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去世两年后,妻子再次要我为她的白月光顶罪入狱。
她带着捏造好的口供找到我家,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无奈,她只能向邻居打听我的下落。
可邻居却告诉她:
“他啊?早就死了!”
“听说在监狱里面受尽了折磨,出狱没两天就抢救无效咽气了。”
妻子不肯相信,认为一定是我和邻居串通好来骗她。
她白眼一翻,冷哼道:
“不就是让他蹲了几年监狱,还跟我演上苦肉计了。”
“麻烦您告诉他,三天之内我要是见不到他人,他就别想让我再继续资助那个野种!”
妻子气势汹汹踩着高跟鞋离开。
邻居见状摇了摇头,叹气道:
“可是那个孩子也早就被车撞死了啊,那凶手到现在还在逃逸呢……”
01
楼道里,金属防盗门发出“咣咣”的巨响。
我飘在空中,看着林书妍带着周明逸站在我家门前,高跟鞋恨不能将门蹬出一个窟窿。
“陈默,你给我出来!你别以为你不回消息我就找不到你!”
“明逸这边事态多紧急你不知道吗?你怎么这么狠心,非要见死不救是不是!”
从我入狱到现在,我和林书妍已经五年没见。
没想到她好不容易想起我,竟是要我再次为她的白月光顶罪入狱。
周明逸站在她身后,墨镜松松垮垮挂在后脑勺上,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
“妍妍,他会不会不在家?要不……算了吧?”
“不可能!他一个监狱里出来的能有什么别的地方可去?肯定是故意躲着我!”
“陈默!你给我出来!”
林书妍咬牙切齿,踹门的动作瞬间更为暴力,声音都惊动了隔壁的张阿姨。
她推开门,皱着眉头:
“你们找谁啊?这家没人住很久了。”
林书妍斜眼看了一眼隔壁,冷冷道:
“我找陈默,他是不是出门了?”
“陈默?”张阿姨的眼神突然变得复杂,“他啊……早就死了。”
我看到林书妍的表情凝固了一瞬,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不屑的样子。
“您别开玩笑了。陈默那种人怎么可能……”
“这种事怎么好开玩笑?”张阿姨打断她,“两年前从监狱出来没两天就死了,抢救无效。你们是他什么人啊?”
“他,怎么会……”
林书妍的下半句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表情也因为张阿姨的话微微变了色。
周明逸见状,拉了拉林书妍的袖子:
“妍妍,算了……陈哥连这种消息都放出来,肯定是两年前让他顶罪的事情他还记恨着。”
“看这样他不会再帮我的,咱们回去吧。”
周明逸不过一句话就打消了林书妍怀疑的念头,笃定我是不想帮他们才刻意放出假死的消息。
果然此话一出,林书妍冷笑一声:
“记恨?他有什么好记恨的?我给了他那么多钱,他该知足了!”
我飘在他们头顶,听到这话只觉得灵魂都在颤抖。
钱?那些钱我一分都没收到。
本来是想攒着给女儿小雨上大学用,结果我入狱没两天,卡里的钱就被人全部划走。
要不是这样,女儿又怎么至于沦落到重伤时,连医药费都支付不起!
周明逸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
“没关系,妍妍,他想让我坐牢我就去。其实这些我都不怕,就是舍不得和你分开……”
林书妍立刻感动地握住他的手:
“明逸,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我一定会找到他,这次的事情他必须帮你扛下来!”
看着他们这副嘴脸,我恨不能冲下去掐死他们。
但我只是个透明的灵魂,什么都做不了。
林书妍安慰完周明逸,语气强硬转向张阿姨:
“阿姨,麻烦您转告陈默,三天之内我要是见不到他人,他就别想让我继续资助那个野种了!”
张阿姨一愣:“可是……那个孩子也早就被车撞死了啊,那凶手到现在还在逃逸呢……”
林书妍翻了个白眼,高跟鞋一跺:
“装,继续装!不就是让他蹲了几年监狱,还跟我演上苦肉计了!”
她拉着周明逸转身就走,嘴里还嘟囔着:
“肯定是躲起来了,我非得把他找出来不可!”
