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姑姑，我从小是在这个房子长大的，您怎么能卖掉我的嫁妆？”
侄女海娇的质问像子弹一样打了过来，将我这个养育了她十六年的姑姑打得心碎了一地。
难道血浓于水的亲情在金钱面前就这么不堪一击吗？
01
我叫李秀梅，1969年出生在陕西一个偏远的小山村。
家里条件很差，父母都是普通农民，每天天不亮就下地干活，日落才回家，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小时候，我和村里的孩子一样，穿着打着补丁的衣服，夏天光着脚丫在田埂上跑。
直到我七岁那年，家里添了个弟弟李刚，父母的注意力一下子全转到了他身上。
"秀梅，把你的糖给弟弟吃。"母亲经常这样对我说。
"秀梅懂事，弟弟还小，多照顾照顾他。"父亲总是这样叮嘱我。
尽管心里有些不平衡，但我从小就明白，在农村，男孩比女孩更受重视。
不过，我并没有因此消沉，反而更加努力学习，想通过自己的努力改变命运。
"老师，这道题我不太明白。"放学后，我经常留下来请教老师。
"秀梅啊，你这孩子就是用功，将来一定有出息。"老师拍拍我的肩膀说。
我的努力没有白费。1988年，我如愿考上了省内一所不错的大学，学习会计专业。
这在我们村是第一个考上大学的女孩，父母虽然偏心弟弟，但看到我考上大学，也是欣喜若狂。
"闺女出息了，真给咱们家争光了！"父亲难得地表扬我。
大学四年，我勤工俭学，省吃俭用，还时不时给家里寄点钱。
毕业后，我顺利进入了省城的一家国企，当了一名会计。
工作几年后，单位分了一套60多平的小房子给我，虽然不大，但五脏俱全，最重要的是，这是属于我自己的家。
"这房子真好，阳光充足，通风也好。"我站在新房子的阳台上，心里充满了满足感。
那一刻，我觉得多年的奋斗终于有了回报。我给自己买了一张舒适的床，一套简单的沙发，还有一个小书柜，放满了我喜欢的书籍。
每天下班回家，泡一杯茶，看看书，日子过得简单而充实。
这套小房子见证了我从一个农村姑娘到城市白领的蜕变，它不仅是我的栖身之所，更是我努力奋斗的成果，我对它倾注了满满的感情。
02
弟弟李刚从小就被父母捧在手心里，家里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是先给他。也许是因为被宠坏了，他从小学习就不用心，整天跟村里的孩子疯玩。
"娘，今天不想去上学。"李刚经常这样撒娇。
"那就别去了，在家歇一天吧。"母亲总是心疼地摸摸他的头。
我每次回家，看到这样的情景就着急，但劝说总是换来父母的不理解。
"你懂什么？男孩子野一点正常，大了自然会懂事。"父亲这样回应我的担忧。
果然，上高中的时候，李刚的成绩一直很差，最后只考上了一所高职学校，学的还是冷门专业。
毕业后，他在县城一家小公司上班，工资不高，每个月还经常打电话回家要钱。
"姐，我这个月手头紧，能不能先给我打300块钱？下个月一定还你。"李刚的电话总是这样开头。
虽然知道这钱多半是打水漂了，但看在父母的面子上，我还是每次都会给他。
二十二岁那年，李刚经人介绍认识了一个叫赵倩的女孩。
赵倩长得确实漂亮，但看起来很精明，第一次见面就打量着我们家的条件。
父母见弟弟终于要成家，高兴得不得了，拼命张罗着给他准备彩礼。
"秀梅，你也出点钱吧，帮弟弟一把。"父亲找到我。
"多少？"我问道，心里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赵家要五万彩礼，我和你妈这些年的积蓄才一万多，还差不少。"父亲低着头说。
最终，父母拿出了所有积蓄，我贡献了两万，还向亲戚借了两万，才凑够彩礼钱。
婚礼办得热热闹闹，但我心里却不是滋味，总觉得赵倩不是真心爱弟弟。
"李刚，你媳妇看起来挺会花钱的，你可得好好干，别让她看不起你。"婚礼后，我悄悄对弟弟说。
"姐，你多虑了，倩倩是真心爱我的。"李刚满脸幸福地说。
婚后一年多，赵倩生下了一个女儿，取名李海娇。有了孩子后，家里开销更大了，李刚那点工资根本不够花。赵倩开始频繁地抱怨，嫌弃李刚挣钱少。
"你看看人家张姐的老公，一个月四五千的工资，再看看你，一千多块钱还不够我买两件衣服的。"赵倩的抱怨声经常传遍整个小区。
