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你还回村子干嘛?当年他们怎么对你的,你不记得了?”电话那头的朋友语气有些急促。

我握着方向盘,没有回答。车窗外是熟悉的乡间小路,远处的青山依旧。

八年了,这里的一切变了,又似乎什么都没变。

当年匆匆离开时,我没想过会以这种方式回来。

我看着不远处村口那棵老槐树,忽然想起了父亲。

“你不懂,有些恩情必须要还。”我挂断电话,驶入了家乡的村道。



01

我把车停在村口的小广场上。

几个老人坐在树荫下打量着我和我的车。

他们的目光让我有些不自在。

这就是一辆普通的车,在城里算不上什么,但在这个小村子里还是太扎眼了。

我拿出包里的香烟,走过去打招呼。

“各位老人家好,我是李家的儿子,小李。”

他们的表情从疑惑变成了恍然。

“哦,是老李家的那个在城里的?”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接过我递的烟,点了点头。

“听说你在城里混得不错?”另一个老人问道。

我笑了笑,没有正面回答。

八年前,我接到村里电话说父亲去世的消息时,正在城里一家小公司做销售。

那时的我,刚从大学毕业两年,月薪三千出头,租住在城郊的小单间。

为了省钱,我几乎没回过家。

父亲偶尔会打电话,但我总是说工作忙,没时间回去。

其实是因为我不想让父亲看到我在城里的窘迫。

那天接到村长电话时,我正因为没完成销售指标被领导骂了一顿。

“你爸突发脑溢血,已经走了,你赶紧回来一趟吧。”村长在电话那头说。

我站在公司楼下,感觉天旋地转。

手机从手中滑落,屏幕摔出了蜘蛛网般的裂痕。

我没顾上捡,直接跑去了长途汽车站。

四小时的颠簸后,我回到了这个生活了二十年的村子。

父亲的遗体躺在我们家那间破旧的土砖房里。

他穿着那件我高中毕业时买给他的蓝色衬衫,脸色安详。

房子和我离开时一模一样,只是多了些灰尘和蜘蛛网。

墙角的木桌上放着父亲的老照片,和我小时候的合影。

照片里,他还是那个壮实的中年人,笑容憨厚。

而躺在床上的他,已经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

我跪在床边,泪如雨下。

我后悔没有多回来看看他。

后悔没有在他生前尽到一个儿子的责任。



“村长,葬礼的事情要怎么安排?”我擦干眼泪,问道。

村长摇摇头。

“你爸生前没啥人来往,你又常年不在家,怕是没多少人会来帮忙。”

“我可以付钱请人帮忙。”我急忙说。

村长看了我一眼,语气有些复杂。

“这不是钱的事,是人情。你自己去村里问问看吧。”

村长留下这句话就走了。

我一家家去问,得到的都是推托和拒绝。

“我这几天忙着种地。”

“我家老人病了,走不开。”

“你爸活着的时候你也没回来看过,现在死了倒想着风光送行?”

最后一句话像刀一样刺入我的心。

我无言以对,只能灰溜溜地回家。

家里空荡荡的,只有父亲的遗体和我。

我坐在院子里,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时,邻居李叔和李婶推开了院门。

“小李,听说你爸走了,我们来帮忙。”李叔脱下帽子,神情沉重。

李叔和李婶是村里的老人,五十多岁,膝下无儿无女。

父亲在世时,经常去他家下棋聊天。

“我爸生前给你们添麻烦了。”我哽咽着说。

李婶摆摆手。

“别这么说,我们是邻居,这点事算什么。”

李叔拍拍我的肩膀。

“你先别难过,葬礼的事我来帮你安排。我去找几个人来帮忙。”

02

不久后,李叔带着张大爷一家人来了。

张大爷是村里的木匠,平时靠做些木活维持生计。

他带着儿子和儿媳,拿着工具来到我家。

“小李,节哀顺变。你爸是个好人,我们来帮忙做棺材。”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一个劲地道谢。

张大爷摆摆手。

“别说这些,你爸当年帮过我家。你还小,可能不记得了。”

张大爷口中的事情,我确实不记得。

但我知道父亲为人善良,在村里从不与人争执。

可那时的我,只觉得父亲太老实,才会一辈子待在这个穷村子里。

李叔和张大爷忙前忙后,张大爷做棺材,李叔去镇上买祭祀用品。

李婶和张家儿媳在家里打扫卫生,准备饭菜。

我想帮忙,但他们让我好好陪着父亲,多说说话。

“他听得到。”李婶说,“你把这些年的事情都告诉他。”

