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本文事件为真实事件稍加改编,但并非新闻,情节全来源官方媒体
为了内容通顺,部分对话是根据内容延伸,并非真实记录,请须知。

那是一个寒意刺骨的清晨,空气中弥漫着青草和泥土的清冽气息。

我坐在一辆老旧吉普车的副驾驶座上,车身随着崎岖的山路颠簸,发出吱吱呀呀的声响。

窗外,西藏尼亚村的群山在晨雾中若隐若现,远处的雪峰在初升的阳光下泛着冷冽的白光。

我的藏族室友丹增坐在后座,沉默地望着窗外,脸上带着一种平静而肃穆的神情。

车内只有司机偶尔低语几句藏语,打破这片沉寂。

我此行并非为了游玩,而是应丹增的邀请,来到他的家乡尼亚村。



几天前,我刚抵达村子时,得知一个令人惋惜的消息:

村里最出色的二十岁姑娘央金卓玛因高原肺病去世了。

她的离世让整个村子笼罩在一片哀伤中。

丹增告诉我,次日将为她举行天葬仪式。

我从未听说过天葬,更不用说亲眼见证。

好奇心和某种莫名的冲动驱使我决定跟随丹增前往天葬台,去见识这个对我来说既陌生又神秘的仪式。

前一晚,我躺在丹增家简陋的客房里,翻来覆去难以入眠。

天葬的画面在脑海中反复浮现——我想象着遗体被放置在荒凉的山野,秃鹫盘旋在天际,撕扯血肉的场景让我既恐惧又充满好奇。

我试图从丹增口中了解更多,但他只是淡淡地说:

“天葬是我们藏族的传统,是让灵魂回归天际的方式。去了你就明白了。”

他的语气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我没有再追问,只是心跳得更快,思绪如乱麻。

天还没亮,丹增便叫醒了我。

我们匆匆吃了几口糌粑,喝了热腾腾的酥油茶,便钻进了那辆早已等候的吉普车。

司机是个皮肤黝黑的中年男人,名叫扎西,他一边开车一边低声哼唱着藏族民谣,声音低沉而悠长。

车子在狭窄的山路上蜿蜒前行,路边是连绵的草甸和零星的牦牛群,偶尔能看到几座白色的佛塔,塔顶的经幡在风中猎猎作响。

“央金卓玛是个好姑娘。”

丹增突然开口,打破了车内的沉默。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缅怀。

“她有一副天籁般的嗓子,唱起歌来,村里的人都会停下手里的活计去听。

她还帮过我妹妹学织布,总是笑眯眯的,谁见了她都觉得心里暖洋洋的。”

他顿了顿,目光投向窗外,“可高原的肺病太无情了,拖了半年,她还是走了。”

我不知该如何回应,只是点了点头。

丹增的话让我对这个未曾谋面的姑娘有了一丝模糊的印象——一个年轻、美丽、充满生命力的女孩,却被病魔夺去了生命。

我试图想象她的模样,但脑海中只有一片空白。

车子行驶了大约一个小时,路边开始出现三三两两的村民。

他们裹着厚重的藏袍,步履稳健地朝同一个方向走去。

他们的脸上没有泪水,也没有过多的悲伤,只有一种平静到近乎超然的神情。

扎西告诉我,这些人都是去天葬台的。

“央金卓玛是村里的宝贝,她的离开,大家都想来送她一程。”他说。

我望向远处,注意到天空中盘旋着几只黑影,翅膀宽大,滑翔时几乎没有声音。

是秃鹫。它们似乎早已感知到死亡的气息,静静地等待着。

我的心猛地一紧,一种莫名的压迫感涌上心头。

我转头看向丹增,他却只是平静地注视着前方,仿佛这一切再寻常不过。

天葬台位于一片开阔的高地上,四周被连绵的雪山环绕,空气清冷而稀薄。

车子停下后,我们步行了一小段路,终于抵达了天葬台。

那是一个用石块垒砌的平台,周围插满了五彩的经幡,风吹过时,发出低沉的呼啸声。

平台中央有一块平整的大石,石面上刻着一些模糊的藏文经咒,周围散落着几根白色的骨头碎片。

我的心跳加快,意识到那些可能是之前天葬留下的痕迹。

人群渐渐聚集,约有五六十人,男女老少都有。



他们围在平台周围,低声交谈,或闭目祈祷。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酥油灯气息,混合着泥土和草叶的味道。

我站在丹增身旁,感到自己像个闯入者,既好奇又不安。

我低声问丹增:“天葬……会不会很血腥?”

