“幼薇,你真在这儿?”他喃喃自语,声音发抖。
庙里的老和尚听见动静,拄着拐杖出来:“承阳?大清早你干啥?”
林承阳没理他,冲到香炉前,使出浑身力气推。
香炉纹丝不动。
他咬紧牙,脸憋得通红,吼道:“幼薇!哥来救你了!”
老和尚吓得想拦:“你疯了?这香炉几百年了!”
可林承阳像着了魔,拼了命地推。
终于,香炉轰地一声倒下,香灰像瀑布一样洒了一地。
灰堆里,一个沾满灰的木盒滚了出来。
林承阳愣住了,腿一软,跪在地上。
他颤抖着捡起盒子,手抖得像筛糠。
盒子不重,可他觉得有千斤重。
他深吸一口气,慢慢打开盒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