我坐在父亲身边,轻声说着这些年在城里的事情。

有苦有乐,有成功也有失败。

我说得很慢,仿佛真的在和他聊天一样。

泪水打湿了他的衣襟。

第二天一早,葬礼开始了。



来的人不多,除了李家和张家,只有几个村里的老人。

李叔帮我布置了灵堂,张大爷做的棺材虽然简朴却很结实。

我站在门口迎客,心里既感激又难过。

村里人三三两两经过,有的进来祭拜,有的只是站在门口看看就走了。

我听到有人在议论。

“这个不孝子,几年不回家看一次,现在装什么孝子。”

“听说在城里混得不好,连棺材都是张木匠免费做的。”

“死了爹才知道回来,真是不知羞。”

这些话刺痛了我,但我无力反驳。

因为他们说的都是事实。

我确实不是个好儿子。

李叔看到我的表情,把我拉到一边。

“别听他们瞎说,你有你的难处。”

“在城里不容易吧?”李叔点了根烟,递给我一支。

我接过烟,点燃,深吸一口。

“嗯,不太顺利。”

“你爸经常跟我提起你,说你在城里打拼,不容易。他很为你骄傲。”

“他...他跟你说这些?”我惊讶地看着李叔。

李叔笑了笑。

“天天说。说他儿子有出息,在大城市工作。说他不想给你添麻烦,所以不让你回来。”

“每次我问他你什么时候回来,他就说你工作忙,他不想打扰你。”

我的眼泪又流了下来。

“我不知道...我以为他怪我不回来看他...”

李叔拍拍我的肩膀。

“他是你爸,怎么会怪你?他只希望你过得好。”

葬礼在简单的仪式后结束了。

我们把父亲安葬在村后的山坡上,那里可以看到整个村子。

张大爷和他儿子帮忙挖了坟,立了墓碑。

李婶准备了祭品,我们一起祭拜。

送走了最后的客人,李叔对我说:

“小李,你要在村里待几天?”

我摇摇头。

“我明天就回城里,请了两天假,再不回去工作就没了。”

李叔点点头,脸上带着理解的表情。

“那你回去吧,这边有什么事我会照看。你爸的坟我们会经常去扫的。”

“李叔...谢谢。”我哽咽着道谢。

03

第二天一早,我收拾好行李,准备离开。

张大爷一家和李叔李婶来送我。

“小李,工作要紧,别惦记这边。”张大爷说。

“有空回来看看就行。”李婶递给我一包她做的咸菜。

“谢谢你们。”我说不出别的话,“真的谢谢你们。”

