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生活像一场无声的牌局,我们永远不知道下一张牌会是什么。
一些人赢了,笑着离开;一些人输了,默默离场。
但有些人,他们输掉的不仅是金钱,还有亲情、信任和未来。
在这个城市里,有一位母亲,她的人生被儿子的一副牌彻底改变,这是一个关于选择、代价和时间的故事。
01
2013年的春天,钟雅兰站在阳台上,阳光穿过她刚浇过水的吊兰,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影子。她看着远处的高楼,嘴角微微上扬。明年这个时候,她就要退休了。三十年的教书生涯,她把青春都献给了三尺讲台,把母爱都给了她的独子沈明浩。
“妈,我回来了。”门口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沈明浩西装笔挺地走进来,手里提着精致的礼盒。
“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钟雅兰放下水壶,走过去接过儿子手中的礼盒。
“项目提前完成了,经理还当众表扬我。”沈明浩脱下外套,露出衬衫上闪亮的袖扣,那是他升职时钟雅兰送他的礼物。“我给您带了您喜欢的糕点。”
钟雅兰心里满是自豪。儿子大学毕业才五年,就已经在金融公司做到了项目主管,月薪两万多。她摸了摸沈明浩的头,就像他小时候那样。
“对了,佳怡下周末想请您吃饭,讨论一下婚礼的事。”沈明浩打开冰箱,拿出一瓶矿泉水。
“好啊,正好我有几家不错的酒店想推荐给你们。”钟雅兰眼中满是期待。她喜欢林佳怡,这个聪明稳重的姑娘,和她儿子很配。
晚饭后,钟雅兰拿出一叠资料,那是她精心准备的婚礼策划。
“妈,您操心这么多干嘛,交给婚庆公司不就行了。”沈明浩嘴上这么说,眼神里却充满感激。
“哪能一样,妈给你准备的小区那套房子,装修也快结束了,你们结婚后直接可以住进去。”钟雅兰的眼里闪着光。家里现在有三套房子:市中心这套是她婚后和丈夫一起买的;郊区的别墅是丈夫留下的;再加上给儿子准备的新房,虽然不是什么豪宅,但在这个城市也算是殷实家庭了。
沈明浩的手机突然响了,他看了一眼,表情变得有些紧张。“妈,公司有点急事,我得出去一下。”
“这么晚了还有工作?”钟雅兰皱起眉头。
“就是个小会议,很快回来。”沈明浩匆忙换上外套离开了。
钟雅兰望着儿子离去的背影,心中泛起一丝不安。这已经是本周第三次了,儿子总有各种理由晚上出门。
她不知道,此时的沈明浩正坐在一家高档会所里,牌桌前的筹码堆成小山。他的同事魏峰坐在旁边,抽着雪茄。
“明浩,今天手气不错嘛。”魏峰拍拍他的肩膀。
沈明浩看着面前越来越多的筹码,笑容灿烂。“手气这东西,来了就得抓住。”
“要不要加大点?”魏峰压低声音,“我认识几个大玩家,玩的更刺激。”
沈明浩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赢钱的快感已经让他忘记了时间。
两个月后的一个晚上,林佳怡坐在钟雅兰家的客厅里,表情严肃。
“阿姨,我觉得明浩最近有点不对劲。”林佳怡声音很低,像是害怕被听到。
“怎么了?”钟雅兰放下茶杯。
“他变得很爱花钱,前几天买了一块十几万的手表,说是工作需要撑面子。”林佳怡顿了顿,“还有,他经常半夜接到电话就出去,说是加班,我打公司电话找他,却说他早就下班了。”
钟雅兰的心抽痛了一下。“可能是工作压力大吧,年轻人嘛。”她安慰道,但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
林佳怡离开后,钟雅兰坐在沙发上,一坐就是两个小时。直到午夜,沈明浩才回来,衣服上有浓重的烟味。
“明浩,妈想跟你谈谈。”钟雅兰的声音很轻,但很坚定。
沈明浩明显愣了一下,随即露出疲惫的笑容。“妈,这么晚还没睡啊?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我累了。”
“佳怡今天来过。”钟雅兰直视儿子的眼睛,“她很担心你。”
沈明浩的表情变了,他坐下来,双手不停地搓着。“就是工作忙,没时间陪她。”
“明浩,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妈?”钟雅兰握住儿子的手,发现他的手心全是汗。
沈明浩垂下头,沉默了好久。“妈,我欠了一点钱。”
“多少?”钟雅兰的声音开始发抖。
“二十万。”沈明浩轻声说,“投资失败了。”
钟雅兰松了一口气,虽然二十万不是小数目,但还不至于让她惊慌。“妈这里有存款,先给你应急,以后再慢慢——”
“不光是二十万。”沈明浩打断她,“还有一些其他的债务,加起来可能有六七十万。”
钟雅兰觉得喘不过气来。这些年,她省吃俭用积攒的教师工资,加上丈夫留下的保险金,全部加起来也就一百来万。“你到底做了什么?”
