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每月两万的退休金，在别人眼里我应该很滋润。
"七十岁的李志明站在银行ATM机前，盯着余额数字，眉头紧锁。
"老头子，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刘淑芳问道。
"没什么，去银行办点事。"李志明答非所问，隐瞒了他刚刚的发现。
那串数字不对劲。按理说账户余额应该更多才对。
李志明不动声色地收好银行卡，脑海中浮现出儿子儿媳最近的异常表现。
他决定，是时候查清楚这笔钱的去向了。
01
清晨六点，阳光还未完全洒向城市，李志明已经穿戴整齐，准备出门晨练。他今年七十岁，是退休高中校长，每月有两万元退休金。在很多人眼里，他的晚年生活应该很美满。
"老头子，你又这么早？"刘淑芳从卧室走出来，头发有些凌乱。她是李志明的妻子，退休护士长，比李志明小三岁。
"睡不着，"李志明系好运动鞋带，轻声回答，"你继续睡吧，我去公园转转就回来。"
刘淑芳摆摆手："去吧去吧，记得买点豆浆油条回来。"
李志明点点头，拿起门口的拐杖，轻轻关上门。虽然他走路不太需要拐杖，但医生说他的膝关节有轻微磨损，建议他出门带着拐杖，以防万一。
从花园小区到人民公园不远，李志明走得不快不慢。这座城市他住了四十多年，从年轻气盛到两鬓斑白，他见证了这里的变化。现在的高楼大厦、宽阔马路，在他刚来时全是低矮的平房和坑洼的土路。
公园里已有不少老人在晨练。李志明跟几位熟悉的点头问好，找到常坐的长椅，开始做他的膝关节保健操。
"老李来啦！"张老伯快步走过来，手里拿着象棋盒，"来两盘？"
李志明笑着摇头："今天不行，我答应老伴买早点回去。明天吧！"
张老伯有些失望："你最近总是没时间下棋，太可惜了，我新研究的炮局没人试。"
"改天一定陪你杀个痛快，"李志明站起身，"年纪大了，家里事多，你懂的。"
回家路上，李志明买了豆浆油条，又顺便买了些新鲜蔬菜。收银时，他习惯性地掏出一张百元钞票，看到价格只有三十多元，他犹豫了一下，改掏出零钱。
"爸，您怎么自己去买菜啊？让妈去不就行了。"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李志明转身，看到儿子李俊站在那里。
"小俊？你怎么在这儿？"李志明有些惊讶。
李俊接过父亲手中的菜袋："我今天休息，顺路来看看你们。这些菜我来提吧，您拿着拐杖。"
父子俩走在回家的路上，李志明问："小峰最近学习怎么样？"
"挺好的，上个月考试全班第三，"李俊脸上露出骄傲的表情，"就是补习班太多，周末都没空。"
李志明皱眉："孩子学习压力别太大，该放松时就放松。"
"现在不卷不行啊，"李俊叹气，"您那个年代不一样，现在孩子从幼儿园就开始竞争。对了，爸，我下个月要出差一个月，小峰可能要麻烦您和妈照顾几天。"
李志明的脸色变了变："你媳妇呢？她不能请假吗？"
"周梅最近接了个大项目，更忙。您和妈退休在家，应该有时间吧？就照顾几天。"
李志明没立即回答。他知道，照顾十三岁的孙子意味着什么——接送上下学，检查作业，准备三餐。虽然孙子已经不小了，但现在的孩子自理能力普遍不强。
"再说吧，"李志明最终说，"先回家吧。"
回到家，刘淑芳已经起床，正在看电视。见到儿子回来，她高兴地去厨房张罗早餐。李俊坐在沙发上，拿出手机刷起来。
"老李，下午我要去医院复查，你陪我去。"刘淑芳从厨房喊道。
李志明点点头："几点？"
"两点半的号。"
李志明看了看手表："我中午得去老干部活动中心开会，应该来得及。"
李俊抬头："什么会这么重要？妈的健康不是更重要吗？"