02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那些痛苦的记忆又涌了上来。
两年前,林书妍也是这样找上我。
那时周明逸酒驾撞了人,她跪在我面前哭着求我顶罪。
“陈默,就三年,很快就过去了……”
“这一次的项目对明逸很重要,他不能有案底的!你就帮帮他,最后一次,好不好?”
“你放心,我会给你一笔钱,小雨那边我也会安排好一切,让她去念最好的学校!”
“你帮帮他吧,求你了……”
看着那张哭花妆容的脸,又想了想我们两个的孩子,我答应了。
因为我还爱着她,傻乎乎地以为这样能挽回我们的婚姻。
可监狱里的日子根本不是人过的。
那些犯人像是得了谁的指示,一到自由活动时间就会成群结队地来找我麻烦。
他们抢我的饭,往我床上倒水,用牙刷磨尖了扎我的大腿。
吃不饱是常有的事,被殴打也是家常便饭。
而狱警全都视而不见,有时候还会故意把我关禁闭。
三年,整整三年。
我像条狗一样熬着,唯一的盼头就是出去后能见到女儿小雨。
可当我终于出狱那天,等来的却是小雨的死讯。
她在过马路时被一辆闯红灯的车撞飞。
后面因为支付不起医药费,生生错过了最佳治疗时间。
一问才知道,卡里根本没钱,在我入狱没几天就有人将钱全部取了出去。
她也根本没去过什么最好的学校,林书妍压根没有管过她。
我跪在医院太平间,看着小雨苍白的小脸,喉咙里涌上一口血。
第二天,我的心脏就停止了跳动。
“爸爸……”
我猛地回头,看到小雨透明的灵魂站在我身后。
她歪着头,大眼睛里满是困惑:
“妈妈为什么说我是野种?我不是爸爸妈妈的孩子吗?”
我蹲下身想抱她,却只能穿过她虚无的身体:
“小雨当然是爸爸妈妈的宝贝……”
“那妈妈为什么不要我们了?”小雨的声音带着哭腔,“我好想妈妈……”
我抬头看向林书妍离去的方向,灵魂深处涌起无尽的恨意。
她不仅毁了我,连我们女儿的死都毫不在意。
她甚至不肯相信这是我们的孩子,从始至终都在叫她野种!
突然,我感觉身体变得沉重。
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着我,跟上了林书妍的车。
看来,我的灵魂还被束缚在这个狠心的女人身边。
林书妍一边开车一边打电话:
“给我查陈默的下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周明逸担忧地问:“妍妍,要是他真的死了怎么办?”
“不可能!”林书妍斩钉截铁,“当初让他坐几年牢就那么推三阻四,他那么惜命的人怎么可能死?”
“而且放心,小雨还被我们攥在手里,他不敢不听话的。”
我飘在后座,看着林书妍精致的侧脸,突然很想笑。
是啊,我这种人在她眼里连死的资格都没有。
小雨不知何时也跟了上来,她趴在我膝盖上,小声问:
“爸爸,妈妈是不是不喜欢我?”
我眼眶一酸,笑笑:“不是的,妈妈只是……有事要忙。”
“她有那么多事要忙啊……我每天都在等她的,可是她连电话都没有给我打过……”
我别过脸去,不敢让女儿看到我扭曲的表情。
林书妍,你听到了吗?我们的女儿到死都在等你!
03
车子停在一家高档餐厅前。
林书妍挽着周明逸的手臂走进去,脸上带着甜蜜的笑容,仿佛刚才的插曲从未发生过。
我跟在他们身后,看着周明逸体贴地为她拉开椅子,看着她娇羞地接受他的殷勤。
“妍妍,这次的事情真的很感谢你。要不是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林书妍温柔地握住他的手:“谢什么?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
这一幕如此剜心,却又如此熟悉。
多年前,我也是这样追求她的。
那时的林书妍还扎着马尾,孤身一人在创业园区里狂奔。
我伸手扶住差点滑倒的她,咖啡却泼了她一身,连带着她那份准备了两周的投资方案。
就那么鬼使神差地,我将我自己的企划书交给了她:
“拿去吧,反正我今天也不打算投了。”
她愣愣地看着我,睫毛上还挂着雨水。
那一刻我就知道,我完了。
为了这一眼,我追了她整整八个月。
我知道她心里装着那个大学时被迫分开的初恋,也知道他叫周明逸。
听说周家看不上林书妍,硬是把周明逸送出了国。
但我想,那些都和我喜欢她不发生冲突。
于是我开始了笨拙又积极的追求,每天送早餐,陪她加班到凌晨,记得她每一个生理期。
可她每次喝醉都只会哭着一遍一遍问我,周明逸会回来的对不对?
