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农桑通诀》所载的七十二候中说,立夏有三候,一候,蝼蝈鸣。二候,蚯蚓出。三候,王瓜生。在一派田间地头虫鸣蛙叫的聒噪声中,动植物都迎来了生机勃勃的“夏长”时刻。但对于生活在北京这座城市里的我们来说,四季的轮转似乎并不如乡野间分明。

古人云:“山中无历日,寒尽不知年。”我们也如同歌谣里说的那般,“正月寒,二月温,正好时候三月春。四暖五燥六七热,不冷不热是八月。九月凉,十月寒,严冬腊月冰雪天”,总是靠着冷热温度和树叶的翠绿枯黄,度过春夏秋冬的轮转。现代生活将我们从自然四季中拉了出来,但正如《四季野趣:拥抱自然的110件小事》一书中所希望的那样,不论是久居城市,还是身置乡间,我们都应该找到符合自己生活方式的活动创意,与大自然重新建立宝贵的联系——在春季赏花、种菜,在夏季露营,在秋季打太极、放风筝,在冬季观星……也在每一日鸟类的清晨合唱,每一次户外用餐的简单乐趣中,欣赏自然世界的美丽和力量。

是的,就是现在,只要我们将更多的目光投诸外界,投诸这座城市的每一个角落,便可发现:春日里动植物复苏,候鸟迁徙,街角公园里处处生机;夏日里少不了探索京城内外的多样生态,饱览自然最美的馈赠;还有秋冬,既有新老建筑与生命的共生,也少不了动植物蛰伏的智慧。是了,我们要在街角巷内的杨柳细雨,柳荫蝉鸣,蟋蟀银杏,白雪冰花里,在许许多多鲜活的风情中,与这座城市建立链接,感受京城内外的四时之美。


本文内容出自新京报·书评周刊5月9日专题《四时京城》的B02版。封面图出自“大中华城市漫游记”丛书之《北京漫游记》(河北少年儿童出版社),丁友情/绘。

B01「主题」四时京城

B02「主题」打开北京四季的“N”种方式

B03「主题」寻春 在鸟儿的世界里,春天似乎更长一些

(已推送文章)

B05「主题」踏秋 万物到了秋,从来都不缺少故事

B06「主题」赏冬 在一棵棵树身上,体会四季流转

B07「社科」整形医学:暴利行业之外的社会关怀

B08「文学」从《三体》漫画看科幻文学的改编史

继“银杏瀑布”“地坛的海”之后,北京地坛公园两棵认养期限到期的国槐树登上了热搜,被众多网友喊话“余华老师该续费了”。起因是这两棵树,一棵上面写着“认养人:余华的朋友铁生”,一棵上面写着“认养人:铁生的朋友余华”。两棵国槐树虽非余华本人认养,却因此成了地坛公园的网红打卡点,导航软件上多了一处名叫“铁生的朋友余华认养的树”的地址,也为这个春天,增添了一个新的故事。

在北京,当然不止有地坛美景。在每一个季节,漫步北京城吧。春天里,我们在颐和园西堤寻找“国鸭”——中华秋沙鸭,在法源寺中观赏“丁香雪海”,在大觉寺明慧茶院守候“古寺兰香”,在潭柘寺辨识“龙须柳”,在亮马河的夜航船上漫赏沿途的霓虹春色;夏季里:我们在北海公园看琼岛桃花映白塔,在百望山听声辨识蟪蛄与蚱蝉,在紫竹院验证“竹露滴清响”,在晚晴天的温榆河畔望“流萤之夜”,在景山万春亭内拍故宫雷雨过后的“云镶金边”。


初夏的校园,商重明/摄。

到了京城的秋,我们在奥森公园穿过彩叶飘飞的步道,在孔庙和国子监里拓印古柏年轮,在白塔寺看红墙外的柿子与黛瓦相映成趣,在颐和园后湖摇桨搅碎一池残荷影,在国家大剧院静待水中倒影吞没夕阳;及至冬日,我们在钟鼓楼广场聆听暮鼓晨钟下的“北京时间”,在什刹海坐冰车感受冰上运动的快乐,在箭扣长城的残雪中寻找龙鳞纹冰挂,在杨梅竹斜街老茶馆围炉烤橘子听单弦,在金山岭长城的山峦之巅揽月观星。

