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不该如此,韩立老婆不该只有梅凝一个。
韩立和梅凝第一次吻。回归主题。阴冥之地的腥风裹挟着腐叶气息,韩立从昏迷中惊醒时,只觉胸口被一团温热压得发闷。泥水浸透的青衫紧贴着肌肤,梅凝苍白的面颊近在咫尺,发间沾染的草屑随呼吸轻颤。两人肢体交叠的姿势在村民眼中暧昧至极,村长大手一挥,便将他们推入一间挂满兽骨的草屋。
"道友可否起身?"梅凝耳尖泛红,指尖抵住韩立胸膛。她从未与男子这般贴近,即便在兄长陨落的绝望中,也强撑着修仙者的矜持。韩立翻身时带起一串水声,腰间储物袋的银纹暗光刺痛了梅凝的眼——那是他们逃离绝境的唯一希望。
深夜,村中武师踹开木门的巨响惊破寂静。梅凝缩在墙角,看着韩立以凡人武技折断对方手腕,噬金虫的嗡鸣在暗处若隐若现。当血腥气弥漫草屋,她才发现自己攥住了韩立的衣角:"带我走……我知你定有办法。"
暴风山的轮廓在晨雾中若隐若现,韩立磨砺短刀的动作突然停滞。梅凝跪坐在蒲团上,指尖揪紧裙裾,声音细若蚊呐:"我乃通玉凤髓之体……若以口唇相渡,或可予你通灵之气。"
刀锋坠地的脆响中,韩立已擒住她双肩。梅凝慌乱抬手抵住他逼近的唇:"等等!我……"话音未落,唇瓣已被温热封缄。不同于修士以法力渡气的清冷,凡人的亲吻带着粗粝的喘息,梅凝瞪大双眼,看着韩立睫毛在鼻梁投下阴翳。通灵之气尚未凝聚,他便松开她:"得罪了,时间紧迫。"
第二次亲吻来得猝不及防。梅凝闭眼承受唇间酥麻,通灵之气如涓流汇入韩立丹田。她听见布料窸窣——原是自己的手正无意识摩挲他后背衣褶。待韩立猛然退开时,梅凝面颊已烫如烙铁,双手攥拳抵在膝头,两根拇指绞作一团。
"此事……绝不可让第三人知晓。"韩立擦拭唇角,目光扫过她红肿的唇。梅凝低头盯着地上虫尸,忽然轻声道:"若在外界,只需掌心相贴即可。"
噬金虫群撕碎阴冥兽的刹那,韩立拽住梅凝跃上岩缝。她绣鞋早被山石磨穿,足心渗出的血渍染红他后背,却咬牙不吭一声。夜半宿在洞窟时,韩立忽然捏住她下颌:"张嘴。"
梅凝怔愣间,一枚丹药已被抵入舌根。
"止血的。"他转身添柴,火光将耳廓映得通红。
紫灵与温天仁的出现,让这场逃亡陡生变数。当韩立的短刀刺入温天仁咽喉,梅凝瞥见他眼底翻涌的杀意——与亲吻她时的专注如出一辙。暴风山巅的罡风中,韩立突然扣住她后脑,第三次吻了上来。
"闭气!"他在她唇间低喝。
通灵之气裹挟二人冲破鬼雾的瞬间,梅凝尝到了血的味道。不知是温天仁的,还是韩立咬破了她舌尖。
天南客栈的月光透过窗棂,梅凝抚摸着唇上结痂的伤口,终于颤抖着解开衣带:"让我跟着你,侍妾也好……"
韩立却将药瓶搁在桌上,清脆的碰撞声斩断旖旎:"此丹可助你结丹。"
梅凝望着遁光消失的方向,忽然轻笑出声。原来他早已算好剂量——恰好够她修炼至结丹,却不足以突破元婴。如此,她便永远追不上他的脚步。
三百年后坠魔谷外,已是元婴修士的韩立驻足云端。下方梅凝正与紫灵告别,发间仍别着那支阴冥之地捡来的骨簪。她仰头望来的瞬间,韩立袖中指尖微动,终究没有落下。
唇间恍然泛起草药苦香——那日他喂她的止血丹,分明混着自己精血。
后来韩立在灵界某处秘境闭关,忽见石壁上生着艳红苔藓,形如女子唇印。神识恍惚间,竟想起梅凝渡气时颤抖的舌尖——像暴风山上被疾雨打湿的蝶。
原来最凶险的劫,不是鬼雾不是阴兽,是那唇齿相贴时,她睫毛扫过他脸颊的微痒。
曾经的西格玛男人,只对梅姑娘主动,其实年轻的谁不喜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