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本文事件为真实事件稍加改编,但并非新闻,情节全来源官方媒体
为了内容通顺,部分对话是根据内容延伸,并非真实记录,请须知。

初秋的午后,A市的天空像是被顽童打翻了墨水瓶,浓云密布。

市中心医院外科副主任医师林默轩刚刚结束了一台长达七个小时的神经吻合手术,手术非常成功,但他走出手术室时,只觉得全身的骨头都像是散了架。

“林主任,辛苦了!这台手术做得太漂亮了!”

年轻的助手小王医生满眼崇拜地递上水。

林默轩接过,喝了一大口,略带疲惫地摆摆手:

“病人情况稳定就好。你盯紧术后观察,有任何异常立刻通知我。”

尽管疲惫,他的声音依旧沉稳有力。

他一向如此,对工作一丝不苟,对下属严格,对病人则尽心尽力。

“明白!”

小王医生用力点头。

换下手术服,林默轩揉着发胀的太阳穴,看了一眼窗外。

不知何时,黄豆大的雨点已经噼里啪啦地砸了下来,天地间一片水汽濛濛。

他叹了口气:

“这雨下得真不是时候,还约了孩子去科技馆呢。”

驱车驶出医院,雨刮器在眼前疯狂摆动,依旧难以完全廓清前方被暴雨模糊的街道。

车辆行驶在积水的路面上,溅起阵阵水花。

就在他经过一个名为“德馨里”的老旧小区门口时,眼角的余光敏锐地捕捉到一个佝偻的身影。

那是一位老太太,撑着一把似乎有些漏雨的旧伞,手里还拎着一个鼓鼓囊囊的菜篮子,在湿滑的人行道边沿颤巍巍地挪动。

突然,老太太脚下一滑,手中的菜篮子脱手飞出,整个人惊呼一声:

“哎哟喂!”

,便不受控制地向后仰倒,重重地摔在了满是泥水的地上。



雨伞也滚落到了一旁。

“不好!”

林默轩的心猛地一紧。

几乎是本能反应,他立刻将车稳稳地靠向路边,甚至没来得及完全停稳,便抓起副驾上的备用雨伞,推开车门,大步冲进了瓢泼大雨之中。

有几个路人也看到了这一幕,但大多只是远远观望,或匆匆避开,无人上前。

“老人家,您怎么样?摔到哪里了?能动吗?”

林默轩三步并作两步冲到老太太身边,迅速蹲下,将手中的雨伞大部分都遮在了老太太的头顶,自己大半个身子则完全暴露在冰冷的雨水中。

摔倒的老太太头发已然花白,雨水混着几缕散乱的白发狼狈地贴在她的额角和脸颊上。

她双眼紧闭,眉头紧锁,嘴里发出痛苦的呻吟,手下意识地捂着自己的右侧腰臀部和右大腿根部。

散落在她身旁的,是一个已经摔破的廉价塑料袋,里面的青菜、豆腐、西红柿滚落一地,瞬间被雨水冲刷、浸泡,一片狼藉。

“疼……哎哟……我的腰……我的腿哟……好像……好像断了似的……动不了了……疼死我了!”

老太太的声音断断续续,带着哭腔,听上去十分虚弱。

林默轩的脸色立刻凝重起来。

作为一名经验丰富的外科医生,他非常清楚老年人摔倒的严重性,尤其是摔到这个部位。

“您先别乱动,千万别动!”

他一边安抚,一边小心翼翼地用专业手法初步检查了一下老太太的右腿和髋部,老太太疼得“嘶嘶”抽气。

“初步判断可能是股骨颈骨折,或者粗隆间骨折。”

林默轩心里有了判断,

“您有家人电话吗?或者您记得住吗?我帮您联系他们。”

老太太摇摇头,似乎有些迷糊:

“我……我出来买菜……就我一个人……”

“好,您别急,也别怕。我是市中心医院的医生。”

林默轩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温和,

“我现在立刻帮您叫救护车,送您去医院检查治疗。”

