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雨夜，郑雨柔将灌木丛里颤抖的灰色小生命揽入怀中。
就这样从此她的生活中，多了一个小生命的陪伴。
直到六年后，兽医办公室里，检查报告摊开，X光片亮着冷光。
“郑小姐，”王医生声音颤抖，“我不知该如何告诉你…”
她心跳加速：“小灰怎么了？”
王医生深吸一口气，声音颤抖地说：“这不是猫！”
01
雨很大。
郑雨柔走在回家的路上，心情和天气一样糟糕。
设计方案被客户否决，加班到深夜，还被主管批评。
她想着自己三十岁了，没有男友，没有成就，只有一个冷清的公寓和永远做不完的工作。
雨水顺着她的发梢滴落。
她走过小区旁的绿化带，忽然听到一声微弱的叫声。
“喵？”她停下脚步，侧耳倾听。
又是一声，微弱到几乎被雨声淹没。
郑雨柔循着声音走去，在一丛灌木下看到了它。
一只小小的，灰色的，湿透的生物，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你怎么在这里？”她蹲下身子，伸出手指轻轻抚摸那湿漉漉的毛发。
小东西抬起头，露出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眼神里既有警惕，也有一丝希望。
郑雨柔犹豫了。
她从没养过宠物，公寓也不大。
小家伙又叫了一声，声音里带着恳求。
“好吧，就今晚。”她脱下外套，轻轻裹住小生命，把它抱在怀里。
小猫在她怀中不安地动了动，她感到一阵温暖传到心里。
郑雨柔的公寓在十二楼，四十平米，干净整洁，缺少生活气息。
她小心翼翼地用毛巾擦干小猫的身体，看它瘦小的身躯，灰色的毛发，尖尖的耳朵，格外大的眼睛。
“你真小，像块小灰石头。”她笑了，“就叫你小灰吧。”
小灰似乎听懂了，轻轻“喵”了一声，声音和普通猫咪有些不同，更加尖细。
“你肯定饿了。”郑雨柔翻箱倒柜，找出一盒金枪鱼罐头。
她把鱼肉弄碎，放在小碟子里。
小灰闻了闻，却没有动静。
“不喜欢？”郑雨柔疑惑地看着它，“可我没有猫粮啊。”
她想了想，从冰箱里取出一块煮熟的鸡胸肉，撕成小块。
小灰这次终于有了反应，凑过去小口小口地吃起来。
“看来你喜欢肉。”郑雨柔看着它，心中涌起一股保护欲。
夜深了，郑雨柔在浴室里放了个纸箱，铺上旧T恤，准备给小灰当窝。
可小灰不愿意进去，一直跟着她，最后竟跳上了她的床，在枕头边蜷缩成一团。
“就一晚上哦。”郑雨柔轻声说，不忍心把它赶走。
那一晚，她睡得特别安稳。
02
第二天一早，郑雨柔去宠物店买了猫粮、猫砂、猫砂盆和一些玩具。
店员给她推荐了幼猫奶粉，说小灰看起来太小了，可能需要。
“这是什么品种的猫？看起来有点特别。”店员好奇地问。
“我也不知道，路边捡的。”郑雨柔回答。
“耳朵和眼睛的比例有点特别，可能是混血吧。”店员说，“不过很可爱。”
郑雨柔点点头，心里更加确定要留下小灰了。
回家后，她按照网上的教程，试着教小灰使用猫砂盆。
可小灰对猫砂显得十分抗拒，宁愿憋着也不用。
“别这样，乖。”郑雨柔耐心地引导它，可小灰只是用那双大眼睛看着她，一动不动。
最后，郑雨柔发现小灰竟然喜欢在阳台的花盆里解决问题。
“你真是个怪孩子。”她哭笑不得。
晚上，郑雨柔发现小灰不像其他猫咪那样喜欢睡觉，反而格外活跃，在房间里窜来窜去，爬上爬下，还试图咬开塑料袋。
“你不困吗？”郑雨柔打着哈欠问。
小灰停下来，歪着头看她，眼睛在黑暗中闪着绿光。
“算了，我先睡了，你自己玩吧。”
郑雨柔躺下没多久，就感到小灰跳上了床，蹭到她的颈窝处，发出满足的咕噜声。
那一刻，她觉得这个决定是对的。
日子一天天过去，小灰在郑雨柔的照顾下渐渐长大，但它的体型始终比普通家猫小，身形修长，四肢灵活，尾巴蓬松，毛色依然是那种均匀的灰色，偶尔在阳光下泛着红棕色的光泽。
它的习性也与普通猫咪有些不同。
它不喜欢猫罐头，偏爱生肉；不愿意趴着休息，总是蜷成一团；它特别聪明，能听懂简单的指令，甚至学会了开门。
“小灰，拿拖鞋。”郑雨柔随口说。
小灰真的跑去玄关，用嘴叼来了她的拖鞋。
“天呐，你真的懂我说的话？”郑雨柔惊讶地问。
小灰眨眨眼，仿佛在说“当然啦”。
郑雨柔的生活因小灰而改变。
以前下班回家就是一个人吃饭、看剧、睡觉，现在她会急着回家看小灰，跟它说说话，分享一天的经历。
“今天又被老板骂了，客户真的很难伺候。”她对小灰说。
小灰会蹭过来，用头顶她的手，仿佛在安慰她。
“谢谢你，小灰。有你真好。”
