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少峰,部队不是闹着玩的地方,你真决定好了?"
父亲粗糙的手搭在我肩上,目光却异常坚定。
"爸,我想像您年轻时一样,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我挺直腰板,故作轻松地说,"再说了,有几个姑娘不喜欢军人呢?"
父亲脸上浮现难得的笑容,拍了拍我的背:"好,咱爷俩去照相馆,留张合影,让你带到部队去。"
我从未想过,这张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照片,会在军营里掀起如此巨大的波澜。
当师长接过我的照片,颤抖着声音哭着问道:"这...这到底是谁!"
01
1992年的夏天,蝉鸣声划破了清水沟村的宁静。
我坐在自家的土坯房前,手里捏着高中毕业证,心中没有丝毫喜悦。
在这个偏远的山村,高中文凭并不意味着什么,大多数同学都已经外出打工或在家帮忙种地。
"少峰,吃饭了!"父亲林勇国的呼唤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走进简陋的厨房,饭桌上只有几个简单的家常菜。
父亲默默地舀了一碗米饭递给我,自己却只盛了半碗。
"爸,您多吃点。"我把自己碗里的肉夹到他碗里。
父亲摇摇头:"你正长身体,需要营养。"说完便埋头吃起饭来。
这就是我的父亲,一个沉默寡言的农民。
自从我五岁那年母亲因病去世后,他就一个人把我拉扯大。
虽然话不多,但对我的关爱从未减少。看着他额头上的皱纹和花白的鬓角,我心中涌起一阵酸楚。
饭后,父亲点燃一支烟,难得地主动开口:"少峰,你高中毕业了,有什么打算?"
我抬起头:"爸,县里张叔来信说厂里可以安排我工作,我想——"
"去当兵吧。"父亲突然说道,眼中闪烁着我从未见过的光芒。
我愣住了:"当兵?"
"嗯,"父亲吐出一口烟圈,"今天在村口看到通知,县里正在征兵。你年龄正合适,身体也好,应该能过关。"
看着我惊讶的表情,父亲罕见地多说了几句:
"我年轻时也想当兵,可惜爷爷那时中风,需要照顾,就放弃了。"
他的目光变得悠远,"军人,是最光荣的职业。"
从未听父亲提起过这段往事,我心中充满了好奇:"爸,您真的想当过兵?"
父亲没有直接回答,只是起身走到床头柜前,从一个布包里取出一个小盒子。"这个给你。"
我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一枚银制领章,上面有一颗五角星,背面刻着"忠诚"二字,虽然有些磨损,但依然闪着微光。
"这是什么?"我小心翼翼地捧着领章。
"家族的传承,"父亲的声音有些沙哑,"你若真去当兵,就带上它。"
看着父亲期待的眼神,我心中做出了决定:"爸,我去报名!"
02
第二天一早,我和父亲坐着拖拉机来到县城。
报名点设在县体育馆,已经排起了长队。
我紧张地握着报名表,生怕出什么差错。
体检区域里,医生检查得很认真。他让我深呼吸、做下蹲、测视力、量血压,一项不漏。
身高175公分,体重65公斤,视力1.5,各项指标都很好。医生在表格上盖了"合格"的章,我长舒一口气。
面试环节,几位军官坐在桌子后面,询问我的家庭情况、学习成绩和参军动机。
我如实回答,提到父亲也曾想当兵的事。一位戴眼镜的军官点点头:"好小伙子,有志气。"
政审程序比较繁琐,需要村委会、学校和当地派出所提供证明。
好在父亲在村里口碑不错,我在学校表现也好,这一关很快就通过了。
一道道关卡过后,终于等来了好消息——我被录取了!接到通知那天,父亲难得地喝了两杯,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少峰,明天咱们去照相馆拍张照,你带到部队去。"父亲提议道。
我们穿上最好的衣服,来到县城唯一的照相馆。
那是个小店面,装修简陋,但设备还算齐全。摄影师是个瘦高个中年人,戴着老式眼镜,热情地招呼我们:"拍全家福吗?"
