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声明:本文事件为真实事件稍加改编,但并非新闻,情节全来源官方媒体
为了内容通顺,部分对话是根据内容延伸,并非真实记录,请须知。
“妈,我出去一会儿,你自己先歇着!”刘桓喊了一声,没等回应就摔门而出。
夜色浓重,村里的小酒馆灯火昏黄。
刘桓一杯接一杯地灌酒,试图浇灭心里的烦躁。
母亲瘫痪在床,家里穷得叮当响,他却无能为力。
酒精烧得他头晕,他踉跄着往老宅走。
推开院门,寒风扑面,他打了个哆嗦。
院子里,两条藏獒蹲在暗处,眼睛像火炭般亮。
刘桓吓得酒醒了一半,家里啥时候有狗了?
他壮着胆子走进屋,喊道:“妈,你在哪儿?”
屋里静得吓人,只有木地板吱吱作响。
母亲的床空荡荡的,像是从来没人躺过。
刘桓的家,坐落在山坳里一个安静的小村子。
四十八岁的他,脸上的皱纹像是被风吹过的老树皮。
年轻时,他是村里出了名的勤快小伙。
父亲走得早,留下他和母亲李桂兰相依为命。
刘桓那时才十七岁,肩上扛起了整个家。
他每天天不亮就起床,赶到镇上给人搬货。
汗水湿透了衣裳,他也从没喊过累。
“娘,咱不怕苦,日子会好起来的。”他常这样安慰李桂兰。
李桂兰总会摸着他的头,笑着点头。
那时候,母子俩的笑声,常常飘出破旧的土墙。
村里人瞧着刘桓,都夸他是个孝顺的好儿子。
他也会憨憨地笑,挠挠头说:“娘是我唯一的亲人。”
可生活,总是喜欢跟人开玩笑。
十年前,李桂兰突发中风,瘫在了床上。
那天,刘桓刚从镇上回来,手里攥着几块工钱。
他推开门,看到母亲倒在地上,吓得魂都飞了。
“娘!你咋了?娘!”他喊着,声音都在抖。
村里的老大夫来了,摇了摇头,说人怕是救不活了。
刘桓不信,背起母亲就往镇上的医院跑。
夜里山路黑,他摔了好几跤,膝盖都磨破了。
医院里,医生总算保住了李桂兰的命。
可她再也站不起来,只能躺在床上。
刘桓咬着牙,把母亲接回了家。
“娘,我会照顾你一辈子。”他红着眼说。
李桂兰想说话,却只能发出模糊的声音。
从那天起,刘桓的日子变了样。
他不再只是干活挣钱,还得给母亲喂饭、翻身。
每天晚上,他都睡在母亲床边的小凳子上。
怕她半夜不舒服,他总是睁着一只眼。
村里人一开始还来帮忙,送点米面。
可时间长了,大家都有自己的日子要过。
刘桓的家,渐渐冷清下来。
他也不爱出门,怕母亲一个人在家出事。
“桓子,出去走走吧,老闷着干啥?”邻居大叔劝他。
刘桓只是摇头,闷声说:“娘离不开我。”
日子像磨盘,一圈圈压得他喘不过气。
他开始觉得,生活没了盼头。
慢慢地,他学会了借酒消愁。
晚上,母亲睡下后,他会偷偷喝几口。
酒瓶子空了,他就盯着墙发呆。
“娘,活着咋这么累呢?”他低声嘀咕。
没人回答,只有山风吹过窗户的呼呼声。
村里人开始疏远他,觉得他变了。
那个爱笑的刘桓,好像被生活偷走了。
他也不在乎,觉得自己反正就这命。
只有几个酒友,还会来找他喝两口。
他们坐在一起,聊些没头没尾的事。
可酒醒了,刘桓还是得面对那张旧床。
李桂兰躺在那儿,眼神里满是心疼。
她想说点啥,可喉咙里只能挤出叹息。
刘桓知道,母亲是担心他。
可生活的重担,让他不堪重负,日子过得浑浑噩噩。
如今,他和母亲李桂兰挤在城郊一栋破旧的筒子楼里。
楼道里总有股霉味,墙皮剥落得像老人的脸。
微薄的低保和零星的打工钱,是他们活下去的全部。
刘桓每天推着板车,去附近的工地搬砖。
汗水滴在尘土里,他却感觉不到一丝成就。
回到家,他还得面对母亲日渐严重的病情。
李桂兰的腿已经完全没知觉,手也抖得厉害。
每次喂药,她都咳得像要断气。
“桓儿,这药太贵了,别买了。”她有气无力地说。
刘桓低着头,没吭声,心里却像被针扎。
医药费像块巨石,压得他喘不过气。
他每天机械地给母亲翻身、喂饭,动作熟练却麻木。