说着,他便迅速掏出手机,拨打了120急救电话,清晰准确地报出了事发地点和伤者的初步情况。

雨水顺着他的发梢、脸颊不断滑落,很快浸透了他的衬衫和西裤,但他浑然不顾。



在等待救护车的间隙,林默轩一直半蹲在老太太身边,用自己的身体和雨伞为她尽可能地遮挡风雨,并轻声安慰她,分散她的注意力。

几分钟后,救护车的笛声由远及近。

林默轩协助急救人员小心翼翼地将老太太抬上担架,并向随车医生简要介绍了自己的初步判断和观察到的情况。

“多谢你了,医生。”

随车医生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应该的。”

林默轩点点头,看着救护车闪烁着警示灯,消失在雨幕之中,他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此时,他才感觉到自己浑身冰凉,湿透的衣服紧紧贴在身上,非常难受。

他摇摇头,打算先回车上换件备用衣服,再去医院看看老太太的情况。

他俯身捡起那些散落在泥水中的蔬菜豆腐,想着或许还能清洗一下。

然而,他刚直起身,还没来得及走向自己的车,小区里突然冲出来三四个气势汹汹的人影,不由分说便将他团团围住。

为首的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壮硕男人,满脸横肉,穿着一件被雨水打湿的背心,露出粗壮的胳膊。

他指着林默轩的鼻子,眼睛瞪得像铜铃,怒吼道:

“站住!就是你小子!把我妈撞倒了还想跑?我告诉你,门儿都没有!”

林默轩被这突如其来的指责弄得一愣,随即眉头紧紧蹙起:

“你们是什么人?我想你们是误会了。那位老人家是自己不小心摔倒的,我看到后好心下来帮忙,并且叫了救护车送她去医院。”

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嘴唇涂得鲜红的中年女人,也就是壮硕男人的妻子李梅,双手叉腰,吊起三角眼,尖声叫道,

“说得比唱得还好听!我妈都七十多岁了,腿脚是慢点,但也不至于平白无故地摔那么狠!不是你开车撞的,难道是她自己想不开,故意摔给你看,讹你钱啊?”

她这话引得旁边一个年轻些、染着黄毛的小伙子也跟着起哄。

这黄毛小子是他们的儿子周强,二十出头,游手好闲,此刻正斜着眼睛打量林默轩,语气轻佻又带着威胁:

“就是!我奶奶刚才迷迷糊糊还说,感觉被什么东西从旁边别了一下才倒的!肯定是你这车开太快,要么是刮倒了我奶奶,要么就是吓着她了!你别想抵赖!”

旁边还跟出来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是小区的居民张妈,平时就爱搬弄是非。

她此刻也凑上来说:

“哎哟,周家大嫂,我刚才在阳台上好像是看到这位先生的车开得挺快的,离老太太也挺近……这雨天路滑的,不好说,不好说啊……”

她的话模棱两可,却无疑是火上浇油。

林默轩只觉得一股怒火从心底窜起,但多年的职业素养让他努力克制着情绪。

他深吸一口气,尽量平静地解释道:

“第一,我的车在老太太摔倒前就已经减速并准备靠边,因为我看到她走路不稳。第二,我的车身与老太太摔倒的位置至少还有一米以上的安全距离,根本不可能撞到或者刮到她。第三,我有行车记录仪,可以证明我所说的一切。”

“行车记录仪?”

周勇,也就是那壮硕男人,闻言一把粗鲁地抓住林默轩的胳膊,力气大得惊人,几乎要将他拽个趔趄,

“少他妈跟我来这套!谁知道你的记录仪有没有提前动过手脚,删了什么不该有的画面!现在科技这么发达,伪造个视频还不容易?”

李梅也立刻在一旁帮腔,声音更大了几分:

“对!我们不管什么记录仪不记录仪的!我们只知道我妈是在你车跟前摔倒的!你今天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立刻,马上,跟我们去医院!我妈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们跟你拼命!”