"不,就拍我和儿子。"父亲简短地说。
摄影师安排我们站在蓝色背景布前,调整好姿势。父亲站得笔直,像个真正的军人。我也挺直腰板,尽量模仿他的样子。
"好,看镜头,笑一笑!"摄影师喊道。
快门声响起,定格了我人生的重要时刻。父亲支付了十五元钱,照相馆承诺第二天就能取照片。
"少峰,"回家路上,父亲突然说道,"入伍后要好好表现,别给咱们林家丢脸。"
我重重点头:"爸,您放心,我一定争气。"
次日我们取回了照片。那是一张4寸的黑白照,父子俩并肩而立,神情严肃。
父亲拿到照片后,看了许久,才小心翼翼地放进一个信封里。
入伍前一晚,父亲亲自下厨,做了几个我爱吃的菜——红烧肉、清炒青菜、番茄鸡蛋汤。
这在平时是不可想象的奢侈。饭桌上,他少有地多喝了几杯,脸上泛起红晕。
"少峰,到了部队要好好表现,"父亲语重心长地说,"军营不比家里,要学会吃苦,听从指挥。如果受了委屈,也得忍着,千万别轻易放弃。"
我认真地点点头:"爸,您放心,我不会给您丢脸的。"
"入伍前,我还有个问题想问你,"父亲突然说道,"你为什么想当兵?"
我想了想:"一是为了改变命运,二是受您影响,您虽然没当成兵,但身上总有种军人气质。"
父亲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情,但很快恢复平静:"好孩子,去吧,别忘了写信回来。"
第二天清晨五点,我就起床收拾行李。
东西不多,换洗衣物、洗漱用品、文具,还有那枚银制领章和父子合照。父亲起得更早,已经做好了早饭——一碗热腾腾的鸡蛋面。
"多吃点,路上别饿着。"父亲催促道。
吃完饭,父亲送我到村口的大巴车点。
天还没完全亮,雾气弥漫,远处的山影若隐若现。早起的鸟儿叽叽喳喳地叫着,仿佛在为我送行。
临别时,父亲把照片递给我:"带上,想家了就看看。"
我接过照片,郑重地放进贴身的口袋里,与那枚银制领章放在一起。
上车前,我回头看了一眼,父亲站在村口的大槐树下,高大的身影在朝阳下显得有些孤独。
"爸,我会让您骄傲的!"我大声喊道。
父亲只是笑着挥了挥手,目送大巴车驶向远方。透过后窗,我看到他的身影渐渐变小,最后消失在晨雾中。
车上坐满了应征入伍的年轻人,有的兴奋地讨论部队生活,有的默默地看着窗外,还有的已经睡着了。
我打开父子合照,在晨光中仔细端详父亲的面容,心中暗下决心:一定要成为一名优秀的军人。
03
七月的西北,骄阳似火。当大巴车驶入军营大门,我的心脏怦怦直跳。
高墙、哨塔、迷彩服、整齐的队列,一切都是那么新鲜又陌生。
"下车集合!"一声呵斥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连忙背起行囊,和其他新兵一起跳下车,排成一列。
一位身材魁梧的指导员站在我们面前,表情严肃:
"我是郑世昌,新兵连指导员。从现在开始,你们就是军人了!军人的第一课,就是服从命令!"
新兵们紧张得大气不敢出。
郑指导员继续说道:"现在,将你们的行李放在地上,按照我的指令整队!"
就这样,我们在烈日下站了近两小时,学习最基本的立正、稍息、跨立、转身等队列动作。
汗水湿透了衣服,有人腿软差点倒下,但没人敢出声抱怨。
终于,郑指导员宣布解散,让我们前往宿舍安置。
宿舍是标准的八人间,铁架床,简易柜子,除了基本生活用品外几乎空无一物。
床板硬得像石头,枕头扁得像饼,这就是我们未来三个月的家。
宿舍里住着八个新兵,来自全国各地。
我的铺位旁是一个叫孟凯旋的四川小伙,身材瘦高,脸上长着雀斑,性格开朗,嘴巴特别能说。
"哎,林少峰,你是哪里人啊?"整理内务时,孟凯旋主动搭话。
"山东临沂,"我边叠被子边回答,"你呢?"
"成都郊区,"孟凯旋笑着说,"我家祖祖辈辈都是军人,当兵是传统。你呢,为啥参军?"
我从枕头下取出父子合照给他看:"我爸支持我来的,说他年轻时也想当兵。"
孟凯旋仔细看了看照片:"你爸看起来挺有军人范儿的嘛!"
