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放假四五天哥几个在家闲着没事,想上河套打鱼,可根河护林防火看的严,上不了山,也下不了河,我提议;要不上河边?说起河边那是阿乌尼满归间的中间工区,张文学张哥我俩都在那儿工作过,在熟悉不过了,王永林王哥说;去。定好了,都回家准备吃的、喝的、穿的、戴的等明天早六点多的客车去阿乌尼。
第二天上客车找了个座坐下了,我和张哥有通勤票,王哥没票他拿工作证,一路畅通无阻,到阿乌尼,下车正好看到养路工区的宋兴全宋工长,跟他借了单轨车,他说;你们干啥呀!我说;我们上河边玩(打鱼)去,又问他有护林员吗?他左右看看说;客车开了他们就走了…。他又说;现在防火期严,别点火…。我们把单轨车搭上铁道,把跟前的一块大板子装上了,宋工长说;回来放这就行…。
我们推着东西到河边往日的家属房变成了一堆瓦砾,唯一还在的就是装水的大水泥管子还在那儿孤独的守望着,像是说;我等你…。贝尔茨河在大坝的作用下也改道变样啦!原来的大坝也完成了使命没用了,那大坝是当年为了防止(大坝在牙林线437公里大河边)大水冲击铁路而修筑的,水在大坝这拐了个弯把河道涮成了个“深水汀子”有四五米(深),汀子还有冰没化,汀子下游通大河的方向有一个小水沟子,不到一米宽,深不到脚脖子那儿是进鱼的通道。
王哥一见到水就来劲了,他说;先不吃饭了下网,网在家也没收拾,在这边下边摘慢啊!五十多片网下完也六点多了,在河岸吃饭,吃饭当中刮起了风,风大能有七八级甚至更大,鬼哭狼嚎的嗷…嗷…叫,没法吃了,吃的饭没有进的风多…也没有挡风的地方,张哥说;走上水泥管子。
那水泥管子直径是两米的,周围长满了杂草,张哥手快一会一大抱(草)扔进了水泥管子,垫巴垫巴挺好,我们跳进去,摆上吃的接着喝,但怎么也喝不起来兴趣,冷啊!那大风平刮着呜…呜…的,还在管口往下扎一圈在出去,把我们冻得没心情喝了,也九点多了不喝了收拾睡觉,都穿单衣没有其它的棉衣,躺在那水泥管子里冻得翻来覆去的,我跟两位哥哥说;咱们不玩了走吧!太冷了,王哥说;刚下完网也不能上鱼呀!我又说;照这样的风,还这么冷明天就回不了家了,网都得冻住,明天还化不开。张哥不说话,王哥说;你说的算听你的,你定,呵呵…当官了,我说;我说的算那就走。到河套一看河面全冻了,这要是到明天真起不了网了。下水那小冰咔嚓咔嚓的…,天黑了打手电,我的手电电池是新的灯泡烧了换了备用灯泡又烧了,在没灯泡了…。
王哥的手电灯泡也都烧了,就剩张哥的一个手电了,我说;不能都烧了啊!不让张哥打了,又说;你的手电关键的时候在用…,我俩摸黑起网,张哥不会起拿袋子在后,起一片给张哥一片装袋子里不让粘水,也快起完了,也不知张哥听到了什么动静说;听什么声音…,我说你照一下看看?他打开手电往岸上照在我们前边那片网的河岸上有两贼亮贼亮的眼睛,也没看清是啥动物一动不动的看着我们,让人看了胆突的…当时张哥说;那是什么东西?王哥没说话故作镇静,三个人不能乱啊!我说;要是它下来咱们谁也不能跑,我和王哥拽网缠它,你拿刀扎它,它在水里干不过咱们,它不下来咱也不管它。
起网鱼不多,一片网挂一二条不等也没摘,一起都装袋子里了。
剩最后一道网了,王哥让张哥去把网拽回来,可他不去也不动,就像没听见似的,我知道王哥逗他,我过去了,王哥他俩跟着,说心里话,我说的算害怕也不能流露出来呀!没抬头也没敢看那双眼睛,低头硬着头皮往前往那双眼睛底下走,离那双眼睛太近了,心跳得要嘣出来了,也就河上河下,大气都不敢出,越是着急越出差…还挂上根大树杈子,摘了半天,网都起完了。
回来了,让张哥在照一下那双眼睛没了,没了眼睛都害怕了,说不上它“猫”那儿了,没准它在暗中跟着我们呢?从那儿出来也不一定。黑灯瞎火的往出走,到水泥管子把东西拿出来上铁道,一到铁道上那风大的好象加级了似的,天上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黑的啥也看不见,手电也不能用,只能摸黑忙活了。把单轨车搭上(铁道),我扶着,板子抬上,装完东西,他俩坐上,我踩另一根钢轨(面)推车,我说;一人推一公里,大风吹着我们的后背像是说;防火期不让打鱼不知道吗?快走!快走!!在别来了。也可能是天黑加上害怕谁也没吱声,把三个大老爷们儿吓得魂都没了…,推了一公里换王哥,他走不了轨面,也不敢走钢轨外侧只能“别别愣愣”的走道板心,是吓得呀!还是吓得咕嚓…一下把我俩扔下去了,单轨车掉道了他也趴道板心了…,起来我跟王哥说;我推两公里你坐车不用你了。我清楚的记得推出三公里半了,到离山近的地方,风小了点我说了一句;兜子啥的都没丢吧!张哥磕磕巴巴的嗳呀一声说;靠…靠蛋了我的两个兜子没了,我停下说;在那儿没的…他说不清…我说;“它”还没追上来就把你吓得兜子都不要了?开玩笑!他又说;那就不要了,我说;鱼没打着兜子在不要了那损失可大了。回去;往回推一路时不时的照一下前方,结果推到原点,那兜子在铁道边呢,根本就没装车…,你看看人都吓成啥样了?返回走到阿乌尼北边的铁路道口快凌晨三点了,道口那儿有座板房,这回手电用上了,进屋没人是林场看道口的板房,屋内有个大油桶改的铁炉子有柴火还有一个大铺,张哥把火点着了,屋一热呼就困,不走了。
张哥说;你俩睡我给你们烧炉子,这一觉睡到第二天八点,炉子也要灭了,下地给炉子添柴火,故意整得叽哩咣啷的他们都醒了,我说;张哥你不说你烧炉子嘛?他也不说话,我说;早饭对付对付。到阿乌尼一会客车进来咱们上车去满归,在车上喝死也没人管,反正坐车也不花钱,就当旅游了。从满归返回晚到根河的家,把网上的鱼摘巴摘巴一共是一脸盆有狗鱼、鲇鱼、柳根等,美好的假日留下了难以磨灭的记忆,愿它永远定格在心里。
注意:防火期内严禁打鱼…。
作者:陈文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