郑雨柔的朋友林小美来家里做客，看到小灰后露出惊讶的表情。
“这是猫吗？怎么长得有点不太一样。”林小美说。
03
郑雨柔笑道，“它确实长得有点特别。”
“它好像真的在听我们说话。”林小美惊讶地说，因为小灰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们。
“小灰很聪明的。”郑雨柔骄傲地说。
“你该带它去做个体检，看看具体是什么品种。”林小美建议。
“它很健康，没必要去吓唬它。”郑雨柔说。她潜意识里害怕小灰有什么问题，宁愿维持现状。
邻居刘奶奶也说过小灰不太像普通猫咪。
“我活了七十多年，见过不少猫，没见过这样的。”刘奶奶说，“不过挺可爱的，很有灵性。”
郑雨柔只是笑笑，没往心里去。
对她来说，不管小灰是什么，它都是她最好的伙伴。
时光飞逝，转眼间，郑雨柔和小灰已经一起生活了六年。
这六年里，郑雨柔从设计师升为主管，搬了新家，交往过两个男友，分了手，经历了不少起起落落，但小灰始终陪在她身边。
小灰也从当初那个小不点长成了一个体型适中的“成年猫”，虽然比普通家猫小一些，但活泼健康，聪明伶俐。
它学会了很多“把戏”：能找到藏起来的东西，会在郑雨柔喊它名字时应答，甚至能分辨出不同访客的脚步声。
“你比狗还聪明。”郑雨柔常这么夸它。
可就在这一切看似平静美好的日子里，变故发生了。
那是初春的一个周末，郑雨柔发现小灰的食欲变差了，平时最爱吃的牛肉也只是闻闻就走开。
它变得安静，不再活蹦乱跳，常常一个人躲在阳台的角落，望着远方出神。
“小灰，你怎么了？”郑雨柔关切地问，伸手摸它的头。
小灰轻轻“喵”了一声，声音有气无力。
郑雨柔上网查询猫咪生病的症状，按照建议给小灰喂了点猫咪专用的营养膏，可情况没有好转。
一周后，小灰几乎不怎么吃东西了，只喝水，眼睛也没有往日的神采。
更奇怪的是，它开始在夜里发出一种郑雨柔从未听过的叫声，不像猫叫，更像是某种野兽的啼鸣。
“我必须带你去看医生了。”郑雨柔决定道。
小灰似乎听懂了，竟然主动走进了猫笼，一反常态地安静下来。
“别怕，会没事的。”郑雨柔安慰它，也是在安慰自己。
04
那个清晨，郑雨柔站在浴室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眼睛下方的青黑色阴影昭示着她一夜未眠的事实。
她用冷水拍打脸颊，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
“今天必须带小灰去医院了，”她对自己说，“不能再拖了。”
从卧室传来一声微弱的呜咽。
郑雨柔的心一紧，快步走过去，发现小灰蜷缩在床角，样子比昨天更加虚弱。
“小灰，坚持一下，今天我们去看医生。”她轻声说，小心翼翼地抚摸它的头。
小灰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眼神中流露出一种她从未见过的恳求。
那一刻，郑雨柔的心像被针扎了一样疼。
她翻出很少使用的猫笼，铺上小灰最喜欢的毯子。
六年来，她几乎没带小灰出过门，也许这是个错误。
如果早点定期体检，也许就不会有今天的状况。
自责的念头再次涌上心头。
“来，小灰，进笼子。”她轻声哄着。
出乎意料的是，一向讨厌笼子的小灰这次乖乖地走了进去，这让郑雨柔更加担心了。
她拨通了最好朋友林小美的电话：“小美，我要带小灰去医院，它情况不太好。”
“要我陪你去吗？”电话那头，林小美的声音透着关切。
“不用了，你上班去吧，我请了假。”
郑雨柔勉强笑了笑，虽然电话那头的人看不见，“我会及时告诉你情况的。”
“别太担心，小灰一定会没事的。”林小美安慰道。
挂了电话，郑雨柔深吸一口气，拿起猫笼，出了门。
小区的花坛边，几只流浪猫正在晒太阳。
郑雨柔想起六年前的那个雨夜，如果当时没有听到那微弱的叫声，如果没有停下脚步去寻找，她和小灰就不会有交集。
世界上有那么多的如果，可是生活从不等待假设。
出租车在一个红灯前停下。
司机通过后视镜看了看郑雨柔和猫笼：“猫咪生病了？”
“嗯。”郑雨柔简短地回答。
“我也养过猫，三年前去世了。”司机的声音里带着怀念，“那段日子很难熬，就像失去了家人一样。”
郑雨柔没有回应，只是低头看着笼子里的小灰，它正安静地躺着，眼睛半闭，样子疲惫而脆弱。
她不敢想象失去小灰的可能性。
城南宠物医院坐落在一条安静的街道上，白色的建筑物显得干净明亮。
郑雨柔抱着猫笼走进大厅，里面已经有不少宠物主人在等待。