我笑了笑,想起父亲那总是挺直的脊背和坚毅的目光:"是啊,他虽然是农民,但举手投足间总有种特别的气质。"
新兵连的训练如火如荼地开始了。
每天凌晨五点,起床号准时响起。
我们必须在三分钟内穿好衣服,叠好被子,站在床前等待检查。
接着是早操、早餐、队列训练、体能训练、军事理论课程,几乎不留一丝喘息的机会。
烈日下,我们爬犁、匍匐前进、负重越野;
暴雨中,我们进行战术演习,浑身泥浆却不能停下;
凌晨,紧急集合哨声响起,我们要在最短时间内完成着装、整队。
最难熬的是体能训练。第一次五公里越野,不少人都坚持不下来。
我想着父亲的期望,咬紧牙关,硬是跑完了全程,名列前茅。这一成绩引起了郑指导员的注意。
"林少峰,不错,"他罕见地夸奖道,"继续保持。"
除了体能训练,还有各种技能训练——投弹、射击、格斗、急救等。
最让我头疼的是理论课,各种条令条例、武器构造、战术知识需要死记硬背。每天晚上,我都会挑灯苦读,直到熄灯。
周末休息时间,大多数新兵都在睡觉或者写信。
我会拿出那张父子合照,静静地看上半天。照片上的父亲表情严肃,眼神里透着坚毅,仿佛在鼓励我坚持下去。
"又看照片呢?"一天,孟凯旋看到我在床上发呆,凑了过来,"你真孝顺,这么想家。"
我摇摇头:"不是想家,是给自己鼓劲。我爸从小就教我,男子汉做事要有始有终。"
孟凯旋拍拍我的肩膀:"放心吧,咱们一起挺过去!"
就这样,我和孟凯旋结成了好友,相互鼓励度过艰难时期。
他教我四川方言,我教他山东的民俗,晚上偷偷加餐时会分享彼此的零食,训练中互相提醒动作要领。
04
一天半夜,我被低沉的抽泣声惊醒。借着微弱的月光,我看到孟凯旋缩在被窝里哭。我轻声问道:"怎么了?"
"想家了,"他擦擦眼泪,"刚收到信,我妈生病住院了。"
我从枕头下取出仅有的几块钱:"拿去打电话吧,问问家里情况。"
孟凯旋感动地握住我的手:"谢了,兄弟。"
他精神好多了,原来家里的情况没那么严重。
从那以后,我们的友谊更深了一层。
三个月的新兵训练结束后,是分配工作的关键时刻。
一天,郑指导员把我叫到办公室:"林少峰,你在通讯理论考试中表现出色,师部通讯连需要补充人手,你愿意去吗?"
我毫不犹豫地点头:"愿意!"
"好,收拾东西,明天报到,"郑指导员递给我一张纸条,"这是地址和联系人。"
告别孟凯旋那天,我们互相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约定:"等休假时一起回家乡看看。"他被分到了炮兵连,距离师部有十几公里,平时难得见面。
通讯连的工作更加专业化。
连长谭明远是个技术出身的老军人,个子不高,留着平头,戴着老式眼镜,对设备维护要求极其严格。
"林少峰,报到!"我站在谭连长面前,挺胸抬头。
谭连长抬头看了我一眼:"新兵连表现如何?"
"各项考核优良,射击成绩89分,体能测试第二名。"我如实回答。
谭连长点点头:"嗯,看过你的档案,不错。不过来了通讯连,最重要的是细心和责任心。一根电线接错,可能导致整个通讯网络瘫痪,明白吗?"
"明白!"我响亮地回答。
第一周,我被安排跟着老兵学习基本操作。
通讯设备种类繁多——电话机、电台、线路板、交换机等,每一种都有复杂的使用和维护方法。
我从零开始,一步步学习,白天记笔记,晚上温习,生怕漏掉任何细节。
一个月后,我已经能独立完成基本维护工作。
谭连长开始让我接触更复杂的任务——架设野战通讯线路、维修通讯设备、值守通讯站等。
工作虽然繁忙,但我乐在其中,因为每掌握一项新技能,就离父亲的期望更近一步。
工作之余,我会写信给父亲,详细描述部队生活和学到的新知识。
父亲的回信总是简短,但字里行间透露着欣慰和鼓励。每收到一封信,我都会仔细阅读多遍,然后珍藏起来。
有时,我会翻来覆去地看那枚银制领章,猜想它背后的故事。
"忠诚"二字磨损较重,看得出经常被人抚摸。谁会把一枚军用领章视若珍宝呢?这个问题一直萦绕在我心头。
半年后,因为工作表现突出,我被调到师部值班室,负责接听和转接重要电话。这个岗位责任重大,直接服务于师部首长,一个错误可能导致严重后果。
值班室设在师部大楼一层,设备齐全,环境整洁。
我的主要工作是24小时监听电话,记录重要通话内容,必要时通知相关领导。每天三班倒,每班八小时,需要高度集中精力。
05
就在这个岗位上,我第一次见到了陈雅君师长。
那是一个深夜,值班电话突然响起,是上级紧急通报边境情况。根据预案,这类信息必须立即向师长报告。
我拨通了师长办公室电话,简明扼要地说明情况。不到十分钟,办公室门被推开,一位身着军装的女性大步走了进来。
"报告首长!"我立刻站直敬礼。
"是你通知的我?"她锐利的目光扫过我的脸。
"是!林少峰报到!"