春天像浸在湖心的月亮

时间:初春

地点:罗马湖

记录人:巴哑哑


初春时节的罗马湖畔,巴哑哑/摄。

雨水节气之前,早晨开车经过罗马湖,左手边是一片白杨林,纵横交错的林木间,光芒万丈的太阳刚露出半边脸,右手边是冰封的罗马湖,湖面凝固,一片旷然。想着快要到春天,冰很快就会化掉,便打算得空时去绕着冰湖走一圈。

记得某一年,大概是立春之后,在湖边走着,忽然听到从湖面传来轰的一声闷响,仿佛湖底住着巨兽,正在苏醒。原来是巨大的冰块断裂塌陷的声音。吃惊之余,觉得很是好玩。一年之中,只有很短的时间能听到这样的声响,使人念念不忘,很想再去一听。

然而,仅仅过了一个周末,便错过了。再次开车经过那一段路,发现右手边的湖面已经闪着明亮跳跃的水光,从车窗外一闪而过。去年冬天总是听到大家在说:今年冬天一点儿也不冷。正是如此。就连湖面的冰都冻得不够结实,融化起来这么快就无影无踪,连个过渡都没有。心里有些遗憾。


结冰的罗马湖,巴哑哑/摄。

又记起来前几年也是在湖边冰块初融的时候,学到了一个新词“若涉春冰”,出自刘秀写给老友严光的信《与严子陵书》:“古大有为之君,必有不召之臣。朕何敢臣子陵哉!惟此鸿业,若涉春冰,譬之疮,须杖而行。若绮里不少高皇,奈何子陵少朕也。箕山颍水之风,非朕所敢望。”

时间:春日

地点:家附近的普通公园

记录人:沈书枝


吃树上的青虫的黄腹山雀,沈书枝/摄。

这时节元宝槭的嫩叶刚刚长全,非常柔软,叶背已有了很多蚜虫,显得黏糊糊的。柳絮还没有飘尽,在树叶边缘、小枝上头刮下稀碎的白毛。这树林是黄腹山雀很喜欢的地方,在树林里待一会儿,到处是它们细如银针的声音,再定睛看一会,就能发现那小小的粉黄与黑白搭配的身影在枝叶间翻飞,显得几乎像树叶一样轻。一开始,我以为它们是在吃叶背的蚜虫,毕竟它们老在枝叶间钻来钻去。直到过了一会儿,依稀看见一只在啄着绿色半透明的什么,我才忽然意识到,不对啊,它们是在吃树上的青虫!

仔细看确实是,它们虽然是在枝叶间不停地钻来钻去,但总是在这根枝上锐利地四处盯一会,没有收获,立刻又飞到另一根枝上再盯一会,那样子确实不是吃叶背的蚜虫的模样,毕竟蚜虫叶子上到处都是,哪里需要不停地盯着找来找去呢?有时扑到叶子上,挂在那里啄一会儿(正是这个动作让我以为它们是在吃蚜虫),再仔细看,也是在搜寻附近的树枝,或者抓住的其实是卷住的树叶——正是里面会藏着虫子的地方。这发现让我激动(自己观察到的任何小事都觉得很有意思),又盯着它们看了好一会儿,只见它们在树枝上跳来跳去,穿梭间收获很快,不时就在树枝上啄出一只青虫,用爪子按住,扯住来吃,或是用喙叼住,几下就吞下去了。不过这次我没有带望远镜,还是没有看清那些虫子是不是它们在树皮缝隙里发现的!

时间:初春

地点:小汤山

记录人:白冰


自家收获的蔬果,白冰/摄。

我每年的寻春,很是俗套。因为住在郊区,院里有一小块空地,有几棵树。所以,寻春是从寻找绿色的小草开始的,小草一探头,就会找到山楂树吐出的芽苞,和不久就会开出的洁白的花朵。接着,会从苹果树上找到在花朵上嗡鸣的蜜蜂、葡萄长出的新的枝蔓。

这时候,就可以春种了。寻点菜苗,西红柿、茄子、辣椒、扁豆……种到空地里,这时候才会觉得春天真的来了。因为春种,意味着大地真正回暖,春种,种下了生命,种下了希望,而后,才能在地里寻到陆游笔下的“吴地四时常足菜,一番过后一番生”的春天带给我们的奇妙的生命的感觉。