一个抱着金毛犬的小女孩正在哭泣，她的母亲蹲在她面前安慰她；一位老人怀里抱着一只老猫，神情焦虑；还有一对年轻夫妇带着一只兔子，正在填表。
05
郑雨柔走到前台：“您好，我预约了王医生的专家号，我的猫生病了。”
前台的护士核对了信息：“郑雨柔女士是吗？王医生刚好有空，请直接去3号诊室。”
郑雨柔走向3号诊室，路过住院部时，透过玻璃窗看到里面的猫狗正在接受治疗。
她不禁想象小灰是否也会被留在这里。
这个念头让她心头一阵刺痛。
王医生是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戴着细框眼镜，表情和蔼。
他的办公室墙上挂满了各种证书和动物图鉴，桌上放着一个小小的猫咪模型。
“王医生，我家的猫最近不太对劲。”郑雨柔紧张地说，把猫笼放在诊疗台上。
“让我看看。”王医生温和地说，打开猫笼。
小灰乖乖地出来，站在诊疗台上，没有像往常那样警觉和抗拒。
王医生先是拿出听诊器，检查了小灰的心跳和呼吸。
“心跳有点快，呼吸也不太均匀。”他自言自语道，接着测量体温，“体温稍微有些偏高。”
郑雨柔站在一旁，双手紧握，指节发白。
她注视着医生的每一个动作，试图从他的表情中读出些什么。
王医生开始检查小灰的耳朵、眼睛和口腔。
检查到嘴部时，他的动作突然放慢了，眉头微微皱起。
“牙齿结构有点特别。”他轻声说，但没有直接对郑雨柔解释。
接着，他仔细检查了小灰的四肢和爪子，又观察了它的行走姿态和反应。
随着检查的进行，王医生的表情变得越来越古怪，从专业的严肃变成了一种难以名状的困惑，甚至有些震惊。
郑雨柔感到一阵不安：“王医生，有什么问题吗？”
王医生调整了一下表情：“郑小姐，你这只猫...养了多久了？”
“六年了。”郑雨柔回答，心跳加速，“怎么了？它得了什么病吗？”
王医生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继续观察小灰的动作和反应。
小灰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突然变得不安，在诊疗台上走来走去，发出低沉的呜咽声。
“它一直是这种叫声吗？”王医生问。
“是的，它的叫声一直比较特别，不太像普通猫咪那种'喵喵'声。”郑雨柔回答，回想起这些年小灰的叫声确实与其他猫不同。
王医生点点头，若有所思：“我需要做进一步检查，包括血检和X光。这样我们才能确定它的健康状况。”
“是很严重的问题吗？”郑雨柔的声音微微发抖。
“现在下结论为时过早。”王医生说，但他的眼神告诉郑雨柔，这不仅仅是普通的猫咪疾病。
郑雨柔同意了进一步检查。
06
一位女护士走进来，将小灰带走去做检查。
小灰回头看了郑雨柔一眼，眼神中似乎带着一丝不舍，这让郑雨柔的心绞痛起来。
“别担心，我们会好好照顾它的。”女护士安慰道。
郑雨柔在候诊室焦急地等待。
周围的宠物主人来来往往，有人喜笑颜开地离开，有人神情凝重地交谈。
一个小时感觉像一年那么长。
她盯着手机，浏览着小灰的照片，回忆这六年来它带给她的所有快乐时光。
她想起小灰第一次爬上她的膝盖，温暖的小身体依偎着她；想起它在她伤心时舔她的手指，仿佛在安慰她；想起它在窗台上晒太阳的样子，阳光洒在它灰色的毛发上，闪着微微的光泽。
这些回忆让她的眼眶湿润了。
“不管怎样，小灰，我们会一起面对的。”她在心里默默地说。
终于，护士走过来：“郑小姐，王医生请你去他的办公室。”
郑雨柔的心一沉，直觉告诉她，情况可能比她想象的还要糟糕。
她走进王医生的办公室，看到小灰已经被放回了猫笼，正安静地趴着。
王医生的办公室很简单，墙上挂着各种动物的解剖图和证书。
他坐在桌后，表情严肃。
桌上摊开着几张X光片和一份检查报告。
“请坐。”王医生示意郑雨柔坐下。
郑雨柔坐在椅子上，双手紧握。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声，急促而响亮。
“郑小姐，我不知道该怎么说...”王医生深吸一口气，眼神复杂。
“小灰怎么了？是很严重的病吗？”郑雨柔紧张地问，声音几乎是颤抖的。
“不是病的问题。”王医生摇摇头，拿出一份检查报告和几张X光片，“郑小姐，根据体检结果和形态特征分析...”
他停顿了一下，声音有些颤抖：“这根本就不是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