沈明浩的眼中含着泪水。“妈,我错了,我答应您,这是最后一次。我以后一定好好工作,挣钱还您。”
钟雅兰那天晚上没怎么睡,第二天一早就去银行取了钱,又找亲戚借了一部分,凑够了七十万给儿子。“记住你的承诺。”她语重心长地说。
沈明浩双手接过钱,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头。“妈,我发誓,这是最后一次。”
但那不是最后一次,只是噩梦的开始。
02
三个月后,钟雅兰接到银行的电话,说她市中心的房子的抵押贷款有逾期还款的风险。她一头雾水,她根本没有贷款,房子早就全款买下了。
银行工作人员告诉她,两个月前,以她的名义办理了抵押贷款,贷了一百二十万。签字人是她儿子沈明浩,有她的授权委托书。
钟雅兰的手机掉在地上。她知道儿子有她的身份证复印件,办理这些手续并不难。她颤抖着拨打儿子的电话,电话通了,但只有忙音。
她坐出租车回家,在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争吵声。
“你说过不会再赌的!”林佳怡的声音充满愤怒。
“就最后一次,这次我一定能赢回来。”沈明浩在哀求。
“你知道吗,我在你车里发现了借条,五十万,高利贷!你疯了吗?”林佳怡的声音带着哭腔。
“你不懂,我现在只差一点点就能回本了。”沈明浩的声音充满渴望。
“我不懂?我只知道你连我给你的十万块钱都输光了,那是我爸妈给我买婚纱的钱!”林佳怡喊道,“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沈明浩,我们分手吧。”
钟雅兰推开门,两个年轻人都愣住了。林佳怡满脸泪水,看到钟雅兰,她低下头,快步走出了门。
“明浩,银行刚才打电话来了。”钟雅兰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可怕。
沈明浩跪在地上,把头埋在母亲的膝盖上。“妈,我输了,输得一塌糊涂。我以为能赢回来的,真的。”
“你到底欠了多少?”钟雅兰的声音中带着绝望。
“三百多万。”沈明浩的声音细如蚊蚋。
钟雅兰的世界在那一刻崩塌了。三百多万,她这辈子都还不清的数字。“明浩,妈只有市中心这套房子值钱了,我们卖了它,还债,好吗?”
沈明浩点点头,泪如雨下。
两周后,钟雅兰的房子以两百五十万的价格卖出,扣除贷款,还剩一百三十万。她把钱全部给了沈明浩,让他去还债。
“妈,等我还完债,我一定戒赌,好好工作,把房子赎回来。”沈明浩跪在地上保证。
钟雅兰搬到了郊区的别墅。这套房子虽然位置偏远,但也值几百万。她告诉亲友说儿子投资失败,需要周转,没人知道真相。
沈明浩安顿好母亲,就去了债主那里。债主吴国强是个四十来岁的男人,染着一头黄发,手上满是金戒指。
“小沈啊,这次带了多少来?”吴国强坐在办公室里,面前摆着水果和点心。
“一百三十万。”沈明浩把钱放在桌上。
吴国强点了点钱,笑了。“还差一百七十多万呢,你下面有什么打算?”
