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宁宫的烛火在寒风中摇曳，郁恩的手紧紧攥着腰间的玉牌，指节泛白。沈清晚的高跟鞋声像鼓点，一下下砸在她心上。“郁恩，陛下的婚服，玄色还是红色？” 沈清晚的声音甜腻，像裹着糖衣的毒箭。
记忆如潮水涌来。那年雪夜，李璟奕为她挡下刺客的利刃，血滴在雪地上，洇出红梅的形状。“恩儿，有我在。” 他的体温透过指尖传来，而如今，他的温柔都给了眼前这个女人。“陛下既然钦定娘娘为妻，自然什么都可以。” 郁恩的声音在寂静的宫殿里回荡，带着自嘲的苦涩。
沈清晚的眼神像针，刺进郁恩的心脏。“见了本宫为何不跪？” 她的质问像鞭子，抽打着郁恩的尊严。郁恩举起玉牌，“如朕亲临” 四个字在烛光下闪着冷光。“皇后娘娘，这玉牌是陛下所赐。” 她的声音带着决绝，像冰棱划过沈清晚的骄傲。
“陛下曾说，我是他的命定之人。” 沈清晚扬起下巴，嘴角勾起得意的弧度。郁恩想起李璟奕曾在她耳边说 “恩儿，你是我的唯一”，泪水模糊了视线。“可陛下也曾说，他此生只爱我一人。” 郁恩的声音带着颤抖，沈清晚的笑容僵在脸上。
月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地上，像破碎的梦境。郁恩望着沈清晚身后的坤宁宫，那扇门后藏着她的秘密，也藏着她的绝望。“皇后娘娘，爱一个人，不是靠身份和地位。” 郁恩的声音很轻，却像重锤，砸在沈清晚的心上。
“你不过是陛下的玩物！” 沈清晚的怒吼在宫殿里回荡，郁恩却笑了，笑声里带着释然。“那娘娘呢？陛下的爱，是真心还是权衡？” 郁恩转身，裙摆扫过冰冷的地面。坤宁宫的门在她身后缓缓合上，而她知道，自己的爱，早已在李璟奕的背叛中，支离破碎。
