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刘明站在银行柜台前,双手颤抖。母亲去世已经一周,他终于鼓起勇气来查看父母的银行卡余额。
从葬礼到现在,他没有流过一滴眼泪,家里空荡荡的,像极了他此刻的内心。
"请问这张卡能查余额吗?是我父母的。"他递出一张磨损严重的银行卡,上面布满了岁月的痕迹。
柜员接过卡,在电脑上操作后,眼神微妙地变化了。
"您是刘先生吧?系统显示这张卡还有一个关联账户,需要您本人验证身份才能查询。"
当ATM机屏幕上显示出余额数字时,刘明双腿一软,几乎跪倒在地。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反复刷新着屏幕。
"刘先生,还有一件事。"柜员递来一个信封,"这是您父母生前特意嘱托,要在您查询账户后交给您的信。"
刘明颤抖着打开信封,读完第一段话,他的眼泪如决堤般涌出,整个人瘫坐在银行大厅的地板上,失声痛哭。
十年前,35岁的刘明站在写字楼前,西装革履,春风得意。
"兄弟,这次我们的科技项目肯定成,风投那边已经点头了。"刘明拍着合伙人小陈的肩膀,脸上挂着自信的笑容。
那时的刘明是众人眼中的天之骄子。
重点大学毕业,曾在知名外企担任高管,年薪几十万。
三年前辞职创业,虽然第一次失败了,但凭借着人脉和能力,很快又组建了新团队。
然而商场如战场,谁也预料不到命运的转折。就在合同即将签订的前一天,风投公司突然撤资。更糟糕的是,小陈挪用了公司大部分流动资金,人间蒸发。
刘明一夜之间从人生赢家变成了负债累累的失败者。房子车子被银行收走,昔日朋友纷纷躲避,女友也借故分手。
"明啊,回家住吧,爸妈照顾你。"电话那头,母亲的声音充满了心疼。
就这样,刘明怀揣着满腔不甘,回到了父母租住的两居室老房子里。父亲是退休工人,母亲在社区当清洁工,每月收入加起来不过五六千元。
一开始,刘明还抱有希望,四处投简历,想重新开始。但年龄和履历上的污点让他屡屡碰壁。几个月后,他干脆放弃了找工作,整日窝在家里打游戏、看视频,偶尔出门和狐朋狗友喝酒。
"爸,我没钱了,给我一千块。"这样的要求越来越频繁。
"儿子,爸这个月退休金刚付了房租,能不能少要点?"父亲试探性地问。
"少要点?你们养我这么多年不就是为了我有出息吗?现在我失业了,你们不管我谁管我?"刘明瞪着父亲,理直气壮。
父亲叹了口气,默默从柜子里取出皱巴巴的几百元钱。那是他准备买药的钱。
日子一天天过去,刘明的索要变成了理所当然。他的胃口也越来越大,从最初的生活费到后来的名牌衣服、高档手机,甚至赌博欠下的债,全都指望父母填补。
"妈,我手机坏了,给我买个新的。"
"儿子,你上个月才换的啊?"
"那个太卡了,用不了。给我买个苹果的,要最新款。"
母亲欲言又止,最后还是点了点头。当晚,她悄悄加了一份夜班。
刘明的姐姐刘芳对弟弟的行为非常不满。"爸,妈,你们就这么惯着他?他都快四十岁的人了,还啃老?"
"芳啊,你弟弟这些年不容易,失业了心里难受。等他缓过来就好了。"母亲替儿子辩解。
"缓过来?都十年了!爸您的高血压药都吃不起了,妈您的腰疼成那样还坚持干保洁,他有良心吗?"
"你弟弟也不容易..."
"我不想听这些了!"刘芳气得摔门而去,从此很少回家。
邻居们也对刘明的所作所为议论纷纷。
"老刘家那个儿子,真是不像话,四十多岁了还啃老,老两口辛苦一辈子就养了这么个白眼狼。"
"就是,我昨天看见老刘媳妇穿着打着补丁的棉袄去上班,天那么冷,心疼死我了。"
"听说他儿子还常常对老两口发脾气,有一次还动手了。"
这些议论如果传到刘明耳朵里,只会换来一声冷笑:"关你们什么事?我爸妈养我天经地义!"
时间一晃,又过去了五年。
这天清晨,刘明还在睡梦中,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谁啊?一大早的吵什么吵!"他骂骂咧咧地开门,却看见小区主任和几个警察站在门口,表情凝重。
"刘明是吧?有件事..."主任吞吞吐吐。
"什么事啊?我爸妈呢?他们不是去早市买菜了吗?"