“吴哥,能不能再宽限几天?我在想办法。”沈明浩低着头。
吴国强敲了敲桌子。“小沈,我很欣赏你,所以一直给你面子。你知道,有些人欠钱不还会怎么样。”
就在此时,一个人推门进来,是陶敏,沈明浩在赌场认识的朋友。
“吴哥,明浩,你们聊什么呢?”陶敏笑眯眯地走进来。
“还能聊什么,当然是钱啊。”吴国强笑道。
陶敏拍拍沈明浩的肩膀。“明浩,你不是还有套别墅吗?位置虽然偏,但也值个三四百万吧?”
沈明浩摇头。“那是我妈住的地方,我不能—”
“是啊,那是你妈住的地方。”吴国强的笑容消失了,“要是你妈出点什么事,那就不好了。”
沈明浩的脸变得惨白。“您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关心一下。”吴国强笑容重现,“你好好考虑几天吧。”
离开后,陶敏拉着沈明浩去喝酒。“明浩,我认识几个开发商,可以高价收你那套别墅,你考虑考虑?”
沈明浩犹豫了很久,最后点点头。“好,我考虑考虑。”
两天后,在陶敏的安排下,开发商以三百八十万的价格收购了别墅。沈明浩让母亲暂住亲戚家,谎称别墅要装修。
钟雅兰不知道,当她收拾行李的时候,儿子已经把房产证交给了开发商,把钱给了吴国强,又立刻输光了剩下的钱。
一个月后,钟雅兰回到别墅,发现门锁变了,院子里站着陌生人。
“请问这里是?”她怯生生地问。
“这是我家,你是谁?”一个中年男人皱眉看着她。
“可这是我家啊,我是钟雅兰,这房子是我丈夫留给我的。”钟雅兰的声音开始发抖。
男人拿出一份房产证。“夫人,您看看,这房子我上个月买的,手续齐全。”
钟雅兰看着新的房产证,上面的确是过户手续齐全,有她儿子的签名和指印。她的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她拨打沈明浩的电话,电话关机。她去沈明浩的公司,前台告诉她沈明浩已经辞职一个月了。
钟雅兰像无头苍蝇一样在城市里乱转,最后在一家咖啡厅找到了林佳怡。
“阿姨,我也很久没见到明浩了。”林佳怡眼圈发红,“他上次来找我,借走了我的积蓄,说是最后一次,然后就再也没联系过我。”
“佳怡,你知道他还有什么朋友吗?”钟雅兰握着林佳怡的手,几乎是在乞求。
林佳怡苦笑一下。“他的那些所谓朋友,都是赌场里认识的。有个叫陶敏的,好像跟他走得很近。”
钟雅兰通过林佳怡得到了陶敏的联系方式,约他见面。
陶敏西装革履,带着名表,看起来很成功。“阿姨,明浩最近确实有点麻烦,欠了不少钱。”
“他现在在哪?”钟雅兰焦急地问。
“不知道,他这两天也没联系我。”陶敏摇摇头,“不过阿姨别担心,他这人命硬,不会有事的。”
就在这时,钟雅兰的手机突然响了,是个陌生号码。
“请问是钟雅兰女士吗?”电话那头是个陌生男声。
“我是,请问您是?”