直到那个暴雨夜,她高烧接近四十度,是我抱着神志不清的她去医院。
她醒来时,看着胡子拉碴的我突然说:
“陈默,我们试试吧。”
后来的一切仿佛都顺理成章。
婚后第一年是我人生最幸福的时光。
我们的小公司渐渐有了起色,林书妍还怀孕了。
她摸着微微隆起的肚子说:
“陈默,我们要当爸爸妈妈了。”
我抱着她转圈,被护士撞见后挨了劈头盖脸一顿骂,我笑嘻嘻全应下。
那时我们多幸福啊,有了小雨后,我以为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可这一切都在周明逸回国那天碎了。
那是个星期三,我永远记得。
林书妍接到电话时打翻了牛奶杯,嘴唇颤抖着说:“明逸回来了。”
之后的日子像被按了快进键。
她开始频繁“加班”,身上带着陌生的男士香水味。
周明逸强势地插进我和林书妍中间,一点点抢夺走我在她心里的位置。
甚至那时候,林书妍已经怀孕七个月。
可她一心扑在周明逸身上,孩子出生后她连看都没看一眼就想送到福利院去。
她不想再要我们的小雨,却又不愿意承担遗弃的骂名,于是对外到处宣称孩子死了。
久而久之,连她自己都信了。
我跟踪她安排的人,偷偷把孩子带了回来,还单独找了保姆专门照顾她。
我总盼着万一有一天,她又恢复成以前那个最爱我时的样子。
到时我再告诉她,孩子还在,被我养得好好的。
可惜不仅没等来她的爱,反而让小雨背上了不属于她的骂名。
那天我提前回家,就看到周明逸和林书妍并排坐着。
面前的茶几上摆着一叠照片。
“好啊你,陈默,这就是你说的应酬,这就是你讲的工作!”
“你背着我出轨就算了,竟然还搞出了孩子!你要不要脸!”
她一发狠,将那些照片狠狠甩到我的脸上。
可每一张,都是周明逸精心P的图——
我陪女客户应酬的普通饭局,全被加工成不堪入目的样子。
连我亲表妹来公司找我,都被说成是“秘密情人”。
甚至有几张我带着小雨去游乐园,都被造谣成是我和其他女人的私生子。
尽管我跟她一遍一遍解释,可她根本不听我的话。
毕竟在她心里,只有周明逸说的才是真的。
“爸爸你哭了吗……”
我回想往事想得出神,身边突然传来小雨奶声奶气的声音。
我摇摇头。
灵魂怎么会流泪呢?
可那种被一点点凌迟的感觉比死亡更痛,痛得我已经麻木了。
04
后续几天,林书妍一直为着周明逸的事四处奔波。
当然,主要还是在尝试用各种方法逼我现身。
她思来想去后,气势汹汹找到了先前为小雨安排的寄宿制学校。
那里的确算一所好学校,有顶级的教育资源和教学设施。
只可惜,小雨不过入学三天就被周明逸取消了入学资格。
那几十万的学费,自然也进了他自己兜里。
林书妍不顾阻拦闯进了校长办公室,一巴掌拍在办公桌上:
“陈雨呢?把她给我叫出来!”
校长微微有些怔愣:
“陈雨同学?她很多年前就退学了。”
“退学?”
林书妍的眉头皱得死紧,想通后突然冷哼了一声:
“我还真是小看陈默了,为了躲我,竟然忍心让那个野种放弃这么好的教育资源。”
她气愤地抓起电话,对着手机怒吼:
“陈默!限你一小时之内带着野种滚来见我!”