他看了我一眼,笑了笑:“血腥?也许吧。但对我们来说,这是神圣的。你看着就知道了。”

远处传来一阵低沉的鼓声,紧接着是一阵悠长的号角声。

人群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山坡下的小路。

一队人正缓缓走来,他们抬着一块用白布包裹的担架,担架上躺着的,正是央金卓玛的遗体。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身披红色袈裟的喇嘛,他手持铃杵,口中念诵着经文,声音低沉而悠远。

他的身后跟着几个年轻的僧人,手中捧着酥油灯和香炉,青烟袅袅升起。

担架被轻轻放在天葬台中央的石台上。

喇嘛——丹增告诉我,他是村里德高望重的罗桑活佛——开始为央金卓玛诵经超度。

他的声音时而高亢,时而低沉,带着一种穿透人心的力量。

人群中有人开始低声附和,念诵着相同的经文,气氛庄严肃穆。

我站在人群外,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仿佛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诵经持续了大约半个小时,罗桑活佛终于停了下来。

他向遗体鞠了一躬,然后退到一旁。

人群中传来一阵低低的议论声,我循声望去,看到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从山坡下走来。

他大约四十多岁,皮肤黝黑,脸上刻着深深的皱纹,眼神却异常坚定。

他穿着一件普通的藏袍,肩上背着一个布袋,步伐稳健而有力。

丹增低声告诉我:“这是次仁,天葬师。他是我们村最受尊敬的人,被称为‘连接人间和天堂的使者’。”

次仁走到天葬台旁,先向罗桑活佛鞠了一躬,然后从布袋中取出一件沾满暗红色血渍的工作服,熟练地套在身上。

他又从袋子里拿出一把特制的短刀,刀刃在阳光下闪着寒光。

我的心猛地一跳,意识到仪式即将开始。

人群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次仁身上。

次仁走到石台前,面向遗体深深鞠了一躬。

他的动作缓慢而庄重,仿佛在向央金卓玛的灵魂致敬。

随后,他开始低声吟诵一段经文,丹增告诉我,这是“施身法”的仪轨,是为了祈求灵魂安宁、肉身回归自然。

次仁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音节都仿佛带着某种神秘的力量。

山坡上,秃鹫的数量已经增加到五六十只,它们静静地栖息在周围的岩石上,目光锐利地注视着天葬台。

吟诵结束后,次仁拿起短刀,轻轻解开了包裹遗体的白布。

白布缓缓滑落,露出央金卓玛的遗体。



她的脸庞安详而苍白,失去了生命的光泽,却依然带着一种令人心动的美丽。

她的眼睛紧闭,嘴唇微微抿着,仿佛只是睡着了。

我的心猛地一缩,一种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既是对她逝去的惋惜,也是对即将发生之事的不安。

次仁用一块布蘸了些特制的油膏,仔细涂抹在刀刃上。

油膏散发出一种淡淡的草药味,混合着空气中的酥油气息,令人感到一种奇异的平静。

他低头检查了遗体,确认一切就绪后,俯下身,在央金卓玛的脖子上轻轻划开一道口子。

鲜血缓缓渗出,染红了石台。我屏住呼吸,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

次仁的动作有条不紊,仿佛在进行一项神圣的艺术创作。

他用刀尖轻轻划开皮肤,分离肌肉和骨骼,每一个动作都精准而克制。

秃鹫们开始躁动,低鸣声从山坡上传来,但它们依然保持着距离,仿佛在等待某种信号。

人群中没有人说话,只有风吹动经幡的声音,和次仁刀刃划过皮肤的轻微声响。

我站在原地,感到双腿有些发软。

我想移开视线,却发现自己无法做到。

次仁的每一个动作都带着一种奇异的节奏感,仿佛在与某种无形的力量对话。

他的脸上没有一丝犹豫或动摇,只有专注和虔诚。

我突然意识到,这不仅仅是一场仪式,而是一种对生命和死亡的深刻解读。



当次仁开始整理央金卓玛的头部时,我的内心猛地一震。

那张曾经充满生机的脸庞,如今静静地躺在石台上,头发散乱地披在周围。

次仁用手轻轻抚平她的头发,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安抚一个熟睡的孩子。

我屏住呼吸,既害怕又忍不住继续观看。

一种前所未有的震撼席卷了我的内心——那是生命的脆弱与无常,也是死亡的庄严与肃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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