“我是吴国强,您儿子沈明浩欠我的钱还没还完,还有一百多万。”男人的声音像刀子一样锋利。
“我儿子他......”钟雅兰的声音哽住了。
“听着,我不管你儿子在哪,欠债还钱,这是规矩。”吴国强冷冷地说,“一个星期内,要是见不到钱,你就等着给儿子收尸吧。”
电话挂断了,钟雅兰瘫软在椅子上。她望向陶敏,陶敏避开她的眼神。“阿姨,明浩的事情很复杂,我也帮不上忙。”
当天晚上,钟雅兰回到她租住的小旅馆,发现门口放着一个信封。里面是一封信和一张银行卡。
“妈,对不起,我把一切都搞砸了。我欠的钱太多,已经还不清了。这张卡里有十万,是我东拼西凑的,密码是您的生日。我要离开一段时间,等我有能力了,一定回来照顾您。您的儿子沈明浩。”
钟雅兰看着信,泪水模糊了双眼。她的儿子,她唯一的亲人,就这样消失了。
03
第二天,她去警察局报案,民警接了案,但告诉她这种情况一般很难找到人。她又去找媒体,但没有媒体对一个赌徒欠债失踪的故事感兴趣。
一周后,吴国强再次找上门来,带着两个彪形大汉。
“阿姨,您儿子欠我的钱,您得还。”吴国强笑眯眯地说,笑容却不达眼底。
“我已经没有钱了,真的没有了。”钟雅兰绝望地说。
“那可不行,您还有退休金吧?还有养老金?”吴国强掰着手指头算,“这样,您每个月给我五千,慢慢还。”
“可我每个月退休金才六千多啊。”钟雅兰哭着说。
“那就给我五千,您留一千多过日子。”吴国强站起身,“不然,我们有的是办法让您还。”
从那天起,钟雅兰的生活彻底改变了。她被迫搬出小旅馆,租了城乡结合部的一间简陋平房。每个月退休金大部分都给了讨债人,剩下的钱只够吃最便宜的食物。
昔日的同事朋友听说她儿子欠债失踪,都慢慢疏远了她。只有邻居周老伯经常来看她,给她送点自己种的蔬菜。
“钟老师,日子总会好起来的。”周老伯是个退休工人,心地善良。
钟雅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头发一夜之间白了一大半,眼角的皱纹像刀刻的一样深。五十岁的她,看起来像六十多岁。
她开始接各种零工:白天做保洁,晚上去饭店洗碗,周末在医院当护工。她把每一分钱都攒起来,一部分还债,一部分存着,希望有一天能找到儿子。
每年沈明浩的生日,她都会去警察局更新寻人启事,然后去儿子喜欢的地方走一走,希望能偶遇他。
她在社区的宣传栏里贴满了儿子的照片,发动周围的人一起寻找。但时间一天天过去,没有人见过沈明浩,就像他从世界上消失了一样。
五年过去了,钟雅兰的生活有了一些变化。周老伯教她刺绣,她的手艺渐渐有了名气,开始接一些订单。
“钟老师,你这刺绣真是一绝,要不要考虑开个小店?”周老伯看着她完成的一幅花鸟图,赞叹道。
钟雅兰摇摇头。“我哪有那本钱啊,再说,我也没那精力。”
“你再这么拼命工作,身体迟早垮掉。”周老伯叹了口气,“你儿子要是知道你这样,肯定也不愿意。”
提起儿子,钟雅兰的眼中又泛起泪光。“老周,你说明浩他,还活着吗?”
周老伯拍拍她的肩膀。“活着,肯定活着。年轻人嘛,总要走些弯路,等他想明白了,自然会回来的。”
这一天,钟雅兰在超市门口遇见了林佳怡。昔日的准儿媳妇已经成了两个孩子的母亲,挽着丈夫的手,看起来很幸福。
“阿姨!”林佳怡认出了她,惊讶地叫道。
钟雅兰勉强笑了笑。“佳怡,你看起来不错。”
林佳怡的丈夫识趣地带着孩子去旁边的玩具店,留下她们两人说话。
“阿姨,这些年您还好吗?”林佳怡眼中满是心疼。
“还行,就是有点累。”钟雅兰不想让林佳怡担心。
“明浩他......还是没消息吗?”林佳怡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
钟雅兰摇摇头。“孩子,你过得好就行。不要再想以前的事了。”
林佳怡红了眼眶。“阿姨,您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一定要告诉我。”
钟雅兰看着林佳怡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她本可以拥有这样一个好儿媳,本可以含饴弄孙,过上幸福的晚年。