红果儿,白冰/摄。

时间:暮春

地点:密云水库

记录人:卢俊

暮春的密云水库总令人疑心打翻了宋人青绿山水的卷轴。山峦还浸在浅灰的雾霭里,湖水已泛起绸缎般的青碧,早樱与山桃被晨风揉碎成涟漪间的粉白胭脂。当春风掠过湖面,千万顷碧波泛起粼粼金光,似撒落的碎银在水面跃动。岸边草木次第苏醒,柳树垂下嫩绿的丝绦,在风中轻舞,与远处连绵的青山相映成趣。柳枝垂成珠帘,隔开天鹅游弋的碧波与连翘盛放的金岸,野鸭划开的水痕总在触到芦苇丛时,被北归的候鸟啼声轻轻抚平。当山杏花褪去最后一抹羞赧,白鹭便衔着槐香掠过桅帆般的白杨。

要说最佳的探访时节,还要说在四月下旬微雨初霁时来访,那时野蔷薇尚未被暑气蒸软了腰肢,沙燕掠过水面衔泥的弧线仍带着料峭春寒的余韵。若恰巧遇见西岸的棠梨花开作雪海,记得要赶在五月的风将云影吹散之前——这里的春天像浸在湖心的月亮,指尖刚触到粼粼清辉,转眼已化作指缝间漏下的流萤。

甜甜的、凉凉的

老北京仲夏夜之梦

时间:立夏

地点:景山公园、妙峰山

记录人:熊姣

北京虽然四季分明,但是每年气候不一样,比如今年,立夏了还穿着厚外套,稍迟钝一点的人(比如我)就很难感知到不同季节之间明确的分界。突然意识到季节转变,主要还是在“吃”上。油桃上市就知道夏天到了,紧接着会有平谷大桃,各种瓜类。真要说“寻夏”,可能就是去景山公园看看牡丹,还有妙峰山的玫瑰。总体上感觉北京的每个季节都很短,一不小心就过完了。


春夏街头的各色花朵,立敏/摄。

时间:夏日

地点:东灵山

记录人:余节弘

夏季是北京的雨季,六七月份,季风引发的强对流,让一场大雨来得干脆利落。墨云狂风为序曲,随即天色因之昏暗,雨水如瓢泼般倾下,折腾不一会儿,雨势消停,天一般也就顺势放晴了。地面残留的浅浅水洼,还有树上带下来的断枝绿叶,昭示了一场雨的撒野。一切如旧,不过空气和心情已舒展开来,这便是北京的夏雨。山里却因之孕育了别样的风景,水汽如一只羊,两只羊……层层叠叠,堆积成了云海。一旦还有更多的羊儿奔涌而入,云海之上亦有层峦叠嶂,随雨后的风塑形幻化。

◆时间:夏日

地点:中关村森林公园

记录人:蓝蓝

当我读到罗兰·巴特说“现代的大自然就是城市”时,我便知道在高楼林立的峡谷里再也不会像童年那样感知到时间变化了。曾有一年春天,因为长时间待在屋子里,当我走出家门时才知道自己过了一个抽象的春天——没有看到第一朵报春花,没有看到杏叶梅和二月兰,天气已经开始变热。靠感知温度显然很难,因为冬夏都有了空调。

我是偶然路过中关村森林公园时,才决定搬到它的旁边住,只是因为它让我在都市重新拥有了和大自然亲密接触的机会。我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有了早春的花朵和嫩芽,什么时候婆婆丁和二月兰遍地盛开,什么时候蓝色桔梗开始招摇。一年四季都有不同的植物标识着时光挪移,即使在大雪覆盖的冬天,这里也有碧绿的松树挺立雪中。