陈师长四十多岁的样子,身材中等,面容严肃,眼神犀利,头发整齐地盘在脑后。她没有浓妆艳抹,但举手投足间透露着威严和自信。
她点点头:"处理得很及时。"简单一句,便转身查看详细报告。
陈师长迅速阅读完报告,拿起电话联系其他负责人,安排部署。
她的声音沉稳有力,指令明确精准,整个处理过程行云流水,显示出丰富的经验和卓越的领导能力。
处理完事务后,陈师长走到我面前:"你叫林少峰?哪个连队的?"
"报告师长,通讯连!"
"嗯,不错,继续保持。"说完,她转身离开了值班室。
这就是陈雅君,我们的女师长,军区少有的女性高级军官。短短一面,她的雷厉风行和不怒自威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
时光如流水,转眼两年过去。
这两年里,我从一个懵懂的新兵成长为业务娴熟的老兵,多次参与重要演习和任务,被评为"优秀士兵",还光荣地加入了党组织。
1994年夏天,我正在值班室整理文件,连长谭明远走了进来。
"少峰,有空吗?我有事找你。"谭连长表情严肃。
我立即放下工作:"有什么指示,连长?"
谭连长环顾四周,确认没有其他人,才压低声音说:"师里要选拔警卫员,我推荐了你。"
我大吃一惊:"警卫员?我怕能力不够。"
谭连长拍拍我的肩膀:"你小子条件不错,反应快,身手好,最重要的是靠得住。去试试吧。"
警卫员在部队是一个特殊岗位,不仅要有出色的军事素质,还要有敏锐的观察力和良好的心理素质。能被推荐参加选拔,已经是一种认可。
选拔过程极其严格,分为四个阶段:体能测试、射击考核、战术理论和心理评估。
第一天是体能测试,包括五公里跑、单杠引体向上、俯卧撑等多个项目。
多年的军营生活锻炼了我的体魄,我轻松通过了这一关。
第二天是射击考核。在靶场上,我端起95式步枪,调整呼吸,瞄准目标。
"砰砰砰"三声响后,靶纸上出现三个密集的弹孔,全部命中九环以上。考官点点头,在记分表上写下了好成绩。
第三天是战术理论考试,主要测试对各种突发情况的应对能力。我凭借平时的认真学习和实战经验,对答如流,获得了考官的好评。
最后一天是心理评估,由专业心理医生通过谈话和模拟情境测试心理素质。面对各种刁钻问题和压力场景,我保持冷静,理性应对,顺利通过了测试。
经过一周的激烈角逐,我获得了第一名的好成绩。
政委何国强亲自宣布结果。何政委是一位年近六十的老军人,头发花白,面容慈祥,战士们都亲切地称他"何爷爷"。
"恭喜你,林少峰,"何政委微笑着说,"从今天起,你就是陈师长的警卫员了。这既是荣誉,也是责任,希望你不辜负组织的信任。"
我激动地敬了个军礼:"保证不辜负组织期望!"
成为陈师长的警卫员,意味着更大的责任和压力。
陈雅君以严厉著称,对下属要求极高,尤其是贴身警卫。我的工作包括安排师长日程、准备会议材料、在外勤务时负责安全警戒等。
上任第一天,我紧张得手心冒汗。
陈师长办公室位于师部大楼顶层,装修简朴,只有必要的办公设备,墙上挂着几幅军事地图和一面国旗。
"报告师长,警卫员林少峰报到!"我站得笔直,声音洪亮。
陈师长从文件堆中抬起头,打量了我几秒:
"嗯,我记得你,值班室那次表现不错。"她顿了顿,"规矩我就不多说了,做好本职工作,不要多事,明白吗?"
"明白!"我响亮地回答。
刚开始时,我紧张得连话都说不利索。
记得第一次整理会议材料,我把几份文件顺序排错,幸好陈师长发现及时,没有造成影响。
她没有训斥我,只是淡淡地说:"下次注意点。"
陈师长出人意料地耐心:"新来的?慢慢来,不用着急。"
06
随着接触增多,我逐渐发现陈师长表面冷峻,内心却很细腻。她记得每个下属的生日,会在战士生病时亲自去看望,还常常询问大家的家庭情况。
有一次,我无意中听到她和家人通电话,语气柔和得像变了个人。
通话结束后,她看到我站在门口,难得地解释道:"我女儿,今年上大学了。"脸上闪过一丝骄傲和柔情。
另一次,一位老兵因家中变故申请提前退役。
按规定,他的请求很难获批。
但陈师长详细了解情况后,亲自为他写了推荐信,并安排他回乡前往医院探望危重的母亲。
一次演习途中,暴雨突袭,我们被困在野外。
陈师长二话不说,把自己的雨衣给了一位发高烧的战士,自己却全身湿透。回营后,她立刻投入工作,直到深夜。
我悄悄问一位老军官:"师长一直这么拼吗?"