两人的争吵越来越频繁，最后的结局却是赵倩趁李刚上班的时候，卷走了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跟县城一个南方来的小老板跑了，只留下了还不满三岁的海娇。
03
弟弟李刚接到邻居电话赶回家，发现妻子不见了，只有女儿一个人在家嚎啕大哭，整个人都崩溃了。
"倩倩，你在哪？快回来啊！"他在家里疯狂地喊着。
"刚子，别喊了，她带着行李走的，好像是和那个开宝马的南方老板。"邻居大婶小声地告诉他。
李刚像疯了一样，连夜打车去了省城所有可能的地方找赵倩，但都没有找到。他甚至跑去报了警，但警察看了看情况后说："这是家庭纠纷，不是刑事案件，我们不好干预。"
连着找了好几天都没有结果后，李刚彻底崩溃了。
他开始借酒消愁，每天都喝得醉醺醺的，完全不管海娇了。
父母着急上火，但又无可奈何。
"秀梅啊，你弟弟这样下去不行啊，你能不能把海娇接到你那儿去住一段时间？"母亲打电话给我，声音中充满了疲惫和无奈。
虽然我的生活已经很紧张了，但看到三岁的海娇被扔在一边无人照料，我心疼不已，决定把她接到我家。
"海娇，跟姑姑走好不好？姑姑家有好多好吃的。"我蹲下身子，轻声对侄女说。
"好…好的，姑姑。"小海娇怯生生地点点头，小手紧紧攥着我的衣角。
从那天起，我的生活又多了一份责任。早上要早起给海娇做早餐，送她去幼儿园，晚上下班还要接她，给她做饭，辅导她学习。
周末还要带她去公园玩，给她买些小玩具和书籍。
"姑姑，这个故事讲完了吗？还想听。"每晚睡前，海娇都喜欢听我讲故事。
"明天再讲好吗？姑姑明天还要早起上班呢。"我轻抚着她的小脑袋。
因为照顾海娇，我的个人生活几乎没有了。谈了一年多的男朋友，也因为身边多了海娇和我分手了。
"秀梅，你是个好女人，但我不想一开始就承担这么大的责任。"男友这样对我说完，转身就走了。
而我所有的积蓄，除了维持我和海娇的基本生活外，大部分都贴补给了父母和弟弟。
每当父母打电话说家里缺钱了，或者李刚又惹了什么麻烦需要用钱，我都会二话不说地寄钱过去。
"秀梅，你自己也要注意身体啊，别太累了。"母亲有时会说这样的话，但转头又会让我再多寄些钱回家。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我的青春和机会也随之流逝，但每次看到海娇天真的笑脸，我又觉得一切都值得。
04
弟弟李刚的情况越来越糟。因为经常醉酒不上班，他被老板辞退了，彻底失去了经济来源。
父亲找了很多关系，给他又找了份工作，但他依然故我，没干多久又被开除了。
"李刚啊，你这样下去不行啊，你女儿还等着你养呢！"父亲急得直跺脚。
"养什么养，我自己都活不下去了，要不是赵倩那个贱人，我至于这样吗？"李刚满脸通红地吼道。
家里的重担全压在了我的肩上。白天上班，晚上还要出去做钟点工，才能勉强维持一家人的生活。
我的头发早早地白了，脸上的皱纹也越来越多。
"李会计，你看起来好憔悴啊，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同事关切地问我。
"没事，可能是最近睡得少。"我勉强笑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的困境。
一个深秋的夜晚，我接到父亲的电话，声音中带着哭腔："秀梅，你弟弟出事了，你快回来一趟！"
我心一沉，立刻请了假，连夜赶回老家。原来，李刚又喝醉了，睡在马路上，被一辆疾驰而过的大货车压过，当场死亡。
"我的儿啊，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呢！"母亲嚎啕大哭，几乎晕厥过去。
父亲虽然没有哭出声，但整个人像是老了十岁，眼神空洞，手脚发抖。
处理完李刚的后事没多久，父亲就因为脑出血离开了人世。
连续的打击让母亲日渐憔悴，整日以泪洗面，最后竟然哭瞎了双眼。
"秀梅，我们命苦啊，怎么一下子家就散了呢？"母亲抓着我的手，泪流不止。
我强忍着泪水，把母亲和海娇都接到了我的小房子里住。从此，我们三个相依为命，共同生活。
尽管生活艰难，但海娇却是个懂事的孩子。她很小就学会了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不但能照顾自己，还会帮我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家务。