离开村子的路上,我回头望了一眼。

父亲的坟在远处的山坡上,孤零零的。

我暗自发誓,一定要努力,一定要改变现状。

总有一天,我要回来报答这两家人的恩情。

回到城市后,我辞掉了原来的工作。

那家小公司工资低,前景不明,不是长久之计。

我开始到处投简历,参加面试。

连续被拒了十几次后,终于有一家外贸公司愿意给我机会。

工作很辛苦,每天要打几十个英文电话,联系国外客户。

开始时,我的英语很生硬,经常被客户挂电话。

晚上回到出租屋,我就对着录音机练习发音。

半年后,我接到了第一个订单。

老板很满意,给了我一笔不小的提成。

我把钱存了起来,每个月只留够基本生活费。

第二年,我升职成了销售主管,带着几个新人一起工作。

我把在这行摸爬滚打学到的经验都教给他们。

团队业绩不断攀升,我的收入也水涨船高。

第三年,我存够了钱,在城郊买了一套小两居。

不再需要在狭小的出租屋里蜷缩。

但我仍然保持着节俭的习惯,每天自己做饭,很少外出娱乐。

同事都说我是个“工作狂”。



他们不知道,我心里一直惦记着那个小村庄,惦记着父亲的坟墓,惦记着那两户帮助过我的人家。

第五年,公司要派人去国外开拓市场。

因为业绩出色,我被选中了。

在国外的一年里,我认识了很多客户,学到了很多新知识。

回国后,我向老板提出了一个新的营销方案。

老板很欣赏我的想法,投入了大笔资金支持。

这个方案取得了巨大成功,公司的销售额翻了一番。

老板重重奖励了我,还给了我公司的股份。

第七年,我已经成为了公司的合伙人。

手里有了一定的资金和人脉。

这时,我开始关注家乡周边的发展情况。

从网上和老乡那里,我得知家乡所在的县开始大力发展乡村旅游。

很多有山有水的村子都成了热门景点。

我心里有了主意。

第八年,我开始筹备回乡的计划。

我查阅了大量资料,拜访了几个成功的乡村旅游项目。

我联系了几个在这行有经验的朋友,组建了一个小团队。

我们制定了详细的考察计划和投资方案。

一切准备就绪后,我决定先独自回村看看。

我要了解那两户人家的现状,也要看看村子的变化。

我开车进入村子,发现这里变化不大。

道路还是那么窄,房子还是那么旧。

只是人似乎更少了,很多院子都锁着门。

年轻人大都去了城里打工,只留下老人和孩子。

我先去了父亲的坟前。

坟上的杂草被人清理过,还放着一些新鲜的祭品。

我跪下来,给父亲上了香。

“爸,我回来了。”

我告诉他这些年我的经历,我的成就,还有我的计划。

我知道他听不到,但我相信他在某个地方看着我。

04

离开坟地,我去了李叔家。

敲了半天门,才有人应声。

门开了,是李婶。

她比八年前老了许多,背也驼了。

“请问......”她眯着眼睛看我。

“李婶,我是小李啊,老李家的。”

她愣了一下,然后眼睛亮了起来。

“小李!真的是你啊!快进来快进来!”

屋里简陋依旧,但很干净。

李叔正躺在床上休息,听到声音坐了起来。

“谁来了?”

“是小李!老李的儿子!”李婶高兴地说。

李叔戴上老花镜,看了我半天。

“真是小李啊,长这么高了,都认不出来了。”

我们坐下来聊天。

得知这些年李叔的腿脚不好,干不了重活。

李婶要照顾他,也不能外出打工。

两个老人靠着微薄的低保金生活,日子很是清苦。

我问起父亲的坟,李叔说是他每个月都去打扫。

“你爸生前对我们好,这点事情应该做。”

我忍不住红了眼眶。



离开李叔家,我去了张大爷家。

张大爷家的情况更不好。

他的儿子在外地打工时受了伤,回来养病。

医药费花光了家里的积蓄,还欠了一屁股债。

张大爷年纪大了,手艺活也干不动了。

儿媳妇在家照顾儿子和孙子,家里的收入全靠儿媳妇做些零工维持。

我听完他们的遭遇,心里十分难受。

但又庆幸自己回来得及时。

回到村里的小旅馆,我联系了团队成员。

我告诉他们可以启动计划了。

果然,第二天村里就传开了消息。

有个大老板要来村里投资,要把村子开发成旅游景点。

村民们都很兴奋,纷纷猜测这个老板是谁,为什么选中了他们村。

他们都希望能见到这位神秘的投资人。

没多久,村长组织了一次全村大会,说是要介绍这个项目和投资人。

一下子,几乎所有村民都来了。

大家都穿着最好的衣服,期待着见到那个可能改变村子命运的人。

村委会的大院里挤满了人。

村长站在院子中央的一张桌子后面,神情严肃又兴奋。

他拍了拍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

屋檐下阴凉处,李叔和李婶并排而坐,李叔的腿脚不便,李婶不时帮他擦汗。

张大爷一家坐在不远处,儿子脸色苍白,架着拐杖。

村长清了清嗓子,高声宣布:“各位乡亲们,今天是个重要的日子。有位投资商看中了我们村的山水,准备投资开发乡村旅游项目。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欢呼和议论声。

“安静,安静!”村长继续说道,“这位投资商已经到了村里,今天就要和大家见面,商量合作事宜。”

他环顾四周,眼神停留在院子角落,“我想这位老板应该马上就到...”话音未落,村头方向传来一阵骚动。

有人叫道:“来了来了!”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通道。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个缓步走来的身影上。

可走在最前面的不是什么陌生的大老板,而是一个让老村民们似曾相识的年轻人。

李婶眯起眼睛,疑惑地问身边的李叔:“那人怎么看着有点像...”

李叔没有回答,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来人。

张大爷也坐直了身子,眉头微皱。

当那人走到村长身边,面对着所有村民站定时,整个院子瞬间安静得连针掉地的声音都能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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