周围渐渐聚拢了一些撑着伞看热闹的路人,对着他们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林默轩感到一阵深深的无力感和荒谬感。

他行医近二十年,救人无数,从未想过自己一片好心,竟然会招来这样的无妄之灾,被当成肇事者当众指责。

他试图再次争辩,但对方一家人加上那个张妈,七嘴八舌,根本不给他完整说话的机会,一口咬定就是他的责任。

雨还在下,冰冷的雨水浇在林默轩的身上,也仿佛浇进了他的心里,让他感到一阵透骨的寒意。



在市中心医院的急诊室外,走廊上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

林默轩再次见到了那位在雨中摔倒的老太太。

她此刻躺在临时病床上,闭着眼睛,哼哼唧唧,看上去比之前更加虚弱和痛苦。

急诊科的医生拿着刚刚出来的X光片,对周勇一家以及林默轩说道:

“病人右侧股骨颈粉碎性骨折,情况比较严重,年龄也大了,必须立刻办理住院手续,尽快安排手术治疗。手术有风险,你们家属要做好心理准备。”

“什么?粉碎性骨折?”

周勇一听,立刻像是被点燃的炸药桶,猛地转向林默轩,指着X光片,唾沫横飞地怒吼道,

“你看看!你看看!医生都说了,是粉碎性骨折!我妈这么大年纪了,遭这么大的罪,都是你这个天杀的害的!你说!这事儿怎么解决!”

李梅也立刻配合着哭天抢地起来:

“我的老天爷啊!我苦命的妈啊!这可怎么办啊!这要是落下个残疾,以后日子还怎么过啊!你这个开车不长眼睛的,你赔!你必须赔偿我们所有的损失!”

周强则在一旁虎视眈眈地盯着林默轩,攥着拳头,仿佛随时准备动手。

林默轩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和屈辱,对急诊医生说:

“医生,麻烦您,我想看一下我的行车记录仪,也希望警方能介入调查,还原事情的真相。”

然而,当他好不容易在周家人的监视下,回到车里取出SD卡,在急诊室的电脑上播放时,结果却让人失望。

因为当时雨势实在太大,雨水不断冲刷着挡风玻璃,加上停车的角度问题,行车记录仪拍摄到的画面非常模糊不清,只能隐约看到老太太摇晃着摔倒的过程,却根本无法清晰地证明她摔倒与林默轩的车辆是否有关联,更别提证明林默轩的清白了。

而小区门口的监控,也因为角度偏僻和同样受到大雨干扰,画面质量极差,无法提供任何有力的证据。

“你看!你看!老天都看不过去了!连你的破记录仪都不帮你!”

周勇见状,更加嚣张和得意,一把抢过鼠标,关掉了播放界面,

“证据确凿!你还想狡辩什么?”

李梅也尖声道:

“就是!现在人证物证都在!你别想耍花招!赶紧拿钱出来!医药费、手术费、住院费、营养费、护理费,还有我们一家为了照顾我妈的误工费、精神损失费!我告诉你,少于五十万,这事儿没完!”

“五十万?”

林默轩简直要气笑了,

“你们这根本不是解决问题,是狮子大开口,是敲诈勒索!”

“敲诈?”

周勇恶狠狠地瞪着他,

“我妈被你撞成这样,下半辈子可能都得在床上过了,五十万多吗?我告诉你,你要是不认,我们就报警!让警察来评评理!不过,我可得提醒你,林医生是吧?市中心医院的外科副主任医师?这事要是闹大了,上了新闻,或者我们天天去你们医院门口拉横幅,我看你这个医生还怎么当下去!你的名声还要不要?你们医院的脸面还要不要?”

这番话如同一盆冰水,兜头浇在了林默轩心上。

他知道,这种事情一旦被恶意炒作,有理也说不清。

医院最忌讳的就是负面新闻,为了息事宁人,往往会牺牲医生的利益。

他想到了自己的家庭,想到了自己多年的事业。

就在这时,林默轩的一位同事,普外科的李副主任,闻讯匆匆赶了过来。

他把林默轩拉到一旁,低声劝道:

“老林,怎么回事?我听说了。这种事,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家属情绪激动,现在证据对你也不利。你看……要不就认倒霉,跟他们私了算了。闹大了对你影响不好,医院方面可能也会给你压力。先破财消灾,以后再想办法。”

