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考消息网5月12日报道 世界报业辛迪加网站5月6日刊登题为《挺身而出对抗特朗普领导的美国》的文章,作者为欧盟前外交与安全政策高级代表何塞普·博雷利。内容编译如下:
德国联邦宪法保卫局认定,有正当依据把德国选择党列为极右翼极端政党。对此,美国国务卿马尔科·鲁比奥为德国选择党辩护,谴责这一决定是“变相的暴政”。
就像美国副总统万斯2月在慕尼黑安全会议上的讲话以及埃隆·马斯克在无数场合对欧洲极右翼表达的支持一样,这类攻击证实美国不再是欧洲的盟友,而成为欧洲的对手。特朗普不仅表示愿意把乌克兰抛给俄罗斯,还公开寻求破坏欧洲的社会、生态、经济和民主模式。
一些欧洲人还坚持着这样的希望,认为跨大西洋关系的这种破裂只是暂时的,2026年的中期选举或2028年的总统大选将拨乱反正。但是,如果欧洲把自己的战略建立在这样一个想法上,那将非常危险。
特朗普政府的反欧立场并非凭空出现。美国把目光投向亚洲的同时,也在长期寻求与欧洲脱离。这一点在贝拉克·奥巴马总统在2014年决定不对俄罗斯出兵克里米亚采取强硬措施时就已显而易见。
虽然美国在乔·拜登总统执政期间对乌克兰的支持遏制了这一趋势,却没有达到局势所需的程度。显然,在他之后,与欧洲的脱离将继续下去。早在去年11月特朗普连任之前,我就已经断定拜登很可能是最后一位真正的跨大西洋美国总统。对许多美国人来说,北约越来越像是过去时代的一个遗留。
欧洲能做什么?首先,我们必须对特朗普的贸易战作出有力回应,而不是屈服于他对我们监管大型科技公司的勒索。我们的确在数字技术方面严重依赖美国。这种情况需要改变:我们将不得不像应对中国那样采取同样的去风险行动。
其次,欧洲必须在防务和高科技领域稳步追求战略主权。详细描述需要做什么的报道很多。这类投资需要大量资源,因此需要发行新的泛欧债券。(与“下一代欧盟”绿色债券不同,必须用整个欧盟范围的财力确保债务的偿还。)
第三,我们必须与其他遭受特朗普侵略行径的志同道合的国家接触,包括日本、韩国、加拿大和澳大利亚。马克·卡尼和安东尼·阿尔巴尼斯分别在加拿大和澳大利亚的胜选表明,西方不会屈从于新的非自由主义。我们应该建立一个G6——没有美国的G7,并且建立一个包括英国和挪威等国的完整欧洲防务体系。
第四,我们应该与全球南方接触,既为缓解特朗普的压力,也为维护多边主义。但做到这一点需要进行重大改革。我们需要摆脱“欧洲堡垒”的移民政策和对以色列总理本雅明·内塔尼亚胡极右翼政府的纵容。容忍加沙那些不可容忍的情况已经使我们失去大部分道德权威。
宣布欧洲脱离美国独立是否现实?我们必须做出的改变将不可避免地在一些政治上与特朗普主义结盟的欧盟国家遭遇阻力。
这对欧盟委员会来说也是一个挑战。近年来,欧盟委员会始终并且有点漫不经心地倾向于在所有问题上与美国保持一致。幸运的是,已经当选德国总理的弗里德里希·默茨最近的言论表明,欧洲最传统的大西洋主义国家之一理解我们面临的新挑战。
欧洲人民党及其成员国政党也必须最终停止讨好与特朗普完全一致的极右翼民粹主义者。欧洲的中右翼政党应该回归他们与社会民主党、自由党和绿党的传统联盟,共同挺身反对特朗普。
欧洲要摆脱美国实现独立并非易事。但如果我们现在不果断地采取行动,我们社会和民主模式的未来可能非常黯淡。(编译/赵菲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