但她必然得不到任何回答。
我的微信被她轰炸了99+消息,可每一条都是石沉大海。
“爸爸,妈妈是在找我吗?”小雨仰着头问我。
可还没等我回答,她就突然挣脱我往下飘:
“我想让妈妈抱抱——”
“回来!”我急忙去抓,却看见小雨穿透林书妍的身体。
她趴在她的肩头,徒劳地喊着妈妈。
我硬把孩子拽回来,心口疼得发颤。
多可笑,我坟头草都两米高了,她还在想着用一个死人威胁另一个死人。
林书妍等不来我的消息,气得表情扭曲。
直到接到周明逸的电话,她突然变了脸色,眼神中尽是柔情:
“明逸?怎么了?”
她走出校长办公室,找了个偏僻安静的地方。
屏幕那头,周明逸略微有些慌乱的声音接连响起:
“妍妍,警方那边已经开始搜集证据了,你找到陈默了吗?”
林书妍闻言表情有些难看,但还要故作镇定安慰对方:
“目前还没有,但是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你出事。”
“至于陈默,我掘地三尺也要给他找到!”
她信誓旦旦撂下一句狠话后就驱车离开学校。
她走的那条路线我很熟悉,是去社区的路。
出狱人员即使恢复自由也要定期到社区那里去做登记,方便管理。
她这是想通过那找到我的消息。
林书妍的车果然停在社区办门口,她甩出一沓百元大钞就往里冲。
负责接待的工作人员还未开口就被她用钱砸了一脸:
“你们这档案里有个叫陈默的吧?把他的资料给我找出来!”
其余工作人员面面相觑,眉目间暗含几分怒气:
“这里是办公区,不是你撒野的地方!要办什么就去走流程,平白无故来甩什么钱,充大款吗!”
林书妍被她怼得脸色几变。
看对方没有半分让步的意思,才不情不愿按照流程准备了一堆需要的东西推到对方面前。
“我是陈默的妻子,现在找不到他人,麻烦帮我看看他现在的住址在哪儿。”
工作人员撇了撇嘴,还是接过材料帮她调出档案。
随后,轻轻“咦”了一声:
“陈默,他两年前就去世了。你是他妻子,竟然不知道这件事吗?”
林书妍闻言瞬间愣在原地,久久没有回过神。
“你……你说什么?”
我牵着小雨飘到她面前,欣赏她瞳孔地震的样子。
原来并不是毫无波澜啊,我还以为她会很平静,甚至有些欣喜地接受我的死讯呢。
“我说,你要找的陈默已经去世了,就在他出狱后不久。”
“当时医院和殡仪馆那边给家属打了好几通电话都没人接,骨灰现在还在那存着呢,再不取就要到期销毁了。”
林书妍的嘴唇微微颤抖。
她大概是想起来了,自己确实有接到过这种电话。
可她刚听到那边提到我的名字就以为我又是找什么借口来缠着她,二话不说直接挂断。
到最后被吵的烦了,甚至干脆将号码拉黑。
林书妍摇头,突然癫狂地翻包:
“胡说!上个月他还……还……”
翻找的手突然僵住。
她盯着手机里自动续费的亲属卡账单,最近一笔消费停在2023年4月15日,是我死的那天。
她突然沉默了,继而指尖颤抖着示意工作人员往下翻:
“那……那陈雨呢?那个孩子,现在在哪?”
“我记得我先前给她办理了寄宿制学校的入学,但可能是被他爸……”
“她也去世了。”工作人员打断了她的话,将显示屏向她这边挪了挪,“车祸去世。”
“时间要比陈默还要早一点,是在他入狱期间。”
“而且档案显示,她的退学手续不是陈默办理的,是一个叫周明逸的男人。”
现在轮到林书妍震惊了。
她眼睛死死盯着屏幕,却连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工作人员见状忍不住嘲讽两句:
“人都没多长时间了也不知道,怎么做妻子的啊?”
我不知道如何形容林书妍现在的表情最为合适。
但总的来说,变幻莫测,十分精彩。
她脸色几变,最后一把抓起包冲了出去。
临走前,工作人员鄙夷的语气还响在耳畔:
“那父女俩死之前都受得皮包骨,这么有钱不知道给丈夫和孩子花,死了知道来找了,什么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