林默轩看着病床上呻吟的老太太,再看看她那几个如狼似虎、贪婪无度的家人,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悲哀、愤怒和恶心。

他知道,自己今天恐怕是掉进了一个精心编织或纯属巧合的陷阱里。

经过一番屈辱的“讨价还价”——如果那也能称之为讨价还价的话——周勇一家终于“松口”,将赔偿金额从五十万降到了二十万,最后又在李副主任的周旋下,以及林默轩表示自己实在拿不出那么多现金的情况下,“仁慈”地定在了十万元。

“十万块,一分不能少!先付五万现金,剩下的五万打欠条,一个月内还清!并且,你得写个字据,承认是你开车不慎,导致我母亲受伤,自愿承担所有责任和赔偿!”

周勇提出了最终条件,脸上带着一丝得逞的狞笑。

“让我承认责任?不可能!”

林默轩断然拒绝,

“钱我可以给,就当是……人道主义援助。但让我承认我没做过的事,办不到!”

双方又是一番争执。

最后,在李副主任的斡旋下,字据内容改成了“因意外事件导致XXX受伤,林默轩自愿补偿医药费及其他损失共计拾万元整”,避开了“撞人”和“责任”等字眼。

林默轩强忍着屈辱,通过手机银行当场转了五万元到周勇指定的账户上,然后在一张潦草的“和解协议”和一张五万元的欠条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每一个字,都像刀子一样刻在他心上。

拿着那张薄薄的协议和欠条,周勇一家人脸上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李梅甚至假惺惺地说:

“林医生,早这样不就好了嘛,大家和和气气的。以后开车可得小心点哦。”

林默轩没有理会他们,面沉如水地转身离开了医院。

走出医院大门的那一刻,雨已经停了。

天空依旧灰蒙蒙的,像他此刻的心情,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他感到一种深入骨髓的寒意和前所未有的屈辱,这比任何一台失败的手术带来的打击都要沉重百倍。

这个世界,有时候真的会用最丑陋的方式,给你最深刻的教训。



接下来的半个月,林默轩的生活仿佛被一层厚厚的阴霾所笼罩。

那十万元的“赔偿”,如同巨石一般沉甸甸地压在他的心头。

东拼西凑才付了首期的五万,几乎掏空了他这些年所有的积蓄,而那张五万元的欠条,更是像一根毒刺,时时刻刻提醒着他所遭受的屈辱和不公。

为了尽快还清这笔莫须有的债务,他不得不比以往更加拼命地工作。

除了医院的日常手术和门诊,他还接了好几个周末的学术讲座和外院的“飞刀”手术,把自己搞得身心俱疲。

妻子陈静很快便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

他变得比以前更加沉默寡言,食欲不振,晚上也经常失眠,或者在睡梦中紧蹙眉头。

“默轩,你最近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工作上遇到什么大难题了?”

一天晚饭后,陈静终于忍不住担忧地问道,

“你看你,都瘦了一圈了,脸色也差得很。有什么事你跟我说,别一个人扛着。”

林默轩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摇摇头道:

“没什么大事,就是最近科里病人多,手术也排得密,有点累而已。你别担心,我调整一下就好了。”

他不想让妻子知道真相,徒增她的烦恼和担忧,更不想把这种负能量带给家庭。

但有些事情,不是想瞒就能瞒得住的。

一天下午,他正在办公室研究一个病人的CT片,手机突然响了。

是一个陌生号码。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

“喂,是林默轩,林大医生吧?”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流里流气的声音,正是周强的。

林默轩眉头一皱:

“什么事?”

“嘿嘿,也没啥大事,”

周强阴阳怪气地笑着,

“就是提醒林大医生一下,那剩下的五万块,差不多该准备了吧?我奶奶这天天在家喊腰疼腿疼,营养品都快断顿了!您可是答应了一个月内还清的,别到时候让我们上门去‘请’啊,那多不好看,是吧?”