家里的空气,像是凝固了一样,沉重得让人窒息。
刘桓觉得,生活就是一潭死水,翻不起半点波澜。
他开始更频繁地往小酒馆跑,躲进那昏黄的灯光里。
酒肆成了他逃避现实的避风港。
每晚,他都喝到深夜,酒瓶在桌上排成一排。
“再来一瓶!”他冲老板喊,声音沙哑。
酒精烧着喉咙,他却觉得这是唯一的解脱。
邻居们看他的眼神,渐渐带上了冷漠。
“老刘又醉了,天天这样,咋不去干点正事?”有人嘀咕。
刘桓听见了,只是冷笑一声,转身走开。
他不想解释,也懒得在意别人的目光。
可回到家,母亲的抱怨却像刀子,割得他心烦。
“桓儿,你能不能少喝点?瞧你这日子过的!”李桂兰叹气。
“娘,我不喝,我咋熬得下去?”他没好气地回。
李桂兰愣了愣,眼里闪过一丝难过。
刘桓看见了,却装作没看见,低头擦桌子。
他心里深处,对母亲的依赖,竟生出几分怨念。
他知道母亲离不开他,可这份责任太沉了。
有时候,他甚至会想,要是没这担子该多好。
这样的念头一闪而过,却让他自己都觉得陌生。
他还是那个孝顺的刘桓吗?他不敢细想。
日子就这样,磕磕绊绊地过着。
筒子楼的窗外,总是灰蒙蒙的天。
刘桓的脾气,也像那天空,越来越阴沉。
这天傍晚,他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
桌上放着凉透的饭,母亲在床上轻声咳嗽。
“桓儿,饭咋不吃?我等你半天了。”李桂兰说。
“娘,我忙一天,哪有心思吃饭?”他皱着眉回。
“忙?你忙着喝酒吧!”李桂兰的声音尖了。
刘桓火气蹭地上来,碗往桌上一摔。
“您能不能别老说我?我容易吗我!”他吼道。
李桂兰嘴唇哆嗦,想说什么却没说出口。
空气里弥漫着尴尬的沉默,只有咳嗽声断续。
这晚,他又因琐事与母亲争吵,一气之下摔门而去,留下母亲独自在家。
刘桓脚步沉重,踩着街上的碎石子,往老地方走。
街角的酒肆,昏黄的灯泡在风中晃悠。
他推开门,熟悉的酒气扑面而来。
他一屁股坐在老位置,喊了声:“老板,一瓶白的!”
酒瓶刚放下,他就猛灌了一口,像要烧掉心里的火。
酒馆里人不多,只有几个熟面孔低声聊天。
刘桓盯着桌子上的水渍,脑子里全是母亲的咳嗽声。
他心里乱糟糟的,后悔刚才对母亲发脾气。
可一想到那没完没了的日子,他就觉得窒息。
“兄弟,一个人喝多没意思吧?”一道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刘桓抬头,看见一个陌生男人站在桌边。
这人头发花白,眼神深邃,像是能看穿人心。
“你谁啊?”刘桓皱着眉,语气不太友好。
“叫我老胡就行。”男人笑了笑,拉开椅子坐下。
老胡穿着一件旧夹克,袖口磨得发白。
他自称是个走南闯北的古董贩子,喜欢收集稀奇事。
“你这模样,像是背了不少事。”老胡眯着眼说。
刘桓愣了愣,觉得这话有点怪,但没接茬。
他又灌了口酒,想让脑子空白一片。
可老胡没打算停,慢悠悠地开了口。
“知道城郊那座老宅吗?荒了好多年了。”老胡说。
刘桓哼了一声,懒得搭理,以为又是醉汉的胡话。
可老胡的声音低下去,带着股让人发凉的味道。
“听说那宅子里,住着个能洞悉人心的东西。”他继续说。
“专门找那些背弃亲情的人,教训他们。”
老胡的眼神死死锁住刘桓,像在试探什么。
刘桓心里咯噔一下,手里的酒杯晃了晃。
“你啥意思?”他皱眉,声音里带了点火气。
“没啥意思,就是个故事。”老胡笑笑,端起自己的杯子。
刘桓冷笑一声,觉得这人八成是喝多了。
“这种鬼话,骗小孩还差不多。”他撇嘴说。
可老胡的眼神,却让他后背莫名发凉。
那双眼睛,像是一口深不见底的井。
酒馆里的灯泡吱吱响,气氛怪得让人不安。
刘桓低下头,假装喝酒,想躲开那目光。
“人生啊,最难的就是对得起身边的人。”老胡叹了口气。
这话像根针,扎进了刘桓的心窝。