日子一天天过去,钟雅兰的刺绣手艺越来越好,订单也越来越多。她开始不用那么拼命工作,有时间参加社区活动,帮助其他困难家庭。
人们不再叫她“那个赌徒的妈妈”,而是尊称她为“钟老师”。她在社区组织了一个小小的刺绣班,教老人们打发时间。
“钟老师,您女儿怎么不来参加活动啊?”社区主任有一次问她。
钟雅兰苦笑一下。“我哪有女儿啊,就一个儿子,也不知道在哪里。”
“哎呀,我一直以为您有女儿呢。”主任不好意思地笑了,“要是有女儿,肯定跟您一样温柔善良。”
钟雅兰那天回家后,对着镜子哭了很久。如果她真的有个女儿,也许现在不会这么孤独。
04
又过了五年,钟雅兰已经六十岁了。她的刺绣工作室小有名气,收了几个学徒。债务终于还清,生活恢复了一些尊严。
她不再每天去警察局报案,只是在儿子生日那天去更新寻人启事。她心里明白,儿子可能永远不会回来了,也许已经不在人世了。
周老伯七十多岁了,身体大不如前,但还是经常来看她。“钟老师,你这些年变了不少,越来越开朗了。”
钟雅兰笑笑。“人总要向前看的。”
她看到店里的日历,才意识到,儿子已经失踪整整十年了。那个曾经英俊阳光的小伙子,现在应该四十岁了,如果他还活着的话。
“老师,我们要不要提前下班?外面要下大暴雨了。”一个学徒看着窗外乌云密布的天空说。
钟雅兰点点头。“是该提前关门了,你们都早点回家吧。”
打发走学徒们,钟雅兰锁好店门,撑着伞往家走。雨越下越大,狂风呼啸,伞几乎撑不住了。
好不容易到家,她浑身湿透了。简陋的平房在风雨中摇摇欲坠,屋顶开始漏水。她拿出几个盆子接水,心里暗暗担忧这房子能不能撑过这场暴风雨。
夜渐渐深了,雨声和风声混在一起,像是鬼哭狼嚎。钟雅兰缩在床上,听着屋外的声音,想起了十年前的那个夜晚,儿子留下信后消失的那个夜晚,同样是暴风雨。
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谁啊?”钟雅兰警惕地问,这么晚了,这么大的雨,会是谁来敲门?
没有回答,只有更加急促的敲门声。
钟雅兰拿起一把剪刀防身,慢慢走到门前。“谁在外面?说话!”
“阿姨,救救我......”一个女声,听起来很年轻,带着哭腔。
钟雅兰犹豫了一下,打开了一条门缝。门外站着一个浑身湿透的年轻女子,二十多岁的样子,脸色苍白,嘴唇发紫。
“你是谁?”钟雅兰问,手里的剪刀没有放下。
“我叫苏妍......”女子说着,突然腿一软,倒了下去。
钟雅兰连忙扶住她,把她拖进屋里。女子身上冰凉,脸上有伤痕,看起来像是遭遇了什么不幸。
钟雅兰给她换上干衣服,煮了姜汤给她喝。女子喝了几口,脸色渐渐有了血色。
“谢谢阿姨。”女子抬起头,看着钟雅兰,眼中满是感激。
“你怎么会知道我住在这里?”钟雅兰还是有些警惕。
女子犹豫了一下,轻声说:“明浩告诉我的。”
钟雅兰听到儿子的名字,手中的碗摔在地上,碎成了几片。她看着面前的女子,眼中充满震惊!这个在暴风雨夜敲响她家门的陌生女孩,居然认识她失踪十年的儿子?
05
“你认识我儿子?你知道他在哪里?”钟雅兰的声音颤抖着,一把抓住苏妍的肩膀。
苏妍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个男人,虽然比钟雅兰记忆中的沈明浩老了很多,但那双眼睛,那个鼻子,那个下巴,绝对是她的儿子。
钟雅兰的眼泪一下子涌出来。她颤抖着手指摸着照片,久久说不出话来。
“阿姨,明浩他......”苏妍犹豫了一下,“他现在有麻烦,很大的麻烦。他让我来找您,告诉您他很好,让您别担心。”
“他在哪里?我要去见他。”钟雅兰的声音坚定起来。
苏妍摇摇头。“不行,现在不能见他。他被盯得很紧。”
“到底怎么回事?”钟雅兰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从头说起,你是怎么认识我儿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