“欠条上写着日期,到期我自然会还。”

林默轩冷冷地打断他,直接挂断了电话。

他捏着手机,手背上青筋暴起。

这种被人拿捏和威胁的感觉,让他恶心得想吐。

这件事也让林默轩对人性的看法产生了一丝微妙的动摇。

他从小接受的教育是与人为善、助人为乐,从医多年的信条也是救死扶伤、尊重生命。

但这次经历,却像一盆冰冷刺骨的脏水,不仅浇灭了他心中一部分的热情,更让他看到了人性中最不堪的一面。



医院里的同事也隐约察觉到林主任最近情绪不高,工作起来虽然依旧高效,但少了往日的温和,多了几分生人勿近的冷峻。

“林主任,您最近是不是太拼了?要注意身体啊。”

相熟的护士长在查房时关切地说道。

林默轩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

“病人多,应该的。”

他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工作中,仿佛只有在手术台上,在那无影灯下,他才能暂时忘记那些糟心的人和事,找回自己作为一名顶尖外科医生的价值和那份纯粹的职业尊严。

半个月后的一个周五下午,林默轩刚刚结束一台复杂的肝脏肿瘤切除术,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办公室,正准备喝口水休息一下,桌上的内线电话就急促地响了起来。

他心中一紧,通常这种急促的铃声都意味着有紧急情况。

电话是急诊科主任老刘亲自打来的,语气异常焦急:

“默轩!你现在有空吗?赶紧来一趟急诊抢救室!有个小儿急腹症的病人,情况非常危急!是个六岁的小男孩,初步诊断是急性坏疽性阑尾炎并发穿孔,已经出现了弥漫性腹膜炎和感染性休克的早期症状!我们这边评估了一下,手术难度很大,孩子太小,并发症又重,家属情绪非常激动,哭着喊着……点名希望你能来主刀!”

儿童急性坏疽性阑尾炎合并弥漫性腹膜炎,一旦处理不当,死亡率极高。

这种手术对主刀医生的经验、技术和心理素质都是极大的考验。

林默轩虽然是普外科的副主任,主攻肝胆胰方向,但在处理复杂腹腔感染和急危重症方面经验极其丰富,尤其擅长各种微创腔镜手术,在院内乃至整个A市都是首屈一指的专家。

“我马上过去!”

林默轩没有丝毫犹豫,立刻抓起椅背上的白大褂,一边穿上一边快步冲出办公室,直奔急诊科。

救死扶伤是医生的天职,无论他自己遭遇了什么不公,在病人的生命面前,一切个人情绪都必须退居其次。

急诊抢救室内,气氛紧张得几乎要凝固。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消毒水味和一丝若有若无的……绝望气息。

一个小男孩虚弱地躺在抢救床上,脸色蜡黄如纸,嘴唇干裂发紫,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冷汗。

因为难以忍受的剧烈腹痛,他小小的身体蜷缩成一团,不时发出一阵阵微弱却痛苦的呻吟,小手紧紧地抓着床单,指关节都已发白。

旁边的心电监护仪上,各项生命体征的数值都岌岌可危。

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年轻母亲趴在床边,哭得撕心裂肺,几乎要晕厥过去,嘴里不停地哀求着:

“医生,求求你们,救救我的孩子……救救他啊……他还这么小……”



而在她身边,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影,正焦躁不安地在抢救室里来回踱步,时不时地抓住过往的医护人员,大声地嚷嚷着什么,显得异常激动和蛮横。

林默轩一脚踏进抢救室,目光如电,瞬间便与那个焦躁的身影撞了个正着。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是周勇!

那个半个月前在雨中指着他鼻子破口大骂、讹诈了他十万块钱,还逼他写下五万欠条的无赖男人!

周勇显然也几乎在同一时间认出了林默轩。

他脸上的焦躁、蛮横与不安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见了鬼般的震惊和难以置信,随即,那份震惊迅速转变为肉眼可见的慌乱、尴尬和一丝……恐惧。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脸色由红转白,又由白转青,精彩纷呈。

站在周勇旁边的李梅,那个曾经尖酸刻薄、对他百般羞辱的女人,此刻也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的鸭子,张大着嘴巴,指着林默轩,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你……你……是……是那个……林……林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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