李志明脸色一沉："每个月一次的退休教师联谊会，我是组长，不去不行。"
"那就改天复查呗，"李俊插嘴，"又不是急病。"
刘淑芳从厨房走出来："行了，别说了，我自己去就行。"
吃早饭时，气氛有些沉闷。李志明细嚼慢咽，刘淑芳偶尔问儿子几句工作情况，李俊简短回答后继续低头吃饭。
李俊吃完就走了，说是要去接小峰去补习班。他临走时对李志明说："爸，您要是能答应照顾小峰几天就太好了，我和周梅实在是抽不开身。"
李志明勉强笑笑："我尽量吧。"
送走儿子，李志明坐回餐桌前，喝着已经有些凉的豆浆。
"你就答应他吧，"刘淑芳收拾碗筷，"小俊工作不容易，我们能帮就帮点。"
李志明放下豆浆杯："我们就不辛苦吗？我膝盖疼，你血压高，我们也是七十岁的老人了。"
"帮自己儿子有什么办法？"刘淑芳语气软了下来，"再说小峰懂事，不会太麻烦我们的。"
李志明没再说话。他起身走到书房，拿出账本，仔细记录今天的开销。这是他多年的习惯，每一笔收入支出都清清楚楚。
翻到最后一页，李志明看着四月份的总支出：17,853元。这个数字让他眉头紧锁。退休金两万元，除去日常生活开销，几乎没有结余。上个月，他给小峰买了一台新电脑，花了六千多元；刘淑芳的降压药每月要七百多元；自己的膝关节药也要四百多元；还有物业费、水电费、偶尔的聚餐……
李志明合上账本，长叹一口气。两万元退休金，在很多人眼中是相当可观的数字，但面对不断上涨的物价和医疗费用，他的晚年生活并不像外人想象的那么轻松。
中午，李志明准时到达老干部活动中心。几位老同事已经在棋牌室等他。
"老李来了！"王老师热情招呼，"今天我们讨论一下下个月的郊游计划。"
李志明点点头，坐下来。他是退休教师联谊会的组长，每个月都要组织一些活动。这些活动对他来说，既是责任也是乐趣。在这里，他能找到存在感和价值感。
"我提议去青山湖，坐船游湖，中午农家乐吃饭，"张老师提议，"一人两百元够了。"
李志明心里快速计算：两个人就是四百元。看似不多，但现在每一笔开销都要精打细算。
"地点不错，"李志明慢慢说，"但价格能不能再商量一下？现在大家退休金有限，能省则省。"
"老李，你每月两万退休金，还怕这点花销？"刘老师开玩笑地说，"我才一万出头，都不说什么。"
李志明尴尬地笑笑："钱不是问题，主要是考虑大家的经济情况。"
会议结束已是下午两点，李志明急忙往医院赶。到达时已经两点四十五分，刘淑芳正在排队等候检查。
"对不起，会议拖得有点久。"李志明歉意地说。
刘淑芳摆摆手："没事，反正我也习惯自己来医院了。"
这句话让李志明心里不舒服，但他没说什么。两人安静地等待叫号。
医生检查后，告诉刘淑芳血压比上次稍高，需要增加一种药。新药每月要增加三百多元的开销。
回家路上，李志明问："真的必须加这种药吗？很贵。"
刘淑芳瞪了他一眼："命重要还是钱重要？"
李志明不再说话。他知道健康最重要，但面对不断增加的医疗支出，他不禁担忧未来的经济状况。
晚上，李志明坐在阳台上，望着远处的城市灯光。刘淑芳已经睡了，屋子里很安静。他拿出银行卡，看着上面的数字，思绪万千。
两万元退休金，在外人看来是很多，但只有自己知道其中的压力与无奈。儿子一家总是有这样那样的需求，老伴的健康问题需要持续投入，自己的膝关节也越来越差。表面上光鲜的生活，内心却充满焦虑。
李志明深吸一口气，将银行卡放回钱包。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02
一周后的周末，李志明早早起床，想着今天要去银行办点事。昨晚他收到短信，说他的养老金已经到账。每月这个时候，他都会去银行取一部分现金，剩下的留在卡里应对各种开销。