他想反驳,可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
他突然想起母亲那双无力的眼睛,满是担忧。
老胡没再多说,慢悠悠地喝着酒。
刘桓握着酒杯,手指关节有些发白。
他想赶走脑子里的胡思乱想,可没用。
老胡的故事,像根刺,卡在他心上。
酒馆的钟敲了十一下,夜已经深了。
“时候不早了,兄弟,保重。”老胡站起身。
刘桓没抬头,只当这人是个怪老头。
临别时,老胡递给刘桓一张泛黄的名片,上面只写着一个模糊的地址。
刘桓攥着名片,跌跌撞撞回了家。
天边刚泛起鱼肚白,宿醉的头痛像锤子敲着脑门。
他推开筒子楼的门,一股莫名的凉意钻进骨头缝。
“娘,我回来了!”他喊了一声,声音在空荡的屋里回响。
没人应答,只有窗外晨风吹过的沙沙声。
刘桓心里一紧,脚步慌乱地往母亲的床边走。
床上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母亲却不在。
“娘?您在哪儿?”他又喊,嗓子有些哑。
他翻遍了小屋,厨房、厕所,甚至床底下。
一切如常,可就是少了母亲的影子。
刘桓站在屋子中央,脑子里乱成一团。
他想起昨晚摔门而去时,母亲那无力的眼神。
“不会出啥事吧?”他喃喃自语,手心冒汗。
他强迫自己冷静,坐在床边喘了口气。
桌上放着昨晚没吃完的凉饭,碗边有道裂痕。
那张泛黄的名片,从口袋里滑出来,掉在地上。
刘桓捡起名片,盯着那模糊的字迹。
老胡昨晚的故事,像毒草,在他心里生根。
“什么洞悉人心的东西,胡扯!”他嘀咕着。
可母亲的失踪,让他没法再当笑话听。
他揉了揉太阳穴,头痛得像要炸开。
“去看看,兴许能找到啥。”他咬牙下了决心。
刘桓抓起外套,把名片塞进兜里,出了门。
城郊的路不好走,坑坑洼洼,尘土飞扬。
他租了辆破旧的自行车,摇摇晃晃往地址赶。
路上,他脑子里全是母亲咳嗽的样子。
“娘,您可千万别有事。”他低声祈祷。
太阳越爬越高,晒得他后背湿透。
地址指向的,是一座荒废的老宅,孤零零立在荒地里。
周围杂草长得比人还高,风一吹,哗哗作响。
宅子的墙皮剥落,露出斑驳的砖头。
窗户破了大半,挂着几块烂布条。
刘桓下了车,站在宅子前,喉咙发干。
一股腐朽的气味,从远处飘来,刺鼻得很。
他攥紧拳头,告诉自己只是来看看。
“老胡那家伙,八成是个骗子。”他嘀咕。
可脚下却不由自主,朝宅子走去。
老宅的大门,漆皮掉光,歪斜着像张怪嘴。
刘桓伸出手,轻轻一推,门吱吱响得刺耳。
他深吸一口气,跨过门槛,走了进去。
里面昏暗得像黄昏,空气潮湿黏腻。
墙角堆着些破烂玩意儿,瓷罐、木箱,全蒙着灰。
刘桓眯着眼,借着从窗缝漏进的光打量。
空气里,隐约传来低沉的异响,像有人在远处低语。
他的心跳猛地加速,像是擂鼓在胸口。
刘桓站在老宅昏暗的大厅,空气黏得像要粘住肺。
他攥紧拳头,强迫自己迈开步子,往深处走。
木地板在脚下吱吱作响,每一步都像踩在心上。
墙上挂着蜘蛛网,灰尘厚得能写字。
他用手电筒扫过四周,昏黄的光晕晃得人头晕。
老宅的走廊窄得像条蛇道,尽头隐约有扇门。
刘桓咽了口唾沫,汗水顺着鬓角滑下来。
他不知道自己在找什么,可就是停不下来。
老胡的鬼话在他脑子里转,像甩不掉的影子。
“什么守护灵,扯淡!”他低骂,壮着胆子往前。
走廊尽头的门半掩着,露出条黑漆漆的缝。
他轻轻推开,门轴发出刺耳的嘎吱声。
里面是一间隐秘的小房间,墙上挂满泛黄的照片。
刘桓举着手电,凑近一看,喉咙像是被掐住。
照片里的人和景,模糊却让他心头一震。
有张照片,是个年轻女人抱着个小孩,笑得温柔。
那女人的轮廓,竟有点像他记忆里的母亲。
“这是……啥?”他喃喃,手指摸上照片。
纸面粗糙,像在诉说岁月的重量。
房间中央,摆着一本破旧的日记,封皮裂了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