"姑姑，您工作辛苦了，我给您捶捶背。"海娇经常这样贴心地说。
学习上，海娇更是出乎我的意料。小学、初中、高中，她一直是年级的前几名。每次拿回优异的成绩单，她总是第一时间给我看。
"姑姑，我又考了第一名！"海娇兴奋地跑进门，高高举起试卷。
"真棒！我们海娇最聪明了！"我摸着她的头，心里满是骄傲和欣慰。
为了让海娇有更好的学习环境，我咬牙给她报了各种补习班，自己则更加拼命地工作。有时候实在太累了，会在办公室的椅子上睡着，被同事叫醒。
"姑姑，您别太累了，我不去补习班也没关系的。"海娇心疼地说。
"不行，姑姑就你一个侄女了，你要好好学习，将来考个好大学。"我坚定地说。
海娇经常抱着我说："姑姑，等我长大了，一定会好好报答您的。我会孝顺您，让您过上好日子。"
每次听到这样的话，我都会湿了眼眶，心想这么多年的付出都值得了。
05
高考那天，我请了假，一大早就送海娇去考场。我在考场外等了一整天，看着她从考场里出来，脸上带着轻松的微笑。
"考得怎么样？"我迫不及待地问。
"挺好的，姑姑，我觉得能考上我心仪的浙江大学。"海娇自信地说。
一个月后，高考成绩出来了，海娇果然考了很高的分数，被浙江大学录取了。这个消息传遍了我们小区，大家都来恭喜我们。
"李大姐，你侄女真争气啊，考上浙大了！"邻居王大妈拍着我的肩膀说。
我和母亲喜极而泣，这么多年的辛苦付出终于有了回报。
但随之而来的是对学费和生活费的担忧。浙江大学在杭州，路途遥远，费用也不低。
"海娇，姑姑一定想办法筹够你的学费和生活费，你安心去上学。"我坚定地对海娇说。
我想尽了各种办法，东挪西借，甚至去典当行典当了自己年轻时买的一些首饰。终于凑够了海娇第一年的学费和生活费。
送海娇去杭州的那天，我强忍着泪水，在火车站拥抱了她："好好学习，有什么困难就给姑姑打电话。"
"姑姑，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学习，不辜负您的期望。"海娇也红了眼眶。
刚开始的两个月，海娇每周都会给我打电话，讲述大学里的新鲜事。
她说学校很大很漂亮，老师很严格，同学们都很优秀。每次听到她兴奋的声音，我心里就特别满足。
"姑姑，我们学校的图书馆太棒了，我每天都去那里学习。"海娇在电话里说。
"那就好，但也要注意休息，不要太累了。"我嘱咐道。
但是两个月后，海娇的电话越来越少，有时候一个月才打一次。
我有些担心，但又安慰自己，孩子长大了，有自己的生活和朋友圈了，这是正常的。
大二那年，母亲的身体状况急转直下，最终没能撑过冬天，安详地离开了人世。我连夜给海娇打电话，她立刻请假回来奔丧。
"姑姑，您别太伤心了，奶奶走得很安详，没有痛苦。"海娇抱着我安慰道。
处理完母亲的后事，海娇又急匆匆地返回学校。临走前，她拉着我的手说："姑姑，等我毕业工作了，一定会好好孝顺您的。"
听到这话，我心里甜甜的，觉得这么多年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海娇大四毕业后，如愿留在了杭州一家大型互联网公司工作，薪水很不错。她还谈了一个男朋友，是同校的研究生，家境不错，人也稳重。
"姑姑，我男朋友叫张明，是学计算机的，人特别好，下次休假带他回来见您。"海娇在电话里骄傲地说。
我为她感到高兴，我的海娇终于有了自己的幸福生活。而我这边，也终于迎来了退休的日子。想到自己大半辈子都在为别人而活，我决定退休后真正为自己活一次。
我盘算了一下自己的家底：为数不多的存款、退休金，还有这套小房子。如果卖了房子，加上存款和退休金，或许可以去海南买个小房子，安享晚年。
于是，我给海娇打了个电话，想告诉她我的计划。
"海娇，姑姑想把房子卖了，添点钱去海南买个小房子住。那边气候好，我的关节炎也能好点。"我轻松地说。
"姑姑，您说什么？卖房子？这房子也是我的家啊，您怎么能擅自决定卖掉呢？"海娇的声音一下子提高了八度。
我愣住了，完全没料到她会是这种反应："海娇，这房子是单位分给我的，是我的财产。把你供到大学毕业，我也该享受…"
海娇马上打断了我的话，她接下来的话，让我彻底震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