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本文事件为真实事件稍加改编,但并非新闻,情节全来源官方媒体
为了内容通顺,部分对话是根据内容延伸,并非真实记录,请须知。
刘桂兰,六十二岁,退休前是小城一家纺织厂的会计,日子过得平淡却踏实。
退休后,她迷上了广场舞,成了小区“夕阳红舞队”的队长。
每天傍晚,黔南花苑小区中央的空地上,刘阿姨一身亮片舞服,手持便携音箱,领着二十多个大妈跳得热火朝天。
她的舞姿不算顶尖,但组织能力强,编舞有创意,队里人服她,粉丝群里几百号人天天夸她是“舞队灵魂”。
这年春天,省里要办广场舞大赛,冠军能上电视,还能拿五千块奖金。
刘阿姨眼红得不行,立誓要带队杀进决赛。
她白天研究舞步,晚上排练到九点,手机里全是比赛视频,连睡觉都梦见自己在领奖台上挥手。
可这股热情,却让家里炸了锅。
儿子小刚,三十五岁,在城里做程序员,儿媳小李是小学老师,俩人忙得脚不沾地。
他们的儿子小宝,四岁,幼儿园经常生病,俩人常得请假带他看病。
小刚好几次求刘阿姨帮忙看孩子,哪怕接送幼儿园也行,可刘阿姨每次都推:
“我得排练,比赛大事,耽误不得!”
小李气不过,私下跟小刚抱怨:“妈退休了,天天跳舞,咋就不能抽空带带小宝?咱俩累得跟狗似的,她倒好,忙着当舞队明星!”
小刚叹气:“妈那脾气你不知道?她现在眼里只有广场舞,劝不动。”
小区里,邻居们也开始嚼舌头。
楼下卖菜的王婶撇嘴:“刘桂兰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孙子不要,舞队要?那舞跳得再好,能当饭吃?”
可刘阿姨压根不在乎。她觉得自己是舞队的顶梁柱,没她,队里早散了。
粉丝群里一句“刘姐你跳得像二十岁!”
就能让她乐呵半天。
比赛在即,她更拼,带着队里的大妈们加练到深夜,连周末都不歇。
六月初,小宝发烧,烧到三十九度,直接住了院。
小刚连夜送孩子去医院,小李请假陪床,俩人轮流守着,累得眼圈发黑。
小刚没办法,给刘阿姨打了个电话:
“妈,小宝住院了,你能来医院帮帮忙不?我跟小李快顶不住了。”
刘阿姨那会儿正在小区空地排练,电话里全是音箱的鼓点。
她皱眉,喊道:“小刚,我这正练舞呢,明天有个评比,队里没我不行!
你跟小李多担待点,小宝不就是发烧吗?”
小刚急了,声音都高了:“妈,孩子烧成这样,你还跳舞?就不能停一天?”
“停一天?”刘阿姨火气也上来,
“停一天队形就乱了!省赛输了,你赔我?你们年轻,熬熬不就过去了!”
说完,她啪地挂了电话,转身冲队里大妈喊:
“来,姐妹们,再来一遍,精神点!”
小刚攥着手机,气得脸发白。
小李在病房听见,脸沉得能拧出水,低声说:
“你妈这是啥意思?小宝烧成这样,她还练她的破舞?她当这是啥,奥运会?”
小刚叹气,低头没吭声:“小李,别气了,妈那脾气你知道,劝不动。”
小李冷笑:“劝不动?她是压根没把小宝当回事!
咱俩累死累活,她倒好,当她的舞队大明星!”
她咬咬牙,抱起小宝,哄着孩子睡,眼睛却红了。
小刚没辙,只好安慰:“再熬两天,小宝好了再说。”
小宝住了三天院,烧是退了,可咳嗽没好,医生说得在家静养。
小刚和小李轮流请假,累得跟丢了魂似的。
楼下卖菜的王婶听说这事,跑医院看小宝,临走撂一句:
“小李啊,你婆婆也太离谱了。孙子病成这样,她还跳舞?早晚吃亏!”