"你父母出事了,在去早市的路上被一辆闯红灯的货车撞了,当场..."警察没有继续说下去。
刘明愣在原地,半晌说不出话来。他机械地跟着警察去了医院,确认了父母的身份。当看到两具冰冷的遗体时,他没有哭,只是麻木地办理了各种手续。
葬礼很简单,来的人不多。刘芳全程没看刘明一眼,葬礼结束后便匆匆离开了。
回到空荡荡的家,刘明第一时间翻箱倒柜,寻找父母可能留下的财产。
客厅的柜子里只有几张银行卡和存折,床底下的铁盒里是几张房产证复印件——那是他们租的房子。墙角的柜子里是父母穿了十几年的旧衣服,有些已经补了又补。
刘明坐在地上,突然意识到父母这些年的生活有多么拮据。电视机是十几年前的老款,冰箱发出呜呜的噪音,厨房的锅碗瓢盆都用得发黑。
他打开父亲的衣柜,一件打着补丁的中山装静静地挂在那里。那是父亲最郑重的外出服,每次参加重要场合才穿。袖口和领子都已经磨得发白,却被熨得一丝不苟。
母亲的抽屉里有一瓶没开封的护手霜,包装已经泛黄。那是他三年前母亲节随手买的礼物,当时他还嫌便宜,扔给母亲后就没再关心过。母亲却珍藏着,舍不得用。
这些发现让刘明心里涌起一丝愧疚,但很快又被对财产的关注所淹没。
"爸妈应该有存款吧?他们那么节省..."他自言自语道。
第二天,刘明找到姐姐,希望讨论父母的遗产分配。
"遗产?"刘芳冷笑一声,"你还有脸来谈遗产?这十年来,你从爸妈那里拿走的还不够多吗?"
"我是他们儿子,我有权利..."
"权利?"刘芳打断他,"你可知道爸爸为了给你买名牌衣服,放弃了治疗关节炎的机会?你知道妈妈的腰椎间盘突出一直没去医院,就因为你又要换新手机?"
"你..."刘明语塞。
"爸妈的养老钱都被你花光了!他们住的是租来的房子,没有一处属于自己的地方。他们省吃俭用,连最基本的生活都快维持不下去了!你现在居然还有脸来谈遗产?"
刘芳的眼泪夺眶而出:"就在上个月,妈妈还在问我能不能借点钱给你,说你又欠了赌债。我对她说不,你知道她怎么回答的吗?她说:'你弟弟也不容易,我们做父母的不帮他谁帮他啊?'"
刘明低下头,没有说话。
"你自己去银行查吧,看看他们到底留下了什么!"刘芳丢下这句话,摔门而去。
回家的路上,刘明遇到了住在隔壁的王大妈。
"明啊,节哀啊。"王大妈拉住他的手,叹气道。
"王大妈,我想问问...我爸妈这些年,是不是很困难?"
王大妈看了他一眼:"你才知道问吗?你爸妈这些年啊,日子过得紧巴巴的。你爸退休金不高,你妈年纪大了还干保洁,风雨无阻。"
"我经常看见你妈妈半夜回来,背都直不起来了。有一次下大雨,她感冒发高烧,你爸急得团团转,但没钱买好的药,只能用家里的红糖生姜水对付。"
"你爸前年还出去送外卖呢,那么大岁数了,冬天手冻得龟裂出血,也不肯休息。"
刘明听得心里一阵阵发酸。
"他们有存款吗?"他弱弱地问。
王大妈摇摇头:"哪来的存款啊?你三天两头要钱,他们哪有余钱存?老两口辛苦一辈子,晚年却..."
王大妈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摆摆手走开了。
夜里,刘明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父母的脸一次次浮现在眼前。母亲布满老茧的双手,父亲佝偻的背影,他们期盼的眼神和无奈的叹息。
"爸,妈,你们到底有没有留下什么..."刘明喃喃自语。第二天一早,他决定去银行查询父母的账户。
刘明拿着父母的几张银行卡和身份证,来到了最近的银行网点。
"您好,我想查询一下这些卡的余额。"他把卡和证件递给柜员。
柜员核对了信息:"这是您父母的卡?需要您提供死亡证明和继承关系证明。"
刘明出示了相关证件,柜员开始在电脑上操作。
"这张卡上个月已经取光了,这张只有87元..."柜员一张张查询着。
刘明的心沉了下去。果然如姐姐所说,父母没有留下什么钱。
"等等,系统显示还有一张关联卡,是您父亲名下的,但从未在柜台或ATM机操作过。"柜员抬起头,"您要查询这张卡吗?"
刘明点点头,心里突然涌起一丝希望。
柜员递给他一张从未见过的银行卡:"这张卡需要密码,但系统显示可以使用持卡人身份证后六位作为初始密码。您可以去ATM机查询。"
刘明接过卡,走向银行大厅角落的ATM机。他输入父亲身份证后六位,屏幕显示密码正确。他的手指悬在"查询余额"按钮上方,微微颤抖。
当ATM机屏幕上显示出余额数字时,刘明双腿一软,几乎跪倒在地。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反复刷新着屏幕,但数字依然清晰地显示在那里。
他的脑海里闪过无数个念头:这怎么可能?父母明明生活那么拮据,怎么会有这么多钱?这些钱从哪里来的?
刘明拿着银行卡,双手颤抖,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
"刘先生。"银行柜员走过来,"我还有一件事要告诉您。"
柜员递给他一个信封:"这是您父亲生前特别嘱托我们保管的,说是在您查询那张特殊账户后必须交给您的信。"
刘明接过信封,上面写着"给明儿"三个字,是父亲熟悉的字迹。
他颤抖着拆开信封,抽出里面的信纸。当他读到第一行字时,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来,整个人如遭雷击,僵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