"可不,"老军官感叹,"陈师长作为女性,在军队这个男人世界里,必须付出比男人多一倍的努力才能得到同样的认可。她这个位置来之不易啊。"
这让我对陈师长肃然起敬。
作为她的警卫员,我更加尽职尽责,努力让她的工作和生活更加顺畅。
陈师长要去边防连队检查工作。我提前准备好车辆和必要的装备,陪同她一同前往。路上,车子突然爆胎,在崎岖的山路上差点翻车。
危急时刻,我迅速控制方向盘,将车子稳住,避免了事故。
陈师长脸色有点白,但很快恢复镇定:"处理得不错。"
更换轮胎时,我发现轮胎被一枚尖锐的金属物刺穿,不像是自然损坏。我立即警觉起来,仔细检查了车辆其他部位,确认安全后才继续行程。
回到驻地,我向陈师长报告了这一情况。她听完,严肃地点点头:"这段时间要提高警惕,有些人对我们的边防工作不满。"
从那以后,我更加注重安全细节,每次外出前都会详细检查车辆和周边环境,确保万无一失。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对陈师长的了解也越来越多。
她出生于军人家庭,父亲是老红军,兄弟姐妹都在部队工作。
她自己从军校毕业后,一步步从基层干起,凭借出色的能力和坚韧的意志爬到今天的位置。
为了更好地完成警卫工作,我开始每天提前一小时到办公室,检查安全,准备当天需要的材料。
下班后,我会再检查一遍门窗电源,确保安全。
这些细节虽小,但陈师长都看在眼里。
"小林,"一天下班前,陈师长罕见地称呼我的名字,"你这两个月表现不错。"
简单一句夸奖,却让我干劲十足。
我暗下决心:一定要做最优秀的警卫员,不辜负师长的信任。
07
1995年的一个深夜,我在值班室整理材料,准备第二天师长要用的文件。
办公楼里几乎没人,只有走廊尽头值班室的灯光还亮着。
窗外大雨滂沱,雷声轰鸣,闪电不时照亮夜空。
突然,门被推开,陈师长走了进来。她的肩膀上有雨水,看起来刚从外面回来。
"师长好!"我立即站起来敬礼。
"别紧张,继续工作,"陈师长摆摆手,显得有些疲惫,"我就是来找点资料。"
我连忙让出座位:"首长请坐,需要我帮忙吗?"
陈师长坐下来,翻阅着文件柜里的资料:"不用,你忙你的。"
我回到另一张桌子前继续整理文件,时不时偷瞄一眼陈师长。
她认真查阅资料的样子,让我想起读书时代认真学习的老师。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敲打着窗户,雷声也渐渐远去。屋内只有纸张翻动的声音和钟表的滴答声。
突然,陈师长开口问道:"林少峰,你是哪里人?"
"报告师长,我是山东临沂人。"我连忙放下手中的文件回答。
陈师长的手明显顿了一下:"临沂?哪个县?"
"清水沟村,在临沂西南角的一个小村子。"我详细解释。
陈师长的呼吸似乎变得急促,她停下翻阅资料的动作,转向我:"你家里有什么人?"
这个问题有些突兀,但作为军人,回答上级提问是本能:"就我和我父亲,我母亲去世得早。"
"你父亲...叫什么名字?"陈师长的声音有些颤抖,手里的文件夹也放下了。
"林勇国,"我回答,同时感到有些奇怪,"师长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陈师长没有回答,只是直直地看着我,眼神复杂。
良久,她才问道:"你有他的照片吗?"
我点点头,从钱包里取出那张珍藏的父子合照:"这是我入伍前和父亲的合影。"
陈师长接过照片,小心翼翼地捧在手里。当她看清照片中父亲的面容时,整个人如遭雷击,身体剧烈颤抖起来,照片从手中滑落。
她颤抖着声音哭着问道:"这...这到底是谁!"
"他是我父亲啊!师长!您怎么了?"我连忙上前扶住她,生怕她晕倒。
她的眼睛死死盯着掉在地上的照片,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好一会才挤出一句让我彻底傻眼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