小李苦笑,点点头,没接话。
她心里那股火越烧越旺,可又不想跟小刚吵,只好憋着。
刘阿姨这边倒没觉得啥不对。
住院那天,她在舞队粉丝群发了条排练视频,队里大妈跳得齐刷刷,底下点赞刷屏:“刘姐牛!”
“这舞跳下去,省赛冠军稳了!”
她乐得合不拢嘴,回了个笑脸:“姐妹们,冲!”
至于小宝,她压根没多想,觉得孩子小病,闹几天就好了。
晚上,小刚从医院回来,忍不住跟刘阿姨提:
“妈,小宝还得吃药,小李一个人忙不过来。
你能不能抽空帮帮忙?哪怕接送幼儿园也行。”
刘阿姨正对着手机看舞步视频,头也没抬:
“小刚,我忙着呢!舞队评比下周就来了,我得改舞步,哪有空?
小宝不是没事了吗?你们多费点心。”
小刚皱眉:“妈,小宝咳得睡不着,小李都快累病了。
你跳舞重要,家就不重要?”
刘阿姨不耐烦,摆手:“家咋不重要?可这舞是我的事业!
队里几十号人指着我,停一天就乱套了!
你跟小李别老抱怨,年轻人吃点苦咋了?”
她说完,低头继续看视频,像啥事都没发生。
小刚咬牙,瞪了她半天,啥也没说,扭头回了房间。
小李在卧室听见,气得摔了个杯子,低声骂:
“事业?她那破舞也算事业?小宝病成这样,她连看都不看一眼!”
小刚拉住她,低声劝:“小李,算了,妈就这样。等小宝好了,我再跟她说。”
小李没吭声,眼泪却掉下来。
她知道,这家以后怕是更不好过了。
七月初,省赛初赛快到了,刘阿姨跟打了鸡血似的,天天拉着舞队加练。
她改了支新舞,加了段转圈动作,难度高得队里大妈直叫苦。
她站在空地上,手里拿着音箱,喊:
“别抱怨!想上电视,就得吃苦!谁拖后腿,立马走人!”
队里的大妈不敢吭声,低头接着练。
副队长张姐,五十多岁,心眼儿不错,私下跟刘阿姨说:
“桂兰,这舞步太难了,好几个人跟不上。要不缓两天?”
刘阿姨瞪她一眼:“缓?缓了评委谁等咱?张姐,你要不想干,队长我自己来!”
张姐讪讪笑,没再劝。
这天傍晚,天阴得吓人,乌云黑压压,风刮得树叶满地跑。
刘阿姨照旧在小区空地排练,音箱放得震天响。
练到一半,雨点砸下来,噼里啪啦,跟倒豆子似的。
大妈们嚷着要散,刘阿姨却挥手:“别跑!再练半小时,省赛不等人!”
张姐撑着伞,劝道:“桂兰,雨大了,地上滑,明天再练行不?”
“明天?”
刘阿姨不耐烦,“明天评委就来了!滑啥滑,踩稳点不就得了?来,继续!”
她裹上件塑料雨衣,带头跳,亮片舞服在雨里闪得刺眼。
大妈们没办法,硬着头皮跳完。
散场时,雨更大,地上全是水。
张姐又喊:“桂兰,住得远,等雨小点走吧?我送你!”
“送啥?”刘阿姨摆手,“我得回去改舞谱,耽误不起!”
她收拾好音响,裹紧雨衣,踩着湿乎乎的路往家走。
小区外有条老巷子,路灯坏了一半,地上坑坑洼洼,积水没过脚脖子。
刘阿姨走得急,低头想着舞步,没瞧脚下,踩到块松动的砖,脚一崴,扑通摔地上。
她想爬起来,可右腿疼得像针扎,动不了。
她喊了几声:“有人吗?救命!”巷子里静悄悄,雨声盖住了一切。
刘阿姨咬牙,试着挪,可腿越疼越厉害。
她摸出手机,想给小刚打电话,可手机被雨泡了,黑屏开不了机。
她急得满头汗,靠着墙,喘得像拉风箱。
过了好一会儿,一个遛狗的年轻人路过,瞧见她,赶紧跑过来:
“大妈,你咋了?摔哪儿了?”