记得去年夏天,刚走进森林公园,头顶上就传来一阵急促尖利的喜鹊嘎嘎怪叫。我发现这群喜鹊一直跟着我,在我头顶盘旋不去。喜鹊攻击性很强且记仇,一种不祥的预感叫我警惕起来。忽然间我明白了什么,便站住,抬头对喜鹊说:“不是我。真的不是我。”话音刚落,林子里顿时安静下来——它们放我走了。那天我穿了一件红T恤,一定是有某个穿红衣服的人朝喜鹊扔过石头,才招致喜鹊的群起而攻。作家宁肯知道这件事后说:“多好啊,直接对话。世界已是两极,一方面不可对话,一方面直接对话。”大自然是人类永恒的导师,此言真实不虚。

住在森林公园旁边无需去寻找四季,四季就在我出门左拐五分钟的地方等着。所谓四时有信,定会如约而来,只是人类常把自己隔绝于大自然的恩惠,哀哉。

◇时间:暑期

地点:中山公园

记录人:黄加佳

每年暑假,我都会带孩子去中山音乐堂听一场“走进艺术之门”的音乐会。散场时,白天的暑气全部消散。走在夜色朦胧的中山公园里,迎面是清凉的晚风,耳边是此起彼伏的虫鸣,周围是经历数百年岁月风霜的古树,抬头是掩映在月光中的紫禁城,再配上中山音乐堂送的八喜冰激凌。每到此时,我就会觉得人间值得,这就是属于我的甜甜的、凉凉的老北京仲夏夜之梦。

甜了秋风,

也暖了岁月

时间:秋日

地点:胡同深处

记录人:史宁

北京的秋,某种程度上是糖炒栗子的香甜滋味。当银杏叶铺成金毯,胡同深处便浮起一缕焦糖香,混着铁锅翻炒的沙沙声,钩住行人的衣角。老北京人最懂这口时令的馈赠。

捧一袋刚出锅的栗子,纸袋被热气洇得半透,指尖轻捏,栗壳绽开一道月牙痕,露出金黄油润的果肉。咬下时甜糯绵密,好像咬住了一整季的丰足。胡同口蹬三轮的大爷,什刹海畔踩着落叶散步的情侣,每个人的掌心都攥着几颗热栗子,仿佛攥着一枚枚暖烘烘的秋日印章。“秋栗香”的铺子前总排着长队,老师傅执铁铲搅动秋栗的动作像一场古老仪式。糖霜在铁锅里结晶成霜花,这滋味里藏着老舍笔下的人间烟火,也酿着郁达夫笔底的故都秋思:一座城的温厚与诗意,就在唇齿间化开,甜了秋风,也暖了岁月。

◇时间:秋日

地点:香山

记录人:洛禾

作为在北京长大的孩子,每个秋天,爬香山是“必备科目”,但选择什么时间去,决定了香山上红叶的浓艳程度。从单棵变色到映红满山,再到后期的零落可见,时间也不过就差个一两周。在众多红叶中,最能代表香山的是黄栌。司马相如的《上林赋》中曾说,“沙棠栎槠,华枫枰栌”,这里的栌,便是黄栌。在明清两代的皇帝中,乾隆帝最为喜欢香山红叶,黄栌因此得到大面积人工栽植,也就有了今天的香山红叶盛况。唯一感到烦恼的是,每逢香山红叶观赏期,香泉环岛的大堵车避无可避。

时间:秋日

地点:什刹海

记录人:杜辉


什刹海的秋日,杜辉/摄。

从积水潭的路口可以入西海,沿着水边的步行道一直走,过了德内大街的得胜桥就是后海。继续走,过了银锭桥就是前海。这一趟是开放公园,沿水的景色是相当耐看的。

西海以芦苇荡、荷花、水鸟为盛,沿水都是散步的居民,商业氛围不浓。而后海则是相当热闹,划船、划水、游泳的,水边有下棋的、垂钓的,还有各类游商。接近银锭桥的后海两岸现在成了酒吧街,而银锭桥的南北则是小吃、民俗的商业街。土著居民的日常生活,与内外游客交织一起,十足的人间烟火气。秋日植被枝叶黄绿红相间,很是养眼。春日生机勃勃,秋日深沉厚重。个人更喜欢秋天的景色。傍晚西海看落日余晖,后海的银锭桥畔,两岸灯火绚丽,也是自然与人间的不同气氛的结合。来旅游的很可以逛逛。