"老头子，你今天去哪儿？"刘淑芳从厨房探出头来问。
"去银行，"李志明系好鞋带，"你要买什么东西吗？我顺便去超市。"
"家里洗衣粉没了，再买点水果吧，小峰今天要来。"刘淑芳递给他一个布袋，"用这个装，别用塑料袋了，不环保。"
李志明接过布袋，走出家门。五月的阳光不冷不热，正好适合散步。银行离家不远，步行二十分钟就到。
进入银行，李志明看到等候的人不多，他直接走向ATM机，想先查询一下余额。插入银行卡，输入密码，屏幕上显示余额：38,745元。
李志明愣住了。按理说，这个月刚发的养老金加上之前剩余的，应该有五万多才对。他又检查了一遍，确认没看错。少了一万多，钱去哪了？
他走向柜台，拿出身份证和银行卡："麻烦帮我查一下最近一个月的交易记录。"
工作人员接过卡和证件，操作电脑后打印出一张清单递给他："您最近一个月的交易记录。"
李志明戴上老花镜，仔细查看清单。最近的交易里有一笔一万三千元的转账，日期是三天前，收款方是"周梅"——他的儿媳。
李志明感到一阵眩晕。他没有给儿媳转过钱，这笔转账是怎么回事？会不会是卡被盗了？还是密码泄露了？
"请问有什么问题吗？"柜员见他脸色不好，关切地问。
李志明摇摇头："没事，谢谢。"他不想在公共场合谈这种家务事。
他又看了看更早的记录，发现上个月也有一笔一万元的转账，收款方同样是周梅。再往前翻，连续几个月都有类似的转账记录，金额从五千到一万五不等。
李志明的手开始发抖。这些钱是怎么转出去的？谁在使用他的卡？为什么他完全不知情？
走出银行，李志明在附近的长椅上坐下，试图理清思路。他一向严格管理自己的财务，密码只有他和老伴知道。如果说是老伴转的，为什么不跟他说一声？如果不是老伴，那是谁？
他拿出手机，想给儿子打电话，又放下了。这事太敏感，电话里说不清楚。他决定先回家面对面问问老伴。
回到家门口，李志明听到屋里传来欢声笑语。推开门，他看到刘淑芳、李俊、周梅和孙子小峰都在客厅。餐桌上摆着丰盛的菜肴，看起来是准备好了一家人聚餐。
"爸，您回来了！"李俊笑着迎上来，"我们刚准备给您打电话呢，周梅做了您最爱吃的红烧肉。"
李志明勉强笑了笑，把买的东西放在玄关处，走进客厅。他看了周梅一眼，心里五味杂陈。
"爷爷！"小峰从沙发上跳起来，跑过来抱住他的腰，"我这次期中考试又得了全班第一！"
李志明摸摸孙子的头："真棒，爷爷为你骄傲。"
"老李，快洗手吃饭吧，菜都要凉了。"刘淑芳从厨房端出最后一道菜。
李志明默默走向洗手间。他本想立刻质问老伴关于银行卡的事，但现在一家人都在，不是合适的时机。
餐桌上，气氛热烈。周梅不停给李志明夹菜，李俊谈论着工作上的趣事，小峰兴奋地说着学校发生的事。只有李志明心不在焉，吃得很少。
"爸，您今天怎么了？不舒服吗？"李俊注意到父亲的异常。
李志明放下筷子："没什么，可能有点累。"
"您要注意身体啊，"周梅关切地说，"年纪大了不能太劳累。对了，爸，我看您那副老花镜已经戴了好几年了，要不要去配副新的？"
李志明看了儿媳一眼："现在这副还能用。"
"别舍不得花钱，"周梅笑着说，"您每个月那么多退休金，应该让自己生活得更舒适些。"
这句话像针一样刺痛了李志明。他放下碗，直视周梅："我的退休金最近怎么少了那么多？"
餐桌上突然安静下来。周梅的笑容僵在脸上，李俊停止了咀嚼，刘淑芳低下头看着碗。
"什么意思，爸？"李俊打破沉默，"您的退休金不是一直都有两万吗？"
李志明冷静地说："我今天去银行查了记录，发现最近几个月，我的卡里总是有大笔钱转到周梅的账户。请问，这是怎么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