刘阿姨疼得直哼:“腿……腿摔了,动不了,帮我打120!”
年轻人忙掏手机报警,蹲下陪她等。
没多久,救护车来了,把刘阿姨抬上车,直奔医院。
急诊室一查,右腿胫骨骨折,得手术,少说卧床三个月。
小刚接到医院电话,吓得魂儿都没了,扔下手里的活就往医院跑。
他到时,刘阿姨刚做完检查,躺在病床上,腿打着夹板,脸色白得像纸。
小刚喘着气问:“妈,你咋摔成这样?雨那么大,你跑出去干啥?”
刘阿姨咬牙,声音弱:“练舞……回去路上滑了一跤。”
小刚皱眉:“练舞?妈,你都这岁数了,至于拼成这样?小宝还病着,我跟小李忙得要死,你咋不听劝?”
刘阿姨没吭声,闭着眼她不想吵,可心里的火却蹭蹭往上冒:
练舞咋了?我为队里拼死拼活,摔了还得听你埋怨?
刘阿姨躺在病床上,腿打着石膏,疼得直冒汗。
小刚忙前忙后,办住院手续,交手术费,累得满头大汗。
小李抱着小宝,站在病房门口,脸色冷得像冰。
她没进门,只低声跟小刚说:“我带小宝回去,你在这守着吧。”
小刚点头,声音低:“辛苦你了,小宝还得吃药。”
小李没吭声,抱着孩子走了。
刘阿姨瞅见她那脸色,心一沉,可嘴上没说啥。
她想着,儿媳就是气性大,过两天就好了。
手术第二天,刘阿姨给张姐打电话,想问问舞队咋样了。
她满以为队里没她肯定乱套,谁知张姐语气淡淡:
“桂兰啊,你安心养病吧。队里没事,我接了队长,舞步都练熟了,初赛没问题。”
刘阿姨愣了:“你接队长?那我呢?舞是我编的,队是我带的!”
张姐笑得有点尴尬:“你这腿,怕是跳不了了。
队里不能停,大家伙儿商量了,让我先顶上。你别多想,好好养病。”
挂了电话,刘阿姨攥着手机,手抖得厉害。
她又翻开粉丝群,想发条消息问问情况,可群里热火朝天,全是夸张姐的:“张姐带队稳!”
“新舞步帅炸了!”她翻了半天,没人提她一句,像她从没存在过。
刘阿姨心凉了半截。
她试着给几个平时关系好的大妈发消息,想让她们来医院看看,可不是“忙着练舞”就是“家里有事”,没一个来的。
她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脑子里全是广场上跳舞的画面,可现在,那些“姐妹”连句问候都没。
小刚每天医院家里两头跑,累得眼圈发黑。
小宝的咳嗽没好,又发低烧,小李一个人带孩子,气得眼睛通红。
她好几次想跟小刚发火,可看他那憔悴样,又咽了回去。
这天,小刚在病房陪刘阿姨,小李打来电话:
“小刚,小宝又烧了,我得送医院。你妈那儿,你看着办吧。”
小刚急得站起:“我这就过去,你先带小宝去急诊。”
刘阿姨听见了,忙说:“小刚,你去吧,我这儿没事。”
小刚犹豫了下,点头:“妈,你好好歇着,我晚上回来。”
说完,他抓起外套,匆匆走了。
病房里安静得吓人,只有隔壁床老太太的鼾声。
刘阿姨盯着门口,脑子里乱糟糟。她想起小宝发烧时,她忙着练舞没管;
想起小李累得熬红眼,她还嫌儿媳矫情;
想起粉丝群里那些冷冰冰的回复,她的心像被针扎。
她突然明白,这几个月,她一心扑在舞队,忘了家,忘了孙子。
现在腿断了,舞队不要她,家里人也离了心。
她眼泪哗哗往下掉,悔得肠子都青了:“我咋就那么蠢?舞跳得再好,有啥用?”
就在这时,病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刘阿姨擦了把泪,抬头一看,门口站着个意想不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