凝视着冬日

与未来的交谈

◆时间:冬日

地点:奥森公园

记录人:欧阳婷

以前看震旦鸦雀要到遥远的郊外湿地,这三四年来在城里的公园里也相对多见它们了,去年冬天我在严寒时节出去了几次,都很幸运地见到过。

虽然知道震旦鸦雀、棕头鸦雀都在吃芦苇秆里的蚧壳虫,但是虫子是什么样的?是处于虫龄的什么阶段?以前就想看一看,不过那时找了几枝都是干净的。这一次我随意地走着,剥开倒伏的芦苇叶和秆,很容易就发现,原来在叶鞘之下,密集着许多蚧壳虫,我为鸦雀们有如此丰富的食物而高兴。查资料看,很有可能是芦苇日仁蚧(Nipponaclerda biwakoensis),折断芦苇秆时没办法也捏了一手,黏糊糊,资料说“味略甜”,想必是。

芦苇日仁蚧在二龄以前可以自由活动、选择栖居的芦苇枝,二龄以后便附着在固定的地方不再移动了。蚧壳虫的表面是硬化的蜡质介壳,周围也分泌了许多白色蜡粉,这就是我所看到震旦鸦雀的喙上所附着的白色细屑,并不是想当然以为的芦苇秆内的纤维。

曾经钻入咔喇作响的芦苇丛中,想试试看能不能找到一个东方大苇莺繁殖之后的巢,原来我是走在这样密集的一个虫子世界里。深入到一个小型生态系统的内部,值得探索的细节是如此多。

◇时间:冬日

地点:奥林匹克森林公园

记录人:岳建雄


奥林匹克森林公园一景,岳建雄/摄。

喜鹊落在枝头,

像一枚生锈的铜币,

敲响清晨的钟声,

轻轻唤醒这沉静的冬日。

残荷在水面低语,

湖水还没有完全结冰,

薄薄的冰边,

拥抱着一片微蓝的清凉,

如一场孕育的等待。

红果点点,如星星悬挂,

它们在寒风中微笑,

默默守护着春天的秘密——

每一颗果实里,

都藏着一片嫩绿的希望。


湖面未封,冰雪未至,

一切都在悄悄铺垫,

等待春日的归来。

冬日的奥森,

不是沉寂的终章,

而是温暖的序曲。

新生的叶子,

从枯瘦的枝条上探头,

阳光洒下,如春天的信笺,

一字一句地告诉我们,

生命从未被季节囚禁。

奥森的塔,

高高立在光影间,

像一个守护者,

凝视着这一切,

凝视着冬日与未来的交谈。


奥林匹克森林公园一景,岳建雄/摄。

时间:冬末

地点:龚自珍故居

记录人:韩敬群

我很喜欢龚自珍写下的回顾自己一生经历的《己亥杂诗》,徐则臣在自己的长篇小说《北上》中也曾经提到了龚自珍和他的《己亥杂诗》,为此,在一个午后,我想要探访位于西城区手帕胡同的龚自珍故居。一路上,我先是路过了沈家本故居,又路过了杨继盛故居(杨椒山祠),然后便找到了龚自珍故居。遗憾的是,故居只有一块牌子能够证明龚自珍曾在此居住,里边已经成了寻常百姓的居所。

时间:下雪时

地点:北海静心斋、戒台寺

记录人:侯磊

我非常珍惜北京的雪景,因此北京只要一下大雪,就会尽可能地去景点赏雪。一般会去北海的静心斋,在景山上望故宫,在积水潭先远望汇通祠郭守敬纪念馆,再爬上去俯视整个积水潭等等。

有一年最为感动的景色,是在西山晴雪的日子里,到戒台寺塔院去爬山。当时塔院周围很是荒芜,一路上是蓝天白云的天空中,太阳照到土黄色的地面和荒草间夹杂的积雪上,映出一片片金光。整个场域中只有黄、白、蓝三原色,那种色调完全是凡·高笔下《群鸦乱飞的麦田》的颜色。这种景色已有很多年没见到了,这是北京冬季特有的,天高云淡、大气磅礴的美。

你眼中的北京四季

欢迎大在留言中写下自己的四季故事,

与更多人分享四时京城之美!

本文系独家原创内容。整合:何安安;编辑:商重明;校对:薛京宁 李立军。未经新京报书面授权不得转载,欢迎转发至朋友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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